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老泪纵横。突然迟钝地恍过神来:
--什么?被绑架了?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兔崽子敢这么胆大包天?少爷,你有没有伤筋动骨?让忠叔给你看看……
--色老头,你不要碰我!我自己会看啦……
--呜……以前我还给少爷洗小屁屁呢!这么快就嫌弃忠叔啦?
--那些陈芝麻烂谷子提它干什么?你放手,别脱我衣服!
那边厢,听到一点风吹草动就大动干戈的莲姨已是泣不成声:
--呜……吉娜小姐……好可怜!……怎么会遇到绑架呢?千万不能动了胎气啊!……小BB也好可怜!还没来到这个世界……就要感受这个世界的残酷……少爷,那些家伙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赶来对吉娜小姐的肚子下毒手?太残忍了!小BB是无辜的……
忠叔和莲姨抱头痛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龙腾见机行事,拽着吉娜逃之夭夭:
--喂,我怎么觉得,几天不见,两个老东西的脑袋更不正常了?
--龙腾。我好同情你,你这些年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在这么水深火热的环境中,你真坚强。
--吉娜,你真是我的知音。
--所以,我也能理解你为什么那么白痴了。我今后一定会尽量去体谅你,原谅你情非得已无时无刻不流露出的傻里傻气。放心,我明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连你的敌人Vinlin都那么神经质!
--不准再提那个什么Vinlin!
--我真的很好奇,今天那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怎么会中文?
-- 你问我我问谁去!好像是为了和我周旋才学的中文。Vinlin那小子自从我12岁就跟在我屁股后面转。我走哪里他跟哪里,整个一没主心骨的软骨头跟屁虫!还跟我跟到九寨沟、香格里拉、威尼斯。到现在为止,少说也绑架了我几千回。据不完全统计,光我从厕所里就被绑了19回。害我释放内存都要前怕狼后怕虎的,没一天安生。不过,那个草包一次都没成功过。
--我怎么觉得他像是耍着你玩啊。你们真的是敌人吗?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你们臭味相投。他要想杀了你还不轻而易举。呀!不会吧!他该不会爱上你了吧?
--Gay?有没有搞错?!我对男人不感兴趣!吉娜,你恶心死我了,下次见了他帮我阉了他。拜托你了。
--为什么是我?好恶心!
--啊嚏!啊嚏!中国人说打一个喷嚏是有人想我,打两个喷嚏,是有人骂我。难道有人敢骂我吗?为什么不能是两个人想我呢?……阿嚏!阿嚏!乖乖!又有两个人想我!我的人气好旺啊!
其实,为什么不能是两个人骂他呢?比方说龙腾和吉娜。
--EmergencyAlarm!Thereisapineappleinthemeetingroom!(紧急警报!会议室有一枚炸弹!)
手下慌慌张张来报,正研究着如何让大炮装上消音器的Vinlin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
--What?Pine?Apple?Thepinewithapples?Miracles!MarvellousView!(什么?松树?苹果?长着苹果的松树?真是奇迹!奇景!)
--Sir!It‘spineapple!Pineapple!Pleasegetoutimmediately!(指挥官!是炸弹!炸弹!请您立刻避难!)
--Whodarestodothis?!Hewantstodie?!Commitacrimeinthecriminal‘snestunexpectedly!(谁敢这么大胆?!谁在找死?!居然在罪犯的老巢犯罪!)
--Calmdown,please!Takecare!(请息怒!请您保重!)
--Getaway!Iwilldefusethepineapplebymyself!Iwanttofindoutwhoissodaredevil!Maketroubleovermyterritory! (滚开!我亲自排除这个炸弹!我要看看是谁这么胆大包天!在我的地盘上撒野!)
