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豹的恋人 第五章

  金末世大学时代的一个死党,选在农历年前结束单身生活,今晚三五好友齐聚一堂,举办一个名为终结单身的派对。
  派对就在金末世位于天母的公寓中举行。
  “末世,如果这里是你们金家的豪华别墅就好了,凡事都有佣人!用不着自己动手。”新郎倌黄至华脸上染着微薄的酒意,喃喃地发牢骚。
  “你还真够懒,怎样,洞房花烛夜需要我们几个兄弟出力帮忙吗?”李冠希拿他的人生大事揶揄了几句。
  “开什么玩笑,妻子哪能SHARE!”黄至华怒瞪一眼,酒醒了大半。
  “如果这里是金园,我爷爷百分之百不会允许这种派对在家里举办,他认为结婚是件快乐的事。”金末世挂着淡笑,不疾不徐的说出不争的事实。
  “兄弟们,知足常乐!”整副身躯几乎倒挂在单人沙发的张东宇,喊出了一句。“大家要知道,今天若不是女主人不在,我们连这个场地也没有,所以让我们为女主人不在干一杯吧!”
  三个男人吆喝一声,干杯一仰而尽。
  “末世,你不喝吗?”张东宇发现金末世净是笑着,滴酒不沾。
  “他怎么能喝,明天早上他的美艳女友自香港出差回来,他还得去接机呢!”李冠希似乎为了调侃朋友而生,拍了金末世的肩头一记。
  “末世,不是我在说你,就算是101忠狗都没你来得忠实。”
  “就是啊,人家婚后的丈夫都会偷腥了,你们连订婚都还没,干嘛那么忠诚?”
  “你家的敖海虹真的管你那么严?不会吧,我也常看她和男人吃饭啊!”黄至华是一间跨国公司的业务经理,和客户的饭局经常可以巧遇敖海虹。
  “那仅是公事上的应酬。”金末世立刻为女友辩护。
  “可是你连公事上的应酬都交给了底下的经理,她是不是也该避嫌一下?男女交往应该要公平吧。”
  “我相信她。”八面玲珑的敖海虹,有着高超的交际手腕,但她向来谨守分寸。
  三个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会心一笑,不意外听到这样的回答。
  他们早就领教过金末世对女友忠诚坦白的执着感情,实在想不透有本事花心的男人,怎会白白糟蹋了一身好条件——虽然说敖海虹各方面都是无懈可击的完美情人。
  “不过还真难得,你女朋友终于肯露面了,这一面可让我们足足等了三年。”张东宇颇佩服敖海虹的原则,因为她的坚持不曝光,金末世只能偷偷让他们知道她的名字和长相,三年来,即使在街上偶遇,都不能前去认人。
  幸好这件事情在半个月前有了进展,他们每个月的死党聚会,敖海虹跟来了。根据男主角的说法,他们解读成她总算开窍了。
  李冠希认同的点点头,“也许我们还是头一组看过敖海虹庐山真面目的人马呢!末世,你们的事,家中大老应该还不知情吧?”
  “我和海虹尽量避人耳目。”老二和老三只知道他有个交往多年的女友,并未见过她本人。
  “话说回来,敖海虹到底何时才肯嫁你呀?”
  金末世每每面对朋友的这个问题,只能苦笑,他若说得出一个确切的日期,心就不会那么茫疑了。“也许当金家孙长媳的压力真的太大,我得等她调适好心情。”
  他希望敖海虹在最好的状态下嫁给他,也希望嫁入金家之后,她的心情一样开朗、没有压力,所以在她做好心理准备之前,他都不会再强迫她。
  “好了好了,在你美梦成真之前,让我们先哀悼一下即将为人夫为人父的黄至华先生吧!”
  “末世,我就要结婚了,好歹陪我喝一杯吧?”黄至华说话了,新郎倌最大,金末世当然只能奉陪。
  当他干了盛满好一会儿的那杯酒,三个男人别具深意的笑了。
  金末世平日太规矩了,总是一副无可挑剔的形象,身为好友,他们敬佩他对这段恋情的持久与念旧,为了帮他继续向未来的路途努力前进打气,他们决定送他一份他想都没想过的劲爆礼物。
  之后,几个男人继续笑闹,金末世和他们一起疯,只是没再喝酒,然而他的意识却逐渐恍惚起来了。
  金末世一趴在沙发上不省人事,三个大男人顿时傻眼——
  “倒了?”李冠希摇晃他,他却似一点感觉也没有。
  “怎么不见药效发作?”张东宇才觉纳闷,金末世灌下那杯酒后,他一直偷偷观察他的反应,不但没有发热的迹象,更没有放浪的前兆。
  “别说那么多了,十点多了,人就快来了,我们快将他扛至床上去吧。”喝最多的黄至华,反倒说出最清醒的话。
  “对,然后我们也该走了!”
