皇甫韬回过神,颇感心有戚戚焉的点起了头。他可是皇上耶,他们却一个个违抗他的好意,一点也不将他放在眼里,真是该死!
只是话说回来,一个是他血浓于水的亲妹子,一个是他信任的宰相,好像谁都不应该死,所以这个——那、那究竟是谁该死?
皇甫韬不禁困惑的睁大了眼,扭头轮流看向身边的三个人。
「那个——方才是谁说该死来着?」
砰!
印喜忽然一个巴掌拍到了桌上,一脸含怒的自椅子上起身,啊,原来是喜儿啊!
皇甫韬理解的点了点头,接着却又困惑的摇了摇头。「那你说,是谁该死来着?」
咻!
一个杯子无预警的自皇甫韬面前飞过,直击上官倾云门面,若不是他及时伸手接住杯子,恐怕就要被砸得头破血流。
答案很明显,该死的就是上官倾云!
「喜儿——」他连忙丢下杯子起身,作势就要朝她走去。
「你这个王八蛋,有了意中人还敢戏弄我!」她却先发制人,拿起另一个杯子继续朝他扔去。
他再次敏捷地接住。「不是的,你误会——」
「我没有误会!打从见面以来,我就该晓得你不是个好东西,只是我万万没料到,你竟然会恶劣到这种地步!」印喜发出尖叫,过度的难堪与气愤,让她激动得全身发抖。
这个王八蛋,不该抱的也抱了,不该摸的也摸了,甚至连不该尝的,他也当她的面尝了,如今他却说心里头有了非卿不娶的女子?
那她算什么?
他心血来潮戏弄的对象?
「喜儿——」上官倾云一脸挫败,仿佛没料到她会是这种反应。
「不准你再这样叫我,你混账!我讨厌你!」印喜一边吼着,一边往一旁的茶几上摸索,结果却发现杯子已被她扔完,水眸一抬,她立刻发现皇甫韬手边正巧有个杯子,二话不说,便往他的方向冲。
皇甫韬早已被一桩桩的突发状况给惊得下巴快掉下来,见她突然冲来,吓得立刻将双脚缩到了黑檀椅上。
「喜儿,有话好说——」啊,该死的护卫,怎么还不快来救驾!
不用说了,用砸的比较快!
印喜抢过杯子,回头就继续扔,结果没想到上官倾云眼也不眨的接住了,而且还一步步的走向她。
「你听我解释——」
「我不想听!你这个杀千刀的,无论你再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了!」她一步步后退,甚至躲到了深雪身后,就是不肯让他触碰。「往后你走你的阳光道,问过我的独木桥。我要和你老死不相往来!」
「喜儿,你别这样子!」上官倾云心一沉,感觉她的话,就像是有一把铁追狠狠的打到了他的胸口。
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向来引以为傲的冷静,并非滴水不漏,她不过才说了几句话,竟然就让他理智全失,他甚至顾不得皇上还在场,便露出了真本性。
印喜径自拉着深雪。「深雪,我们走!」
虽然不晓得他们之间是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深雪还是义无反顾的跟上印喜的脚步,如果留下来就必须嫁给自己不爱的人,那么她宁愿跟着喜儿一块走!
「呃——你们去哪儿?」皇甫韬可怜兮兮的发问,可他的声音却比不过上官倾云的那记咆哮——
「我不准你走!」
印喜被吼得有些呆愣,火气轰轰轰的再度狂然,于是迅速转身,却见他亦步亦趋的跟着她。
「你凭什么不准?」她气恼大喊,恨不得再拿东西丢他。
「因为我要你留下!」他吼。
她不甘示弱的吼回去。
「我要来就来,要走就走,你管不着!」水眸微眯,她立刻将枪口转向一旁的皇甫韬。「皇上,请您命令这个无耻之徒留下!」
「啊?我——这——」皇甫韬非常犹豫的看着上官倾云,发现这实在不是个好主意。
多年来,他从来没有看过宰相动怒,显然这一次,他铁定是气得不轻,他觉得自他身上迸射出的怒气,似乎还会刺人呢,不如就这样让他走了也好……
「皇上,万万不可,此事对微臣事关重大!」上官倾云紧急道,气势越是强硬,慑得皇甫韬只能猛擦冷汗。
「看得出来,看得出来。」看得出来这简直是一场恐怖的闹剧!
君臣多年,他还真没看过哪个人骂宰相,更别说是当着宰相的面,帮他扣上一大堆难听的头衔,又是王八蛋又是杀千刀,实在是闹得他心惊胆跳啊!
眼看皇甫韬没胆又没用,印喜恼怒的又跺了跺脚。
「算了,皇上,请恕喜儿和深雪就此拜别!」
「呃——这……也好、也好。」走了也好,他已经快不行了。
「皇上,请恕微臣先行退下。」上官倾云也跟着跨出门槛。
「行,去吧,去吧。」去别的地方闹也好,他好害怕——呃,不,不,是他好想一个人静一静啊。
【第十章】
待三人终于消失在门外,皇甫韬才松了口气的瘫坐在黑檀椅上。
门外,一名老太监和几名护卫忽然一窝蜂的冲了进来。
「皇上!皇上您、您没事吧?」
皇甫韬眼皮一抬,不禁有气无力的骂着:「哼!你们适才都在做什么?现在才来救驾,通通不想活了是不是?「
「皇上饶命啊,不是奴才们不肯进来啊,而是——而是——」
醇朗的笑声自门外传来,皇甫嗥月偕同爱妻印欢,忽然出现在大厅里。
「皇上勿怒,是微臣看里头气氛热闹,所以特别吩咐他们别进来碍事,如何,这场戏码皇上看得可还有趣?」皇甫嗥月笑道,庆幸自己来得正是时候。
好友多年,他从没看过上官倾云如此失控,适才那出闹剧,他可是在外头看得津津有味呢!
哪里有趣了,他吓都快吓死了!
看到皇甫嗥月,皇甫韬就像是看到救星般的连忙跑到他身边。
「皇叔,你来了就说一声啊,起码也帮忙说句话啊,适才那场面可真是——真是——」真是让他气势尽失、面子全丢啊!
印欢不以为然的轻哼一声。
「都三年了,怎么你还是没半点长进?」
皇甫韬就像是被刺到痛处似的,忽然自地上跳了起来。「什么?你那是什么意思!」这三年来,他和印欢的关系始终没有转好,依旧是水火不容。
「字面上的意思。」印欢面无表情道。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别以为你是我皇婶,我就会处处让你!我可是当今皇上,放眼天下,唯我独大,你——」
「嗥,这里有条狗在乱叫,我先出去,你自己看着办。」不待皇甫嗥月回应,印欢一个旋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狗!她竟然骂我是狗?」大厅里,皇甫韬不敢置信的大叫。「皇叔,她实在太可恶了,这种女人你怎么还不休了她!」
「皇上,您最好冷静些——」
「你要我怎么冷静?你也亲眼瞧见了,那女人根本是处处看我不顺眼!」皇甫韬很努力的继续对号入座。
「欢儿没那个意思,她只是觉得您不该‘又’乱点鸳鸯谱。」皇甫嗥月微微笑着,语气不温不火。
「我哪有?我只是问问啊,问问也有错吗?」至少,他还没颁旨啊!
「是非对错,微臣不便评论,不过如今闹得人去楼空,皇上高兴了吗?」
皇甫韬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皇甫嗥月噙着笑,摆袍入座,「夜深了,明早皇上还要早朝,不如先行回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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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假正经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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