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清脆悦耳的鸟叫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揉揉惺忪的睡眼,娄静刚想起身,就发现一只手毫不规矩的覆在她赤裸的胸部上。
红潮顿时染上了娄静白里透红的双颊。
昨晚两人激烈的缠绵后,岳飞扬保护性的在她身上盖了一件衬衫,怎知一早醒来,那件遮掩赤裸的衬衫已不知飞到哪儿去了。
娄静不动声色、小心翼翼的挪开那双厚实的手掌,岂料此一举动却惊醒了那双手掌的主人。
娄静正不知如何是好时,整个人已被拖向了那男性化的胸膛。
"早。"岳飞扬心满意足的搂着佳人,让她可以仰躺在他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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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的吸了一口早晨新鲜的空气,娄静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在取了清晨竹叶上的露水做了简单的梳洗后,两人着装完毕,便决定先离开这里再说。
步出了竹林,娄静一马当先,走在前头。
早晨的空气总是特别新鲜,就连四周的景色看起来也是最美的。
走呀走的,前方出现了一个山洞。
先前的经验告诉她,奇怪的景物出现在奇怪的地方都是不好的徵兆。
"喂!你觉不觉得这里突然出现了这么个山洞很怪异?你瞧,我们前面走过的路除了大树还是大树,可走到底却是一个山洞,是不是很不对劲?"
岳飞扬笑了笑。"再不对劲我们还是得走,谁教这里除了这条路,再也没有别的路了。"
娄静还是觉得不安。
进入洞口后,由於山洞内暗得伸手不见五指,因此岳飞扬点起了一丝火苗,方便两人看清前方的路。
倚在岳飞扬身旁,娄静一双大眼骨碌碌的看着四周,生怕洞里突然会出现个什么可怕的东西。
"你不是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吗?怎么今天会害怕一个山洞呢?"感觉到她的紧张,岳飞扬忍不住调侃她。
即使在黑暗中,娄静还是轻易的找到了他的眼睛,然后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女人的直觉向来是最准的,你少在这里取笑我了。"
岳飞扬闻言也聪明的不作声。
似乎走了一世纪那么长,前方终於出现一丝亮光了。
灭了火,两人加紧脚步,往那看来像是象徵着希望的光芒走去。
可是越接近目的,娄静的焦虑就越深,因为那片亮光看起来就好像是某种危险的陷阱似的,令她不由得害怕起来。
纵使怀着疑惑不安,两人也只能朝着那越来越近的光亮走去。
就在两人完全步出洞口后,一片黑澄澄的湖水出现在他们眼前。
不敢置信的往前走了几步,娄静止不住喜悦的兴奋尖叫:"你看,我想这一定就是那种类似沥青、可以做为能源的物质耶!这下我们可以安然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岳飞扬不禁失笑,"不知道刚才是谁猛说一大堆相反话的,看来现在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娄静瞪了他一眼。"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岳飞扬举手投降。"好好好,这里就属你最大,你说的话也最有分量,我们还是赶快取些那种物质回到游艇上吧!"
不再嘻笑,两人向前靠近黑漆漆的湖旁。
本想伸手往里头舀,可那黑稠得似乎挺黏人的物质却使娄静皱起了眉。"用手盛不是个好方法,我看我们最好是找片荷叶之类的东西来装的好。"
岳飞扬也同意她的话。就这样,两人往附近的树林走去。
半晌,娄静兴奋的叫喊声在林内响起,岳飞扬闻声而至。
只见一片污浊泛臭的沼泽内,竟长满了大荷叶,两人欣喜的一连拔了几片荷叶。
正当两人举步欲离开之际,沼泽里的一个物体在此时动了一下。
娄静停止呼吸,她屏气凝神的瞪着沼泽,但怎么样就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随后她呼了一口气,只当自己是太过敏感了。
怎奈她才一转头,身后又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这会儿可不是娄静的错觉了,就连岳飞扬也深感有异。不敢多想,两人连忙一口气爬上旁边的大树上。
就在娄静将脚抽离地面的瞬间,那个突出物在此时竟张大了嘴,对着娄静的脚就要咬下去。岳飞扬连忙踢开牠的头,使她的脚免去了与身体分离的危险。
躲在树枝上,娄静仍无法从先前的震惊里恢复,她呆愣的看着树下的那只怪东西。"告诉我,这又是哪门子怪物?"
岳飞扬不禁莞尔。"牠是产於丛林里的沼泽水蜥。"
娄静嚥了口口水。"水……蜥?"