  七手八脚地将人高马大的金末世送上二楼的房间,三个男人留下一室的狼藉与一个意识不清的男人离去。
  趁着敖海虹不在,他们合送了他一段难得的放纵享受。
  一袭咖啡色的潇洒裤装,颈上围着条毛绒绒的白色羽毛围巾,有点俏皮、又不失秀丽的敖海虹,提着简便的手提行李,回到了家中。
  映入眼帘的凌乱,令她惊愕的杵在原地,脑子半晌无法思考。
  这是怎么回事?
  她不过出去两天,家里怎会变得那么乱?遭小偷不成?
  敖海虹心知肚明这个可能性不高,这栋大楼保全周密得没话说,这种情形最有可能是金末世邀了那些狐群狗党到家里同欢。
  只是也不该这样啊,以金末世的个性,应该会收拾善后才是。他整理收纳的能力向来比她还要强。
  “末世……金末世!”拾级而上,敖海虹同时喊道。
  如果真如她的猜测,那么他就太过分了!
  在机场等不到他来接机,原本以为是他工作太累,无法那么早起……她努力搜索着理由原谅他,但他若是因为一夜狂欢而累瘫,她绝对生气到底。
  此时,房间的大床上,躺着一对赤裸的男女,地毯上衣物随意扔置。
  “喂,起床了,好像有人来了!”女人首先被叫喊声惊醒,摇着身旁仍在睡梦中的男人——“醒醒呀!”
  爬上二楼的敖海虹,隐约之际听到了女人的声音,原先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但当声音随着她愈靠近房间而愈清晰时——她的心猛地束紧,紊乱的思绪催促她提脚奔向前。
  “金末世!”眼前的场面让敖海虹放声尖叫。
  她这么一叫,金末世终于昏昏沉沉的转醒,发现自己的赤裸,还有床尾怒气蒸腾的人儿,他霍地弹起。
  “海虹……”金末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自己好像睡了好久。
  听到身旁的声响与急促的呼吸声,他视线调了过去,整个人如遭电击。
  “你背叛我。”敖海虹一口咬定他出轨的事实,亲眼目击的震撼,教她承受不了,全身频频颤抖,双腿支撑不住的发软。
  眸光一转,望向一旁的女人,皮肤略微黝黑、身材削瘦,此刻正气急败坏地与衣服的钮扣奋战……
  刹那间,她感觉某种凄凉罩住自己,一种不可能的冷静竟在此时进驻她的心,她立刻转身下楼。
  她不要留在这个yinhui的地方,这种充斥其他女人气味的地方不属于她了,因为她不屑要!
  敖海虹坐在客厅沙发等待,她看到女人匆匆忙忙提着包包走人了,那副不若方才紧张的嚣狂模样,仿佛在炫耀她的胜利。
  她走后一分钟,金末世三步并作两步下了楼,怕她已私下定了他的罪。
  “这……是怎么回事?”他很茫然,但因事情对他不利,心情因此烦躁抑郁。
  “这句话该由我问你。”敖海虹努力保持平和的表情,压下内心狂风暴雨般的怒涛。
  她是走在时代尖端的女性,无论各方面,她的心灵该是成熟得足以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状况。
  男女交往总会面临许多抉择与问题,结束也是其中的一道习题,好的结果是步入礼堂,坏的结果则是分道扬镳,她很清楚也很明白,但当抉择时候来得如此仓促,她竟起了落泪的冲动。
  “我不认识那个女人,更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我们房里……”现下,金末世只求她别凭表面一切判定罪名、只求她相信他的话。
  该死的,那个女人究竟怎么进来的,又为什么上了他的床……他居然一点记忆也没有!
  用力耙着头发,强烈的沮丧困顿他的心情。
  “你连你们做过什么事情都记不得了?”真是讽刺,他忘了和那女人发生的事,不会也忘了他们之间的吧?
