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由烛光的照映,一抹娉婷纤影款款的走向窗畔,瞧那身段,该是个女人。女人才走了几步,就被另一个高壮的人影给捞到怀里,那粗壮的手臂和身影,不难让人猜出是个男人。
眼看男女亲密的靠在一块,她不禁挑起朱唇,替自己舀了碗冬瓜盅,一小口一小口的轻啜着,过程中,清灵水眸始终黏在那方正丝窗上,不肯放过任何细节。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丝窗上,两人身影愈缠愈紧,几乎快成了麻花卷,她把握时间,拈起竹筷又吃了几口菜,直到确定每盘佳肴都尝过一口后,她才慢条斯理的搁下碗筷。
「我看时机也差不多了。」怞出手绢,印喜优雅的擦拭手嘴,接着拎起包袱,忽然起身推开身后的雕花大门。
就着月色,她在回廊上转了个弯,徐步来到一扇雕花大门前。
叩叩!
挽起丝袖,她有礼的在门上敲了两下。
「谁?」房里立刻传来娇软勾人的声嗓。
勾着嘴角,她非常诚实地道:「你不认识的人。」
「什么?」那娇媚的嗓音瞬间扬了起来,听得出心情不悦。
印喜眼儿流转,安抚似的解释。
「唔,你也别生气,其实我要找的人不是你。」一顿,想起这样隔着门扇和人说话,一点也不方便,她只好主动推开门板,大方现身。
不过她的大方,却似乎吓到里头的女人。
几乎是门扇开启的瞬间,女人便捉着凌乱的衣裳,躲到男人的身后,倒是她身前的男人够镇定,面对她的来到,非但没有任何反应,反倒还能泰然自若朝身后的女人命令。
「回来。」
舞人红着脸,哪敢真的回到龙爷的怀里。
她虽是青楼名妓,可却是卖艺不卖身,唯一的入幕之宾就只有龙爷,两人相好时总是闲人勿进,曾几何时见过这等阵仗了?
要她在他人面前袒露身子,她、她办不到啊!
红着脸,她娇气的抱怨:「龙爷,有人在这儿,您要奴家怎么好意思嘛!」
「喔?」被唤做龙爷的男子,缓缓勾起慵懒的笑弧。「那你的意思,是要违背我的命令了?」他笑着说道,语气轻缓如风,然而那深幽难测的深眸里,却是半点笑意也没有。
舞人心一惊,娇艳绝俗的小脸上,瞬间闪过一抹僵硬。
商场上,谁都听过龙爷的名号,却没有人清楚他的底细,只晓得他富可敌国、行事令人捉摸不定,谈笑间,就能斗垮一个人,甚至一家子的产业。
无论是谁,只要胆敢拂逆他,绝对没一个有好下场!
「奴家不敢。」敛着眉目,她连忙捉着衣襟,柔顺的偎入他的怀里,只是满腔的怨气,却又让她难以释怀,只好朝印喜迁怒。「你是哪里来的丫头,还不快出去!」
「我不是丫头,只是一名过客,你别在意我。」印喜神色自若,一双小脚跨过门坎,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
隔着圆桌,她拉过软椅,理所当然的坐了下来。
清灵水眸先是打量着一桌的好菜,接着又好奇的嗅了嗅空气中的酒香,最后才对上龙爷——不,上官倾云的黑眸。
两人四目交接,她漾起有礼的浅笑,若无其事的招呼。
「好久不见了,上官大人。」
「是好久不见了,喜儿姑娘。」搂着舞人,上官倾云也勾着笑,精明过人的脑袋早在她现身之时,便认出她是好友——睿王爷的小姨子。
两年多前,他们在婚礼上曾有一面之缘,一如印欢的绝色脱俗,她的相貌清雅幽恬,也是个美人胚子,可惜身形却太过瘦弱,缺乏女子的柔媚,实在很难引起男人的兴趣……
漆黑的眸,不着痕迹的朝那宽大的衣裳瞄了一眼,那缺乏曲线的身躯,昭显了这两年多的时间,她并没有太多的「长进」。
薄唇更扬,他客套寒暄。「两年多不见,喜儿姑娘出落得更加清灵美丽了。」
「多谢大人夸赞,两年多不见,你看起来——」眨着水眸,她似乎是在斟酌用字。