Vinlin怒火中烧,不顾众手下的好心阻挠,亲自出马。谁知排雷之后却发现是一场虚惊。
--"Warnyou!YourhandstouchingJiNa‘sfacewillbeexplodednexttime。 Hateyoutotheverymarrow!--ZhuangLongteng"Itwasasitisnow。 ZhuangLongtengandhistoysweetheart。Oh,hernameisJiNa。Iwillkeepitinmind。("先给你一个警告!下次炸伤你摸吉娜脸的手。对你恨之入骨!--庄龙腾"原来如此,是庄龙腾和他的玩具情人啊。喔,她的名字叫吉娜。我会记牢的。)
我怎么越来越像祸国殃民的褒姒?
--吉娜,今天晚上我要带你去看一场你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现场演出。
--真的?我梦寐以求的?是周杰伦还是潘玮柏的演唱会?干吗?我说错什么了?你脸色那么难看,好像吃多了拉不出屎的样子!
--你不准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的名字!
--你太霸道了!
--我就占有欲强,你怎么着?
--我就提,气死你活该!周杰伦 、潘玮柏、水木年华、光良、胡彦斌、范逸臣、李俊基、金正勋、龟梨和也……唔嗯……
龙腾恼羞成怒,粗暴地挟住吉娜的下巴,狂乱的吻落在吉娜的齿间。吉娜的欲拒还迎挑逗着龙腾任性的唇,想要占据她所有的味道。舌尖在疯狂的迷恋中跳跃、起舞、轻盈,缠绵悱恻,一如他们互相倾斜的心,两情相悦。只是他们的心没有他们的唇舌坦白,在需要彼此的欲望里,呼吸着彼此的呼吸。
……
--呃……这就是你口口声声的,我,梦寐以求的现场演出?我,我什么时候说过对这种事梦寐以求了?你白痴啊!
--可是,你不是很气那个发绿光的手电筒吗?我答应过你要替你报仇的,当然要言而有信,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怎么可以失信于人?
--那你也不能随便炸别人的工厂啊!这是犯罪,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你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
--有什么关系,我已经把它买下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谁奈何得了我?
--那你干吗还炸它?
--买下就是用来炸的。
--呵呵……你都是这么处理自己的东西吗?我看有一天我一定也难逃厄运。说不定被你绑上炸药包,炸着玩,炸得我四分五裂灰飞烟灭……
吉娜漫无边际地胡思乱想,一边感叹有钱人家的作风,真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一边感叹自己前途渺茫,人生凄惨。
吉娜和龙腾待在厂房中央新建的铁塔上面,四周围绕着安放了不知几吨的炸药。吉娜看着底下一群人忙前忙后,想着待会儿要置身火海,小腿不住地瑟瑟发抖。
--准备好了没?
--干什么?
--给你奥运圣火啊!我可是刚从2004年奥运圣火的希腊圣坛派人取来的火炬。喏,这个光荣的任务交给你了。
--我才不要!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哪有那么严重!快点!这下面可是数以万计的绿光手电筒,你难道不想把它们赶尽杀绝吗?想到都觉得好爽!
--呃……也对!我们这可是为民除害,除暴安良。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吉娜丢下火炬,下面连成一片火海,只有高高在上的他们安然无恙。吉娜正想感叹火景的壮观,突然有种心虚的感觉:
--龙腾!为什么我还是觉得我就好像骊山烽火台上的褒姒?
--切!这个工厂不过区区100万。我一只手表都不止这个数。
--区区?哼!财大气粗!有钱人了不起啊?有钱就可以穷奢极靡肆意挥霍啊?
--你有什么不满吗?之前我花500万买的游轮和航空母舰上的几亿的战斗机都毁了,你还想我怎么样?
--呜……我这个罪孽深重的人啊,估计到了地狱连鬼都不放过我。甭想投胎再世为人了!上帝啊,饶恕我吧!
--芝碧,你在看什么?
--今天的报纸啊。听说昨天庄龙腾新收购的工厂炸了个稀巴烂。咦,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因为昨天我看的现场直播,所以今天我已经麻木了,
--哦,电视上也有演啊。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在现场,而且那把火就是我点着的。
芝碧慌忙捂住吉娜的嘴巴:
--你疯了?你对庄少爷有什么不满吗?竟然已经严重到要用这么激进的手段报复他,你是不是想自寻短见啊?
