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火美娇娘 第5章

  「对不起,让蕲姑娘久等了。」冯霨抱着一只木箱来到小偏厅。蕲俪容马上从上头雕刻的牡丹花纹认出这是属于忧忧谷的东西。
  「这里头装的是『牡丹锁』吗?」因为她只听过兄长描述,还没亲眼见过。
  他将木箱搁在桌上,「应该没错,是啸天托我拿来还给你的。」
  炎湘琦没见到弟弟的人影,「啸天呢?」
  「昨天他心情不好,抓着我陪他喝酒,喝了好几坛,又发了一整晚的酒疯,把东西交给我之后就醉得不省人事,我看就是地震也吵不醒他。」
  蕲俪容微微的失望,不过,马上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打开箱盖,确认东西跟哥哥形容的一样才合上。「这是『牡丹锁』没错,现在东西物归原主,谢谢你们帮我们保管了这么多年。」
  「容妹妹,你真的打算现在就动身回去?」炎湘琦还在做最后的努力。
  她离情依依的说:「是的,湘琦姊,我会永远记得你和冯大哥,等孩子生了之后,可要捎封信来告诉我是男还是女,让我替你高兴一下。」
  「我会的。」啸天那小子到底在干什么,连这点小事都摆不平?
  蕲俪容不让自己有一丁点的伤感,既然要走就要走得潇洒,管那臭男人是不是醉死了,她再也不想见到他那张可恶的脸。
  果然没过多久,马车已经整装待发的停在门口,冯霨和炎湘琦夫妻俩出来送行,仍不见炎啸天的踪影。
  「啸天他人还没醒吗?」她气得想砍人了。
  「我刚才去他房里看过,还是怎么叫都叫不醒。」两人咬起耳朵来。
  等蕲俪容主仆都坐上了马车,在车轮嗄吱嗄吱的转动声中,炎湘琦朝她们挥了挥手,一脸惋惜的目送马车离去。
  而炎啸天直到快两个时辰后才从酒醉中清醒过来,他昏昏沉沉的来到小偏厅,才得知蕲俪容离开的消息。
  「她……走了?」他呐呐的说。
  炎湘琦指着他的鼻子骂,「你现在醒了有什么用?人家都走了。」
  「你们为什么不叫醒我?」她真的走了?该死!都是喝酒误了事。
  冯霨被吼得好冤枉,「我不知道叫了你几次,你睡得像死猪一样,我有什么办法?不过算算时间,马车应该还没有走出火城的势力范围,你现在追去的话还来得及。」
  「可是……」他迟疑了。
  「你还要想什么?还不快去把人追回来。」炎湘琦叫道。
  炎啸天想了一想又坐下,「追她回来做什么?她根本就不喜欢我,去了只会被她嘲笑,我才不去。」这种有失颜面的事,他才不干。
  「你……我不管你了。」她悻悻然的拂袖而去。
  冯霨好心的规劝,「啸天,面子真有这么重要吗?如果你真的喜欢蕲姑娘,还会在乎这些吗?你知不知道你大哥当年之所以会失去夏榆最主要的原因?」
  「当然是她移情别恋,还会有什么原因?」
  「你错了,那时你还小,只以为是夏榆见异思迁,抛弃你大哥嫁给蕲仲威,其实,在这件事当中,你大哥也要负一些责任,你先别生气,听我把话说完。」冯霨笑了笑,回忆着说:「虽然说你大哥和夏榆原本是一对青梅竹马,是大家眼中公认的一对,但就是因为认识的时间太久,而你大哥当时又整天忙于事业,日子一久也疏忽了夏榆,他总以为夏榆迟早都是他的人,就算少一点关心,她也跑不掉。
  「可是,没想到蕲仲威会在这时候介入他们之间,他的温柔和体贴让夏榆得到了尊重和快乐,那是你大哥从来没有给过她的东西,所以,夏榆才会情不
  自禁的爱上蕲仲威,等到你大哥发觉自己所犯下的错误时,已经来不及挽回她的心,你能说这全是夏榆的错吗?」
  炎啸天听得一愣一愣的,「为什么从来都没有人跟我说过这些?」
