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乘风和嫩草的儿子叫做南宫飞,本来这小王爷也想学着其他人,从嫩草的名字中取一个字来做儿子的名字。可是叫南宫嫩吧,这名字委实有些太难听,如果叫南宫草,又有些女孩儿气,最后因为南宫乘风最向往的是飞马,而嫩草的师傅也是一匹飞马,就给儿子起了个名字叫做南宫飞。
小家伙虽然出生的时候把他娘折腾得差点儿死掉,但出生后却是身体健康聪明漂亮。就是有些强,认准了的事情谁也别想让他打消主意。每当这时候,冷烟就忍不住感叹,笑说总会想起生他的那会儿,小家伙一定要让脚先出来,奋战了三个多时辰,才总算让他探出头来。
转眼间过了十个多月,皇上等都派人送来贺礼。这时候却接到了好朋友冯夜白的来信,说会合了慕非凡和康健,正要往另一个好友江瀚那里去,让他如果有时间,也过去会合。正巧南宫乘风没有事情,心想自己虽然和冯夜白江瀚相熟,但慕非凡康健却都没有太多交情,那都是富甲一方的大商人,如果能结识,自然不错,因此打定了主意,就带上嫩草与儿子,还有冷烟等人一起上路了。
途经春风得意楼的时候,南宫乘风忽然想起那个被自己送了来做小倌的散袖,不由得来了兴致,拉着嫩草的手道:「走,我领你去看看那个可恶的臭道士的下场。」
嫩草也觉好奇,便抱着南宫飞一起上了楼,一边还对南宫乘风道:「主人,其实那道士也没错,人妖本就是不两立的,只不过他欺人太甚,我明明没有伤人,他却一定要我形神俱灭,这点让人难以谅解。不过如果我们去看他时,发现他已经知道了悔改,那就放过他吧。」
南宫乘风淡淡道:「再说吧。」心里却想着嫩草还真是太单纯了,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道士既然如此仇恨妖精,自己又伤了他,怎可能给他脱逃的机会,一旦被他逃出去,让他找到了师门或者自己修炼过来,那自己和嫩草不是又要倒大楣吗?
待来到了楼里,老鸨忙迎上来,刚开口一句「哎呀王爷,您今儿个怎么有空过来,是想找哪位姑娘亲热亲热。」就被南宫乘风踹了个跟头。
他淡淡地道:「妳少胡说,找什么姑娘,我问妳,前些日子我让人送过来的那小子怎么样?」
老鸨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于是笑得更加深了:「哎呀王爷,你是问那散袖啊。别提了爷,刚开始,那小子横的要命,逮着哪个客人都放泼,不是咬伤这个就是踢伤那个,怎么打也没用,咱们楼一下赔银子就赔了好几百,气得我都想给爷送回去了。哎,说来也巧了,正在那时候,楼里来了位客人,可有气势了,看起来非富即贵啊,听说咱们这儿有匹烈马,便要见识见识。这不我就把他送到那散袖房里了嘛,嗨,你说可好不好?就这客人,生生的把那个散袖给降服住了,他昨儿给了上万两银子,包了散袖半年呢,这不今儿我正要去和府上的总管说嘛,可巧爷就先来了。」
「还有这样的人?」南宫乘风大为惊讶:「那是什么样的人?」
「哎呀,这可怎么说好呢,嗯,就是……咦,爷,他就来了,你自己看吧,看看就知道了。」老鸨说完,南宫乘风和嫩草便向门口望去,只见一个男子越过人群,慢慢向这边踱来。
其实春风得意楼的生意甚好,门边站着好些来寻欢的客人,之所以南宫乘风和嫩草一眼就认出了那男子,实在是因为:那个男人太出色太耀眼了。
他身穿一件漆黑如墨的衣服,走动间那衣服便透出点点冷冽的寒星光芒,如同冬日的夜空化成锦缎,为他做了一件衣服一般。他的相貌已经不仅是英俊威武等词汇可以形容,完美如雕刻般的五官配在一起,让人只看一眼便永远也忘不了。尤其那双眸子,便如同一个透着邪气的漩涡,只看一眼便让人深深沉溺。他举止潇洒优雅,站在那些男人中间,如同立在鸡群里的凤凰,和他一比,周围所有的人和物都黯然失色。
南宫乘风心下一凛,这个人给他一种极度不安的感觉。而嫩草也是紧皱眉头,似乎也看出这人的不凡,他怀中的小飞更是瞪大眼睛,死死看着那个男人,小手小脚都胡乱踢蹬着,显得极为烦躁。
「嗯,嫩草,我们走吧。」南宫乘风果断的做出决定,还不等走,便听那老鸨大声道:「哎呀公子,上回你不是说要和我们老板谈谈买下散袖的事儿吗?如今我们老板亲自来了,你赶得真巧啊。」