"没错,你瞧,牠的九寸开叉舌就像是一个感应器,刚才牠就是感应到了我们的存在,所以才会展开攻击。"
她困难的点点头。"牠的嘴好可怕,如果刚才再慢一步的话,我可能就失去一条腿了。"想起刚才惊险的一幕,娄静仍心有余悸。
岳飞扬安抚着她。"沼泽水蜥身长九呎,只要让牠咬一口,必死无疑,是最高等的掠食者,相当於古代的雷龙。"
娄静不想再听了。"赶快想办法离开这里好吗?这里是牠的地盘,更何况树枝纷乱,处处是陷阱,我们根本不是牠的对手。"
脱下身上的衬衫,岳飞扬二话不说,将衬衫点燃。
"你在做什么?"
"沼泽水蜥因生长於沼泽,所以非常惧怕高温,如果我们燃起火,那牠就不敢靠近我们了。"
话一说完,岳飞扬一扬手中的衬衫,沼泽水蜥随即被炽热的高温震得倒退三步,然后像是青蛙吹气般,不消多久,原本瘦小的身体已变成原来的两倍大。
娄静惊讶的指着树下的巨蜥。"牠……牠怎么变大了?"
"别怕,水蜥一遇到敌人就会将身体膨胀,故意令对方产生错觉,来赢取战斗上的胜算。"
"好聪明!"
手上的衬衫越烧越烈了,如果他们不在衬衫燃尽前逃离的话,那他们真的就得成为沼泽水蜥的食物了。
突然,一个想法闪过岳飞扬脑际。他严肃的看着娄静。"待会儿我把衬衫丢掉的时候,你就赶快跑到湖那边,知道吗?"
娄静点点头,不敢有异议。
这时沼泽水蜥又招来了几只同伴,如果再拖延下去,他们的胜算就更渺小了。
幸好藉着衬衫的保护,树下的水蜥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张着一双愤恨的眼虎视眈眈的瞪着他们。
就是这个时候。一把扯下那件着火的衬衫后,岳飞扬看着娄静,"快跑!"
迅速点了个头,娄静未敢迟疑的奋力往下一跳,没命的冲向那池湖,然后心惊胆跳的躲在一棵大树后面。
那件衬衫没消多久就失去了作用。
岳飞扬也不过刚跑到湖前,沼泽水蜥已飞快的朝他迈步而来,速度之快根本令人无法想像,而岳飞扬却似乎没有逃离的意思。
看见这种情景,娄静可愣住了。"喂!水蜥快过来了,你到底杵在那儿干嘛?
还不快点过来!"
眼看三只水蜥就要扑上他之际,娄静只觉脑中一片空白,接下来就听见自己可怕的叫声回荡在林子内,以及一声声扑通扑通的落水声。
"你没事吧!"
熟悉的声音传入她耳内,娄静不由自主的张开了紧闭的眼,看清是他后,她愣住了。"你没事?"
岳飞扬咧开了嘴笑道:"没事。"
"我以为你……"
他揉了揉她的秀发。"我岳飞扬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死了的,这只是我的一个计谋罢了,瞧!"
顺着他的手势,娄静清楚的看见了此刻正在湖里头拼命挣扎的三只水蜥,随后才释然的笑了。"我刚才真的快被你给吓死了。"
岳飞扬怜爱的看着她。"傻瓜!"
危机解除后,两人明显的松了口气。
这次娄静不再忧心了,她笑嘻嘻的望着岳飞扬。"你相不相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句话?"
岳飞扬看着她。"你相信?"
"我当然相信。"
"可是打从来到这个岛后,我们没有祸就要偷笑了,哪还有什么福可言?"
"有的有的。"她指指湖,唇角牵起一抹笑。"至少我们不就幸运的逃离了水蜥的魔掌了吗?"
岳飞扬傻了眼。"如果你还不算健忘的话,这好像是我拼了性命换来的吧!"
"如果你还记得的话,当初我可就提醒过你不要怀疑女人的直觉。"娄静反驳他。
岳飞扬无奈的望着天。谁教他遇上了世界上最难缠的女人,算他认栽了。
两人坐在大石上休息。
抬头望着眼前的景致,娄静笑了。"接这个案子的时候,打死我也料想不到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一直到现在我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或许只能说是这个岛太玄了。"
想起几日来两人经历的种种,娄静不禁又笑了。
"你怎么了?没事吧!"岳飞扬还真怕她吓坏了。
娄静丢给他一朵灿烂的笑容。"我很好!走吧!"
点点头,岳飞扬搀她起身。
两人还未踏出步伐时,头顶上空已然出现了一架直昇机,而且还笔直的朝着他们身旁降落,就在那架直昇机降落到地面时,机里探出了一颗头。
是萧莫仁!
岳飞扬与娄静两人对望了一眼,清楚的知道两人在岛上的苦难终於结束了。
是的,历经了一个多礼拜的磨难,此刻终於拨开云雾见青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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