  「我和你二姊都不想破坏你大哥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可是,为了改变你的心态,我才把真实的情况告诉你,就是希望你别再把怨恨加诸在蕲家的人身上。其实,你大哥要是能多关心夏榆一些,或许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只是事实已经造成,你大哥也死了这么多年,就让过去的事过去吧!」
  「我从来都不知道……」他受到的打击很深。
  冯霨拍拍他的肩,「自从夏榆嫁进蕲家之后,你大哥每天都在悔恨当中度过,其实他是真的很爱她,人有的时候就是要等到失去了才晓得它的珍贵,啸天,如果你真的喜欢蕲姑娘,就不要让她从你的手中溜走。」
  他的精神大振,「我要去追她回来……」
  「天色快暗了,你要小心一点。」而就在炎啸天骑着马出来找她的同时,蕲俪容的马车却遭到三名蒙面歹徒的包围,由于马车上除了车夫和两名护卫,其他都是女人,因为,他们压根没想到会有人袭击他们。
  蕲俪容娇喝:「你们想干什么?!」
  「把『牡丹锁』交出来。」歹徒之一喊道。
  她两手护紧木箱,冷冷的掠过眼前这帮歹人。
  「休想!『牡丹锁』是我们忧忧谷的镇谷之宝,凭什么要我把它交给你们?」他们要「牡丹锁」作什么?难不成是觊觎宝库里的宝藏?
  「不把东西交出来,就送你们上西天,大家上!」歹徒一声令下,三人同时有了动作。
  锦茵用力的将蕲俪容推开,「小姐,你快逃!」
  「对呀!小姐,这儿有我们在,你快点逃……」茴香年纪最小,可也表现出最勇敢的一面。
  她摇了摇头,「不行……我不能丢下你们自己逃走。」
  「小姐,现在没时间说这么多……」
  「啊!」车夫在惨叫声中被杀了。
  两名护卫力抗三名心狠手辣的歹徒,显得有些捉襟见肘、招架不住,蕲俪容看到这惊心动魄的画面,更不想让她们留下来等死。
  「你们不走,我也不走……」她们跟了她这么久,她怎么能狠得下心只顾自己的安危,撇下两人不管。
  「小姐……」锦茵和茴香感动得流下眼泪。
  「别说了,我们快走!」
  当她们往火城的方向逃时,两名护卫的其中一人已被连砍数刀,倒地不起,三名歹徒留下一人对付,其他两人将追杀的目标锁定在蕲俪容主仆三人身上。
  「小姐,他们追来了……」
  「走这边……」
  可是,当她们见到前面没有路,只听见隆隆的瀑布声,想要回头时,歹徒也已经赶到了。
  「你们已经无路可逃了,快把东西交出来吧!」
  锦茵挡在蕲俪容面前,早已泪流满颊,「小姐,以后请你要多多保重。」
  「小姐,茴香以后也不能再伺候你了。」茴香哽咽的说。
  蕲俪容心中一恸,不忍让她们为了「牡丹锁」枉送性命,于是大声的朝两名歹徒高喊:「等一下,如果我把『牡丹锁』交给你们,你们要保证不伤害她们。」
  歹徒之一点头,「好,我答应你。」
  「小姐,像他们这种坏蛋,怎么可能会说话算话,你不要相信他们。」锦茵不齿的啐道。
  「虽然『牡丹锁』很重要,可是,你们的命比它更重要,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赔上一条命,我只能选择相信他们。」
  「蕲姑娘果然聪明,只要把东西给我们,保证不会伤害你们。」其中一人向前跨了一步,伸长手臂。
  原本是蕲俪容要送过去,结果锦茵强硬是把木箱抢过去。
  「小姐,让我去吧!」
  锦茵眼神戒备的踱到歹徒面前,那人很快的从她手中将东西夺走,可是,当她转身要回去时,歹徒扬起手在她背上砍下一刀,在蕲俪容的尖叫声中,红色的鲜血霎时喷洒出来。
  「小姐……快逃……」她用仅剩的力气大喊。
  茴香本能的奔过去,想抱住她即将坠地的身子,「锦茵姊……」
  另一名歹徒趁势也朝她胸口挥下一刀,刀法干净俐落。
  「锦茵……茴香……」蕲俪容捂住口唇,难以置信刚才还活生生的人,才一会儿工夫就惨死在她的面前。
  「蕲姑娘,我们奉命不能伤害你,不过,你得跟我们走才行。」这么美艳无双的女人任谁都舍不得杀了她。
