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十五万,妳拿去吧!」
「怎么是十五万,不是二十一万吗?」水漾不解的看着俱乐部的负责人-齐大姊。
「妳的初夜价值高达三十万,我拿十五万并不过分。」齐大姊精明的脸上看不到丝毫愧色,一副理直气壮。
「可是俱乐部的规矩是七三分帐,不是吗?」攸关金钱的事情,水漾锱铢必较。
二十一万和十五万,一差就是六万块钱了,这笔钱或许在有钱人家的眼里很微不足道,但对她而言,却能为她的家提供太多帮忙了。
「我的好水漾啊,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妳的开苞价足足有三十万,俱乐部其它小姐的底价都不过八万、十万,妳比她们赚得多,当然也得让公司抽多一点啊!」
「怎么可以,那是我母亲的医药费......」
齐大姊睁大不以为然的眸子,「妳要知道昨晚妳能接到那笔生意,都是靠大姊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向那位余先生极力推荐的,再说妳花了最多的时间训练,就当是学费吧......还有,昨晚妳穿的洋装可是名牌货呢,治装费也得扣起来,这样东算西扣的,六万块差不多了!」
齐大姊知道对岳水漾这样一个纯朴、没有心机的女孩,就连说谎都不用打草稿。
当初她来俱乐部应征是为了母亲的住院费用,不像其它的女孩虚荣心重,所以笃定她对名牌的认识也不深,那么一件仟把块出头的衣服,她应该看不出来吧?
「可是训练课程不是俱乐部本来就该提供的吗?而且那件洋装我也只穿了一次而已,我洗好就送来还妳......齐大姊,我拜托妳,请妳不要为难我......」水漾低声哀求。
「哪有穿过的衣服还要求退货的,就好比你昨晚被男人上了一样,那层处女膜还可能补回来吗?」齐大姊犀利的言词道出最冷酷的事实。
「齐大姊......」
水漾眨眨眼,某种酸涩灼热的情绪从胸臆扩散,迅速蔓延到眼睫,几乎要夺眶而出。
她拚命想要忘记这件事,不想承认自己的身子已不洁,因为她的贞操就在昨夜被一个男人买走了。
为了钱,她加入齐大姊领军的处女俱乐部,顾名思义,这个俱乐部的女性在应征初期就经过严谨挑选,除了验明正身,确定是处女外,还得保证身子是干净没病的。
且为了素质要求,俱乐部的每个女孩都还得受过专业的性知识训练,包括男性心理与性爱姿势等等,最后才提供给需要的男人最纯洁、满意的性服务。
而她为了生病的母亲,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瞒着她,出卖了自己的灵魂。
比别人幸运的是,她很快就接到了生意,就要脱离了这个教自己良心不安的环境,回归到平常的生活。
「哎唷,我说水漾,钱再赚就有了嘛,反正妳的行情那么看俏,以后钞票就像水龙头一开,源源不绝的入口袋了。瞧,今天早上又有好几个客人指名要妳陪夜了!」
齐大姊乐得眼睛都笑成一直线,她不晓得原来青涩的岳水漾会成为俱乐部的摇钱树。
「齐大姊,我已经不是......那个了!」
既已不是处女,她怎还能待在这个俱乐部里?处女俱乐部一买的就是女人的贞操啊,而女人只有一个第一次。
「我当然知道,可是客人不介意啊!昨天我忘了把妳的资料从名单上剔除,结果好几个客人来俱乐部见着妳的相片和资料后,喜欢得不得了,一直要我介绍呢,且开的价钱还不低喔!」
「不可以!」水漾明白齐大姊的意思后,很坚决的拒绝。
若不是母亲的医药费已经积欠一些时间,迫在眉睫了,她别无他法才寻觅此道,否则的话,她是不会背叛自己的。
「水漾,妳为何那么固执呢,都被开苞了,做几次已经不重要了,难得男人还愿意用买处女的价钱找妳,就该偷笑了!」齐大姊极力鼓吹着她。
她成立这个处女俱乐部一年多了,一手训练出来的女孩不下几百个,其中不乏比岳水漾条件更好的女孩,可是就是没有一个女孩像她这般如此受到男人的青睐。
「我不会答应的。」她的话像水草般紧紧包围住水漾,使她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她不用任何人来强调自己的不堪,她心知肚明。
齐大姊有些火大,觉得她就像一块顽石,都是旧货了,哪来那么多矜持:「妳自己想想看吧,那十几万够妳母亲洗几次肾?再想想看,做一次的代价是十来万,妳赚个几次就可以收山了,这么划算的事情,我想不透妳为什么不止同答应?」
「齐大姊,我就拿十五万吧,至于我母亲的医药费我会再想办法,谢谢妳的关心。」水漾道了声谢,匆忙离去。
上帝是导演,它指定你必须扮演的角色,不管你喜不喜欢。
而现下她已经离开处女俱乐部成员的身分了,她仅剩的唯一角色就是母亲的乖女儿,她必须演好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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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余助理来了。」管家夏妈敲了房门几下,轻唤道。
「叫他进来。」房间内传出了低沈的声音。
「总裁。」余嵩伦怀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因为房内的气氛有些诡异、紧张。
依以往的经验,总裁不曾在发泄后的隔天一早找他,他无法想象有什么事情是电话中不能说,非要当面交代的?
