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情剑 第三十章

  总管退出花厅,乌又深再次看了拜帖一眼,将拜帖搁置在一旁。
  瞿殷珀跟随在总管后面进入花厅,他大可像之前一样潜入,但他既然是来请求帮助,最好维持礼貌。
  「老爷,人带进来了。」总管跟乌又深弯了弯腰,随即退出花厅,两个大男人隔空对看,掂对方的斤两。
  「我并不认识阁下,阁下有何事找我?」乌又深总觉得来人的身影很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乌将军贵人多忘事,你确实见过我。」瞿殷珀从腰带拿出一块布遮住脸,只露出一双眼睛,乌又深愣了一下,认出他。
  「原来你是那位蒙面男子!」他恍然大悟。
  「没错,正是我。」瞿殷珀点点头,将布块拿下,放回腰带之中。
  乌又深先前就好奇在布巾之下是如何的一张脸,没想到他是如此清秀,令人难以想象他是在黑暗中活动的人物。
  「瞿兄有何事找我?」他本来可以自由来去,却递出拜帖,又以真面目示人,就表示他有要事相求。
  「向乌将军讨个人情。」不到最后关头,瞿殷珀绝不轻易开口,乌又深虽然对瞿殷珀认识不深,亦看得出来他是个骄傲的男人,这点跟他很像。
  「你曾经救过玉凝,是该还你人情。」因为同样骄傲,所以不需要特别说明原因,只要表明来意,他便会加倍奉还。
  「多谢乌将军。」看见乌又深点头,瞿殷珀松了一口气,这表示搭救耿翎有望。
  「瞿兄何不坐下来?有事再慢慢商量。」乌又深看得出来他很疲惫,应该是不眠不休赶路,仔细看,他的胸前还沾了些血渍,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
  瞿殷珀依言坐下,乌又深马上击掌要下人端茶进来,他看起来很需要茶水润喉。
  瞿殷珀感激不尽地将茶喝光,这是他半天来所喝的第一杯茶,为了赶路,他连水都没空喝,遑论吃饭。
  乌又深虽不认识瞿殷珀,却对「瞿」这个姓很有好感,他刚到京城的时候,有位同姓的大人对他极友善,甚至主动帮他写推荐函,他才能顺利晋升军阶。
  瞿殷珀喝完茶以后,感觉精神好多了,思绪也更清晰。
  「瞿兄有什么需要在下帮忙的地方,但说无妨。」乌又深主动提及,避免尴尬。
  「既然如此,小弟就不客气的说了。」瞿殷珀说道。「小弟的未婚妻被抓了,特地来请求乌将军帮忙救出小弟的未婚妻。」
  「瞿兄的未婚妻被抓了?」乌又深皱眉。「依瞿兄的身手,应该不需要在下帮忙,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头?」
  「乌将军这话问得好,抓走小弟未婚妻的人,来头的确不小,正是『京梦堂」的少主——言修。」
  「什么,是他?」乌又深的眉头攒得更紧了,京梦堂几乎等同是皇家的事业,言修代替皇上在民间置产做生意,姊姊又是皇上封的贵妃,家族势力之庞大无人能及。
  「正是言修。」瞿殷珀点头。
  这下事情难办了,言家不好惹,惹火了言家有几颗脑袋都不够用,他怎么会扯上言家?
  「言修抓你的未婚妻做什么?」事态紧急,什么称谓都免了,省得麻烦。
  「想要她帮他开斩情剑。」瞿殷珀刚好正有此意,他也讨厌那些繁琐的细节。
  「斩情剑?」乌又深愣了一下。「那三把神剑之一?」
  「威力最强的一把。」瞿殷珀点头,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提议找神剑,陷耿翎于危险之中。
  乌又深对于嗜血剑的兴趣不大,续魂剑是他无意间得到的,而且现在也不在他手里。
  「这三把剑到底有什么用处,为什么人人都想抢夺?」他大约知道续魂剑的用处,其它两把则不清楚,也不感兴趣。
  「因为这三把神剑聚集起来可以撼动山河,助人为王。」
  也就是篡夺皇位。
  「你的意思是,言修想造反?」乌又深尖鋭的问。
  「他已经在造反。」既然组织对他无义,他也不再顾及情分。「京城前几天的那场纷乱,就是他主使的,他是新日会的总舵主。」
  「言修是新日会的总舵主?」乌又深无法置信的眯眼,瞿殷珀苦笑。
  「千真万确。」刚开始他也不相信,他一直在各处游荡,几年没回总舵,既没见过新任的总舵主,也不知道他的背景,如果不是为了寻找断梦剑和续魂剑,进而无意间听见张本生和副手的谈话,恐怕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言修的真实身分。
  「你为什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乌又深怀疑地看着他,瞿殷珀大方吐实。
  「因为我也曾经是新日会的成员——不,应该说,我就等同新日会,当初是我一手创建新日会,谁料得到最后会被赶出组织?」
  被一手创建的组织背叛,这样的痛恐怕不是外人能够了解,乌又深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
  「恕我插句话,瞿兄为什么要成立新日会,对朝廷不满吗?」乌又深知道有很多人对朝廷不满,爆发憾事也是早晚的事。
  「当初我只是想为双亲报仇,并没有想到日后它会变质。」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组织。
  「瞿兄的双亲……」
  「不瞒乌将军,我的父亲曾经在朝为官,受十王爷陷害,被前任皇帝下旨处死,双亲不堪这样的侮辱,在我的面前服毒自杀,父亲临死前交代我要替他洗刷冤屈,所以我才会成立新日会替双亲讨回公道。」谁知道公道没讨成,反而害了他心爱的人。
  「瞿兄的父亲,可是前任的国子监丞,瞿大人?」瞿殷珀悲惨的身世,让乌又深想起另一个同样冤死的长辈,遂问。
  「乌将军怎么……」
  「天下就有这么巧的事。」真是令人愉悦的缘分。「瞿大人曾经有恩于在下,我一直想还他这个人情,但他在我尚未功成名就之前便含冤而死,我一直深感遗憾,没想到你又救了我的妻子,等于是恩上加恩。」看来无论如何他都得帮这个忙不可。
  瞿殷珀同样觉得不可思议,就如同他和耿翎,他和乌又深之间也有一条看不见的线维系着他们。
  「那么乌将军是愿意帮小弟了?」善缘结善果,想来就是这个道理。
  「当然。」不帮枉生为人。
  「只是这件事情不容易,如果没有确切证据,是动不了言修的,莫忘了他是皇上的小舅子,又掌握皇上在民间的钱脉,恐怕没有这么好对付。」
  「不能以谋反定他的罪吗?」像十王爷那样。
  「很难。」乌又深摇头。「言修和十王爷不同,既非皇上的眼中钉,又处处巴结讨好皇上,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下,就贸然将谋反的大帽子扣在他头上,可是会吃苦头的。」光有人证没用,还得有物证,否则以言修狡猾的程度,三两下就能脱困。
  「依乌将军所言,似乎已无对策。」瞿殷珀难掩失望,看来他只能冒险一个人潜入言府,救出耿翎。
  「这倒也未必。」先别失望。「抓他没指望,但如果只是救出你的未婚妻,还是有其它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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