  “海虹,你要相信我……”从小到大,他不曾害怕失去哪样东西,然而此时此刻,她那疏离淡漠的态度教他忐忑。
  他敢说,商场上那个冷静稳重的金末世没怕过什么,但现在他却怕极了偏激的她会做出玉石俱焚的决定。
  “酒后乱性。”睨着桌面散乱的酒瓶与玻璃杯,她心酸的断语。
  金末世忙不迭澄清,“我昨晚只喝一杯,而且你该知道我们金家人的酒量。”关于这点,他记得牢牢的,她不能抹黑他。
  黄至华他们起哄逼他喝了一杯酒,之后他没再饮下任何一滴含有酒精的饮料,更遑论是高酒精浓度的酒。
  “我不知道,我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事实,你们死党聚会饮酒作乐我不介意,但你们不该还找女人同欢。”
  “没有女人,你可以打电话向黄至华他们求证。”
  她笑得凄恻,同时又要佯装坚强,“你应该清楚我的个性,我能容忍另一半rou体出轨,但前提必须在我不晓得的情况下。可你们这样赤裸裸地躺在床上等我发现是什么意思?向我炫耀吗?当你和外面的女人做过以后,你要我如何忍受你再碰我?”
  “海虹,你冷静一点听我说……”
  敖海虹发现自己压根冷静不了,发生这种事情,她若能冷静才是说谎骗人,“我再放纵也不会和你以外的男人上床,你知道我有洁癖,如果你的心里只有我,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近日来的种种情绪压力,于此一次爆发。
  “我们分手吧!”敖海虹心碎地道出决心。
  金末世倒抽了口气,没想到她会将分手的话如此轻易的吐出。“我不答应。”他不放弃这段感情。
  “我们没有任何婚约约束,男未娶女未嫁,大家都是自由身,既然不合适就趁早分手,不用浪费彼此的时间。”她洒脱的笑道。
  “我不认为我们不合适,你不该因为这件事就否定我们之间的一切……”
  “我们之间已经被你玩完了!”他坚持不认错,让敖海虹激狂地大吼,“当你和那个女的在一起的那一刻,我们就结束了!你凭什么拥有我,你是个有出轨纪录的男人!”
  他罔顾他们的约定,让她承受这样无情的伤害而不在乎。
  这次的事件其实只是催化剂,近来发生的一些事,让她的心时时刻刻紧绷得几乎濒临崩溃;提心吊胆着他随时会说出分手的日子,她更是过怕了。
  误会他与金雀儿的关系、嫉妒他与钟欣凌太亲密……以前的她不是那么小气,她发现连她都受不了这样猜疑的自己,与其羁绊着难受,不如分开。
  然后,骄傲如她要维持最美的自尊,当个提出分手的胜利者。
  她可以去寻找另一段没有束缚、可以带给她开心的新恋情……他都偷欢了,她又何须为了他拒绝其他男子的求爱?
  “我不答应分手,我们彼此先冷静一段时间再说。”这是金末世能接受的说法,即便他真的做错了事,他还是要求得她的原谅,两人重新在一起。
  抬眼望着他,敖海虹瞬时进入了一片波澜不兴、没有情绪的眸海。
  他为什么看起来那么痛苦?难道是她误会他了吗?!是她没有给予他足够的信任?
  不,行为不检的男人不值得被原谅。
  “我晚上再回来收拾东西,我会搬出去住。”不给他说话的余地,她转身离开。
  金末世颓然地回到房间,看到凌乱的床铺,立刻拿起话筒,打了电话至公司给他的私人秘书——
  “绮月,帮我订一套新的床单,只要蚕丝材质;另外,顺便请人来将我公寓的家具全部换上一模一样的新品。”
  海虹当然要生气,因为他和那个不知名的女人躺在他们的大床上,那套床单还是她最钟爱的款式……
  为了证明他的心里只有她没有别人,他会将那个女人碰过的东西一律换掉,希望能藉此挽回她离去的决心。
  和金末世分手后,敖海虹立刻试着与其他男人交往,只为了证明自己的心并没有被他羁绊住、证明她爱他不如自己想象的多、证明她并未输了这一场战役……可是,为什么在她眼里其他的男人都是一样差劲?
  “海虹,你还喜欢这家餐厅的菜色吗?!”易士良体贴问道,笑意徐徐。
  “不错。”淡扯一下嘴角,她根本提不起说话的兴致,意见少得可怜。
  “等会儿你想去哪里?要不要一起去看夜景?”