「我要你的解释。」
步惊云将冰块放进酒杯,倒进艳红如血的酒液,任其冰块发出清脆的响声,笼罩在其上的空气因此更加冰冷。
「这是......」余嵩伦看到床单上触目惊心的血渍,还有被扔置在一旁的女用腕表和一本似笔记书之类的本子。
「你对这份工作厌烦了吗?」步惊云淡漠的神色对上他的脸,眼底的暗沈更深了。
「我......」余嵩伦终于察觉自己犯了什么过错。
他的老板从未碰过处女,也从来不考虑,可是他昨晚却在处女俱乐部找了个处女来陪夜!?这不算是滔天大罪,但却可能教他回家吃自己,他感觉手心开始冒汗,头开始痛起来。
「我给你三分钟解释。」阴沈的嗓音是他发怒的前兆。
余嵩伦慌了,「因为总裁昨日心情不佳,我也急着要为你找一个个性柔顺一点的女孩,刚好车子的雨刷上夹了一张小广告,我就打了电话过去那个处女俱乐部询问......我不是故意忘了你的原则......」
「处女俱乐部?」
「对,那是变相的妓女组织,不过里头的女孩清一色都是第一次。」余嵩伦小心谨慎的回答问题。
「所以她们真的都没有经验?」步惊云的俊脸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寒冰。
「我听负责人说,俱乐部的小姐都是经过仔细挑选的,不仅没传染病而且还得受过公司的训练,就像如何挑逗男人诸如此类的课程......总裁这么问,难道昨晚那个女孩不是吗?」可是床上的血渍该怎么说,余嵩伦被搞胡涂了。
「原来如此。」步惊云终于明白了昨晚的女孩为何懂得如此多了,还有关于笔记本内的秘密。
他一早起来,只看到床脚躺了一本笔记本,他随手一翻,那里头清秀字迹的内容教他顿起疑心。
一、舔男人的腋下,男人就会变得很兴奋;有的男人也喜欢妳沿着他的肋骨线轻轻舔抚,更喜欢指甲刮过背部线条的感觉,或者享受耳朵里被吹气的酥麻。
二、期待女人用嘴巴可能是很多男人心中的梦想。把那个男性象征含在嘴里,噢,天哪,世界上还有什么的滋味比得上它?用嘴巴的秘诀就是把妳的嘴唇当成洞口,舌头当成通道,看他喜欢「通过窄门」的感觉,还是「被包含」的快感,提供客人不同的服务与享受。
如果嵩仑的话不假,那么这些内容就是岳水漾那个女人上课时的笔记了。
不过既然她是处女,又为什么最后要承认去做过处女膜重整的手术,真的是为了赚钱,她可以毫无尊严?
啐,他这是在为那个女人花脑筋吗,会不会太无聊了?
岳水漾既然都加入那种环境混浊的俱乐部了,还会是什么良家妇女吗,他只不过适巧成了她的第一个男人罢了,但他也付出相当的代价了。
「她今天来找你拿十万块吗?那是我答应要给她的小费。」
「没有,可是三十万的陪夜费,我已经汇给负责人了。」
「她没向你拿钱?」步惊云将所有的惊讶全堆上眉梢,但很快的,愤怒的怀疑取而代之。「他不要钱,想要什么?