--是他让我点炸药的。
--?
--哎,一言难尽啊。我现在有深深的负疚感,一肚子苦水不知向谁倒。
--吉娜,你好可怜。
--真的吗?你能理解我有多自责,对吗?
--不是,我是觉得这么壮观的场面没有拍下来,真是太可惜了!
--晕!
龙腾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
--其实,已经360度全方位拍摄,拍下了全过程。吉娜,全部噢。
龙腾坏笑着走开了。
--喂,吉娜,庄少爷今天怎么心情那么爽,吃兴奋剂了吗?咦?你脖子怎么搞得,怎么红一块紫一块,淤血了……呀!这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吻痕吧?吉娜,你好色噢!
--又不是我弄上去的!我是受害者啦!龙腾,等一下!你把那段删掉好不好?好丢人啊!
--不要!我要单挑出那一段,在全国播放,让你逃到哪里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哈哈哈哈!
芝碧嘀嘀咕咕:
--原来吉娜就是兴奋剂啊!
--莲姨、忠叔、小美,你们都围在厨房门口干吗?咦?里面怎么冒出滚滚浓烟?该不会失火了吧?你们怎么都袖手旁观?
吉娜拿着灭火器就要冲进去首当其冲,被一大票人拦在门口,小美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我们也爱莫能助。现在就只有靠他自己了。
--什么爱莫能助?你们好意思隔岸观火?你们想把这房子付之一炬?喂,你们干什么?你们放开我。你们要带我去哪里?你们要杀人灭口吗?
--呃……吉娜小姐,你想的太多了。我们只是奉命坚决不能让你进去。
--为什么?你们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霹雳啪啦……
--刚才厨房里是什么声音?
--没什么,没什么。吉娜小姐别操心了,少爷给您请的舞蹈老师已经来喽。
--好吧,你们可不要做了什么坏事想瞒天过海。对了,龙腾呢?怎么一大清早就不见他的踪影?
--啊!现在我们伟大令人尊敬的少爷正在专心致志地做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吉娜小姐不要打扰少爷噢,这可是关系少爷终身幸福的石破天惊的大事。
--终身幸福?他在相亲吗?这家伙俗不俗气啊?
--不是相亲。不过差不多啦。反正都是关系少爷一辈子的幸福。
--小美,你好吊我胃口啊。
吉娜一上午坐立不安,一想到小美故作神秘的表情和吞吞吐吐欲盖弥彰遮遮掩掩的说辞就觉得事有蹊跷,可是却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可恶,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又不好明目张胆地揭穿他们的阴谋。怎么办才好呢?我好奇死了!说什么关系到龙腾的终身幸福,害我提心吊胆的。难不成龙腾他有女朋友了?这家伙一早就没了踪影,不会是在和女朋友卿卿我我吧?怪不得她们都瞒着我,原来如此。
真是!干吗瞒我?我知道了,又不会怎样怎样。我又不是他的女友,只不过是个解闷的玩具,哪有什么立场吃醋?你们,太抬举我了。呜……好想知道龙腾喜欢的是什么样的女孩子?那个幸福的女孩是谁?我也好放心地斩断妄想,只用我少得可怜的回忆去凭吊我一生的爱恋。我才好放心把他交出去,交给一个会好好照顾他,保护他,不让他伤心的女孩。可是,老天好像连这种权利也不给我。我该怎么办呢?被抛弃的日子伸手可及,而我还未来得及做好准备。然而,我知道,一直沉溺在浪漫的童话中不愿醒来的我怎么会先知先觉,我在我濒临破碎的美梦中苟延残喘,直到被扼住了咽喉,我依然执迷不悟。天真地幻想着绝处逢生。我的爱恋,我祈望它置之死地而后生,然而它却坠入深渊永不翻身。
我在疤在,我亡疤不亡,
美丽的疤永垂不朽
--喂,龙腾,这个是什么东西?这个焦糊糊的东西。
--炒米饭。
-- 这东西能吃吗?会死人的!龙腾,厨师叔叔是不是在浑水摸鱼啊,怎么能做出这么恐怖的食物?算了,也许中吃不中看。喂,龙腾,你先别吃!让我来!我先来当炮灰!……啊呀……这分明是谋杀啊!这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难吃的东西。倒掉算了!喂,你怎么能咽得下去?你好奇怪,我都觉得难以下咽的东西你居然能脸不变色心不跳地吞下去!还吃得津津有味!
