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逼我……」更可恶的是还拿重病的奶奶威胁她。
卫穹苍看着她泛红的眼,不觉心软了。他欺身向前,来到她身边,双臂将她锁在他的怀抱和沙发之间。
「我只是跟你交换条件,用你希望的,换我唯一想要的。」他的气息吹吐在她颈间。「还是,你真的这么讨厌我?」他摆出了哀兵姿态。
梁深云因他的贴近而轻轻颤抖,想挪开距离,背后却抵着沙发。都怪他俩从小一起长大,彼此都摸透了对方的脾性和底牌,这下胜负更是难分难解。
「我不想对不起穹光。穹苍,你不要逼我好吗?我可以用李家名下几处不动产向银行贷款……」
卫穹苍右手探向她纤细的颈项,爱怜地搓揉着。与面对高嘉佑时不同,她并不排斥他的亲近,因此毫不设防。
「怎么样算是对不起他?你心里还有他不是吗?」他的嗓音低沉瘖,满是浓浓的苦涩,即便不想承认这个事实,却只能自嘲地摊开来一一检视。
「婚姻包括的是身跟心的承诺,我……」
「还包括两个人要有共识,你怎么知道他还记得自己有一个未婚妻?就我所知,上回有狗仔拍到他上酒店……」他感觉掌心下的娇躯一僵,知道自己有点卑鄙,嘴角的苦笑一闪即逝。「这样的婚约有名无实。」
「他不仁,不等于我可以不义。」更何况李家有恩于她。
卫穹苍忍不住笑了,摇摇头。
「你总是这样。」对那些礼义规范坚守到底。她总说他是牛脾气,可他这头牛对上她,只有变成泥牛的份,她才是真正顽固如石的那一个。「记不记得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你总是不肯跟别的同学一起作弊,或趁老师不在时偷溜出去玩?」
当然她也不会刻意打小报告,只是一旦东窗事发,难免第一个被怀疑,遭同学排挤,那时他总是替她出头,找那些同学讨公道、打架,像斗牛似的拉都拉不住。
大部分的结局都是,守规矩的她得因为他跟人打架而连带受罚。
想起往事,梁深云的脸色柔和了,卫穹苍感觉到掌心下她全然的放松,轻轻一使劲,将她拥入怀中。
「我只想要你,成全我,让我帮你。」他的唇贴着她的额头,呢喃低语,他的怀抱坚实而宽阔,将疲累不堪的她收在羽翼之下。
梁深云挣扎着摇头,怕自己把持不住。
「你讨厌我,所以连接受我的帮助都难以忍受吗?」他又拧起眉,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哀伤,夜色般深邃的瞳眸深处,恶魔却在微笑。
「不,不是这样。」梁深云急忙否认。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经历过许多风风雨雨,他在她心里一直有着特别的地位。
是特别的,是难割舍的,却未必与爱情有关。
「那就答应我……」他叹息般低语,沉厚的嗓音像催眠曲一样让人晕头转向,高挺的鼻尖滑过她的脸颊,灼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脸庞,来到她唇边。「给我……」他张口,舌尖舔过已然颤抖不止的樱唇,他的气息像致命的毒药一般渗透她的知觉,唤醒被刻意遗落的记忆。
他们是彼此最初的情人。
「穹……」无力的抗拒消失在轻如羽毛的啄吻中,暧昧的吮吻声在只有两人的办公室里听来如此响亮诱人。
梁深云在推拒与就范间挣扎,卫穹苍抬起头,笑看她迷乱的红颜,叹息地低喃,嗓音因为压抑而沙哑。「我好想你,真的好想好想……」无数想念与妄念,随即化作足以融化大地的吻,绵密地将她包围。
她怎能容许自己接受口口声声说不爱的男人?怎能容许自己的心跳如此狂野?或许不单单是因为他的吻,还有他说着想念的眼神,温柔得近乎哀伤。
他吻她,捧着她鹅蛋般的小脸,像捧着易碎的水晶,双手隐隐颤抖,因为狂喜,也因为近情情怯。
他放手过,割舍过,远远地逃离,试图让血液冷却,不知午夜梦回时茫然是为何,总想闭上眼,待生活的巨轮继续运转,一切都会过去;谁知爱神那伤人的箭早在他心上凿出了口子,血止了,缺口依旧,在他忘记要武装自己时,隐隐作痛。
时间只是鸦片,解药恐怕是那碗孟婆汤。
隔着衣物,梁深云能够感觉到他激烈的心跳,与她的相呼应。那从来只懂为她悸动的心呵……
她终究是闭上眼,放任理智灰飞烟灭。
恋人以吻缠绵,他却仅能以吻慰藉爱欲与情思,于是那吻既放荡又温柔,既激狂又小心翼翼。当他的吻在她唇畔和芙颊上滑过,吹着热气,她被吻得红肿的小嘴发出让他愉悦的轻喘和低吟。
卫穹苍的手顺着她的脸庞,细细地描画着属于她的每一分曲线,在颈窝处流连不止,又在锁骨处恋恋不舍,难以相信她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梁深云忘了阻止自己响应他的吻,忘了自己不该有任何邀请的举动,双手攀上卫穹苍的肩膀,因为不那么做,她怕自己会像春阳下的雪,片片融尽。
她的动作让卫穹苍得到了鼓舞,伸手解开她上衣的钮扣。是不是因为他忘记让别的女人走进他的生命,才会半生牵牵念念?她会否笑他笨拙?十年前十年后,他依然会在解她衣衫时双手颤抖。白色丝质衬衫像海芋花瓣似地被轻轻扯开,露出蜜色的无瑕肌肤,和包裹着丰满蜜桃的嫩绿色胸衣。
……
*本书内容略有删减,请谅解*
梁深云不懂他压抑了半生的渴望,只道他太野蛮、太狂悍,直到他终于喊着她的名,在她体内释放,她几乎已经要晕厥过去。良久良久,她睁开眼,才发现卫穹苍将她搂抱在怀里,任她像虚弱的雏鸟般依附着他。
卫穹苍静静地替她整理一身的凌乱,轻拢她的发,像怕太粗鲁会扯断她的发丝似的,连拿着面纸擦拭她下体的动作都轻得不敢使上分毫力道。
真不知刚才是哪头野兽把她折腾得这么累、这么狼狈?
皓首枕在他宽阔的肩上,紊乱的呼吸吹吐在他颈间,梁深云可以感觉到卫穹苍才纡解过一次的身体又紧绷起来,抵着她下腹的男性再次充血如热铁,但他没有停下擦拭她下体的动作,甚至也没有一丝急躁,将她腿间的湿痕擦拭干净后,他开始一件件地替她穿好衣服。
「我自己来。」她羞红脸,拿过胸衣,双手颤抖地胡乱套上,那一刻她强烈地感觉到自己像个偷情的荡妇、急于掩饰自己放浪不堪的行径。就在她几乎挫败地呻吟出声时,卫穹苍伸手拉整她怎么都拉不好的内衣肩带,慢条斯理又泰然自若地替她扣好暗扣。
「谢谢……」梁深云真想躲进洞里不要出来见人算了。
卫穹苍甚至拿起了被他脱下随手丢到桌上的小裤,梁深云来不及阻止,他已半跪在她脚边,握住她一只裸足,替她把小裤套上。
「你让我自己来嘛……」抗议的话语渐渐藏不了心中的娇柔与依赖。
她站起身让小裤套上,卫穹苍扶住她的腰,她的小手攀在他臂膀上,依然感觉到他硬挺的男性昂扬地抵着她的小腹。
她忍不住担心地开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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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大丈夫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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