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人不对劲了!
原本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汪小蝉在面对香喷喷、热腾腾的青椒牛肉烩饭时,竟一点胃 口也没有。
不是食物的问题,而是四周气氛的问题。
即使她没抬头,都可以感受到有一道灼热、令她浑身不对劲的目光正投射在她身上 。
她以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令她不适的目光发射来源处。
汪小蝉打量着端坐在左边角落的男人,柳眉逐渐蹙起。
她敢断定她并不认识他,但却不否认他是个英俊的男人。因为她发现餐厅中,只要 是女人,都深深被他吸引。
当然他除了有一张迷死人的刚毅面孔外,在他西装革履下,还拥有一副诱惑女人的 结实躯体。
不过,她对俊男早有了免疫力,因为她早就心有所属,一点也不会动心。
平心而论,就外表而言,欧中凯英俊的面容绝不比这个男人逊色,他们都有卓尔不 凡的气质,但是欧中凯是沉稳内敛的,而这名男子却多了一股冷冽的气质,两人可说是 不分上下。
她还注意到这名男子一定有着特殊的身分,因为他身边生了几个高头大马、穿著西 装、戴着墨镜的保镖。
不过,她才不在乎他是啥米东东,她对他那大胆直接的目光感到十分厌还会影响到 她的食欲,她干脆离开自己的位子,朝他走了过去。
就在她接近他时,那几名保镖马上起身,想围成一道肉墙挡在汪小蝉的面前,可只 见那男子大手一挥,那几名保镖马上又回到自己的位子,但仍似戒备的眼神注意着汪小 蝉。
什么保镖、什么戒备的眼神,汪小蝉才不在乎,也不害怕,只见她双手扠腰站在男 子面前,挑眉瞪眼的看着他。
「喂!你到底在看什么?」
「看妳。」楚烈并不避讳的回答。
他的坦率令汪小蝉十分意外,不过,她不会因此而对他有所改观。
「你知不知道你已干扰了我,害我吃不下东西?我现在警告你不可以再看我了!」
当汪小蝉说完话后,只见那些保镖都暗自倒抽一口气,神色变得十分诡「我想,看 人并不犯法,再说,眼睛长在我脸上,妳并不能限制我。」楚烈平稳的口气有着一丝令 人不寒而栗的威严。
「对,你不犯法,我也不能限制你,但是我可以坦白的告诉你,你看人的目光让我 觉得恶心、讨厌!」从小到大,她就是想什么说什么,好恶都不会加以隐藏,也许她会 因此得罪人,但她才不在乎呢!
「大胆!」其中一名保镖忍不住喝斥她无体的言行。
哟」」以为大声她就会怕了吗?这个大笨牛,她可不是省油的灯呢!比大声是吗? 谁怕谁呀!
「你吼个屁啊!我告诉你,本姑娘今天心情非常不好,你们不要惹我。」
她看向仍一直把视线停留在她身上的楚烈,怒火中烧的道:「你还看!喂,你是耳 背还是头脑有问题?我讨厌你看我,Ok?YOUGOTIT?」
「但我就是喜欢看你。」跟凶得像只小母虎的汪小蝉相形比较下,他可是冷静得像 头豹,彷佛正虎视眈眈的注意着猎物。
「你八成是从疯人院里跑出来的!」她不屑的骂道。
「放肆!」另一个保镖终于忍不住出声了。
干嘛!又来一个比大声的吗?
「放肆的人是他!」她伸出手指指向楚烈,没想到他居然将她的手指紧紧握住。「 你……你做什么?」
怪了!他好象没用什么力气,可是她被握住的手指却怎么也抽不回来。
「你放开我啦!」天哪!他该不会想扯断她的手指吧?不!她才不要当个断指美眉 呢!
「一旦我看上的,我就不会放开。」楚烈原本冷冷的面孔,此刻似笑非笑地勾起一 抹笑容。
「你」」神经病、有毛病,送到医院还有病!」唉!她不是一向伶牙俐齿的吗?怎 么今天连骂人都变逊了?
