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丽就着水晶球看着这一切,一股气愤之情便从体内升扬起来。
「该死的,他们竟然真的做。」
她用力敲击桌面,使得水晶球也跟着震动了下,里头晃荡出的便是方愿与韩情两人共享鱼水之欢的情景。
妲丽气愤地直瞪着它,拚命压抑住自己暴怒的心思,否则……否则她真怕自己会捧起它用力把它给摔了!
事实上,在方愿被恺族(罗蓿族前身)囚禁的这两年里,她就喜欢上他了,之所以会让方愿活下来,也是因为她的请求。
由於她是帮达的得力左右手,她的心思当然逃不过他的眼睛,也因此他答应她放了方愿一条命。
只不过,她必须要有办法让方愿永永远远不会违背他们罗蓿族,得全心为他们尽力才成。
所以她才会暗地里对他使用「忘情水」,也就是要让他忘了过去所有的情分,包括亲情、友情、恩情还有……爱情。
可为何他还会对韩情存在着爱情,莫非她当初对他所用的药量不够?
但是她在这里天天作法,为什么他的神志还是会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乱?这男人还真是她所遇上最难搞的一个。
不过……也由於他的难搞让她产生了极度的兴趣,心底对他更滋生了强烈的爱意!
还记得他还在牢里的时候,她向他示爱居然被他狠狠嘲笑,直说他是有妻室的男人,这一生也仅爱他妻子一人。
好,既然他这么无情,那么她就跟他赌上了,就不信她妲丽想要得到的东西会得不到手。
不过依目前这情形,忘情水似乎也加强他体内的邪恶因子,或许只要是女人就能让他慾念腾热。
而整个营地能接近他的就只有韩情一个女人,他当然会想要她了。如果……如果是她妲丽潜入他们营地,不但可引来方愿的青睐,定也能将他们营地搞得鸡飞狗跳!
好,那就这么办!否则她在那么远的地方也无法控制他呀。
於是她扯唇一笑後便回去换装,等换上一套乡野村妇的衣裳後便缓缓朝震雷国营地走去。
当一到那地方,她立刻被士兵拦下,「请问你是?」
「我……我……对不起,我迷路了。」妲丽伪装出一副惊骇样,那怯生生的样子还真是让士兵看得一愣。
再加上她有张姣好面貌,自然引起这位士兵的注目,他眼神闪呀闪的,直对着妲丽那张娇艳的脸孔瞄。
「这位大哥?」
瞧对方死盯着她瞧,妲丽心中暗自心喜。见这状况,自己的计画已成功了大半,要对付其他男人可说是易奴反掌了。
「呃,你说你迷路了?」这位士兵又问了遍。
「嗯。」她委屈地噘起唇,硬是挤出几滴泪。
「那你……你是哪里人呀?」他一看到她的泪水,顿时显得手忙脚乱。
「我……我当然是震雷国子民,住在边界有好一阵子了,可是前阵子战事四起,我和家人想逃又不知逃哪儿,只好躲到深山,现在平静了,想下山看看,却发现一都变了。」她抽抽噎噎地,抿着唇说。
「原来是这样,那你有什么打算呢?」士兵轻声问。
「我……我也不知道,战乱毁了我的家,我根本无路可去了。」说着,她又哭哭啼啼了起来。
士兵犹豫了下,这才道:「可是我也做不了主,我看这样吧,我去通报一下,看看我们副帅怎么安排你?」
「谢谢……谢谢这位爷儿。」妲丽开心地紧握住他的手。
士兵一看她这么热络地握紧自己,脸色蓦然一红,连声音都发着抖,「好……那就请你等一下了。」
「麻烦爷儿了。」她妩媚一笑。
「别跟我客气,我去问问再给你回覆。」他抓抓头,笑了笑。
「那我在这里等你。」妲丽对他眨眨眼。
只见那位士兵立刻转身就往营帐的方向跑,而妲丽则弯起了嘴角,笑得态意又猖狂。
望着他的背影,她则抓起鬓边一缯发丝细细抚弄,眯起的眸光充满令人胆慑的狠戾寒芒。
韩情呀韩情,你若是真要与我抢方愿,那你就要有心理准备,看我会用什么方法对付你。
***
当韩情接获士兵来报,本欲派人将那女子送定,尽可能别让她入营,哪知道方愿却打断了她的话,「不过一个孤苦无依的女子,将她赶走也实在可怜,让她进来吧。」
「方愿!」韩情杏眼圆瞠,难以置信地说:「难道你不知道让陌生人入营可是兵家大忌?」
「情儿,你何时变得这么铁石心肠?」他蓦然抬头,声音沉稳透着威严。
