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情太子 第九章

  晨间,太阳的第一缕光辉照耀着半睡半醒的两人,首先睁开眼的是恢复常态的玄珏。他抬头看着身下脸色苍白的花奎,不由心中一痛,伸出手掌去细抚那具被他烙上印记的身体。
  昨天下午所发生的一切就好像走马灯似的在脑海中穿行,由于误食药物,他几乎失去所有理智,胡乱抓住花奎来发泄自己的欲望,尽管他现在有点后悔,却已经追悔莫及。眼下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花奎,只能抬起花奎的脸,细细落下无数个热吻来减轻自己的罪恶感。
  “对不起……要是我昨天再多忍耐一刻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星眸低垂,玄珏的语调特别低沉。
  或许真的舍不得离开眼前温暖的躯体,玄珏把头紧紧贴在花奎胸前,聆听着他缓慢的心跳,别有一种甜蜜,不禁感叹要是能这样一辈子多好。
  “不过,这样也不错,你现在只属于我一个人了!”占有欲奇强的玄珏霸道地搂住花奎的腰,像是宣示主权般的继续自言自语,“从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你的所有权是属于我的,我知道你也是喜欢我的,否则在山寨中你就不会趁我喝醉吻我。”
  玄珏绝对不是过于自信,光从花奎那双黑得发亮的眼眸中他就能看穿里面所潜藏的欲望,而那种欲望绝对不是什么友情、亲情,而是异样的感情,因为他在不知不觉中也是用这用眼光在凝视着花奎。
  话又说回来,也真多亏玄青及时出现,敲响了—记警钟,否则两人之间的进展不知道要拖到多久。所以,他现在倒也不记恨玄青了。并且突然明白她为什么要交给花奎那种药了,因为像花奎这种脑子少根筋的人,若是不用计,恐怕两人之间的关系一辈子也不会有任何进展。
  说句实话,那药力还真是可怕,从昨天下午到晚上,我不知道要了奎多少次,地上、床上全是我们激情的痕迹,只隐约记得最后一次实在是累到不行,在听到奎痛苦的呻吟之后便倒在床上睡了过去,如今想来,那个接纳我的位置肯定是受苦了!
  作此一想,玄珏立刻拉开花奎酸软无力的长腿,果然,身下狼藉一片,红肿不堪;不得已,他只得起身下床,准备宣太医过来察看,却又担心被宫中人发现他的秘密,而且这种事情也很难对他人启齿,正在犹豫之际,忽然有人前来敲门。
  “什么人?”玄珏提高警觉,轻声问道。
  “同太子,奴婵是公主宫中的人,公主命奴婢送一物来,说是太子此刻用得着。”
  闻言,玄珏心中一紧,披上外衣,从门缝中接过宫女手中的小盒子和一张纸条,复又紧闭大门,回身看个仔细,只见字条上几行蝇头小字,大意则是很清楚,看得他不由得脸上一红。
  没想到青儿知道的事还挺多的,竟然连这种善后的事也帮我想好了,真是不知道该责怪她好,还是感谢她好?
  此间,花奎也悠悠转醒,而第一个映入他眼帘的就是满脸关切的玄珏,霎时便回忆起昨晚所发生的一切,脸蛋‘刷’的一下全白了,浑身散发出一股浓浓的杀气。
  “你醒了,还痛不痛?要是累了就多睡会儿。”玄珏紧张地握住花奎的手。
  “放手。”
  压根就不能接受玄珏的出现,花奎怒吼着抽回自己的手,结果,只消一个轻微动作就牵动他身下的伤口,痛得浓眉一皱,倒在床上不停喘息。
  “奎,我知道昨晚我有不对的地方,但你也不能否认药是你下的,你也有一部分责任,既然现在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就要面对现实。”为了让花奎振作起来,玄珏不得不用激烈的言语刺激他。
  眼神一黯,花奎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他记得,什么都记得,药是他下的,这次他是自贪苦果,但他当时并不知道药的效用,直到事情发生了他才明白过来,只可惜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其实,这一切都他来说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玄珏吃了药,他却没有,而他竟然像是发了疯似的配合着玄珏而舞动,甚至最后还主动迎合他,深深为自己的所做所为感到羞耻,却没有发现他的心已经牢牢刻下玄珏的身影,要是他心中没有玄珏,只怕是杀了他,他也不会愿意在一个男人身下呻吟,岂知向来憨直的他却认为这是自己犯下的天大过错。
  “乖,别再生闷气了,你受了伤,让我来帮你上药。”