--不是津津有味,是无可奈何!
--呀!龙腾!不要吃!这就是她们葫芦里卖的药!龙腾,不要吃!你被人暗算了。呜……莲姨和小美怎么能这么对我们?我好伤心啊!
--你不要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这里面没毒,只是换了一个厨师。
--哪里来的混饭吃的?你居然会请这种谋财害命的厨师!你脑子秀逗了吗?连我做的都比这家伙好上百倍千倍。天天吃这种糊不拉叽的东西,有多少致癌物你知道吗?喂,快让这家伙卷铺盖走人。
--做不到,他不会走的。
--什么?这家伙还敢不走?真是有够嚣张的。龙腾你有什么小辫子被人揪住了吗?
--……
--算了,他做他的,我们不吃不就得了。龙腾,你的也拿来,我去倒掉。
--不行!
--喂,你别吃了。吃山珍海味吃多了想换个口味,可是也没必要这么独特吧?
--没办法,我得自食其果。自己做的自己负责。
--什么意思?
--这些东西是我做的。
--咣铛。
--吉娜,你勺子掉了。
-- 废话!你说这么破天荒的事给我听,我能不吓一跳吗?你是不是病了。你等一下,我一定会让你恢复正常的。体温计,体温计,快给我出来!我等着救人!……喂?你好!是庄盛财团私人医院二院吗?庄龙腾少爷身体不适,原因不明,请马上派直升机来接,进行全身彻底检查,务必要水落石出……喂,龙腾你干吗夺我电话?我还没讲完!
--喂?我是庄龙腾。我没事,不用派人来。
--喂,怎么会没事?你都已经病入膏肓了。再不住院,恐怕就来不及了。我跟你说,我可不会给你收尸的,也不会去拜你。有本事你就诈尸给自己上香……
--吉娜,你消停会!别激动!
--你要我怎么能不激动?我要去通知莲姨他们。他们一定会被你吓得魂飞魄散的……
--白痴!
--我干吗要被白痴骂白痴啊?你给我说清楚!
--不是你说好男人都要会做饭吗?
--你疯了吗?就为了一句话,用你这双从没拿过锅碗瓢盆的手?
--怎么样?不行啊?
--你是不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干闲得无聊?
--你有什么不满啊!是我做给你吃嘞!你怎么样也该兴奋一下吧?
--我为什么要兴奋?!这种连猪都不会吃的糟糠!
--喂,怎么说也是我宝贵的手啊!这双只会拿着钢笔签一百万以上的合同的手!这双从没拿过菜刀的手!你就不觉得自己很荣幸吗?
--你的手怎么了?给我看看!
龙腾一直背在背后的左手食指上缠着夸张的绷带,甚是突兀。吉娜走过去,抱住,呆呆地看着,不知怎么的,眼泪无可抑制地从眼眶里涌出来,吧嗒吧嗒滴在龙腾伤口的纱布上,暖暖的。龙腾把脸埋在吉娜的长发里,在她耳边轻声呢喃:
--怎么了?
