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琬若吓得拚命挣扎,身子却被对方牢牢地压往床榻。
健硕的身躯紧贴着她,那阳刚的气息让她感到一阵熟悉,就在她正想努力将对方的脸孔看个仔细时,他已扯下蒙面的布巾,低语道--
“别动,是我。”
真的是魏力扬!
他三更半夜不睡觉,穿着这一身夜行衣,从窗子闯进她房里,还将她拖上床榻,究竟想做什么?难道……难道他想对她……
孙琬若被自己的猜测搞得心慌意乱,忍不住继续激动地挣扎。
“别动!”魏力扬又低喝了声。
别动?难道她要乖乖地躺着,任由他摆布、任由他为所欲为、任由他将自己吃干抹净吗?这……这怎么行?
眼看身下的人儿仍继续反抗,魏力扬只好单手抓住她的双腕,将她的手牢牢固定在她的头顶,并依恃自己壮硕的身躯压制住她扭动个不停的身子。
然而即使如此,孙琬若却没有因此而安分地定住不动。两人的肢体紧贴在一块儿,她又扭动个不停,那过分亲昵的磨蹭,对一个正常男人来说简直是既甜蜜又残忍的折磨。
魏力扬的气息霎时变得粗重,为了不让情况失控,他别无他法,只好开口恫吓道:“你要是敢再乱动,或是发出任何声音,我就立刻剥光娇的衣裳!”
此话一出,果然吓得孙琬若像一尊雕像似的,一动也不动。
魏力扬松了一口气,原本想稍微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然而他的耳朵却已敏锐地听见房外传来细微的动静。
来不及向她说明了,那个行迹鬼祟的黑衣贼己经来了!
“千万别出声!”
听了他语气严峻的瞥告,看着他锐利凌厉的目光,再惊见他忽然抽出一柄短刀,孙琬若不由得惊然大惊。
现在是什么情形?
莫非他突然又觉得实在难以忍受她的情绪化,却不想放她离开,所以打算一刀了结她的性命?!
不可能啊,她相信他不是这种残酷的人!可……他到底是想做什么?
孙琬若的心中惶恐不安、惊疑不定,却突然发现魏力扬此刻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她的身上。
魏力扬屏气凝神,透过床慢,望向房里的那扇窗子。
内力深厚的他,暗中运力于耳,果然听见了轻悄悄的脚步声逐渐接近。
哼,他果然没料错,这黑衣贼的目标就是孙琬若。
刚才为了怕她发生什么意外,他赶在这黑衣贼之前先闯进来,却没想到夜色已经这么深了,她竞还没入睡。
由于时间紧迫,他只好二话不说地赶紧先将她拖回床上躲藏起来,接着便等那黑衣贼现身。
他刚才。之所以没有直接抓住那个家伙,为的是想要弄清楚对方究竟想做什么。
直觉告诉他,那个家伙绝非一般的偷儿,说不定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而若是他先捉住那个家伙,对方却坚称只是想潜入魏家偷取财物,那他恐怕就无法将整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了。
为了谨慎起见,他决定抢先一步来到孙琬若的寝房,一来保护她的安危,二来看看那黑衣贼究竟想做什么,再随机应变。
顺着他的目光,孙琬若也疑惑地朝床慢外望去。
奇怪,什么也没有呀,
就在她心底的困惑加深,忍不住想开口问个明白时,却忽然听见了某个细微的声响。
她惊讶地屏住气息,努力透过床慢想看个清楚。
过了一会儿,她隐约看见窗子被某个人轻悄悄地推开,那人似乎先谨慎地在外头观察了一会儿,见房里没有动静,才偷偷摸摸地翻了进来。
天啊,怎么又有人闯进她房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平常这个时候,她早就已经人睡了,若不是今夜心情特别烦乱,直到现在还毫无睡意,她可能完全不知道夜里悄悄闯进了“访客”!
魏力扬自然也将那人的动静全看在眼里,那家伙一潜入房里,魏力扬锐利的眼眸就在黑暗中紧盯着那鬼祟身影不放。
一察觉他的身躯变得紧绷,整个人仿佛处于高度的警戒状态,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床慢外的动静,孙琬若这才终于意识到--原来,他早就知道会有人悄悄潜入她的房里。
那么,他是特地赶来保护她的?这念头让孙琬若的心底泛起一阵暖意。
说也奇怪,外头明明还有个鬼鬼祟祟、动机可疑的人影,但这会儿她却一点儿也不害怕了,因为有魏力扬在她身边,他让她有种不论发生多么危险的事情,也会为她挡去一切的感觉。
那种被人悉心保护着的感觉,仿拂在她的胸中垠了一股暖流,而不再惧怕慌乱之后,她终于清楚地意识到他们两人正亲昵地交叠在床榻上!
过分暖昧的贴近,让孙琬若不由得脸红心跳,先前那个火热的亲吻也不由自主地再度浮现脑海。
她又羞又尴尬,身子不自在地动了动。
魏力扬以为她被吓着了,收拢手臂将她揽得更紧了些。
“别怕,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魏力扬用着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悄声耳语,安抚她的情绪。
他的语气认真,让这短短的一句话听起来像是一种宛如誓言般的承诺。
孙琬若的心里再度泛起丝丝感动,但她同时也清楚地感觉到他的拥抱让两人的身躯无可避免地贴得更紧密了。
她敏感地察觉自己柔软的酥胸正紧抵着他厚实的胸膛,而他修长的双腿与她交缠着,两人亲密到不可言喻的地步。
她的俏脸霎时又更热了,心跳也完全乱了节奏。
不行不行,再这样下去,她岂不是要像个染了严重风寒的病人似的,整个人高烧不退吗?