「大胆!」
「放肆!」
哎哟!原来不只是她逊而已,这些看似孔武有力的高大男人们更逊,他们彷佛只会 用这几个字说她。、唉!今天是怎么了?竟遇到一群「笑仔」。
「楚先生、汪小姐,不如到贵宾厅好好的谈一谈吧!」餐厅的经理似乎察觉到他们 已成为大家的焦点,为了怕事情越弄越大,他连忙出面打圆场。
由于这间餐厅她跟欧中凯来了不下数十次,加上她很喜欢这儿的食物,她已经是这 儿的常客,所以餐厅经理认识她。
但她没料到餐厅经理也认识这个讨厌的男人,难不成他也是这儿的常客,可是她怎 么从没见过他?
「我是很乐意到贵宾厅跟汪小姐好好的谈谈,就不知道」」」
「我不想跟你谈!」她一个使劲将手指硬抽回来,好累加在,没断!
「汪小姐,有话好说。」餐厅经理不断以眼神暗示汪小蝉,只惜她正在气头上,根 本没有注意到。
没了食欲,加上又被一个讨人厌的男人死盯着看,汪小蝉连一秒也无法待下去了。
她掏出一张五百元大钞放在餐厅经理手上,「多的就放在这儿,下次我来的时候再 扣还给我。」
「汪小姐,这……」餐厅经理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但汪小蝉却早已转身离开,而楚烈和保镖们也马上起身尾出了餐厅。
臭男人!死男人!害她没吃饱。汪小蝉只要想起那个讨厌的男人,就恨不得臭骂他 千遍、万遍。
不过,也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像他这样令人厌恶,欧中凯就跟他不一样,交往到现在 ,他对她始终如一,不只不会随便跟其它女人搭讪,就连多看一眼也不曾喔!
说起来,欧中凯是个可以给女人安心、幸福的好男人,既不花心,又有责任感,套 句她老妈常说的一句话:「这种男人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她是捡到宝,上辈子烧了好 香。
其实汪小蝉也十分明白,这世上大概只有欧中凯才会纵容她的刁钻、冥顽不灵,现 在想起来,她对自己在婚礼上落跑的行为不禁感到惭愧。
幸亏他度量大,不只不生她的气,还原谅了她,甚至还如她所愿,让她成为他的情 妇耶!
她绝对不可以再让他失望了,一定要当个世上最ㄅㄧㄤ的情妇!
就在她想得入神之际,只听见一声刺耳的煞车响起,她回神一看,一辆加长型的凯 迪拉克就停在她面前。
车窗缓缓地降了下来」」又是他!那个讨厌鬼!
「汪小姐,我想跟妳谈谈。」楚烈以难得温和的口气说。
这态度对不认识他的汪小蝉而言,或许没什么特别感觉,但一对他的手下而言,这 可是破天荒头一遭呢!
楚列在道上有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外号」」「冷面罗剎」,他的酷、他的狠都是无人 能及的。
所以,他可以在十七岁就成为东联帮的副堂主,十八岁就让他老爸将堂主的地位让 给他。
当时,许多道上的元老都等着看他的笑话,如今十五年了,东联帮在他的领导下, 已是道上第一大帮会,他所受到的推崇,就连白道也要对他礼遇三分。
「哼!」无聊男子!她才不屑理他呢!汪小蝉脸一偏,给了他超大的钉子「我是真 心诚意的。」坦白说,楚烈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女人如此低声下气?女人对他 而言只是生理上的调剂品,只是娱乐,而以他目前的身分地位,他要什么女人都不成问 题,实在毋需在这里看人脸色。
可是,他就是喜欢汪小蝉这副够呛、够辣的模样,被她这不矫情、率性的个性给吸 引了。
「如果你想把马子,我奉劝你一句,你找错对象了,因为我已经是有夫之妇了!」 她虽然在结婚典礼上落跑了,可是在她心中,她早把欧中凯当成自己的老公。如果让欧 中凯知道他在她心中这么有分量,他一定会感激涕零。
「妳是有夫之妇吗?落跑新娘。」他一针见血的问。
他……他究竟是谁?为什么她有种错觉?她并不认识他,他却好象对她了若指掌, 更恐怖的是,他居然连她在结婚典礼上落跑都知道?
老天!他究竟是什么身分?