望见总裁眼中的噬骨寒冰余嵩伦不敢搭腔。
「昨晚我没有戴套子,你去确定她吃下了避孕药,另外,那十万块一并送到,我不想落得言而无信的批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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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漾,我看妳还是去替妈将出院手续办一办,我在家疗养就行了。」石易代望着坐在病床旁削苹果的女儿,只觉得自己拖累了她。
「妈,妳又在说傻话了,妳的身体状况怎么可以回家休养呢,而且白天我要上班,谁来照顾妳?」
「可是我们是穷人家,根本付不起庞大的医药费......」
水漾明白母亲的忧虑,柔声安抚着她,「我们还有爸的身故保险金啊:」
「妳还想骗我,那笔钱早就该用完了!」石易代虽然每个星期得洗肾,但她的脑子可没一起洗傻了,她知道先生车祸死亡所领得的保险金到今天也该一文不剩了。
「妈,钱的事情妳就不要烦恼了,如果那三佰万还是三佰万,那么到今天可能真的一毛钱也不剩了,但因为一刖阵子我瞒着妳买了几支股票,赚了不少钱,所以还有几十万的剩余。」
「真的?」
「我不会骗妳的,妳就专心养病吧:」水漾笑着,将削好的苹果拿给她吃。
「但以后怎么办,那几十万也支撑不了多久,洗肾的费用太贵了......」石易代还是禁不住的担忧。
「妈,我有工作,我们不会坐吃山空的,而且为了妳的身体,就算要我多兼几份工作,我也会把妳的医药费准备好,妳就安心养病,好不好?」雾气不知何时竟从水漾的眼里冒出来,全化成水凝结在她脸上。
窗外的云彷佛找不到落脚处,彷徨的游移着,恰似她的心。
她知道自己有如此大的压力,但这却是一种甜蜜的负荷,因为她所做的一切牺牲与努力,都是为了相依为命的母亲。
「对不起,请问岳水漾小姐在这里吗?」余嵩伦已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听进了病房内的交谈,他知道背对着自己而坐的女人正是他要找的人。
「你是......」水漾迅速抹干泪水后转身。
「是云腾别墅的主人要我来找妳的。」
水漾看着他,心跳几乎停止,发现母亲正盯着他们瞧,她害怕眼前的男人会爆出惊人的内幕,连忙拉着他离开病房。
**********
「对不起,我母亲生病了,我不想让她知道这件事。」一步出病房,水漾马上为自己唐突的举动道歉。
「没关系,可以看出妳是个孝顺的女孩,为了安抚母亲的情绪,不惜编织善意的谎言。」
「你听到了?」
余嵩伦点头承认,「既然这么缺钱,为什么不收下总裁十万元的小费......喔,我都忘了自我介绍,云腾集团的总裁助理,余嵩伦。」
他伸出了手,十足的社一父礼仪。
水漾礼貌的与他握了握手,并善意的点头,「所以步先生是云腾集团的总裁?」
「是的,十万元对他而言不足挂齿,妳尽管收下无妨。」余嵩伦看得出来岳水漾和以前那些虚荣的妓女不同,想当然尔,她会加入处女俱乐部应是为了筹措母亲的医疗费。
「不,我不能收。」他给这十万块的名义不是小费,拿了等于承认自己在那夜之前已是不纯洁。
「岳小姐,总裁有交代,所以我一定得完成嘱咐,妳就收下吧,虽然不多,但不无小补。」
「余先生,水漾那晚的酬劳是三十万,我收下了,其余的皆不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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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不想让步惊云误会自己,她绝对不是他所想象的那种女人。
或许,她只是他一次rou体的发泄对象,而对他,她很想只将他当成生命中曾经给过她金钱援助的一个贵人,然后自此遗忘,但她发现自己不能。
他在她的身体留下了烙印,那是永远无法磨灭的印象,她如何能再度昂首阔步,保持平静无波的心境?
她不能,她的脑海清楚的记得他的俊挺、他的狂傲与他的偏激;他痛恨女人的心,她想明了、想安抚。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容易爱上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没有心的男人......
短短的两个多小时,他除了对她欺凌、掠夺外,别无其它,为什么她还会如此无可自拔的念着他、想着那夜的种种?
余嵩伦从她眼底看到执拗的坚持,「好吧,但另外一点,请妳务必诚实回答我,好吗?」
「请说。」
「总裁不希望妳怀孕,所以要我来问妳是否确实吃了避孕药?」
水漾彷若被什么击中,痛得她无法思考,脑部有一秒钟的空白。
那个男人居然如此不信任她,他这么害怕她怀了他的小孩,是因为她不配吗?