  眼见花奎不吭声,玄珏又开始担心他的身体会吃不消,自作主张的把手探了下去,而浑身无力的花奎一意识到他的手抚正伸向全身痛疼的源头时,立刻反射性的并起双腿,牙曲咬得死紧。
  花奎不合作,玄珏自然有他的办法,故技重演,伸手点住他的穴道,打开花香扑鼻的小盒子,将滑滑的药膏轻柔地抹在伤口上。
  当散发着淡淡清香的冰凉药膏全都涂抹在红肿的伤口上时,花奎一直强忍着没有呻吟出声,看得玄珏的眼眶不禁有些泛红,他当然明白这一切全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忍不住在花奎的脸上爱怜的亲了一下,用以表示自己的歉意。
  “啊……”
  岂料,玄珏的举动反倒把毫无心理准备的花奎给吓了一大跳,表情呆傻的看着他,模样可说是笑至极。
  上完药之后,玄珏怕穴道封闭太久会伤到花奎,便抬手帮他解穴,紧接着,他一挺身就是一巴掌挥过去,却被早有准备的玄珏给拦了下来,反手把他搂在怀中,低头在干枯的唇上—阵狂扫,仿佛要把他吞噬一样。
  “听我的话,别再乱动,你的身体吃不消的,想发脾气等身了好一点再说,而且,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以后你想怎么出气都行。”
  话语出奇的温柔,玄珏决定不再捉弄花奎,他想表达自己的真实心意,不想再玩你猜我、我猜你的游戏,孰料,这样的他看在花奎眼中反而更加不可相信,虽然花奎对他一直存有异念,但此刻的花奎哪有心情去分辨他话中的另—番涵义,只当他又在戏弄自己,自然是气愤难下,却又苦于无力反抗,只得苦涩的翻翻白眼,懒得理人。
  “你休息吧,今天我还有事,等处理完毕就回来看你。”
  是时候去找青儿理论了,都是她干的好事!
  临行前,玄珏体贴地伸手拉过一旁的薄被盖在花奎身上,深深望了他一眼才离去,并还叮嘱宫中的人不可进屋打扰,足见一片真心。
  接下来,当玄珏前脚一走,花奎立刻就睁开双眼,挣扎着想从床上坐起身来,可腰间的酸痛却让他马上又躺了回去,又浑身湿腻的感觉并不好受,所以他还是决定要起身清理身体。
  在坚强意志的支撑下,他靠着床柱慢慢坐起身来,尽量避免接触到伤口,行动缓慢的穿好外衣,刚试着迈开一步,就因为动作扯痛伤口而差点摔倒在地上,紧跟着,一直守在宫外的太监们一听到声使立刻冲了进来,七手八脚的想扶起他,可他却不肯领情,硬是甩开众人的手,蹒珊走了出去。
  冰冷的水池上有微风轻轻吹过,泛起阵阵涟漪,此时,只有花奎一个人皱着眉头、一言不发的躺在水池里面,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由于水池位于太子寝宫之内,所以没有人敢进来打扰,而清静的空间刚好可以让花奎好好整理紊乱的思绪。
  他在池中已经足足泡了二个时辰了,可身下的肿痛感依然没有消失,让完全无法行动自如,加之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更是让他再一次回想起两人激情的交欢。
  不得不承认那一刻我是快乐的、真心融入其中,眼中只有玄珏一个人,我们的心跳几乎交织在一起、不分彼此。我甚至爱上了那极心意相通的感觉……
  想着,花奎咬牙挥臂扫开身边的池水。
  不,我不喜欢这样,向来自由自在的我不喜欢被束缚的感觉,我觉得自己就像只笼中鸟,想逃出却逃不出去,因为我的心已经迷失方向了……
  另一边,处理完正事的玄珏正脚步匆匆的冲回寝宫,却发现花奎早已不在床上,再叫来宫外太监一问,立刻大发雷霆,丢下一众人等,独自跑了出去。
  刚才我在大殿上就担心是否会出事,没想到现在真的应验了,也不知奎是怎么想的?他会不顾一切逃离皇宫吗?
  就在玄珏心急如焚之际,悠悠的水声忽然将他的注意力给吸引过去,待他一回头才发现池塘中正藏着他心中最想念的人,不由松出一口气,返身蹲正岸边。
  “奎,快上来,小心着凉。”
  一听到玄珏的声音,肌肉—僵,花奎的脸色瞬间变得非常难看。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走!”
  奇怪,头有点晕……怎么会有两个玄珏?
  花奎忍不住伸出手扶着微热的额头往尾里走去,只想离玄珏远一点。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管谁管?你给我上来!”似乎已经认定花奎是自己的人,玄珏的口吻有些霸道。
  感觉头脑越来越涨的花奎不舒服地摇摇头,想把脑中的眩晕感赶走,却事与愿违,四肢一软,差点扑倒在水中。
  “奎,你别吓我!”