豪华大轿车、价值不菲的西装,还有保镖护身,俨然像极了黑道的大哥大,他是吗 ?「我是楚烈!」
见她不回答,他性感的唇角勾起一抹笑,「记住,我是楚烈,我相信我们很快就会 再见的。」
「咻!」地一声,车子迅速消失在汪小蝉眼前,直到它变成一个小黑点,她都还有 点回不了神。
楚烈?他是谁啊?是国际巨星吗?他怎么一副她一定会认识他的表情?而且还说很 快就可以见面了?
欸!她八成被他搞得有些精神衰弱,要不然何必这么在意他说的话呢?
管他楚烈是什么东东,她干嘛为了一个神经病在这儿伤脑筋?她才不会再跟他见面 呢!
绝对不会!
汪小蝉很庆幸自己够机灵,跟阿亚要了新的计算机辨识卡,可以再次自由进出欧中凯 的别墅。
正当汪小蝉得意洋洋之际,眼前出现了一个人影,她一抬头,就见到一双充满怒气 的眸子。
「倦鸟懂得归巢了?」欧中凯悬了一整天的心,终于在见到心爱的人儿时放了下来 。
「嘿……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知道代志大条了,汪小蝉连忙打哈哈,正所 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妳没回来我怎么睡得着呢?」他真是没用!本来有一肚子怨气要发泄,哪知道, 一见到她灿烂的笑靥,就什么气也没有了。
「我现在回来了啊!你可以安心的『ㄛㄛ困』了。」汪小蝉暗暗吁了口长气,知道 自己已经渡过难关了。
「妳去了哪里?妳知不知道我担心了一整天?」即使不生气,他还是得念念她几句 ,让她了解他心里的担忧。「妳知不知道现在治安不好?万一妳」」」
不让他有再「念」下去的机会,汪小蝉脚尖一踮,写上吻住了他,并将小丁香伸入 他口中,与他的舌尖嬉戏、缠绵。
这绝对是个火辣辣的物,足以让一个正常男人双膝发软。
「中凯,」她气喘吁吁地靠在他胸前,「人家跳了一整晚的舞,双脚好酸喔!你抱 我进房间好不好?」
他能说不好吗?她已经像无尾熊般紧紧攀在他身上了。
唉!他到底该拿她如何是好?打,舍不得打,骂也舍不得骂,在生气之余,对她除 了心疼,还是心疼。
汪小蝉靠在欧中凯怀中,享受着浸泡在热水中的舒适感。
「这儿好酸喔!你帮我捏捏。」此刻的汪小蝉像是慈禧太后,而欧中凯就像是小李 子般任凭她差遣。
「妳一整天都去了哪里?」不是他不给她自由空间,而是现在治安太坏了,令他不 得不担忧。
「我睡醒了就去吃中饭。」想到中午发生的情景,她就好岖。心忖:楚烈,你给我 记住!
「然后呢?」欧中凯喜欢她冰肌玉肤与他紧紧相贴的感觉,她浑圆的ru房挺立在水 面上,秀发漂浮在水中。
他玩弄着她如丝的秀发,让它们缠绕着他的手指。
「我就去找GIGI和COCO,」她说的是她的两位手帕交,「她们正好要跟她们的幸子 丢猫空喝茶,我就跟着丢啰!」
「人家成双成对的,妳不怕当菲力浦吗?」他宠爱的伸手轻点了点她的鼻尖,「妳 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我可以去陪妳。」
「不用了,」她十分坦白,「每次有你在,气氛都好『坚介』,你总是那么严肃, 害我们都不敢胡说八道。」
她的坦白有点伤了他的心,其实,他也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他可以轻易面对任何商 场上的强劲对手,但一面对她的朋友就挂了。
他永远也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在想什么?有时,他也觉得浑身不对劲,但是他真 的希望可以打入她的朋友圈中。
否则他越来越担心,两人之间会出现代沟,毕竟他大她整整十二岁。
「中凯,你听过楚烈吗?」汪小蝉随口问起。
「楚烈?」由于他父亲是黑白两道所推崇的人物,所以欧中凯很自然的知道楚烈是 谁。「妳指的可是东联帮的堂主?」
「他很有名吗?」那个嚣张鬼!
