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阳光洒入屋内,泄满一地的晶莹亮光,昀萱依旧顽固的不肯睁开眼睛,只是本能的找了个遮蔽物,而就在这时候,她发觉身旁多了个温热的物体,她好奇的在那上面摸了又摸。
「如果你想要晨间运动的话,我不介意奉陪。」一个粗嘎的带笑嗓声自她头顶响起。
赫!是他。
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迅地涌进脑海。
天啊!她申吟一声。
昀萱的鸵鸟心态令她不敢睁开眼睛面对阒阎。
「怎么,害羞了?」他笑睨着她娇羞的模样。
她怒吼着:「你才害羞咧!」他怎么可以真的身体力行的这样欺负她?真的一口将她给吃了!?
女人的第一次并不舒服,泡个热水澡多少能减轻些许不适,阒阎体贴的问:「要不要起来洗个澡?」
他微笑着在她耳畔轻吹着气,他爱死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儿。
这家伙居然还想诱惑她,昀萱生气的推开他的头。「洗你的头啦。」一把将他身上的被子扯过来,恼怒的将自己的头蒙在里面,打算来个眼不见为净。
哼!他当然高兴啰,平白享受了个一夜情,最可怜的是,她打算留给未来丈夫享用的那层圣洁薄膜,都叫他给毁了。
虽然她的思想没有那么八股,心中也不怎么在意它啦,反正就只是那么薄薄的一层,平时也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可是那毕竟跟了她二十几年,是她冰清玉洁的象征。
就在她自我谴责之中,不知为什么的,她居然有些怀念昨天的感觉,除了在刚开始时会痛之外,接下来的一切真的好美……
该死的!她怎么会眷恋起他的身体来了?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不舒服吗?」他温柔的扯下她头上的被子,将她翻转身,面对自己。
她生气的举起拳头猛捶着他的胸膛。「你还说!」因心中纠葛不清的情绪而爆发的怒气,一古脑儿的全转移到他身上。
经过一夜的缠绵,他的心情可好的很,根本不介意胸前那不痛不痒的捶打。
「滚!滚!」她杏眼圆瞠地怒吼着。
「生气了?」握着她的手,他笑得好愉快。
「我恨你!」都是他的错,他怎么能将她给吃了。
「我知道。」他很大方的认罪。「不过我可是顺从那三个老人的心意,你不会忘了这件事吧?」
他是不该趁着她昨夜疲 惫的时候强要了她,不过这也不能全怪他,谁叫她要和其他男人出去,惹的他一时气昏了头;还有谁叫她有事没事长得如此美味可口,让人爱不释口,所以他只好假戏真做的一口将她给吃了。
「身子还疼吗?」他的手探向她双腿间,却在伸到一半时被她强硬的拍开。
昀萱的心颤了一下,慌乱的咬着唇别开视线。「别碰我。」
他居然还想轻薄她。孰可忍,孰不可忍,此仇不报她慕昀萱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他将她的脸扳正,与自己的目光直视。
「我是关心你。你没听过这句话吗?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我们两人能同床共眠可是百年才修得的缘分。」
「我才没那么倒楣。」她嗤之以鼻的说道。
「还在气我昨天要了你?」他想再尝尝她唇瓣甜美的味道,二话不说的俯身低下头封住了她的唇。
「唔……」昀萱没有防备,被他吻个正着。费了好大的劲儿,她才将他的唇与自己的唇分开,她生气的厉声警告着。「你敢再碰我,我就把你的手打断,扯烂你的嘴。」
昀萱无法否认刚刚那一吻的滋味真美,不过这一点她可是不会让他知道的。
他微笑的伸出舌头舔舔自己唇边,柔嫩的触感,甜美的滋味,她的味道真是棒极了。
