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大的慈善捐款晚宴,俊男靓女,觥愁交错,霍挥着奢侈的人生,却又要展现乐施慷慨的一面,真的是很难为的表演。
柏文堇最不屑的就是这种宴会,柏氏不是不捐款,而是从不张扬,在他的眼中,捐了就捐了,没有必要炫耀,如果这次不是为了试探贝贝的态度,他才不会来。
可他万没有想到,当他挽着贝贝,走进宴会厅,所有目光都看向了他们。
“那个是谁啊?”在H市,还鲜有人认识她,不过,柏文堇的女友,他们可都是熟悉的,特别是那张脸,与T国王妃,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哇……这个长得好漂亮,他还真风流啊。”另一个,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
“好、好像是他夫人。”后面的男人,似乎见过贝贝。
“夫人,你别长玩笑了,他老婆不是已经死了吗?”八卦早已经传开,再不正式承认,也不能掩盖她消失的事实。
“不会是又长得像吧,呵呵……”
“是啊,这个柏总最喜欢模仿秀了,呵呵……”
耳朵再不灵,如此大的讥笑声,他们两个人再听不见,就是聋子了,贝贝扬起头,看向柏文堇,他整张脸都憋成茄子了,看他的样子,真的自作自受,可毕竟,他失了面子,也是她失了面子,柏家的脸,与席家的脸,都丢不起。
“等我一下!”柏文堇一脸子的怒火,在这种场合,居然连掩饰都不想掩饰了。
“不用了。”贝贝的手,拉了一下他,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席家与柏家,都不是做假的,而我,也不是做假的。”
柏文堇呆呆的看着她,不明白她什么意思,只是,火气也少了许多,她的话,现在他都愿意听。
松开他的手臂,因为这臂弯里,从来就没有过安全,贝贝大步流行的,走到刚才那群男女面前,嘴角,扯出一个纯美的笑。
“你知道我是谁吗?”淡淡的,说出口。
“嗯?”
八卦的男女,相互对望了一下,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其他人的目光,也投向了这气氛诡异的一边,其实,他们也很好奇,这个能集可爱、漂亮、艳丽、傲然各种气质于一身的女人,到底是谁?
“呵……真是无知的女人。”贝贝又扬起一个微笑,引得无数男人心脏乱跳,“那我告诉你,我夫家姓柏,我娘家姓席,而我,就是柏席贝贝。”
‘柏席贝贝’,柏文堇听到这个被冠了夫姓的名字,心,像吃了蜜一样甜,他动情的走到贝贝的身后,环住她,轻轻落爱恋的吻,继续着她的话,说道:“而且我的夫人,父亲是席远帆,母亲是贝娜·迪·拉垭,记住了,不要弄错了。”
席远帆、贝娜·迪·拉垭!
在座的,都是商界打混的人,自然知道,柏氏环球企业文化中,早已经加入了柏氏起源史--远帆集团,而创始人,就是席远帆,而‘拉垭’这个姓,全球,只代表一个称号--T国皇室!
“堇,你不是说这是慈善晚会吗?”心底,突然对这些人,产生了强烈的鄙视,Ice的傲气,一下子被点燃,“难道现在暴发户们,也懂得慈善是什么东西了?”
“暴发户?”刚才多嘴的女人,脸一下子变得苍白,“我说你……”
“闭嘴,你这个长舌妇。”显然,后面的男人是她的丈夫,而他,更懂得柏文堇话里的意思,“不好意思,柏总,柏夫人,我内人不识抬举,希望你不会介意。”
“不会,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陈少的大部分业务,都在T国啊。”柏文堇的目光,闪过一道寒光,看来,这位陈少的公司,将很快,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哦,没想到陈少的业务在T国,那你应该知道我母亲是谁了。”爸爸、妈妈,今天,我终于可以向所有人大声说出你们的名字了,贝贝此刻的心底,更多的是安慰。
“她到底是谁啊?”人群之中,还有些不闻世事的人,继续无聊的追问,引得心中早已经有了答案的人,一阵讥刺的低啸。
“她是谁?哼--!”柏文堇不屑的瞄了一眼问话的人,“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但是,我希望你记住,我的夫人,不仅出身名门,拥有尊贵的皇族血统,而且,是我柏文堇,此生唯一的妻子,如果你们再出言不逊,那就是与我柏文堇为敌!”