「岳小姐应该多少可以感觉到步先生对女人厌恶的心态,尤其妳又只是......」
余嵩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完整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又不会伤害到纯真的她。
「他游戏、发泄的一个对象。」水漾帮他接完了话。这些字句像利剑一般挥了过来,刺在她已残破不堪的心窝上。
该是这样的,那样霸气的男人总拥有绚烂灿烂的生命,又岂容得下平凡、微不足道的她?
她忘了自己的身分,忘了他们不过是买与卖的交易关系,他是有资格对她鄙夷、轻视......
「请余先生代为转告,岳水漾那天是安全期,不会有危险,他大可放心。」
感情才正要开始,心却被判了死刑,还能继续吗?
就算暗恋,她也没有权利、不获允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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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九点到下午五点,家具行的会计;六点至午夜十二点,便利商店的兼职人员;十二点半到凌晨二点,快餐店的打烊班清洁工。她宁可做得死去活来,也不要拿我的十万块?」
步惊云沈冷的嗓音夹带着怒焰,视线紧盯着从便利商店提着一大包垃圾出来的女人。
「是的......」余嵩伦全身僵硬的坐着,发现自己的两只手似乎放在哪儿都不对。
他见过步惊云为女人的反叛而生气,但他敢确定他不曾为任何女人的一个拒绝行为而亲自找上门。向来都是命令下来,而他这个助理依着指示行事的,更遑论是这等小事了。
「你刚才还说过什么了?」
「岳小姐要我代为道歉迟到的事情,我想她之所以会迟到大概想省下出租车钱吧!」
「连那几佰块也付不出来吗?」步惊云不接受这个骗人的借口。
「身在贫困的家庭,而家里还有个需要洗肾的母亲,我想她能省一块钱就会尽量省。」余嵩仑是同情岳水漾的。
步惊云下巴有一条肌肉在抽动着,他想起了她留在浴室那只表壳已模糊的仿冒手表,几乎可以想象出她的节俭程度。
「所以她兼这么多份工作?」
「那天我上俱乐部问她的地址时,行政小姐提到说因为她接的客人价码比较高,所以本来采七三分帐变为五五分帐,她实际上领的钱不如预期中的多。」余嵩伦很为她抱不平,「而且俱乐部的负责人似乎还有意让她接客,拿她当摇钱树,据那位小姐说,岳小姐虽然已经不是处女了,但仍有很多男客频频询问她的一切......」
「我要岳水漾的名字从名单上消失!」步惊云的双眼泛露出强大的愤怒。
「是。」余嵩伦不敢怠慢的回答。
「告诉便利商店的店长,她剩下的两个小时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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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肯收这十万块,是因为知道我的身分后,发现可以拿到更多钱,想要狮子大开口?」
步惊云坐在便利商店对面公园的凉椅上,目光看到等待的女人一身疲累的走了过来,体内的温度开始升高。
水漾的心很快地又受到了伤害,当她在明知道不可以,仍怀着期待的心情来与他见面的情况下,却遭到这般的言语打击,她呆怔地伫立在原地,不敢再朝他走近。
「我没有......」
「既然没有,为什么不拿?」火焰从步惊云的眼里冒出来,熊熊烈火烧向她。
「如果一个人给你钱,但要你承认莫须有的事情,你会拿吗?我不会,因为我不想对不起自己!」水漾眼波里泄漏出一丝若有似无的淡淡凄楚。
「当妓女就对得起自己了?」
「我......」水漾被羞愧及愤怒的狂潮给噎得没有办法说话。
他散发的情绪如此强大,摧毁了她薄弱的防御。强忍多时的悲凄终于穿透脆弱的心墙,溃堤成汪洋大水。
她想反驳,但所有的言语全梗在她喉中;她想告诉他,若不是情非得已,她不会让自己踏下那一步。
「不许在我面前哭,我讨厌女人的眼泪!.」步惊云看到那从她眼眶滑落而下的泪串,皱起了眉头大吼。
他深呼吸,想要控制自己的情绪,想要把揪心的情绪理出个头绪来,可是他发现不容易。
「如果步先生不喜欢看到我的眼泪,那为什么还要来找我,我们的关系在那一晚就结束了。」她已经很努力想要忘了他,他为什么还要出现来增强他在自己、心海的印象。
这样的行为好不负责任,他知道今天的会面需要用去她多长的时间来忘记吗?