  她面容苍白,身子踉跄一退,「你们别妄想了,我宁可死也不会跟你们走。」不用说,跟他们走的下场一定会比死还难受。
  「这可由不得你。」歹徒上前欲擒住她。
  蕲俪容银牙一咬,便往气势澎湃的瀑布跳下……
  「槽了!她真的跳下去了。」歹徒动作再快也没能及时捉住她。
  「既然这样我们也没办法,至少东西已经得手了,走吧!我们回去交差了。」
  蒙面歹徒离去之后,倒在地上的锦茵微微的张开眼。
  「小姐……」等炎啸天找到蕲俪容所搭乘的马车,已经是酉时了。
  「城主,找到他们了,你快来看!」一名手下失声大叫。
  「这是怎么回事?!」在朦胧的月光下,一具具死状凄惨的尸体格外怵目惊心,也让他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快看看他们还有没有气?」
  手下探过尸体上的鼻息,「都已经断气了,不过身上还有余温,可能事情发生没多久。」
  「城主,尸体上的刀法十分凌厉,可见下手的人都是用刀能手,而且手段残酷,有可能是江湖杀手。」
  炎啸天闻言后脸色丕变,一把掀开马车的布帘,里头却是空无一人。
  「还有其他的人呢?所有人分散开来到四处找找看。」到底是谁敢在他的地盘上杀人?蕲俪容和她的婢女呢?莫非都让人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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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手下开始在附近寻找可疑的线索。
  为什么他不早点来接她?要是他早来一步,或许还能救得了她,都是他死要面子,该死的自尊心作祟,现在终于教他尝到后悔的滋味了。
  「城主,这儿有好几排鞋印……」
  炎啸天和几名手下沿着杂乱的鞋印往前走,来到靠近瀑布的山崖边。
  「你们看!那儿倒了两个人……」
  他一认出躺在血泊中的人后,心脏几乎停止跳动,一时无法承受蕲俪容有可能也罹难的事实。
  「城主,这一个还有呼吸……」手下惊喜的叫声唤醒了他。
  炎啸天扶起在死亡边缘挣扎的锦茵,「喂……醒一醒……你家小姐人呢?喂……怏告诉我你家小姐在哪里?」
  「小姐……救救她……」锦茵气若游丝的低喃,「救……小姐……」
  「她在哪里?」
  她缓缓的举起颤抖的小手,指着瀑布的方向,「小姐……跳……下去……」当力气全部耗尽,锦茵很高兴完成任务,放心的咽下最后一口气。
  「那女人就只会给我惹麻烦。」他的口气虽然不好,可是却透着更多的关注,他脸色凝重的交代手下将五具尸首带回去安葬,迳自走到瀑布旁。
  「城主,你要做什么?!」
  「城主……」
  炎啸天提了一口气,无视众人的阻挠和叫声,纵身跃下……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他不会把她孤孤单单的留在冰冷的河底。「咳……」仗着自己的泳技不错,蕲俪容在水里一阵翻腾之后,被湍急的河水往下冲,因为没有力气,她只能随波逐流,直到抱住浮在水面的大石,才重重的咳出肺里的水来。
  经过这一番折腾,她累得趴在石头上闭眼休憩,等待恢复体力再想办法上岸。
  迷迷糊糊的睡了好一会儿,耳边断断续续听到有人在叫她,她不很确定的睁开美眸,凝看黑漆漆的河面。
  「蕲俪容……蕲俪容……」
  咦?真的有人在叫她,而且声音好耳熟。
  「该死的女人……你给我死看看……」由远而近传来的咒骂声是如此的熟悉,蕲俪容从没想过他会来救她,几乎要喜极而泣了。「你要是敢死……我保证会鞭你的尸……让你死不安心……」
  鞭你的大头鬼!这臭男人在说什么鬼话?