吉娜一把推开龙腾,怔怔地望着龙腾,寂寞无声地任凭泪水汹涌而出。龙腾的眼神由愤怒转为温柔,由温柔转为怜惜,伸出手去想要抹干那些晶莹的泪珠儿:
--不要诱惑我喔,我会忍不住对你出手的。
龙腾的唇印在她朦胧的泪眼,那个伤心的海洋:
--吉娜,我说过,我会记住的,你为我流的眼泪。我想要你只为我,一个人,流甜甜的眼泪。答应我,这些你都只留给我。我要跟你签下终身的契约。任何人都不能把你弄哭,只有我。
霸道的誓言一点点渗进吉娜被迷惑得晕头转向的心坎。吉娜温顺地点点头,打开那层层包裹的纱布。龙腾的手指伤痕累累,一向娇生惯养的大少爷突然心血来潮学人家下厨怎么能不挂彩?吉娜吻着那些伤口,眼泪混着血水在龙腾的手指上奔流,血色的浪漫迷漫在他们之间。
--吉娜,不要哭。我想要你为我流泪。可是,你一哭,我的心都要碎了……
--哇啊啊……
--好了好了。不就这么一点不痛不痒的小伤吗?我没那么娇气。
--可是你从小到大全身上下只有我认识你那天左手受伤留下的疤和7岁时弄的左边膝盖一道2厘米的疤。
龙腾大惊失色,抽回手;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夜袭我?不会吧?你比我还色!
--你少作梦了!谁稀罕你!是忠叔告诉我的。
--那个臭老头干吗到处嚼舌根,搬弄是非,揭我糗事!喂,你不要再哭了。别在我的领子上撸鼻涕,好恶心!
--不管!你就是我的卫生纸。
--呵呵,我好想做你的卫生棉。
--去死!
--呜……头上起包了。吉娜你干吗那么心狠手辣,人家是开玩笑的!
--我管你!谁让你色胆包天!
--吉娜,我头好晕,你会不会一拳把我打上西天?吉娜,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替我守寡。
-- 没门!我为什么要为你这种混蛋立贞节牌坊?你是我什么人?喂,你别两眼一闭,两腿一蹬,很吓人的。吓?!没有呼吸了!龙腾,我不是故意的,下次我一定轻点,顶多把你打成脑震荡,不会把你打死了!龙腾,这次,你一定不能死……看在我肯跟你人工呼吸的份上,你一定要醒过来。否则,我会鞭你尸的!
吉娜的嘴唇刚一凑上去,就被龙腾环住了脖颈。舌头不安分地挤进吉娜的齿缝,顽皮地碰触着吉娜毫不设防的舌头。吉娜的拳头又落在了龙腾的脑袋上。
--呜……你说你会轻一点的。你怎么这么暴力!没有一点女人味。
--谁让你处处占我便宜,吃我豆腐。我要不坚强一点,早被你塞牙缝了,连骨头都不剩。
-- 吉娜,我想把你的眼泪、微笑、还有羞涩,你脸上所有所有的表情都印在我的心里,这样,你的眼泪就可以直接流进我的心里,你的害羞可以直接捂热我的心坎…… 吉娜,现在,你的脸好烫啊!你是不是心动了?吉娜,我浑身上下的血液已经被你点燃了。你要负责灭火!……你去哪儿?你想落跑?
--我去负责啊!找干冰灭火器!
--不用那么麻烦了,你就是我的灭火器啊!来吧,吉娜!给我一个30分钟的深情热吻。……吉娜,你又要去哪里?你有完没完啊?
--我去找两个氧气瓶,我可不想死于热吻闭气。贻笑大方。
--吉娜……呜……不解风情的恶魔女人!
--小美,龙腾呢?他怎么不来吃晚饭?
--报告吉娜小姐,少爷一个小时前,已经乘国际航空飞往加拿大的Montreal(蒙特利尔),明早会直接去学校上课。请小姐先忍耐一下寂寞。
--哈哈……不寂寞不寂寞。我乐得要死!龙腾那块大狗皮膏药,终于不粘我了!哟呵,今天可以塌塌实实地睡觉了。小美,我们来庆祝吧!我现在的心情high翻天!
--呃……少爷好可怜。少爷听了一定会伤心欲绝痛哭流涕的。
--呀!完了,完了。我今天一定会失眠的。小美,不如我搬去和你一起住。我好怕黑。我一定会睡不着的。
--为什么?那你以前怎么睡的?你吃安眠药?