「舍得?」他煽情的以指腹在她的唇瓣摩挲。「按照古代的说法,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他的女人!如此亲昵的说法让昀萱心头猛然一震,全身像被电流电到似的。她的双颊瞬间染上了一片红晕,错愕之下她竟然忘了反击。
许久,她才终于找回迷失的神智,「谁要做你的女人,你简直是找死!」她生气的抡起小拳头,用力的捶打他的胸膛。
哼!她刚刚那莫名的情绪,一定是因为被他那甜死人不偿命的花言巧语所诱惑了。她为自己刚刚的行为做了个最佳的解释。
她的一嗔一怒一娇一羞,尽落阒阎的眼底,他反手握住她的粉拳,一把将她拉到身下,在她唇瓣烙上一吻,「打是情,骂是爱,想来你对我是爱恋不已啰。」
天啊!他的脸皮还真不是普通的厚。昀萱气恼不已。
再这样下去,她又要迷失自己了,她恼怒的想推开他。「我要起来了。」
「今天不能放假吗?」他含笑的将她锁在身下,额头顶着她的额头,用鼻尖摩挲着她的鼻尖,脸上的笑容好温柔,令她心神为之一动。
「你想干嘛?」他充满欲望的表情令昀萱感到害怕,那双黑黝的眼神散发出邪魅的危险,就好象一只恶虎正想把她吃了似的,她双手警戒的横在他和自己之间。「你……别……冲动。」
「我饿了。」看着她,眼神贼贼地笑着。
「别想要我准备早餐。」才吃了她就想奴役她,要她亲手做早餐,下辈子吧。
「我没要你起床。」他好笑的看着她,欺身在她耳边低喃道:「我想吃你。」
昀萱怔住了。好一会儿之后,她才羞窘又气怒地挣扎着,整个人紧张的额头沁出一层薄汗。
「你……作梦!」忆及昨晚的温存,她脸上绯红一片,久久不退。
「你以为你逃得掉?」他低声轻叹。「我好喜欢你昨夜在我身下娇喘申吟的热情表现。」
她气的差点没吐血,火大地朝他怒吼:「那是一个错误,你别妄想它还会再发生!」其实不敢面对的是她那潜藏的心,其实她也期待着想再尝一尝。
「是吗?」
没给她反应的机会,阒阎话才刚说完,唇已经覆上了她的红唇……
天啊!他的吻好柔,如此的令人难以招架。再次承受阒阎的炽野狂情,昀萱的身体真实的背叛了她。
情欲的温度持续升高,在他绵密的热吻和煽情的挑逗中,昀萱卸甲投降,放纵自己沉溺在激情的漩涡中……
好吧,就再放纵自己一次,然后再想办法惩罚他。她默默的告诉自己。
***
啊哈!这下可好了,她这一纵容自己的情欲,两人居然在屋内足足待了快两天,就连星期一例行的早餐会议她都缺席了。
天啊!如果让刚出国的父亲知道,她这个新就任的院长居然上班不到一星期就领头开始跷班的话,铁定会吓掉他的老花眼镜。
昀萱双眼无神的望着窗外西坠的落日,心中苦笑着。
她轻轻拿开阒阎放在她胸前的手臂,动动身子想坐起来,然而整个身体就像被人狠狠殴打一顿似的,酸疼的令她申吟连连。
低头看看胸前,雪白的肌肤上布满红红紫紫的吻痕。天啊,她申吟了一声,懊恼的咕哝着。
原来做爱一点也不轻松,她浑身痛的就像要被肢解了似的,站都站不起来。
昀萱恼怒地瞪了一眼仍在睡梦中的阒阎,对了,她可不能违背之前对自己的约定,在纵情欢乐之后,也是报复他的时刻。
刹那间,脑子里萌起一股邪恶的念头。
强撑着抖个不停的双腿,昀萱披了件睡袍,一步一步的缓缓走下楼梯,在装了一小桶冰块后,又慢慢的走回房间。
「一报还一报,谁也讨不了好处。」她眼神中隐藏着看戏的促狭,唇角扬起一抹笑靥。
她几乎要等不及看那桶冰块倒在他男性的骄傲时,他脸上会出现什么样的表情了。
轻手轻脚的掀开他身上的薄被,那属于男性的象征正处于休眠状态,不过看起来依旧吓人。
「都是你这家伙惹的祸。」昀萱的唇角掀起一抹冷笑,她将已经有些融化的冰往阒阎的胸前和小腹倒去。
「啊!」尖锐的惨叫声顿时响彻云霄。
「慕、昀、萱!你……」阒阎拧着眉心,看着一旁狂笑不止的她,愤怒的眼神似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好一个恶毒的女人,她难道不知道她正在残害她未来的幸福?