  「我在这里……炎啸天……我在这里……」蕲俪容困难的举起手臂,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她真的没力了,就算他没听见她的叫声也认了。
  可是,没过多久,她便听见有人划向她的泼水声,紧跟着一团黑影靠了过
  来,还响起炎啸天难以置信的嗓音。
  「老天……真的是你?」她没死!
  蕲俪容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我没死你很失望是不是?」
  「岂止是失望……」他笑谑的说。
  「你说什么?你……唔……」她才想再来一次粉拳伺候,就被炎啸天粗暴的搂进胸口狂吻一通。
  他的舌探进她的小嘴,饱尝她唇腔内甘美的津液,顺道帮自己压压惊,要不是现实环境不允许,他还真会当场要了她。
  「唔……」蕲俪容又冷又累,没办法像他那么兴致勃勃,马上揪住他的耳朵,将他火热的嘴唇扯离自己。
  炎啸天大叫一声,不断抚揉发红的耳朵,「痛死我了!你这女人居然这样对待救命恩人。」
  「不用你救我也死不了,你别想这样就占我的便宜。」她也休息够了,应该有力气游上岸了。
  他紧跟在后,「小心……这水流得很急,我帮你……」
  「不用你多事,我自己来就好。」蕲俪容不悦的挥开他的毛手毛脚,「走开……不要碰我……炎啸天……你听不懂我的话是不是?走开……」
  「你这女人真是不知好歹,枉费我赶来救你……」连声谢谢都没有,他这么卖命是为了谁。
  「我才不希罕……」她自顾自的游上岸,全身湿答答的,裙摆还不停的滴着水,结果风一吹,随即打了个喷嚏。「好冷……」
  炎啸天跟着也爬上岸,不过,他的两眼却忙碌的欣赏着她诱人的曲线,潮湿的布料紧贴在香躯上,勾勒出一具完美的女性身段,特别是她丰满的上半身所呈现出的弧度,让他不禁热血沸腾,几乎要当场爆炸了。
  她费力的将裙摆的水拧乾,否则重得连走都走不动,等了半天都没听见炎啸天有任何动静,这才狐疑的直起身看个究竟,这一眼却让她登时看得满脸通红。
  「你看什么?!」蕲俪容羞愤不已的怒斥,忙以双臂环在酥胸前,遮住美丽的春光。「不准看!把头转过去。」
  他假咳一声,才不舍的转开头,粗嗄的说:「不看就不看,都这么晚了我看今天是回不去了,今晚只好暂时忍耐露宿在这里,我去升火。」炎啸天坐在火堆旁烘乾衣物,穿在身上的长裤也已经半干了。
  「你再不把衣服脱下来烘乾,要是着凉了我可不管。」他偏首看向缩在远处的人儿,她那戒慎的表情好像他是辣手摧花的大色魔似的,真是好人难为。
  「我说不脱就是不脱,你别想打什么歪主意。」蕲俪容死命的护住身上的衣服,虽然冷得直发抖,却也不想在这「前科累累的」臭男人面前露出半寸肌肤。
  「随便你!」炎啸天把脸转回火堆上,可是,一听见她又连打了几个喷嚏,暴躁的脾气跟着又冒了出来,唬的一声站起来。「我这件衣服先给你穿,快把湿衣服脱下来。」他将手上已烘得乾爽的袍子丢到她面前。
  「我……」
  「你再拖拖拉拉,我就亲手帮你脱!」他的耐性已经用光了。
  蕲俪容嘟起颤抖的红唇,不过,不敢再说什么。
  「那……你转过身去。」
  他低咒一声,又蹲下来在火堆中加了些树枝,让它烧得更旺点。
  「我换……换好了。」就在炎啸天又要大吼之前,蕲俪容才小声的说。
  炎啸天旋过身,弯下腰捡起已经皱成像梅乾菜的衣服,不让自己对眼前绮丽香艳的画面有任何不正当的反应。
  「好了,衣服让我来烘就好,你躺着睡一下。」他的嗓子微哑,力持镇定的背对她,不敢多瞧她一眼,也不敢想像在那件袍子底下身无寸褛的模样,否则,他真的会变成一头大野狼一把扑上去,将她吞吃入腹。