  敖海头摇头,“不了,明天还要上班,我得回家睡美容觉。”她技巧的拒绝了两人独处的邀约。
  其实易士良是个不错的男人,家世和个性都很好,对她亦十分温柔讨好,但不知怎地,就是缺少了一份教她冲动的感觉。
  一个月来,和不下十个男人约会吃饭,她总在第一天吃完饭或是第二次见面后即给予拒绝,易士良算是其中最幸运的一个,他们每天一起用晚餐,已经一星期了。
  但就在今天,厌倦感到达警戒线。
  “你真爱开玩笑,你长得那么漂亮,根本不需要靠睡美容觉来保养肌肤。”易士良认为她太谦虚了。
  “你错了,我当然需要,否则如何维持这副模样?”她已经三十了,熬夜是美容的大敌,她得尽量避免。
  话毕,两人突然陷入沉寂,仿佛再也没有话题可聊。
  敖海虹讥讽的哼嘲,为什么这些外貌足以构上及格边缘的男人,个性却不及金末世的一半丰富?他们两人在一起,即便不说话都不会有尴尬的窘境。
  因为彼此够熟稔?抑或是心里有着既定的默契?她没有答案。
  她只觉得心灵还是空虚,这个月几乎每天有人陪伴她吃饭,但那些言不及义的说话内容不是她所要的,讨好奉承的赞美她亦不喜欢……
  她突然变成一个喜欢挑剔的女人,她挑剔那些男人身上所有比不上金末世的地方,然后嫌恶地和他们说拜拜。
  怎么搞的!她懊恼的自我厌恶,他都背叛她了,她何苦还对他念念不忘?她还看不清吗,他做了一件不能原谅的事!
  易士良见气氛不对,匆匆清清喉咙开口:“呃……海虹,我知道有很多人在追求你,但是你不觉得只有我才是可以呵护你、与你携手共度一生的人吗?我会以所有的生命、财产来满足你的一切。”
  说至感情澎湃处,他情不自禁伸手握住她的手。
  “是吗?”敖海虹淡然的抽回手,就是会这样才糟糕。“要钱,我家多得是。”
  用钱收买也要看对象,不是每个女人都可以趴伏在金钱底下的。
  “你……”
  “我们还是做朋友吧。”就这样,她又拒绝了一个男人的求爱。
  她不懂这样一段近似求婚的告白,该是最能感动她现下孤寂无助的心,为什么她要拒绝?
  除了积极寻找男伴,这阵子敖海虹更热衷于参加各型的宴会活动。
  白天,她专注于事业,用忙碌来淡化金末世的一切;夜晚,她则以迷人的风采出席各种交际场合,将自己尽量暴露于镁光灯下。
  她放任自己悠游于社交圈,以比往日更成熟、妩媚的倩影,掳获所有男士的心,她要让自己的冷艳传入金末世的耳中。
  金末世听到了关于她的风光事迹,也亲眼看到了她的完美体态。
  今晚的敖海虹,换上一袭淡银紫色的拽地礼服,V字型的露背设计,让她优美的背脊线条展露无遗。
  自从开舞后,他便安处在宴会的一角,看着这幅颓废繁华。
  他变得无法探测她的心思,不知道她为什么变成这样,像只花蝴蝶般地飞舞周旋在男人堆中。
  两个多月了,他从报章杂志或是一些八卦流言,知道她飞向每个男人怀抱,唯独拒绝他的关怀、不听他的解释。
  她是有心避着他的,因为她连手机号码都换了,办公室秘书更是替她将电话过滤得滴水不穿。
  “听说你昨晚和海门贸易那婆娘出去吃饭了?”B男撞撞A男的肩,在金末世两步远的距离外,低声暧昧问道。
  “看你一脸嫉妒的。”B男羡慕的语气教A男升起优越的骄傲。
  “怎样,瞧她平时已经一副风骚样了,在床上应该更带劲吧?”
  “你说呢?”眨眨眼睛,A男回答的口吻足以引人遐思。
  “哎,有福同享,想办法让我也和她快活一下吧。”B男涎着脸,拜托凑合。
  “她就在那边,你不会自己过去搭讪吗?”
  两个男人走远了,金末世的双脚却像被钉死在地面,动弹不得。
  方才他恨不得过去挥几个拳头送他们,为他们粗俗的用辞及对敖海虹毁夸的讥嘲,但不只身体动不了,连神智都是混沌的。
  为什么他们会有这样的言论?海虹近来的放纵,他是知情,可她真的会是那样随便的女人吗?
  海虹真的堕落了?向来洁身自爱的她,怎可能容许一个没有品行的人上她的床,然后任由他散播他们的性爱?