昀萱试着理直气壮的抬高下巴面对他,不过他的表情实在太好笑了,让她只能蹲在地上抱着笑疼了的肚子,笑喘着回答。
「这是你应得的,怨不得谁……哈哈……笑死我了……」自作孽不可活,他的痛还比不上她所受的伤害和损失。
「你就这么恨我?」他拧紧眉心望着她。
好不容易终于止住了笑,她擦擦挂在脸上的泪水,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一报还一报,谁也不欠谁。」
「你错了,我们之间的帐是怎么也算不清,你忘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阒阎瞪着她,阒黑的眼眸闪烁着噬人的光芒。
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昀萱知道自己早就死于他的眸光之下,不过瞧他现在痛的几乎要倒地哀嚎的模样,他能做的也顶多是像这样要要嘴皮子,没什么可怕的。
「你的人?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是我第一个男人,我就非嫁给你不可。还有如果你那么爱算帐,那你自己慢慢去算吧,记得要算清楚喔,哈……」她忍不住又噗哧笑出声。
「你……我绝不会放过你!」阒阎气的咬牙切齿。
「我等着。」她不甘示弱的接下战书。
***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句话用来形容现在的阒阎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在睡意朦胧之际惨遭昀萱的冰镇大法,让一向身强体健的阒阎也消受不了,感冒细菌趁此机会入侵他体内。
「昀萱吗?」梁蕙容抓起电话就直接拨到昀萱的医院。
她一早见儿子没起床,打开房门一看,才知道从小就是健康宝宝的阒阎正发着高烧。
「阒伯母,有事吗?」昀萱刚来到医院就接到梁蕙容的电话,一度还误以为是阒阎想采迂回战术,假藉他母亲的帮助找她麻烦。
「阒阎发烧了,我想拜托你到家里来帮他看看。」梁蕙容担心的摸着儿子烫人的额头,担忧的眉心都快拢成一堆了。
发烧?昀萱思索着,他该不会是因为昨天早上的事情才生病的吧?
色魔!病的好。她边想着,心里还不禁边暗暗窃喜着。
「伯母,如果可以的话,我觉得还是将阒阎送来医院好了。」为了自身安危,避免陷入阒阎恶意制造的骗局,她不能不多加提防。
「医院呀——」梁蕙容犹豫着。在医院可不比在家方便,再加上阒阎自小就不喜欢医院的清毒药水味,她甚是为难。
「对呀,医院的设备完善,又有护士在一旁照顾,我比较放心。」昀萱故意表现出很担忧他的情况。
「好吧。」梁蕙容尊重昀萱的专业知识,终于点头答应。
「那我让医院的救护车过去接他。」
「好,那可不可以拜托你也顺便过来一趟,阒伯母真的不放心把他交给其他医生。」梁蕙容央求着。
「没问题。」她就不相信有外人在,他还能作怪。
须臾,昀萱和救护车已经来到阒家,梁蕙容一见到她就像溺水者抓着了浮木。
「昀萱,你快先去看看他。」她抓着昀萱就往阒阎位于二楼的房间走去。
阒阎脸上泛着异常红晕的躺在床铺上,豆大的冷汗自他额际不断冒出,俊美无俦的五官全皱在一起。
昀萱没想到他真病得这么严重,赶紧要护士取来医药箱,先帮他打上生理食盐水,免得他因高烧产生严重的脱水,造成体内的电解质不平衡。
「昀萱,阎儿是不是病得很严重?」这阒阂和昀萱的父亲慕紫阳两人到澳洲去玩,若不是她心系阒阎和昀萱,想伺机凑合他们两人,恐怕粗心的菲佣还不知主子生病了。
「我已经帮他打上点滴,现在我先将他带回医院,避免其他并发症的发生。」昀萱安抚的拍拍梁蕙容的手。
「并发症?什么并发症?」她对医疗常识一点也不懂,以前有慕紫阳在帮他们全家的健康把关,她根本不曾担心过这些。
「感冒很容易引起肺炎,如果脱水过度的话又容易引起肾衰竭,不过这些你都别担心,我保证不出三天,他又活蹦乱跳的了。」
俗话说祸害遗千年,她不相信阒阎会那么短命,纵使他想短命的早死,她也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梁蕙容虽是担忧依旧不忘推波助澜,她话中有话的拉着昀萱,将阒阎已经病的软弱无力的手交到她手中。
「昀萱,伯母就把阒阎交给你了。」
握着阒阎的手,昀萱不疑有他,还以为她只是单纯的将病人交到医生手中的托嘱而已。
「放心的交给我吧。」她点点头。
语毕,她迅速的将阒阎送上担架,救护车一路鸣着尖锐刺耳的警笛声往医院直驶。
***
自从阒阎一进入医院,被送上医院最顶级的VIP病房后,由于他特殊的身分加上他耀眼炫人的外表,立即成了医院内最热门的话题人物。
发着近四十度高烧的阒阎,昏昏沉沉之中被送进了医院。他再怎么神通广大也没料到自己真有这么倒楣的一天,会成了昀萱砧板上的鱼肉。
严重的感冒病毒就像是跟他有仇似的,起初是让他陷入昏昏沉沉之中,接着而来的是全身疼痛,就像被火车辗过一样,他只能无力的倒卧在病床上,任由病菌的欺凌和她的宰割。
在阒阎住进医院后的第二天,经由昀萱高超医术的诊疗和配合医院精密仪器的检验后,她已经完全掌控住阒阎的病情。