  她系上袍子的腰带,无声的道了声谢,幸好炎啸天这件袍子够长也够大,将她娇柔香馥的身子完全包裹在里面,而她的头也真的开始有些昏昏沉沉起来,就蜷缩在草丛堆里睡着了。
  炎啸天一边烘着衣服,一边偷觑着她,想到她全身细皮嫩肉的,从小更被娇宠惯了,大概这是有生以来头一次这么克难的睡在这种地方,还真是委屈了她,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嗯……好冷……」蕲俪容睡得并不安稳,总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一座冰窖内,全身笼罩在可以冻死人的寒气中,冷得她实在受不了了,可是她又好困,连眼皮都掀不开来。「锦茵……茴香……我好冷……」她习惯性的叫唤婢女。
  没过多久,有个热呼呼的东西在抚摸她的脸颊,让她好舒服,逸出一声嘤咛,情不自禁的偎向热源。
  「好冷……别走……」她伸手抓住它不放。
  「真是的,我还以为你真的不怕冷,看你的脸都快冻僵了。」炎啸天嘴里叨念着,不过,还是将她抱到火堆旁边取暖,蕲俪容在睡梦中却紧攀着他不放。「喂……你这样不怕我吃了你吗?」她到底当不当他是男人啊?
  蕲俪容只想抱住手边的大暖炉,不想再回到冰窖去了。
  「好冷……不要走……」她呓语的更挨近他,身子本能的在他身上磨蹭,让他嘶叫连连,身体饱受折磨。
  「哦……天……我的姑奶奶,你别动行不行?我真会被你害死。」他一脸无奈,只好拥着她一块躺下来,提醒自己要非礼勿动。「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明天起来,你可别又甩我耳光。」
  这真是一项动心忍性的大挑战,美女在抱,还得坐怀不乱,他又不是柳下惠,可是,他也不想被人说是趁人之危的小人,在良知和欲望互相拉扯下,他也不知道最后谁输谁赢?
  快睡!快睡!只要睡着就没事了,炎啸天闭紧眼皮呼唤睡神到来,只要能睡着,蕲俪容的贞操就能保住了。
  「抱我……我好冷……」
  那魔魅般的娇娆嗓音贯穿了他的理性和神志,他的头部轰地一响,完全被火焰占领住,什么君子不欺暗室的劳什子规范全被他抛诸脑后……
  「炎啸天,你……啊!」她用力的甩掉脑中的昏眩感,整个人弹坐起来,将袍子又卷回身上,嗔怒、羞愤的朝他大吼:「你无耻、你不要脸……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你说这是什么话?是你自己直喊冷,还一直主动的靠过来,求我抱你,我只好勉为其难的出手救你。」他气恼她老是不分青红皂白就给他脸色看,所以,故意把话说得很难听。「要是我真想对你怎么样,绝不会只用手而已,直接上了你还比较快,到时你又能拿我怎么样?」要不是顾念她睡得人事不知,他大可不用憋得这么痛苦。
  蕲俪容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扬起手作势要打他耳光。「你轻薄我还有理由?你不要脸……」
  「这回你休想再打到我了。」他迅速的闪开,让她扑了个空。「我说得又没错,刚才你还冷得发抖,身体都快结冰了,现在不是全部没事了?」
  「你还有脸说!」她厉声娇斥,悲愤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炎啸天,我恨你!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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