她深吸了口气,走到他面前,「话不能这么说,若是那女人别有所图呢?就因为这点儿疏忽害了整个震雷国,你该怎么办?」
「你这女人!」方愿脑子突地一眩,让他颠簸了几步,而後蹙眉看向她,「乖,别无理取闹好不好?」
「我……」韩情捂住嘴,凝泪睇视着他,「你变了。」
「何需那么小心眼,就把对方叫来看看不就成了。」方愿於是转首对着那位士兵道:「带她过来。」
「是。」
「等等。」韩情却喊住了他,「不行,如今真正的元帅是仇政,他不在自然由我这个副帅作主。」
「呃——」士兵傻住,「那副帅的意思是?」
韩情说的是,现在的元帅是仇政,他们对方愿只是以「元帅」尊称,他是无权发号命令。
「把那个女的……」韩情正想说赶走她,却见方愿赫然转身离去,吓得她赶紧追上,「你怎么了?」
「我现在才知道我是个无权之人。」他发出一记犀锐冷笑,「哈……也罢。」
「愿,你别这样。」她紧张地抓住他。
「别碰我,就怕我这身曾被俘虏的身驱会污辱了你。」他猛一回头,淡淡的抛下这句话便掉头就走。
「别这样!」韩情赶紧拦上他,最後不得已才对该士兵下令道:「去请那位姑娘过来。」
「是。」士兵眼看气氛不对,领命後便先溜了。
而这时方愿与韩情之间的关系也渐渐变了质,望着方愿那张冷硬到了极点的脸部线条,韩情的水莹双眸已缓缓闪烁出泪光。
不久,妲丽随着士兵走了过来,士兵於是道:「方元帅、韩副帅,我已经把人带来了。」
「好,你先下去。」韩情缓缓走向妲丽,仔细端详了她半晌,便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子阿丽。」姐丽垂首道。
「住哪儿,为什么会迷路呢?」她眯起眸,直望进她眼底又问。
「住在边界的姜口,上回战役已经全毁了,毁得我都瞧不出自己的家在哪一方,真惨!」妲丽又开始卖弄起她的演技。
韩情叹了口气,「两国争战就是辛苦了你们这些住在边界的百姓,真是抱歉了。」
於是她转向方愿问道:「你说呢?怎么安排她?」
「由韩元帅作主,我没意见。」他双臂环胸,露出一丝冷冷笑意。
「你……你为什么?」她紧握住他的手,「别生我的气,求你别生我的气!」
望着她的泪水,他的心又陡地一紧,恍惚间,他伸出手抚触她的容颜,这一幕让妲丽看见,可真是气的她眼底含恨,嫉妒得心生憎恶。
她开始暗地里默念心法,不一会儿工夫,只见方愿渐渐流露出一抹邪佞笑容。
「你真要采纳我的意见?」他别具深意的笑了。
「好,你说,我就依你。」她点点头。
於是方愿便转身走向妲丽,眯眼轻笑,目光炯然地望着她,「你会做什么?」
「我会很多,像煮饭、整理杂物我都会。」妲丽对他温柔一笑,美眸轻轻流转着丝丝风情。
韩情看着她,只能闭上眼,深吸口气,「好了,那就让你做个女伙夫吧。」
妲丽眼神一亮,「那谢谢副帅。」
「你先下去吧。」韩情又扬声喊来士兵,「把她带下去休息,等等……呃,另外为她搭个帐,毕竟她是个姑娘家。」
「是。」
当妲丽离开後,韩情却发现方愿的目光直随着那位叫阿丽的身影,於是眉尖一拢,轻拉了下他的手,「怎么了?」
「她……她长得满美的。」方愿眯起眸子。
「愿!」韩情错愕地看着他。
「嘘。」他隔开她,一步步尾随着坦丽走去,那模样彷似着了魔般,嘴角挂着的笑容更是鬼祟。
韩情看的顿时一傻,只好掩住唇,抽噎了好一会儿,「为什么……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赶进冲向他,将他转向自己,甚为激动地抓住他的双臂,「你到底怎么了,能不能告诉我?」
「我变了?」他凝起眉看着她。
「是啊,难道不是?」她指着妲丽,「你以前不会这样,不会用这种眼光去看一个女人。」
「怎么,吃味了?」他嗤笑了声。
「你……你……为什么会——」她掩住脸,痛苦万分的大声哭泣,她好慌、好乱……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不行,她一个人应付不来,她不能面对生了病的方愿。或者他并非病了,而是本性已变?