这样的话,如果在之前,从他的嘴里说出,那会引得贝贝多少眼泪?只是,现在这句--听在别人耳里郑重的承诺--对她来讲,都只是一句话而已,是的,一句话,当柏文堇看着她平静的表情,就知道,他们的婚姻,已经回不到原点。
******
无聊的宴会,开始与结束,都始终是无聊的,不管有多少人在场,她的心,依旧是寂寞的,没有爱,所以,就没有感觉。
疲惫的从车里走下来,连伪装都不想再带,贝贝的嘴角,一路向下。
“以后这种宴会,不要再安排了。”盛夏已经过去,秋天快要到来,她不想让自己的心情,像身体一样,不断降温。
“对不起,贝贝,我不知道……”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就不会有痛,贝贝几乎是甩身而去,柏文堇终于发现,事情有点大条了,他自以为事的安排,却没有想到为他自己挖了一个坑。
“夫人,回来了,觉得宴会怎么样?”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海安,看到贝贝进来,立即迎了上去。
“糟蹋透了,火,火呢?”目光,自觉的向四周寻去,角落里,冷煜站在昏暗的灯光下,贝贝的嘴角,上扬,“火,我饿了,帮我做点夜宵好吗?”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她的心情立即好了很多,一个永远站在昏暗角落里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却总让她觉得是太阳般温暖的照耀。
“想吃什么,夫人?”语气,还是平稳的,但是,心底是热的,他们的爱情,从来都没有因为时间,而被阻断,那怕,她以为柏文堇是那晚让她依靠的人,可始终,影子与主人的关系,无法被人代替。
“薯条吧,我好像白天的时候,都没有来得及吃,你直接端上来吧。”
贝贝走到房间前,最后交待,一直站在她身后的柏文堇,心酸酸的看着冷煜,当贝贝合上房门,他立即迎着冷煜走了过去。
“火,我想跟你谈谈。”
有点措手不及,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冷煜还是点了点头,“等一下,我将薯条炸好,就来找你。”小傻瓜,都不知道薯条放了不好吃,居然还要。
“不用了,海安,找个人去炸薯条,给夫人送上去。”
柏文堇一把拉住冷煜,向书房里走去,有些话,他在不说,他真的怕,连这只婚不爱的婚姻,都保不住了。
“叩、叩、叩……”
门,响起,贝贝奇怪的转过身,她从不锁门,而火也在她默许的情况下,推门而入,“请进。”难道他怕自己已经睡了?
“夫人,薯条。”海安端着盘子,走了进来。
“火呢?”好奇怪,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海安稍稍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说道:“少爷与火有事情要谈。”
有事!这是她这么久以来,早已经被无形之中练就的敏感性,只是,现在的她,不会那么藏不住心事了。
“哦,好困,你们都休息去吧,我也想睡了。”轻轻抚了一下嘴,好像她真的困了似的,放下手中的书,贝贝向卫生间走去。
客厅里的灯,黯淡了下去,只留下角落里的夜明灯,柏宅因为贝贝需要入睡,整个大宅也立即进入了睡眠状态。
房门,被揭开了一角,娇小的她,如做贼般,穿行在硕大的空间里,向整个空间唯一还隐隐有声音的地方前行。
“煜,我知道这样,委屈你,可是,如果继续下去,我怕贝贝会迟早发现。”
虽然要谈,但是,遮遮掩掩的柏文堇,才暴露了他的不自信,只因为冷煜,无法退让,却留给贝贝,听到的时间。
“贝贝只是感觉到,但她不会知道的,而且,她也不会像你说的,对火,产生爱情。”冷煜,心底在这一点,真的有点鄙视柏文堇,他以为贝贝会像他一样滥情吗?
“我知道,可是,煜,说到底,你是煜,不是火。”
时间久了,他真的不知道会不会被贝贝发现,当初答应冷煜,永远的呆在她的身边,与其说是看在朋友之情,更不如说是一个条件,交换婚姻的条件。
沉默,长久的沉默,本就退无可退,如果再退,就只剩下悬崖,他一生只为了贝贝而活,没了贝贝的地方,那他,就真的只能坠入黑暗之中了。
“煜,我知道,贝贝爱你,我承认,我自私,但是,我真的放不下她,就看在,我父亲救过你的份上,退出我们的人生吧?”
柏文堇,几尽哀求,柏世雄,这个王牌被端了出来,冷煜从不欠谁的,但独独,欠柏世雄的,门外,双手捂嘴的贝贝,勉强靠着墙才能坐在被泪水打湿的地上,原来,火,就是冷煜,冷煜,就是现在的火,为什么,他要抛弃她!!!
冷煜再也坐不下去,起身,踱到窗前,外面,一轮明月,静静的挂在夜空,就像他的人生,一直努力想照耀夜晚,但却永远独孤的月亮。
“冬天快要来了,贝贝会很难过,我已经研究了几种药膳,等明年夏天的时候,她应该不会再需要我了。”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却让柏文堇的心,终于安了下来,而外面,光着脚的贝贝,踏着她自己的泪水,冲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明年夏天,他就要离开她了吗,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
他爱过她吗?