--呃……好难启齿啊。小美,你要替我保密喔。其实自从小岛回来,我就很怕黑,一直都是龙腾陪着我--小美,你怎么了?你眼眶快睁烂了,眼睛会脱窗的。
--等一下!我要先去给莲姨报告,告诉她,美梦成真了。
吉娜头痛地扯住小美,怎么这一家子人都这么不顾我的死活啊,就那么热心庄家传宗接代啊?莲姨居然还盼星星盼月亮地盼了整整16年11个月。这可真是一群不可理喻的怪人。看来我要在夹缝中求生存了,但愿我能以少胜多全身而退。呃……好像难于上青天啊!姜还是老的辣,就我这点道行,只能祈求上帝保佑了。
--小美,对不起,让你们失望了。我们之间没什么,你们的美梦仍然是0。
--怎么会呢?这可是人心所向啊。有我们这群忠实的坚强后盾,少爷怎么还是前怕狼后怕虎的,没有0的突破?不行,我得通知忠叔,带少爷去检查一下,他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啊。早发现早治疗。千万不能讳疾忌医啊。
--小美,你怎么也变得和莲姨一样神经质。
--嘻嘻,耳濡目染,身不由己。吉娜小姐,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们成立了"支持吉娜小姐生小BB后援联盟"。现在我已经是其中光荣的一分子了。在会长的带领下,我们前赴后继,众志诚城,继往开来……有志者事竟成,我们一定会达成目标,完成梦想!
小美的双眼中闪烁着胜利的曙光,紧握双拳大声呼号。吉娜头痛欲裂,这么居心不良的协会竟然也想的出来,这帮乌合之众!真不可小看!
--那……你们的会员有多少人啊?
--5000人!
--吓?!看来我以后要步步为营了。我的周围到处都是和龙腾一个鼻孔出气的家伙对我虎视眈眈。我可真是一刻也不能掉以轻心。噢,对了,你们的那个伟大的会长是谁啊?
吉娜处在敌人的包围圈中。敌人在暗我在明,这是最吃亏的局面。要想扭转乾坤占上风,就一定要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吉娜趁着小美沉浸在忘我的革命热情中冲昏了头脑,赶紧探探口风。谁知小美牙关咬得那么紧,疏而不漏。
--天机不可泄露!
--你们好狡猾啊!
--情非得已!
--算了。我不问了。不过我一定要搬去你那儿。小美,就一夜好不好?
--可是太委屈你了。少爷会拿我问罪的。吉娜小姐你不要连累我了。
--他敢?小美,我会跟他解释的,一定不会拖你下水。难道你要我在心惊胆战中一命呜呼,明天等着龙腾来收尸?小美,你不要这么狠心啊,我还不想死。
小美禁不住吉娜的软磨硬泡,威逼利诱,举双手投降了。末了,小美丢下两句发人深省的话: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我们的千秋大业到现在都没有成功了。少爷一定是败在小姐的三寸不烂之舌上。
--错!是足智多谋!
--呜……小美,好巧啊,你可不可以借我一片卫生棉?咦?你没有吗?好奇怪!女孩子怎么会没有那种东西?
小美眼光里闪过一丝吉娜看不懂的神情,好像是慌乱又好像是悲伤。
--呃……不是没有,是……正好用完了。
--噢,那我回去拿吧……小美,你可不可以陪我一起回去?外面好黑啊!你看我的小腿,都在发抖了。
--小岛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吉娜小姐吓成这样?后遗症还真是严重啊。
--哼!让那个臭龙腾小人得志,奸计得逞了。不行,我不能再这样下去,我一定要改变现状,把死龙腾的罪恶念头扼杀在萌芽状态!小美!你不用陪我去,我要自己去!吉娜!加油!加油!加油!
吉娜摆出一副英勇就义前的天不怕地不怕表情,雄赳赳气昂昂地甩开大步奔出去。
20分钟之后,走廊上传来令人午夜惊魂的惊声尖叫,吉娜一路哭喊着没命地跑回来,手里握着汗津津的卫生棉,上气不接下气惊魂未定。
--吉娜小姐,你裤子怎么湿了,你吓得尿裤子了吗?