可仇政不在她该怎么办?找谁商量好呢?
「你到底要说什么?」方愿笑得有点儿贼气。
「你……」她问不出口,能问他他是不是变心了?问他那些奇怪的症状是不是装出来的?
「好了,别再这么蘑菇了,该知道你该做什么了,回去处理公事吧。」伸手抓住她,方愿强势带着她步回营帐。
而韩情也只能悬着一颗心,木然地跟着他走了。
***
韩情趁方愿一早到後山练功之便,捎了封信回京,希望这封信能够平安的到达宫里,更求大王能及早派人来助她一臂之力。
本来,方愿是她的丈夫,要了解他、透彻他,她不该假手於他人。可如今她真的累了,累得浑身发寒,已是力不从心。
不但身体累,就连心也乱,乱得已思虑不了良计,也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诡谲、神秘的相公。
「唉……」忍不住满心忧恼,她合眼吁叹了一口气。
「副帅,你怎么了?」魏云拿着早膳进来,正好瞧见她一副无神的模样。
「没什么。」她眸子一张,清浅地撇撇嘴。
「我看你好像很累,是不是这阵子太累了?你是该好好休息了。」魏云将东西往桌上一搁,「先吃点儿东西吧。」
「谢谢,我不饿。」她摇摇头,苦涩地说:「刚刚我捎了信回京。」
「怎么了?是不是兵力上出了问题?」
「不是,我是请我自己的救兵,希望大王能派个人来帮我出出主意,仇政也行,祁麟也行。」
说着,她竟控制不住地落下泪,那脆弱濡湿的容颜真是让魏云看得一怔。在他印象中,她一向是女强人,甚至比男人还要坚强,可如今看来才知道原来她与普通女子无异。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跨前一步,低声问。
「你难道不觉得他变了?」韩情忽尔转首,面色苍白地望着他。
「这话我早想说,可见你一见着他回来就开心成那样,我又能说什么呢?」魏云语气中的嫉妒浓过不屑。
「怎么了?你本想说什么?」她跨近一步又问。
「因为我……」他深吸了口气,「知道吗?我喜欢你,从你一进营地跟在仇元帅身旁我就喜欢你,可那时我以为你和仇元帅……所以一直没有——」
「别说了,我不想听这些。」她随即转过身,闭上眼排斥着他的说词。
即便方愿真的变了,她也不会移情别恋,只会怀抱一颗爱他的心,思念他、想念他呀。
「韩情。」魏云一激动便上前扳住她的肩。
「放手——」韩情惊讶大叫。
同一时间也有人在门外出声,「你们两个这是在做什么?」
两人惊愕地猛回头,竟看见方愿铁着张脸站在帐门外,一双火炬般的利目直瞧着他们。
「方愿!」她惊呼一声。
「好啊,想趁我不在的时候私通款曲吗?韩情,我不在的这两年,你们到底在搞些什么,怎么不敢说出来?」
「我们没怎么样,你可别乱猜。」韩情有些乱了。
「是我乱说吗?」他抿住唇,一步步走近她。
「方元帅!」
魏云想解释,却被他打断了,「你还要说什么?被我抓个正着,你还想如何自圆其说。」
「我……」魏云噤了声。没错,刚刚是他对韩情示意求爱的,真的没资格说什么,只是害惨了她……他甚感抱歉。
「你还不滚!」他用力一喝。
魏云倒吸了口气,「是,我这就退下。」
他递给韩情一个歉然的表情後,这才慢慢走出了营帐。
「好,你现在可以跟我说,你跟他……究竟多久了?」他的黑眸眯成一条线,唇角勾起抹冷笑。
「为什么你不肯相信我?」她眼底全沾满了泪,缓缓由眼角落下。
「被我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你要我怎么相信你?嗯?」他的眸光墨沉地盯着她瞧。
「魏云或许是真的……真的喜欢我,可人家喜欢我我阻止不来呀,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呢?」她无惧地抬头回睇着他。
「是这样吗?」他用力拽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差点儿捏碎她的腕骨。
她忍不住大声喊道:「好痛!」
韩情会武功,可是她却推抵不了他,可见他是用了多大的力气在对付她呀。
他曾经是她最爱的男人,为什么两年不见竟会变得连她都不认识了?为什么呢?