  玄珏被花奎的虚弱给吓了一大跳,当下不顾一切的跳入水中,等游到他身边扶住他才发现他的脸已经像煮熟的虾子,一片通红,再一摸,额头也烫得吓人,于是二话不说,立刻强行制住他的动作,把他拖到岸边。
  “来人啊,快去请太医过来!”
  慌张地抱着衣衫不整的花奎奔入房中,玄珏六神无主的大叫着,顿时将宫女太监们吓得乱成一团,所幸还是有机伶的人赶紧跑了出去,太医随后而至。仔细检查一下花奎的伤势,原来只是因为身体虚弱再加上泡了冷水,感染风寒而已。
  再听完诊断报告,玄珏这才放下一颗惶惶不安的心,而等太医知趣的离开之后,他立刻就紧握住花奎的手,忧心仲仲的守在床边。
  “奎,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放任你一个人留住宫里,我应该陪在你身边,现在你病了,我的心都疼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我是真心希望你可以尽快好起来,哪怕是张开眼睛瞪着我也好,你不知道我有多怀念在山上的快乐日子,有你的陪伴,我的心情才会轻松起来,没有了你,我的内心就只剩下一片黑暗……”痴痴的、呆呆的、玄珏的样子有些魂不守舍,仍佛三魂七魄全部随着花奎的昏迷一起跑不见了。
  “水……水……”
  或许听到了玄珏的声音,花奎张着干枯的嘴唇呻吟着,毫无意识的摇晃着脑袋,见状,玄珏可说是大喜过望,脸上立刻绽开清雅的笑容,马上端着茶杯走回来,小心翼翼的把水送到他嘴边,一点一点的喂他喝下去,最后还用衣角沾了一些水去湿润他干裂的嘴唇,方才又安下一颗心。
  不知道花奎何时会清醒来,玄珏又不放心宫女太监来照顾他,所以他就整整守在床边一个下午:渐渐的,连连担心受怕的身心难免有些疲乏,于是他便不知不觉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初春的夜晚还是带着一些凉意,也正是这丝凉意把昏昏睡去的花奎从睡梦中给吹醒,一睁开眼就是玄珏那张疲惫睡脸,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抚摸,却在触上的刹那间快速收了回来,脸色时红时白,只因在昏迷前的一刻,他什么都看到了,他清楚地看到玄珏奋不顾身的跳入水池中,知道自己的心对玄珏非常不舍,也明白他的心已经不再属于他自己的。
  “你醒了?”
  花奎的移动惊醒了没有睡得很熟的玄珏,一脸惊喜的看这他,纷乱的发丝纠缠在两人手中,分不清楚是玄珏的,还是花奎的,就像两人此刻的心情一样,纷乱不已:他们都没有再开口说话,因为他们都知道,只要一开口,这一刻的美好气氛都将被破坏殆尽……
  终于,玄珏开口了,所有的事情都是由他主动的,自然也是由他先出声。
  “奎,留下来陪我吧,一辈子!”
  话语不多,此刻的玄珏已然蜕去原有的嬉笑脸孔,正经、俊秀的圆润脸庞上透着一丝期待。
  “这……”
  犹豫着,花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说不愿意,是违心之论;说愿意,他又要以何种身份留在玄珏身边。
  侍卫?男宠?不!我的尊严绝对不容许!
  玄珏明白花奎正在犹豫不决,遂用他那双柔得可以淌出水的俊目看着他说:
  “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留下来吧,为了你,也为了我。”
  “不,不能!”挣扎着,花奎突然往后退去,差点撞上身后的墙。
  我是龙虎山的寨主,而玄珏却是堂堂太子,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就算我们不管世俗眼光,真的相守一生,可就我所知,他并没有兄弟,只有一个妹妹,那玄天王朝岂不是后继无人,我的罪过不就大了!
  不是花奎不喜欢玄珏,也不是玄珏表示出对他的心意不够,而是他的道德观让他放不开手。
  “为什么?为什么?你明明是喜欢我的,你忘了山寨那一晚的吻了吗?难道我对你的心意还不够明显吗?你说啊,你说啊!”被花奎无情的拒绝给激怒了,玄珏眉头一皱,使劲摇晃着他的肩膀,气势咄咄逼人。
  既然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好退缩的?我都已经表明心态了,他却不领情,甚至还拒绝我的好意,简直是太过分了!
  花奎抬起低垂的眼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也都做了,什么时候放我走?”
  “你、你……气死我了。”
  玄珏愤怒的松开花奎,一屁股坐到床边,猛的往床板捶了一记。
  为什么?为什么我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他还是没有反应,难道真的要等到两人分开的那一天他才会明白失去是多么的可怕?好,既然得不到他的心,至少也要得到他的人!