--当然不是!我没那么逊好吧!不过,花园那里突然跳出一只狗,我吓得掉进水池里。
--吉娜小姐,快脱下来!
--干什么那么紧张?
--莲姨说过这可是以后要为少爷生小BB的宝贵身体,绝不能有任何闪失。怎么可以受凉呢?早知道我就陪小姐一起去了,这下可怎么办?我该当何罪?
--小美,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已经完全是莲姨第二了。
--谢谢小姐的称赞,我会再接再厉,以副会长(莲姨)为目标,朝着会长的期望不遗余力地奋斗!
--不要望文生义,我哪里称赞你了?你听不出弦外之音话中有话啊?
--芝碧,学校门口挂的海报上是什么鬼东西啊?
--听说是庄少爷身上的疤。
--疤?该不会是……庄龙腾!你又搞什么?
--嗨!吉娜!你看我的手!
--果然!你干吗那么变态,把自己手上的疤制作成海报,有什么好炫耀的?
--当然值得炫耀!这可是我为了吉娜而留下的疤。是属于吉娜的美丽的伤口。
--不要侮辱汉语,再博大精深也不能乱用。这哪里美丽了,是丑陋!咦?你的疤旁边那两个字是什么?"吉娜"?你有毛病啊!干吗把我的名字写在疤旁边?洗下来!
--没有用的,这可是纳米刺青技术。除非你扒了我的皮。否则我在疤在,我亡疤不亡,永垂不朽。
--你……你昨天连夜飞到蒙特利尔就是为了弄这个吗?
--宾果!答对了!
--噢!我的头好痛!你还真不是一般的游手好闲玩物丧志!……那你干吗弄那么大张恶心人的海报?
--我要让我的疤名垂千古,与母校同在,与日月同辉……吉娜,你不觉得我的疤很性感吗?修长白皙的手指上刻着你的名字,你不觉得超罗曼蒂克的吗?
--不觉得。我只觉得我想拿小刀把你的皮割下来!
龙腾恐惧地把手缩回去,捂住疤义正词严:
--就算你把我千刀万剐,我也要留下这块带疤的皮,我会让人放在大英博物馆里流芳百世!我要保护它!谁都不能破坏,就算是吉娜,也不能原谅!
--行,行,我投降!不过,你要怎么让它留芳百世啊?一场雨就浇烂了!
--喂?刘诚?限你明天8点之前,给我从Chicago(芝加哥)运来防弹玻璃做展厅摆我昨天做好的海报。Understand?……怎么样,吉娜,这下子,风吹不着,雨淋不着,日晒不着了吧?
--I服了U!
--哈哈哈哈……
龙腾得意地狂笑不止,尾巴翘上了天。
其实,吉娜是觉得很感动的。龙腾总是出其不意地给她带来震撼的感动,让她莫名地兴奋莫名地流泪。因为她一句话就立志做个好男人,因为一个属于她的疤痕兴师动众……这些在龙腾看来只不过是小菜一碟,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可是在她却是一世牵挂的源泉,在她迷恋他的心田涓涓地流淌,不经意间就已经点燃了所有的痴情,让她的迷恋如小宇宙爆发,散射耀眼夺目的星光,一发不可收。
在我看来,你的疤岂止美丽,岂止性感。那个破坏了你手的完美的伤口纠集了我所有的情感,感动、幸福、甜蜜……我的心在你刻下了吉娜两个字的时候,已经牢牢地系在了你的手上,追随你到海角天涯,矢志不渝。
可是我怎么能说得出口?以我玩具的立场,说出令你我尴尬困扰的情话?我只有把它深深埋在我的心底,任凭外面波涛汹涌,也要苦苦维系最深处的波澜不惊,让我自己无欲无求,心平气静地待在你的身边,即使我的心被我的矛盾撕成了碎片,滴着血呻吟。不知道我这样的痛苦还要继续多久?我想要逃,逃之夭夭。不知道我这样的幸福还能继续多久?我望着我系在你手上的血泪模糊的心,黯然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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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型少爷的达令玩具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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