「我……真的很恨你。」他眯起眼,发狠的将她推倒在地。
「不要!为什么你不肯相信我?」韩情忍着心痛,赶紧跪地到他身侧,抱住她的大腿。
「你这个肮脏的女人,别碰我——」将韩情狠狠踢开,方愿便凛着气冲出了帐营,完全不顾在他身後不停呼喊哭泣的韩情。
直到他奔到後山,气愤的直朝树干挥拳,脑海突然又闪过韩情那张泪容,不禁心神一动,他……他究竟是怎么了?
天,他直捧着脑袋,猛力摇着脑袋。该死的,他刚刚为什么会对情儿说那些狠毒的话?
他明知道情儿不是那种人,为何还要误会她?
不行,她一定是伤心死了,他一定得回去安慰她才对,倘若她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那他可是会悔恨终生。
可是……他又是怎么了?为何会突然变成那样,彷似有一种魔力驱使着自己瞬间变成另外一个人,让他想控制都控制不祝
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样?连回到情儿身边该有的喜悦都不见了,每天净是在恍恍惚惚中度过。
他非得找到症结不可,一定!
就在他懊恼之际,突然有道女声响起,「你这是做什么?光捶树就能解决事情了吗?」
方愿闻声猛回头,便看见妲丽一步步走向自己。
「你……你不在厨房待着,跑出来做什么?」他眯起眸子,冷眼凝睇着她那一脸猖狂笑容。
突地,彷似有某种影像从脑海掠过,他突地对她说:「我……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是吗?可我刚来此地时,你怎么没这么说?」妲丽脸色一整。
莫非她的用药量真的太少了,少到只要一个疏忽,他便极有可能在瞬间完全清醒过来!
「但我现在却非常清楚,你……你就是那个女人!那个不只一次在牢里脱光衣服想诱惑我的女人!」他指着她的鼻子,目光狠戾地瞪着她,「你……你跑来这里做什么?你说——」
妲丽简直是吓坏了,於是赶紧双手合十默念心法,就见方愿紧抱着脑袋,咬牙望着她,「原来……原来是你这个妖女!」
她眼看不对,赶紧盘腿而坐,低头加强心法效力,就见方愿冷吸了口气,原本暴跳的模样顿然停止,接着竟回首对她笑问:「姑娘怎么坐地上呢?」
这时她才松了口气,敛下气试探地问:「你……你好些了?」
「我……我没怎么样,只是有点儿晕。咦,姑娘知道在下的毛病?」他露出抹迷魂笑靥,直对她哂笑。
「你没事就好,我还以为你病了。」她起身拍拍臀,娇媚地说:「刚刚还不是被你吓着了,就这么踉跄一摔,才摔到地上。」
「哦,那真是抱歉,最近就是这样,老是魂不守舍的。」他困惑地揉揉眉心,又吁叹了口气。
他盯着她那张媚眼,於是欺近她,「你怎么会跑到这地方?」
「我?哦,我是因为……因为刚刚将厨房里的垃圾倒进後山,回来经过这儿才瞧见你的。」妲丽拨了拨秀发,妩媚风情一笑。
方愿直望着她的艳容,「那么美的姑娘待在灶房实在是太委屈你了,嗯……我看,帮你调个工作。」
妲丽闻言连忙摇头,「不用不用,我觉得那儿好,每个人都对我很好。」
其实她早有主意,到了最後关头,她便决定将「忘情水」搀在饮食里,一点一滴迷乱他们的心神,这样想一举攻败他们便易如反掌。
「那就随你了,我只是想帮你。」说着,他便拉住她的小手。
「呃——元帅,你……你太客气了。」坦丽低头柔笑。
「那……等会儿,我能不能去你的帐里坐坐?」他阴邪一笑,露出一张大野狼的觊觎样。
「当然欢迎了。」妲丽索性倚在他怀里,享受一下这种被所爱的人紧搂的舒适感。
而这一切全被不放心跟来的韩情瞧见,她躲在树丛後,掩嘴哭泣,却不敢哭出声,心也在这瞬间碎得更彻底了!