如果不爱,为什么永远站在她转身就能到达的地方?
如果爱,为什么不能勇敢的站出来?
不对,柏文堇刚才讲到‘看在我父亲的份上,就退出我们的人生!’
柏世雄--
是不是因为柏世雄?
否则,冷煜为什么会那样的反应。
这一次,她要弄清楚,她不能让自己的爱情,再稀里糊涂下去了!
******
昏暗的夜灯,惨淡的映在地上,湿湿的一摊,柏文堇与冷煜,相互看了一眼,这是什么?刚才有人在里把水弄洒了吗?可为什么没有人收拾?……
“是不是……”冷煜有一种超不好的感觉。
柏文堇像风一般,冲进了贝贝的房间,粗鲁动作发出的声音,足以让整个柏宅的人都被惊醒。
“你要干什么啊?”贝贝懒懒的回过头,长发,凌乱的散在她的脸前,“柏文堇,我今天很累了,如果你想要女人,找别人吧,我不会介意的。”
回身,转进被窝里,悄悄的将眼角的泪水拭尽。
“对不起,贝贝……”
“不要再说这五个字了,很烦。”没有什么好心情对待他,但转念间,“咳、咳、咳,如果你想在这里睡的话,那么,就快点,不要打扰我。”
柏文堇只觉得心,跳得厉害,虽然他知道,她讲的,只是躺在一张床上,但是,这不是一个好的兆头吗,那么,让冷煜留到夏天,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
比起刚才的粗鲁,他几乎是以轻得不能再轻的速度,将门合上,高抬腿、轻落步,好不容易才蹭到贝贝的床前。
“贝贝,你睡了吗?”
“你再不躺下的话,我也许真的睡着了。”无聊,原来不爱了,对他所做的幼稚行为,只有两个字的评价。
“哦。”迅速的脱掉外套,还来不及换睡衣,柏文堇就穿着衬衫、西裤侧卧在床塌边,听冷煜讲过,他们曾经也这样睡过,心里,酸酸的。
“你不洗澡吗?”受不了,还是受不了,那怕床只是塌下一角,心底,想将这塌下的一角,再推迟,可,要推到什么时候,还是知道真相更重要。
“哦,那你先睡吧,我明天……”
“算了,都躺下了,就睡吧。”
夜很长,空气传递着她身上的味道,虽然,两个人离得很远,但是,柏文堇还是压抑不住,身体的悸动。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幸运的话,那他的幸运的确开始了,她与冷煜,始终都是犹犹豫豫的男女,做不来,他的果决,他那份,能够把握住一切的机断,使他,最终还是赢得了他的人生。
只是,酸涩,换成了房门外,冷煜,泪水流过了他丑陋的面孔,虽然早已经知道,他不能给她什么了,但是,他爱她,是真的很爱、很爱,不是因为她的背景、外貌、身世……而只因为,她是一个脆弱的女人,无论外表多坚强,内心都依旧是脆弱的小女人而已。
莫拉克台风来临 2009、8、10,凌晨0:41
心情,如莫拉克般,迅速的,为我的人生,做下了又一个重大的决断,故事,可以慢慢的播放,可写过的心情,却如台风般刮过。
始终,做不来,虚伪的人生,认真的,为自己活一次,海玉。
天亮了,阴天,虽然亮了,却看不到阳光,但是,床上的两个人,却相拥在一起,虽然,没有阳光的照耀,场面并不完美,但,比一夜未眠,站在外面的人,要温暖了许多。
柏文堇双臂紧紧的抱着被子里的贝贝,大腿压在她无意露出来的冰冷的双脚上,像极了一对普通的夫妻,平淡的不能再平淡的生活。
“呃……”
或许被拥得实在是太紧了,让贝贝都有点缓不过气来,也或许,上升的温度,让她终于可以摆脱寒夜的温暖……总之,她想摆脱,唯一能活动的脚,踢了一下。
“哦--”
迷迷糊糊被她踢了一脚的柏文堇,翻过身去,终于还她自由的空气,可大手,在下一秒却又将她小小的身体,勾进了怀里。
“呃……”
这一勾,真的不怎么样,居然又捂住了贝贝的脸,睡梦中的她,下意识的又是一脚。
“哦--!”
柏文堇终于被踢醒了,起床气刚要生气,却看到怀中的人,挣扎着想要换气,心情却大好起来,只是,忘记了放开被捂住的人。
“呃……”
第三脚,终于把柏文堇给踢明白了,另一只手,连忙扶起贝贝的小脸,得到呼吸的她,闭着眼睛,大口大口喘着气,样子就像一只可爱而又慵懒的小猫。
忍不住,柏文堇低下头去,唇,压上那早就想汲取的味道,柔柔、甜甜的……带着茉莉花的芬芳。
“唔--!”