当初欢欢成亲时,她的注意力全放在美食上头,倒也没多注意周遭的人,她只记得自己确实是与他面对而坐,印象中,他气度深沉,冷若冰霜,席间话并不多……
不过,也有可能是她记错了,毕竟当日的饭菜实在太过可口,她才吃到第三道菜,便迫不及待的偷溜到了厨房,将接下来的菜色全都品尝了一口。
噙着浅笑,她面不改色,流利的恭维回去。
「你看起来还是这般的玉树临风、俊逸潇洒。」一顿,她忍不住打量两人亲密的姿态。「嗯,或许还奔放了不少。」末了,她还诚实补充,目光特别的专注,似乎对两人「若隐若现」的穿着感到好奇。
那大胆又好奇的注视,让舞人又羞又怒,恨不得将她轰出门外,可碍于上官倾云,她却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咬着红唇泄愤。
一旁,上官倾云挑起眉尾,黑眸深处闪过一抹玩味。
呵,当初是他没看出她的大胆,还是这两年多来,她的长进全用在大胆上了?
一个姑娘家夜闯青楼就算了,还如此不避讳的盯着打算燕好的陌生男女瞧,也不怕看到不该看的——
也难怪了,她的来历本就不寻常,「眼界」自然也就不同,一般的世俗礼范似乎无法套用在她身上。
「喜儿小姐。」他主动打破沉默,总算盼到她抬起双眸,不再乱瞧。「不知你专程夜访『青楼』,是为了何事?」他强调「青楼」两字,委婉的提醒她,这儿可不是女人该来的地方,心里同时也飞快的揣测着,她是何时入京?又是如何得知他的去向?
「唔,我方才不是说过了吗?」她无辜眨眼。
他微微一笑。「不,你没说。」适才她是说过不少话,不过事实上,「欣赏」的时间还是多一些。
「我当然说了。」她摇头,替自己澄清。「我说我不是来找她,那自然是就是来找你的啊,虽然时机有些不对,不过你千万别在意,尽管做你想做的事。」末了,她还摆了摆手,大方的表示自己愿意客随主便。
自从欢欢、心儿下嫁后,每每谈到自己与夫君相处的点滴,尤其是闺房秘辛,总是欲语还休、满脸娇羞,无论她怎么问,两人就是不肯说清楚,让她不禁愈来愈好奇男女之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眼前,正好就有一对男女,不晓得他们愿不愿意替她解答?
「喔?是谁告诉你我在这儿的?」看着那兴味盎然的清秀小脸,上官倾云不动声色的问着,大掌却抚向舞人的细颈,那轻柔的抚触,瞬间让她打了个寒颤。
龙爷行事神秘,进出牡丹阁总走偏门,如今却有一个女子闯进这飞天楼,还开门见山的说要找他,龙爷一定是怀疑这牡丹阁里,有人多嘴泄了他的行迹!
舞人脸色愈来愈白,堪称是雪白。
印喜察觉到她的变化,不禁若有所思的望向上官倾云那看似牲畜无害的笑脸。
「没人告诉我,是我自己算出来的。」她懒懒靠着椅背,舒适得险些打呵欠。
黑眸微闪,他立即想起印欢武功高强,不禁猜测她应该也另有所长。
「喜儿姑娘懂卜术?」
「略懂皮毛而已。」她谦虚着,没告诉他,她还懂看相,而且正巧就看出他印堂藏煞,近期内恐怕有无妄之灾。
看来师父贼归贼,但相爷流年不利这一点,倒是没骗人,希望铁域在相爷府一事也是千真万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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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假正经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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