「妳说结束就结束得了吗?」
水漾迎视着他有如雷达般敏锐的眼光,他正以一种阴森、难解的表情盯着她瞧,彷佛想钻进她脑里,窥探她每个不为人知的隐密思绪。
她惊慌于他的眼神,怕他看到自己对他产生的情样,那发展得过分猛烈、迅速的感情,她几乎可以预知他的取笑与不屑。
「妳告诉我的助理,妳那一天是安全期,所以不会怀孕?」步惊云觉得自己就像头无情的野狼,囓咬着她脆弱的心。
「我是,我没有说谎!.」
「但妳却缺乏常识。身为女人,妳不晓得以安全期和危险期来避孕,是最愚蠢的方法吗?」步惊云露出一个侮慢的笑容,「而当一名妓女,妳的挑逗工夫是及格了,但知识可要再加强,居然邵么放心的没为男客准备保险套、自己也没吃避孕药?
这么大胆的妳告诉我,妳没有任何不良的居心,妳认为我会信妳?」
「我没有企图,我没有......」椎心的刺痛,麻痹了水漾的神经。
「是吗?那妳确定自己不会怀有我的小孩?」
「我......」水漾说不出话来,经过他的提醒,她也不敢保证了。
步惊云心中有一股熟悉的寒冷感觉,这种感觉他太熟悉了,让一个女人太靠近自己的后果,得到的只会是背叛。
「如果怀有我的小孩,妳打算怎么办,用来威胁我,巴望做上总裁夫人的宝座?」
「不--」水漾拚命摇头,在他心中她真的那么不堪,她就只是个势利的女人?
「告诉妳也无妨,围绕在我身边的女人都是下贱的,妳们都没资格怀有我的孩子,为了不让妳有机可乘,我要妳签下切结书,绝不以此要挟我,万一怀孕了就得堕胎!」步惊云感到自己的心态是从未有过的可鄙。
「不,我不堕胎,求你,不要逼我拿掉小孩......如果我真的怀孕了,我不会要你负责......我只求你让我保有这个小孩......」若不能得到他的爱,她只要求能拥有一个像他的小孩......
然后她会看着小孩长大,好好的教导他,他爸爸不相信爱,她要教他相信......
水漾紧咬着牙,抵挡着强烈自怜的感觉。
「不可能:」步惊云漠视她的哀求,「还有,妳得搬来云腾别墅和我一起住。」
「为什么?」
「因为我不相信女人在抓着我的小辫子后,会不善加利用,为了预防妳耍花样,在确定妳的肚子里真的没有我的骨肉前,妳的一举一动我都要知道,免得妳对媒体宣布不实的消息,毁了我的名声,并要求我娶妳:」
「我不是那种女人!」他充满胁迫及威赫的说词令水漆颤悸。
「知人知面不知心,太相信女人不会有好下场!」看她的煎熬,他无动于衷;听她的哀求,他置若罔闻。
「我不能搬去和你住,我有工作......」
「十万元够妳一个月的生活吧?如果妳真的那么缺钱,我不介意再买妳一次!」步惊云深沈的表情中,看不出喜怒的神色,只能隐隐看出他的心绪似乎没有刚才的紧绷。
水漾的瞳底陡地染上怒色,「我说过我不会拿你一毛钱,而且我不要再听到你喊我妓女!」
步惊云不容她反对,「妳也该知道我可以不费分文的从妳身上拿到我想要的东西吧?」他起眸子,「从没有女人敢和我顶嘴,是妳逼我的,从明天开始,妳就搬到云腾别墅来,妳所有的工作至今天为止,今后只要妳能逼我开心,说不定妳母亲的医疗费我全扛下了!若是妳敢不来,我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将妳卖身这件事,说给你母亲知道......」
「不要!」水漾无力反抗了,「不要这么对我......」捂着脸,屈辱的泪滑向她的掌心,水漾的心中盛满悲伤。
「是妳咎由自取,怨不得我!」一种陌生的疼痛以迅雷般的速度划过步惊云的心,他背过身不看她。
水漾抬起头,怔仲的眼光游移,心也茫然不定,空荡荡的心神彷佛从此没了着落。
能再与他有所接触,她不知道老天爷的这个安排,目的是否要给她幸福?若是,她为什么感觉不到一丝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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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龙的新娘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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