  玄珏猛一咬牙道:“好,你狠,从现在起你的命是属于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不能踏出房门半步,要是你敢逃跑,不论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仿如在许诺重誓一样,玄珏的表情异常的坚定。
  “你说什么?你凭什么这样做?我不过答应你做几天侍卫,你没有权力限制我的人生自由。”花奎也恼了,两眼慢慢的恢复了往日的神彩。
  我已经退让到不和他计较往事了,他还想怎样?要知道,我之所以要离开,也是因为怕再多看到他会产生畸念,会真的想要留下来与他共度一生,而现在他却要逼我走上绝路,要是失去自由,那跟囚犯有何区别?
  “我没有权力?不要忘了我是玄风王朝的太子,未来的天子,天下还有什么事是我不敢做的?”
  玄珏张狂一笑,无限的得意。突然,他又收起了笑容,神情有些黯然,脸颊上的酒窝也跟着被填平。
  是的,我几乎可以得到天下,却得不到奎的心,难道这一切都是错的,或许一开始我们就不该相遇,我也不该为了一时的快乐去捉弄他,那我们之间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可是父皇从小就教我遇到任何事都要有主见,不要退缩,天下间没有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
  往事再次回萦绕心头,玄珏的脑海中闪现一个念头。
  奎是喜欢我的,我曾见过他跟宫女在一起而妒忌的要命,如果我也是另一名女子相处容恰的话,他是否会吃醋呢?
  有了这个想法,玄珏立刻付诸实施,聪明如他,心中计策万千,随便拿出一条就足以让花奎俯首称臣,大叫佩服。
  “也好,既然你不喜欢跟我在一起,而我也不强求。”故作轻松,玄珏笑了起来,神情倒是顽皮的很。
  一听到这话,花奎不禁松出了口气,脸色也红润了些,而玄珏则是看在眼中,笑在心里,接着说道:
  “这样吧,最近父皇说我也到了适婚年龄,过些日子要举行选妃大宴,你也没什么事,待在宫中参加我的婚礼,之后我再派人送你回龙虎山。”
  语毕,玄珏仔细观察着花奎的表情。他那张脸可谓精彩万分,五颜六色,什么表情都有,只是死咬嘴唇,硬是不吭一声。
  刚刚才苦求自己留下来,不过一转身就要跟其他的女子共度余生,还说不是再戏弄我?幸好我没有答应,否则出丑的就是我!而且面子只是小问题,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我的心好难受,肚子里好像喝进一瓶陈年老醋,酸的要命,脑海中像走马灯似的浮现玄珏与另一陌生女子深情对望的场景,好想说些什么,可话到了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我还能说什么?刚才我已经拒绝了,他也已经说要放我走,我又有什么话好说的?
  半晌,花奎的脸色才恢复如常,缓慢说道:
  “你才十六岁而已,成亲不会太早吗?”
  等意识到到自己说了什么,花奎立刻皱起来眉头,脸蛋刷白,拳头也握的老紧。心口痛得好似万箭穿心,眼前一黑,人几乎快要昏了过去,却坚持咬牙忍了下来,因为他知道他就算要昏倒也不是现在。
  玄珏眼睛一亮,心中虽然高兴却不表露出来,“不早了,想当年父皇也是这个时候成的亲,而且我也想找个伴,一个人挺寂寞的。”
  “那,那先恭喜了。”
  无话可说,花奎难堪的扭过头,把真正的情绪藏在心底最深处。见状,玄珏便摸着下巴,故意大声在花奎的耳边刺激道:
  “嗯……不知道父皇会跟我找一位什么样的太子妃,胖的?瘦的?高的?矮的?算了,我直接去找父皇好了。”
  玄珏两眼紧紧盯住花奎,期望他能忍耐不住跑来挽留他,只可惜他失望了,花奎依然死气沉沉的低着头,像没有听见他的话一样。
  眨眼间,玄珏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房内,原本无精打彩的花奎这才抬起头来,细长的眼梢细看之下有些发红,嘴角也已经被牙齿咬出血丝来。
  我哪里不难受?哪里不心酸?太子妃……多么动听的名号,这一切都将属于一个陌生女子,而我将会像傻瓜一样站在玄珏身边向他恭喜、向他道贺,我也觉得自己很傻、很笨,若是不再顾及颜面、身份差距,或许这一切都将变成另一番景象,但我放不下山寨和山寨中的兄弟,内心的谴责也让我放不开,只能任有玄珏离去……
  站在门口的玄珏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他没想到花奎竟然如此顽固不化。
  看来只有下剂猛药才能让奎觉醒,希望他不要被接下来的打击给吓得昏死过去,因为那样我的心会痛!
  转身,玄珏朝皇帝大殿走去,头也不回,可怜花奎一个人待在房中痴痴望着他绝然的背影,茫然的伸出手想挽留,却又慢慢收回手臂,兀自把苦果吞下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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