要是被魏力扬察觉了她的反应,那不是羞死人了?
孙琬若暗暗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将注意力转移到悄悄潜入房中的那个人身上。
黑衣贼理毫没察觉自己已被两双眼睛盯住,他轻悄悄地来到角落的柜子,不知道做了些什么之后,很快又从窗子离开了。
眼看那人影悄悄翻身而出,离去前还小心地关回窗子,孙琬若的脑中不禁浮现一大堆的问号。
那个人半夜悄悄潜入她房里,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偷东西吗?
可……不对呀!
她是被掳来的,这房里所有的东西,包括她的衣物,都是魏力扬命奴仆张罗来的,根本就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呀!
孙琬若满腹疑惑,抬头想问魏力扬,但他正好低下头想跟她说些什么,结果两人的唇就这么好巧不巧地碰在一块儿!
这个意外,让他们一僵,脑中同时想起了先前那个火热的亲吻。孙琬若霎时忘了脑中的疑问,而魏力扬也忘了本来要说的话。
床榻上的气氛立刻变得极度暖昧,孙琬若先是脸红心跳地望着他阳刚的俊脸,目光接着又落在他的唇上,忆起了被他火热吮吻的感觉,那让她的身子隐隐发烫,除了紧张之外,心里还升起一丝期待……
魏力扬的俊颜缓缓俯低,然而,在两人的唇片即将贴在一块儿时,他的理智很杀风景地选在这个时候恢复。
他蓦地顿住,提醒自己今晚可不是来“偷袭”她的。
一想到自己还压着她,他赶紧移开自己的身躯,就怕将娇小的她给压坏,而这一动,他才赫然发现她的上身竟然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兜儿!
刚才他急着赶在那黑衣贼之前将她藏起来,根本无暇注意到她究竟穿什么,可这会儿……
尽管光线微弱,但由于两人的距离很近,他什么该看的、不该看的,全都看见了,包括她那雪白的肌肤、美丽的颈项、性感的锁骨,还有兜儿底下那浑圆高耸的酥胸……
一股强烈的骚动在体内窜起,让他的气息粗重,理智更是岌岌可危。
他那如焰的目光,让孙琬若的身子也瞬间仿佛着了火似的燥热不已。一想到自己刚才竟然期待他的亲吻,甚至因为他半途停住而暗暗感到一典失望,她就不禁又羞又窘,挣扎着想起身。
“别动。”魏力腮的浓眉一皱,低哑地轻喝。
又来了!又要她别动?
刚才那情况还能说是别无选择,可现在那黑衣贼己经离开了,应该没必要还这样过分亲昵地叠在一块儿了吧?
男女授受不亲,更逗论她身上只穿着兜儿,春光都快被他看光了!不管再怎么样,至少她得赶紧起来穿上衣裳呀!
……
停停停!不许再想了!再想下去,他恐怕真要化身禽兽了!
魏力扬立刻松开孙琬若,甚至还迅速翻身退离床相好几步之远。
孙琬若暗暗松了一口气,可不知怎地,他一离开,她竞突然感觉有理凉意与空虚,仿拂他的离开也带走了溢暖。
她拉起被子拢在胸前,遮掩住自己的春光,试着说些什么来打破此刻尴尬的气氛。
“那个……刚才那个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听她提起刚才那名黑衣贼,魏力扬立刻冷静了下来。
他走到刚才那家伙鬼鬼祟祟碰过的柜子,打开来仔细翻看了下,瞥见衣物的最底层躺着一只玉镯。
他拿起那玉镯仔细端详,从那质地和雕工来看,这玉镯的价值不菲,而魏家能够拥有它的,恐怕也只有一个人……
“怎么样?有什么不对劲吗?”孙婉若问道。
“没有,没什么。”
魏力扬将那只玉镯收进腰间,对于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理,他的心里很快便有了个底。
“己经很晚了,赶紧睡吧。别担心,我会派人加强守卫,往后不会再有被人闯入的意外发生了。”
魏力扬又深深地望了床慢里的人儿一眼之后,才转身离开。
当房里剩下自己一个人后,孙琬若下了床,迅速穿上单衣之后又躺回了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一想到他刚才潜入房间的用意,一想到他说要派人加强守卫的举动,那种知道自己正被人在乎、保护着的感觉,让她的心底升起一丝丝甜蜜、溢暖与感动。
如此强烈的心情,让孙琬若不得不正视自己真的己对魏力扬动了心的事实,但是……老天,怎么会这样呢?
这会儿若是爹娘和表舅突然上门来将她带走,并打算要严办魏力用,那该怎么办才好?
唉,几天之前,她还迫不及待想看魏力扬得到“报应”,这会儿却反而担心了起来……
孙琬若愈想心绪愈烦乱,一把拉起被子盖住脸蛋,希望自己的脑子可以别再转个不停了。
然而,被窝中的温暖,却让她不禁想起刚才置身于魏力扬怀中、被他保护着的感觉……
关于他的一切再度浮现脑海,或许是明白再怎么抗拒也没用,她索性就任由自己细细地回想这些天的点点滴滴,直到夜色更深时,才终于倦极而眠……
由于昨夜很晚才入睡,隔天一早,天都己经亮了好一会儿,孙琬若还蜷缩在被窝里。
将醒未醒之际,她突然听见一阵敲门声,那声音相当急促,像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
孙琬若被惊醒了,睡眼惺忪的她,一时还搞不清楚状况。
直到敲门声从急促的“叩叩叩”变成不耐烦又粗鲁的“砰砰砰”,她才赶紧下床,穿好衣裳之后前去开门。
门一开,房外的阵仗让她有些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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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霸当家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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