再次得不到空气的贝贝,立即推开了压住自己的人,迷迷糊糊之间,小手抚上自己的唇,她被吻了吗,是被吻了嘴了吗?
对不起,不是她还没有睡醒,而是她的人生之中,被吻嘴的记录,实在是太有限了,而且,每一次,又都是她以为她幸福,但却会立即陷入阿鼻地狱的时刻,这一次,她以为,又要风雨来袭!
“贝贝,我爱你。”深情的,早晨的时候,温柔的表白,最真实,虽然他知道,不见得会有回音,但他还是忍不住说出来。
“那个、我、那个……我要去洗澡。”有点措手不及,刚睡来的她,还无法快速的伪装回Ice,或者说,现在她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了。
“好。”松开了手,看着她迷迷糊糊的逃跑,心情越发的好起来,他实在是太懂得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条件了,那怕是最差的情况,都能转危为安。
******
惊魂未定,软弱的贝贝又一次出现,早餐桌上,她逃了,或者说,是故意的在浴室摔了一跤,好让火,不得不照顾她。
“我想吃蛋炒饭,火,做给我吃,好吗?”
对付柏文堇,看来她还是有点太嫩,只好从冷煜这边着手,就不相信,与她一样的冷煜,从来都是站到她这一边的,应该比较容易对付。
“那个,我不太会做……”
“火,你别逗了,那些大餐都做得好,怎么不会做蛋炒饭?”他一直都不去做蛋炒饭,到底是怕什么,还是,在逃避什么?
“那个,如果夫人不介意的话,那我就试着去做做。”
推不开,冷煜只能去做,不过,他没有按照原来的作法,更改的次序,再加上糊成一团的谢幕,真的很难让人下咽,可贝贝,吃得很香。
“谢谢。”擦干净嘴,将干干净净的盘子递给冷煜,不管他怎么改,也改变不了,她记忆里的味道,“火,你什么时候烧坏了脸?”
“嗯?那个、那个……”措手不及的冷煜,快速的斟酌如何回答,否则,贝贝拉着他去整容,那就麻烦大了,“很小了,我已经快记不得了。”
“哦,那为什么不去整容?”
就是不爱她,也没有必要,不去修复毁去的容貌,更何况,如果真的不爱她,她也不会去痴缠他,是的,不会了,傻只有一次就够了,这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呢?
“啊,那个,小时候家里没有钱。”
“哦,原来火有家,什么时候,把伯父、伯母接来,我想见见他们。”冷煜,你是孤儿,那来的家,可她,愿意陪他演下去。
“那个、那个……”果然言多必有失,柏文堇让他离开,也不无道理,“那个,他们已经去世了。”
“哦,真的遗憾,我本来想看看他们长什么样子,这样也好让整形师有个参考。”
突然想到那张娃娃脸,真的好可笑,居然长在他这个大男人身上,可不管怎么样,先把他的身体修复了才好。
“那个,不用了,我已经习惯了。”难道她发现什么了吗?可现在不是走的时候,没有看到她身体好,他怎么能放心的离开?
“啊?”习惯,这样的脸,他居然说习惯,“我觉得,如果你不喜欢你之前的脸,你可以选择一张脸,我认识的整容师很好的,你看我的脸,也是他做的。”
无意之中,她用了‘之前的脸’,只是冷煜因为太过心虚,反而忽略掉了,大脑只是快速的想着对策。
“我、我、我……时间太久了,可能做不了了。”好不容易,才找了一条蹩脚的理由,说完,冷煜只觉得身上开始泛起汗水。
“是吗,那我去问问。”不想把他逼得太紧,最主要的是,她意识到,她说错话了,如果再继续下去,她怕她会再说错话。
两个心虚的人,都不自由的看向别处,空气,变得异常诡异,海安端着药膳走了进来,看着奇怪的两个人,身上也跟着不自在起来。
“火,这是你熬好的药膳,我已经端上来了。”
“哦,那个,夫人,这个药膳,喝着对身体好。”实在找不出理由,总不能直接说是因为她的寒症,原本,不是这样子的,为什么感觉两个人之间,开始别扭起来了。
“哦。”此刻,连她都不知道,为什么不去追问为什么要让她吃药膳,也许再多问一句,一切都会有答案,但鬼使神差的,她只是接过药膳,一饮而尽。
爱情,有时候真的不等同于婚姻,蒙着面纱的爱情,总会让相爱的男女,搞不清彼此真正的心意,不得不去相互猜测着彼此的心意,浪费着时间、浪费着机缘、浪费着生命。
而婚姻,却总是轻而易举的将所有事情,变得正当,将爱或不爱,摆得不那么重要,只是轻易将一切,变成是,或不是,用责任让将一切锁劳,而得以占尽先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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