  敖海虹美丽的脸庞漾着笑容,和AB两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因为她知道金末世正看着她。
  “敖小姐,可以和你谈谈吗?!”走至他们面前,金末世表情陌生而客套。
  “金大少……”两个男人认出金末世,发觉他的样子隐隐透着尖锐,顿时起了敬畏。
  “敖小姐,那我们等会儿再谈。”
  两人一走,金末世立刻将敖海虹拉至角落。
  “金少爷,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那样的行为为我带来困扰了,说不定别人会以为我们之间有暧昧。”敖海虹看着他,好不生疏的语气。
  “你和那个蓄长发的男人上床了?”金末世直接切入问题。
  敖海虹怔愣一下,约略知晓他听到消息了。扬高下颚,狐媚的眸子锁着他,“大家男婚女嫁互不相干,我高兴和谁上床是我的自由。”
  “你不是那种女人。”
  “我以前也不晓得你会出轨,所以说每个人都是会变的。”她讥斥道。
  金末世庆幸她主动提起话题,让他得以顺势解释那晚的情形,“那个女人是黄至华他们设计的,他们说我太正经八百,认为我只有你一个女人太可怜,所以送了个礼物给我。”
  只是他一直想不透,为什么被下了兴奋剂的他,会昏沉睡了一整夜。
  “你是这样告诉他们的?说你很可怜?”他的解释教人听了更恼火。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从来没那么说过,是他们擅自解读,误会了。”
  “你不用跟我解释,你不觉得我们分手后,彼此都更快乐了吗?”她摊摊手,佯装不在意。
  照她的说辞,是承认了那些放浪、不拘小节的行径?不可否认,他的心直往下沉,黯然神伤。
  “你真的更快乐了?”金末世盯着她,“海虹,近来好不好?”他这么爱她,如何能成全她的潇洒?
  看到他求和的柔软姿态,心高气傲的敖海虹,胸口有一瞬的抽痛;不知为什么眼底酸酸的,痛痛麻麻如针扎,她低下头,让眼睛好过些。
  这是认识他后,第一个孤单的情人节;今晚的月色,凄清得惹人欲泣,她原先不想出来玩了,不想和别人度过这个特别的日子,但心里又有种预感,今晚的酒会他会出席,所以她来了,结果真的让她看到他了。
  “我们已经分手了。”说好春节一起同游欧洲,那个他对她生日的承诺,因为分离,已过了履行期限。
  “不可以重新开始吗?”
  黄至华三人因为他与敖海虹分手一事而内疚,认为他们是造成感情裂缝的凶手,不住道歉玩笑开大了……他的心里确实有点怨,但不全怪他们,他与敖海虹之间仿佛一直存在着一些问题,这次的事件只是一条惊爆的引线。
  “你……”敖海虹一抬眼,看到了朝着他们方向走来的女人,她还记得正是那晚陪了金末世一夜的那个女人。
  “你有朋友来了。”她冷凝嗓音,悻悻然的说。
  “金少爷,是我,你还记得吗?”茱娜那晚之后,自杂志上看到金豹航空的报导,那张清晰的照片告诉她,原来那晚睡在她身侧的男人可不是个简单人物。
  于是,她透过各个管道探听金末世可能出席的场合,在今晚混了进来。
  她不确定那天兴师问罪的女人是谁,但照着他们那天剑拔弩张的情势看来,她飞上枝头是指日可待。
  “你怎么会在这里?”金末世眉头皱得死紧,一朝被蛇咬,他对这个女人极度感冒。
  “那天之后,我怀孕了。”先下手为强,茱娜以气势压盖他的冷漠。
  青天霹雳,敖海虹脑中嗡嗡作响。
  金末世注意到敖海虹一闪而逝的脆弱,对造谣的女人无情的质问:“你确定我们真的有发生关系?”
  他坚信自己没有那么大的本事,睡梦中还能和她做爱。
  茱娜没料到他会如此反问,蓦地大惊,“你想不认帐?”
  “好,等孩子生下来,我就带他去做DNA化验,我敢说孩子绝对不是我的!”金末世一脸的自信。
  他笃定的表情教茱娜自乱阵脚,慌不择言的说:“DNA化验只能证明孩子不是你的,却不能化验出你有没有占有过我!”
  金末世听出她的语病,扬起眉毛讥诮地说道:“这么说来,你是承认孩子不是我的了?”
  “你——”
  “海虹,你听到了,她想设计我,她的动机不良,就算我没有背叛你,只要她直咬着我不放,是不是我永远都有错?”
  敖海虹一笑置之,笑中有苦。
  她发现他们努力将一切修饰得如同往常,对于那一夜的脱轨,她仿佛和他一样急欲摆脱,掩藏得就如不曾发生,但真的能当作不曾发生就好了。
  骄傲又好强的她,明明思念他思念得很深刻、很痛苦;明明以前的种种就像一部电影,时时在她脑海中播放最精彩的情节,尽管如此,自尊心强烈的她,也不容许出卖自己的感情!
  “金少爷对我解释这些好像不太恰当,毕竟我不是你的女朋友。”说罢,她看到他受伤的敛眉,依然头也不回的离去。
  “该死!”金末世想嘶吼想怒骂,但深深的无力感让他有苦无处诉,挫败的垮下双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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