可她却没发现方愿眼底那道要比平日还犀锐的眸光,正轻轻闪烁着。
***
是夜,方愿趁自己尚清醒之际潜入了妲丽的帐里,所幸如他所料她并不在,肯定这时候是去外头通风报信去了。
近来,老觉得身体怪异,就连见了情儿的兴奋情绪也都乱了。眼看她晌午暗念心法的模样分明就是在他身上下了蛊,所以他才会装模作样与她演了那出戏,他猜测……她一定有解药。
於是他谨慎又小心的搜遍她的帐内,并打开她包袱每一样东西都不放过的检查,突然,他瞧见一个水晶球体与一个药瓶,那上头竟写着「忘情水」!
这些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正在他凝神疑惑之际,突然这水晶球在他的胡乱触摸下发出一阵彩光,紧接着从里头显现出的竟是他此刻的模样以及一举一动!
诧异之下,他居然愣得说不出话来,莫非……莫非这诡异的玩意儿是她专门用来监视他的?糟,看来今後他的举动得更小心了。
接着他又将那忘情水凑到鼻子闻了闻、看了看,无色无味,却潜意识觉得这绝不是好东西,再说她现在在厨房做事,若是拿这对付军中兄弟,那他是不是变成罪魁祸首了?
於是他赶紧将这瓶药水全数倒在後面水沟,再折转进厨房,倒进一些白开水後,再快速回到她的帐营。
将这药水弄掉後,可他仍要找出解药呀,难道她身上没解药吗?
突然他的脑子又开始发沉,方愿知道自己就快发病了,於是赶紧将她屋里的东西全都归於原位後,才匆匆忙忙的奔回他的营帐。
可他强势要与体内的乱流对抗,以致气血攻心,口吐鲜血!
「怎么了?」当发现他又不见了,正欲出外找他的韩情见状赶紧上前扶住他,轻声问:「你又怎么了?方愿……」
即便是亲眼看见他变了心,可她仍不愿去相信;即便他是真的移情别恋,她仍无法收回爱他的心。
「我……我好难受,情……你快走,我怕我又伤害你……」方愿用力推开她,想冲到无人山野,却被韩情用力抓祝
「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韩情心急如焚地用袖子拭了拭他满是血水的嘴角。
此时此刻她心底已不得不怀疑,真是他身体出了状况,才会有这种奇怪的反应出现。
「别管我,你走——」眼看就要压抑不住,他更用力的将她一推。
韩情没想到他会这么凶狠,不注意往後一倒,後脑碰着地上尖石,痛的她差点儿昏厥。
「情儿!」他想扶起她,可是体内气息直要冲破肺腑,让他痛苦得连站都站不住!
於是,他赶紧坐下,深吸了口气,发狠地用尽所有内力要将体内的气息乱流给压抑祝
韩情看着他那副痛苦难抑的模样,却又帮不上忙,真是乱了手脚!
可……就在这时候,她却突然瞧见方愿脸色愈来愈涨红,接着又喷出大口鲜血,而後倒地不起……
「方愿!」
脑後也不停淌出血的韩情赶紧爬到他身边,仓皇之下,拚命呼救,「来人哪……来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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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相公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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