南宫乘风恨不得给那老鸨一脚。却见男子目光一转,径直看了过来。然后他微微露出一个笑容,来到南宫乘风和嫩草的身边,先看了小飞一眼,接着笑道:「好俊俏的孩子,似乎还有些法力,看来父母均非凡人啊。」
他的声音极低,只有南宫乘风和嫩草方能听到,两人身子一震,却见男子已从怀中取出一块黑色的玉佩,递给嫩草道:「相逢即是有缘,这块黑玉便当作给这小娃儿的礼物吧,将来对他有十分的好处。至于散袖的事儿,上次我要买下他,老鸨说老板曾有严令,不许卖掉散袖,我知道你们在顾忌什么,但请放心,他落在了我手里,一辈子也翻不过身来,还请王爷玉成。」
这人说话有一种霸气,似是发号施令惯了的人。南宫乘风和嫩草对看一眼,正不知该怎么决定,忽听上方有一个声音响起道:「南宫乘风,那匹马妖,你们千万别把我卖给他,求求你们了,不然我连骨头渣子都不能剩下的。呜呜呜,我知道错了,你们饶过我吧,以后我听你们的话还不行吗?我再不收妖了还不行吗?」随着话音,只见一个人奔了过来,正是化名散袖的广袖子。
「爹爹,娘,把他卖了吧。」令人意外的,小小的南宫飞竟忽然极清楚的说出话来,虽然还是奶声奶气的声音,他之前已经能牙牙学语,说出如「爸爸,妈妈」等类的字眼,但如此清晰说话,这还是第一次。
「啊,你这个小魔头,我和你有什么仇怨,你要这样害我。」散袖惨叫,一把过来就要抓住南宫飞猛摇,却被嫩草转瞬间避了过去。
「爹爹,娘,我们走吧,谢谢叔叔了。」南宫飞小大人似的催促着南宫乘风和嫩草,一边还朝那黑衣男子挥挥手。而南宫乘风和嫩草则迅速决定听儿子的话,远离这是非之地。
「不要,不要走啊,南宫乘风,嫩草,呜呜呜……你们快回来,不要把我卖给那个家伙啊,喂喂喂……」身后传来散袖的惨叫声,不过转瞬间就消失了,嫩草回头望望,只见他整个人都被那黑衣男子打横抱起,一直拖上了楼。
「小飞,你知道那男子是谁吗?」等出了门,南宫乘风忍不住问自家的宝贝儿子,却被嫩草白了一眼:「你就胡说,连我都看不透那男子,小飞怎可能知道他是谁?」
不料却见怀中的小宝宝摇着小脑袋道:「我知道我知道,那人他不是妖怪不是仙神,他是魔,而且是一个皇族的魔,是他告诉我的,他说他是魔族的皇太子决杀,还说我以后有需要他帮忙的地方,尽管去找他呢。」
「咦,怎么我没听到他这么说。」南宫乘风大惊,却见嫩草皱了眉头道:「我明白了,那男子是通过神识传音的方式,把他的身份告诉了小飞,只怕他给小飞的黑玉,也不是什么凡品,只是这样一来,散袖太可怜了,他是道士,会不会被那个魔族太子给剥皮拆骨了啊。」
南寓乘风淡笑道:「我看不会吧,那魔太子似乎挺喜欢他的,何况人家的礼物咱们都收了不是吗?」他拿起南宫飞小手中的黑玉,仔细看了看,只见上面是精致的八卦图案,看久了就觉得心神都要沉溺其中似的,吓得他连忙将黑玉收起,对嫩草道:「行了,等将来到了京城,去找国师关山看看这是什么东西,如果是好东西,再给小飞戴。」
嫩草点头同意,魔族向来神秘残忍,是和妖族相近但却完全没有接触的种族,他也不知道魔族的太子为何会来到人间,不过看他的样子,应该只是随便游玩,不像是有什么惊天阴谋,而且一旦魔族要为祸人间,天上必有异象,但他也没有发现,因此便稍稍的宽了心。
坐上马车,听着车轮的辘辘声,嫩草忽然一阵没来由的心跳加速,他正觉奇怪,却听怀中的南宫飞雀跃道:「啊,我有小伙伴玩了,我要有小伙伴玩了,娘,娘,我知道,我们这次去的地方,有和我一样的小伙伴。」
嫩草与南宫乘风讶异地对视一眼,忽然嫩草惊呼一声,欣喜道:「难道……难道说那位江公子的府上,会有……会有我的同伴吗?也许他也生了宝宝,所以咱们家飞儿才会忽然感应出来?天啊,如果真是那样,可太好了。」
南宫乘风宠溺的环住他,点头微笑道:「应该是这样吧,似乎小飞戴了一会儿这个黑玉,反应感知都灵敏了许多。」
马车辘辘向南行驶而去,而在遥远的金陵城里,一只笨羊正和他的夫君一起,对即将远道而来的客人们充满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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