他除了单纯的风寒之外,就只有脆弱的鼠蹊部那轻微的冻伤需要敷药,不过像阒阎这种住在VIP房又长着一张足以迷倒众生的表皮外相的超级帅哥,医院内多的是想照顾他的护士,昀萱因此也乐的松口气。
只是她真的轻松了吗?随着关心阒阎病情的护士一增多,她开始感到烦躁不安。
而这么多争相想照顾他的护士中,每个人除了希望能亲自照顾他的病情之外,最盼望的莫过于能帮他在他那重要部位上药。
昀萱原本只是想惩罚他的心态,就在众护士们爱慕的讶然声中产生变化,她心底开始漾起一股嫌恶,不知为什么,她竟讨厌起她们看他的眼神,讨厌她们迷恋他的态度。
就在这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绪纠葛中,她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她不断的提醒自己,她没放手让那些护士接手擦药的工作,是为了避免阒阎被这群冲昏了头的小护士蹂躏,她只是发挥每个医生都有的仁爱精神,很有义气且很为难的将这份艰巨的工作给揽下。
不过显然的,她的行为依旧没让这些爱慕他的小护士们放弃,为了能看他一眼,七楼贵宾病房成了下班的小护士们流连忘返之地。
她们耐心的守候,为的就是希望能在他换药的时候,趁着开启的病房,看看他俊逸尔雅的外表。
慢慢转醒的阒阎,看到病房内外围了一大群黑压压的脸孔,猛然被惊醒。
他冷冷的扫视周遭一圈,阒黑的眼底染上了一层怒气。
他挥挥手想赶走身旁的苍蝇,却发觉自己的双手正被绑在病床的床栏上,愤怒之火瞬间引爆。
他咬牙切齿的自齿缝进出怒吼:「该死!这是哪里?」
知道他清醒后一定非常不安分,昀萱早有自知之明的命人将他的手脚给绑住,免得他伤了自己也伤了别人。
来观看他的人潮依旧还是那么多,昀萱为自己产生的莫名忌妒而懊恼,这不正是她报复他的方式之一吗?她为什么会感到心头涩涩的?
心烦气躁的昀萱没好口气的回道:「如你所见,医院啰。」在回答他话的同时,她依旧忙着手边的消毒工作。
虽然她没有下令要求闲杂人等不能上楼,可是心头那不舒服的滋味真的让她很难受,而且随着时间的消逝有增无减。
于是她严格禁止其他护士在工作之外接触他,尤其是换药的工作,她更是不假他人之手,完全自己来。
他扯扯被捆绑的双手,火大地咆哮着:「你这又是在搞什么鬼?」
「怕你受伤所做的防患措施。」她的口气依旧恶劣。
不屑于她虚情假意、假好心的眼神,阒阎冷嗤一声的别过脸。
「你虽然是我的家庭医生,可是我没赋予你这么大的权利,可以将我绑起来。」看着穿着一身医师白袍的她,阒阎的眉心锁得更紧。
昀萱面无表情的吼了回去:「你不知道吗?在医院里,医生最大,所以我说了就算。」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总之她此时心里很不舒坦。
「你在气什么?该生气的人是我。」感受到她莫名的怒气,阒阎有些讶然。
「要你管。我心情不好、不高兴,不行喔?」她不悦的回嚷着。
吃了根闷棍,阒阎脸色更臭。
该死!他早该知道她除了脾气冲之外,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否则她就不会用冰来对付他。
蓦然,他感到冷飕的小腹下一阵骚动,好象有人正对他那敏感部位意图不轨。
「你在做什么?」他诧然的低吼。
「我在帮你擦药。」她已经减轻手上的力道,不过依旧刺激了他,瞧他那儿虽然受了伤,依旧蠢蠢欲动着,她忍不住笑眯了眼。
「该死的,放开我!」他双手不怕痛的猛扯着床栏想去护住裸露的下体。
「你那儿受伤了,不上药恐怕会危及你下半辈子的『性福』。」昀萱刻意减缓手中上药的动作,借机刺激他。「而且你看四周有那么多关心你的美眉,我可得仔细一点的帮你擦药。」
说这话的同时,不知为什么她的心里竟然漾起一股酸味儿,她轻轻的甩甩头,想甩去这种令她不舒服的感觉。
误以为她的甩头是对他的不屑,阒阎的火气更大了。
「慕、昀、萱!」她居然不顾他隐私的纵容那么多护士偷窥他,她难道忘了,他可是她的男人。
此时,阒阎恨不得能杀了她。
「好了,别急。」昀萱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正好她手中工作也做完了,当她用纱布盖住他之际,四周还传来阵阵遗憾的唉叹,而这时她微微揪扯的心也在纱布盖上的瞬间松开了。
「好了,看也看到了,大家是不是该走了?」昀萱扯下手上的手套,微愠的说道。
原来这一切真是她容许的。阒阎含怒的黑瞳凝望着她,俊魅的脸庞覆着一层寒霜。
「你忘了我们的关系?」深邃的黑瞳燃烧着怒火。
「我知道呀,病人跟医生的关系嘛。」昀萱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我可没忘了我是你的家庭医生。」
装傻!阒阎脸色一沉,黑瞳进出骇人精光。「那你就不怕我感染?」他气恼的吼着。
「放心,她们都做好了消毒工作。」昀萱指着她们身上穿的隔离衣和手术帽,表示自己早就已经注意到这个问题了。「而且你这伤口只是一点皮外伤,没那么严重。」
其实阒阎那儿的伤只是轻微的红肿,上不上药都没关系,不过她就是要整他,否则心恨难消!
