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对方万分确定的回答,他满意地收了手机,对上初明很玩味的眸色。
「干么这样看我?」
「你……明明就很疼小瑟嘛。」
「我本来就疼她,是她不知好歹,老以为我要害她。」他哼了声。
他是补偿心理,在不知情的状况下吓过她几回,尽管无心,但终究就是吓到她了,疼她一些,算是还她。
「你根本是疼过头了,没人会对一个只认识三年的邻家小妹付出这么多的。」
那四百万的佣金,简直就是拐弯抹角要送给她的。「甚至老是跟我打探她的消息,一回国第一个见的也是她。」
如此大手笔,而且为了不让小瑟感到亏欠,他还做到这种地步。
也对,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默默地做,不让人发现他的心意。
「那是因为你跟我说,她一直很辛苦地到店里工作,蜡烛两头烧,怕她会撑不住。」所以散财童子就远渡重洋的回来散财了。
「只因为我这么说就回来,你不认为你太关心她了?」
「会吗?」基于她们父母对他好,给了他短暂的家庭温暖,所以他尽其可能地报答,这样算是过火了吗?
初瑟是聪明大方的,但她没有初明那么干练,遇到状况的反应能力不及初明,也难怪他会比较担心她一点。
「你对我就没那么好。」初明可是打从一开始就认为他偏心。
「你觉得我对你不够好?」他挑眉笑得戏谴。
「说到底,对我好,还不就是为了要对小瑟好吗?」
花耀今挑起一道眉,细忖着这个问题--是这样子吗?
他疼她疼过头了吗?
花耀今独坐在私人俱乐部里,金红交织的缇花沙发上,支肘托腮地看着端着托盘悠闲来回的初瑟。
他的眼里看不见豪赌的富商,耳朵听不到富商们赌桌上的喧闹声,他仿佛进入某种真空状态,眼里只有她。
初瑟是个美女,但并没有美到能够教人思之不忘,巴掌大的小脸嵌了双琉璃似的眸,出尘灵秀,那软嫩如花办的唇,温润粉透,勾笑时唇弯的角度是最性感的上弦月。
尽管如此,她还是没有美到教人驻足忘返的地步。
疼她……有什么不对?
当她父母双亡,旁徨无助哭得像个泪人儿时,当她在夜店打工险些被侵犯,惊惶失措哭得泪流满面时,他实在忍不住想要代替她的父母疼宠她,这有什么不对?
他不能将她拥入怀里安慰,说不出半点可以安抚她伤悲的话,所以他换了个方式保护她,这也算是疼过头了吗?
一个看似平常的问题,却莫名地让他在近几日不断地陷入深思,不断地追逐初瑟的身影,看见她的笑,他的心情跟着大好。
也许是沉重的债务压得她无法像往常打自内心的笑,但打从几天前他亲手接过他付给她佣金的支票后,她的神情从难以置信转变成几乎快要尖叫的愉悦,让他顿时觉得自己的付出怎样都是值得的。
他想保护的,是她的笑。
再也不想看到她的眼泪,太苦涩,教他的心跟着隐隐作痛。
只是,她会不会太爱钱了一点?以为她拿到四百万以后,她会等到下个月跟他上邮轮当特助就好,岂料她坚持不放弃他给的高额兼差费,每晚跟着他到饭店会馆的私人俱乐部里,搞得他不得不夜夜报到。
花耀今浓眉轻挑,看着她讨喜地笑脸迎人,温婉地递上香槟,柔美的姿态,教身边的男人开始注意她,甚至调戏她,从言语转而到肢体,她没有反抗,还是笑吟吟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头一次对她的笑容,感到刺眼,刺眼到教他有些不爽。
于是,他弹了弹指。
清脆的弹指声在不算太吵杂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楚。初瑟看向他,随即向身边的男子投以抱歉的笑,接着赶紧走到他身边。
「有事吗?」她站离他两步之外的问,笑意早在过来的路上逐步递逝。
花耀今浓眉挑得更高了,眸色益发深沉。「香槟。」
面对他人时,她是活泼大方、甜柔可人的,这一点,他一直是知道的,然而一面对他就转为瑟缩,让他很不愉快。
「喔。」她依旧站在两步之外,拿了杯香槟给他。
花耀今伸过手轻握住杯缘,随即顺手朝她身上泼过去,动作之快,别说反应,她根本是愣在当场,一如当年被戏弄的场景。
初瑟难以置信地瞪着他,粉唇微启着,老半天却始终吐不出半句话。
怎么又来了?
她以为他不再是当年可恶卑鄙没人性的机车男了,岂料心防初卸,机车男「症头」再起,又开始恶整她……是怎样?给佣金给得很不情愿,不回整一下她,觉得很对不起自己吗?
「去换衣服。」花耀今启口,语气很轻很淡,却充满命令。
「不要。」她生气了,气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倔气地抿紧嘴反抗。
「裙子湿了。」
「无所谓,我拿纸擦一擦就好。」她非常坚持,尽管她的裙子已经湿了一大片,甚至还滴滴答答地淌着香槟。
「道格已经帮你准备好衣服了,去换。」他眉头微拢,神色有些不耐烦。
「我说不要。」要不是这里是工作地点,她真的会趁着火气正盛的当头,一鼓作气地跟着他算起新仇旧恨,顺便请他不要再这么幼稚!
「你确定?」晶亮剔透的香槟杯在他长指上跳转着。
初瑟防备地看着他,照以往经验推算,他肯定又要出贱招,愈想愈不对,她只好无奈妥协。
「我等一下要打包东西啦。」她要是现在跑去换衣服,回头就没好料可以逮回家了。
「什么东西?」
「你不要问啦。」这里人多嘴杂,被人听到会很不好意思。
「什么东西?」他语气沉冷,不耐至极。
她猜想她要是不说,今晚肯定是没完没了。「赌桌上的餐点啦,每次都会留下不少,我想放着也是可惜,而且其他人也会拿……」
花耀今傻眼,没料到她打死不退的主因,竟是因为她想要打包餐点。
「很好吃嘛……我想带回家分姐姐吃。」他的眼神太锐利,看得她好想就地缩起来变不见。
他深吸口气,眼角不住抽搐。「去换衣服,不然我保证,你什么都拿不到。」
他沉吟的道,王者威严自然散发。
「……好啦。」她好孬,反抗不了这个大混蛋。
「我带你去。」他将香槟杯往茶几一搁,随即起身,高大的身形领在前头,十分自信地认为她一定会跟上。
初瑟确实是相当认命的亦步亦趋跟在后头,跟着他转进俱乐部的长廊里,右拐了弯,进了第一间房,果真瞧见道格已在房内,手上捧着一套光是用看的就觉得价值不菲的衣物。
然后,她认命地踏进更衣间里换衣服。
「Boss,要她换衣服,直接跟她说好了,干么把她泼湿?」初瑟一踏进更衣间后,道格忍不住发问了。
他很清楚上司一直很不满初瑟没再穿过他赠送的服饰,只是对于泼湿她的衣服这种手段有些不以为然罢了。
「你以为她是那种会乖乖听话的小孩吗?」花耀今倚坐在房内一套柔软马毛沙发上,慵懒地回应。
「……」道格突然开始同情,未来会成为他小孩的可怜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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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酸财女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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