「妳怎么会问起他?」虽然自己的父亲身分特殊,但欧中凯却不希望跟黑道有任何 牵扯。
「我遇见他了。」她毫不隐瞒的把自己跟楚烈相遇和不愉快的情景叙述了一遍。
「怎么可能?」欧中凯难以置信道上的『冷面罗剎』楚烈,会成了汪小蝉口中的登 徒子。「妳确定他叫楚烈?」
「他是这么说的,冷冷、酷酷的,长得还不错,身旁还跟了几个只会不断说大胆、 放肆的大块头。」她将对楚烈的印象重述一次。
欧中凯几乎可以肯定汪小蝉遇见的就是楚烈,心中突然泛起一股不安。
「妳下次再遇见他时,最好别去招惹他。」
「欸!是他先来招惹我的耶!」她不满的发出抗议,「哼!我才不想再遇见他,妳 不知道他有多令人讨厌!」
「可是,他长得很帅。」他曾经见过楚烈一、两次,如果不是他不想跟黑道有牵扯 ,他倒满欣赏楚烈的。
「蟋蟀的蟀!」汪小蝉冷嗤一声。
「那我帅不帅?」欧中凯玩心一起,腰一挺,让她的身体浮上水面,拿起洗发精就 往她双腿间的敏感处倒下去,冰凉的感觉使得她惊叫一声。
「你做什么啦?」
「妳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帅不帅?」他开始为她慢慢的搓揉起来。
「帅,」她挣扎了一下,「别闹了!」
「妳刚才不是叫我帮妳『洗头发』吗?」他又泼了些水,令她又敏感地震了两下。
「可是,你洗错部位了。」
「有吗?难道妳不喜欢?」他用手掰开她柔软的花瓣,以指尖在她敏感的花he画着 圈圈。
「喜……欢……」汪小蝉无力地瘫软在他的怀里,像小猫咪一般地叫着。
一场充满旖旎的性爱游戏此时才要上演呢!
「妳在吃什么药?」
欧中凯趁其不备,从汪小蝉手中将药瓶夺走。
「当然是避孕药啰!」她似真似假的道:「你每次都忘了要戴套套,我只好自己采 取避孕方法了。」
「为什么要吃这种药?」他一方面是怕避孕药会对她的身体产生负作用,一方面是 他会忘了戴套套,完全是想借着让她受孕而达到逼婚的目的。
「你是觉得这个牌子不牢靠吗?」她故意顾左右而言他。
「难道妳不想要孩子?」他是个喜欢孩子的男人。
「当然要。」
「那妳还吃避孕药?」他作势要把药瓶扔向垃圾筒,却被她在半空中拦截下来。
「不能丢!」其实她是骗他的,她吃的只是综合维他命。开玩笑!不补充一点能源 ,她哪有体力应付他过量的索求。
「为什么不能丢?妳不是也想要孩子?」
「可是,我现在是你的情妇,怎么可以怀孕?」她还不想说实话。
「谁规定情妇不能怀孕?」
「是没规定,但情妇都是美美的,有哪一个是大肚婆的?」
「说了半天,妳根本就是不要孩子!」
「我还年轻嘛!」她嘟起小嘴。
「但我已经不年轻了,而且我爸爸一直希望可以快点抱孙子。」
「等我们结婚后再生好不好?」她打着太极。
「那我们什么时候结婚?」他再次把问题丢回给她。
「等我做好心理准备」」」
「是什么时候?」他咄咄逼人。
「你说过不逼我的!」她不满的道:「而且,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我」」」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我真的越来越不了解妳了!」
「你在责怪我?」汪小蝉挑挑眉。
「我」」没有。」他只是觉得十分沮丧。
「你有!」她瞪着他,「我才不了解你呢!嘴巴说爱我,可是心里却完全不是那么 回事。」
纵使欧中凯有再好的脾气,也会光火。
「我还不够爱妳吗?妳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妳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欧中凯第一 次用如此重的口气跟她说话。
「妳还说没有责怪我!」她小嘴一抿,泪水有如断线的珍珠般滚了下来。
一见到汪小蝉哭了,欧中凯立刻慌了手脚。
「我……我……」唉:他就是受不了她的眼泪,只能竖白旗投降。「对不起,我说 错话了好不好?」
「不好!」
「小蝉……」
「哼!」她转过头不理他。
「好吧!妳说要我怎么受罚妳才肯原谅我?」
「以后不可以再逼我跟你结婚,还有,我现在是你的情妇,你不可以欺负我!」她 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天哪!欧中凯真想击鼓鸣冤了,到底是谁在欺负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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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坏小恶女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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