「那你刚刚还说……」想到她刚刚说的话,阒阎不禁怒火中烧。
「那是说给她们听的。」昀萱云淡风轻的耸耸肩,随即转头凝着俏颜,怒声的命令那些仍守在外头的人全部离开。「病人该休息了,这一点你们不清楚吗?还要我来提醒?」
「你就这么大方的将你未来的老公敞开给大家看?」他心头猛然一窒,对她的大方感到愤怒。
不知为什么,在听到他自称是她的老公时,心头竟漾起一抹甜蜜,不过随即就被她排除到心头的角落。
「我们八字都还没一撇。」她凉凉的回应。
「你不怕我将我们的事告诉慕叔叔?」他火大的挑衅着。
「你敢?」她怒瞪着他。
「我当然敢。」他忽而一笑。「而且我发觉我好象有点儿喜欢上你了。」
「你该不会是烧坏脑袋瓜了吧?」她冷嗤一声,简直不敢相信这种暧昧的话会出自他口中。
「你难道没有?」
昀萱羞红了脸。「我……」说不出的感觉,尤其每当她忆起两人缠绵的情景,心中就有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感,这难道就是爱情?她迷惑了。
「哈!我就说嘛,要拐你多简单,瞧你脸红的样子,还敢说你不在意我?」他邪佞的扬起唇,狂肆大笑。
没想到他竟然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来拐她,昀萱又怒又气,又羞又窘,情绪紊乱到了极点,不过不知为什么,这其中居然还带点莫名的失落感,让她感到微微的心酸。
「你休息吧。」冷冷的睨了他一眼,昀萱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帮他拉上窗帘。
没想到她的反应竟然是这样,阒阎的心随着他俊魅的脸庞往下沉。「好,很好,既然这种事情你都做得出来,那我还有什么话说。」有朝一日他会让她为今天的事情付出代价。
「上苍特地赐给我这么一个好机会来报仇,我怎好错过?」撇开之前的恼人问题,昀萱强打起精神调侃着。「不过你那儿虽然受伤了,看起来还是挺诱人的,你瞧,刚刚不就有好多护士虽然下了班还舍不得离开,就为了等这历史的一刻。唉,好一个小鹿乱撞、春心乱颤喔。」
「你不要随便乱用成语。」他隐忍着怒气,装出一副冷酷的模样。
「喔,是吗?我用错了呀?」昀萱故意装出一副笨笨傻傻的模样,其实心里早就笑弯了腰,之前被他惹起的心烦也一扫而空。
他粗嘎着声音问:「这是第几次?」他知道她明白他问的是什么。
「第二次。」不简单,才第二次就已经轰动成这样子,她实在不敢想象明天会是怎样的一个空前盛况。
「一切都是你允许的?」阒阎闷哼一声,嘴里咒骂连连。
「又不是见不得人,有什么好隐藏的?」他那傲人部位,可不是一般男人能拥有的。
他眼底的怒意更深,「我不会饶了你。」
「狠话别说的太早,别忘了你现在是落在我手上,所以你的态度最好好一点,或许我心里一高兴,不整你了也说不定喔。」昀萱挑挑眉,笑得好不得意。
阒阎隐忍着想将她撕裂的冲动,闭上眼睛懒得再理她,不过他在心里暗暗发誓:此仇不报,他就跟她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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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触即发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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