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好厉害!
见冰山转头看我,双眸银辉,眉间银焰燃燃,说不出的肃杀狠厉,心里突感惊悸,我不由自主向后退。
现在好像不是崇拜的时候。
银龙突然戾然长啸,一个摆尾,向我冲来。
看它那阵式,要是一团火喷过来,我还不立马变叉烧?连忙手捏指诀,立起一道金光罡气。
但见银焰涌来,千钧一发间,冰山厉声喝道:「归位!」
所有魑魅顿作鸟兽散,银龙发出不情愿的低吼,返身没入冰山体内,他身子一晃,一头栽倒在地。
「冰山!」我冲上前扶住他,只觉他胸口跳动得异常厉害,来不及细想便俯身为他度气,双唇相接后才想到,既然刚才已经施展了法力,自然也可施法为他止痛,干么还傻乎乎地把自己送出去?
正想抽身离开,冰山却在这时睁开了眼睛,一对黝黑深瞳幽幽看我。
我趴在他身上,结结实实压着他不说,还主动送吻,是不是很暧昧?
「你误会了,其实我们不是……是你突然心病犯了,我为了……」
后脑被用力向下一按,后面几个字都送进了冰山嘴里,他拉着我又来了番生杀掠夺,那根本就不是度气,而是正大光明地吃我豆腐。
我被松开时,已经严重缺氧,累得趴在他胸前,只听他轻声说:「很久没痛得这么厉害了,不过现在好了很多。」
那当然,我的仙气难道是作假的吗?正在碎碎念,突然衣领一紧,被揪了起来。
冰山翻脸如翻书,指着一片狼藉的客厅和被踹坏的房门,冷冷问:「这是怎么回事?」
「是你跟人……不,跟鬼打架,搞成这样的!」
「我只是胸口痛,何时跟人打过架?你踢坏门,还敢撒谎!」
「不是……是……」好吧,看他已经恢复了常态,刚才的事可能都不记得了,我总不能说,踢门的是恶鬼吧?
很不情愿地点头认罪。
「是我不对,踢坏门。」
「我去书房,在我出来之前全部都归整好!」
冰山好过分,才占完人家便宜,就发脾气,我今晚做法打他小人!
我用法术将满屋狼藉瞬间复原,心里暗叹,人家修炼法术是为了长生不老,位列仙班,我却用来做家事,说来说去,都是心跳惹的祸。
不过刚才冰山的法力却让我大开眼界,猜不透他的道行,但能驭使银龙为法器,定非等闲,更奇怪的是谁有本事牵住林峰的魂魄,令他避开无常索魂,滞留人间?
抬头看玄关,那柄悬挂在门上方的拂尘已不翼而飞,难怪恶魂敢如此猖狂,小拂不会是拿假货骗人吧?回头找星君告状去。
冰山从书房出来,气色已好了许多,只是眼瞳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见我在客厅乱翻,问:「在找什么?」
「拂尘,我挂在玄关上的,不见了。」
他从抽屉里将拂尘拿给我,说:「我看着这东西觉得不舒服,就摘下来了。」
「这是避邪法器,你怎么可以随便取下来?你知道这附近有多少妖物?」一时情急,忘了跟冰山的上下级关系,我揪住他衣袖怒吼。
他竟意外地没有发火,静静说:「那就再挂上好了。」
圣旨一下,我跑到外面取来小梯子,架起,踩上去,将拂尘重新挂好。
「冰山,我是为你好,不许趁我不在摘下来哦。」
只顾着语重心长,下梯子时一不小心踩空,幸好冰山及时托住我,将我横抱着放下地。
抬头看,居然发现他一向漠然的脸上春风化雨。
「我最讨厌这种东西,不过既然你喜欢,那就挂着吧。」
咦,这么好说话?不知道现在要他加零花钱是否可以?
怪事就这么简单结束了,之后我仍跟平时一样,一下课就跑去繁华地带找狐狸,这天,刚出校门口,一辆黑色轿车就悄无声息地驶到我身边,车门一开,三个彪形大汉窜下来将我围在当中。
我嘴里吐出三字经。大白天敢搞绑架,想不骂人都不行,亲爱的佛祖,请原谅你被俗尘污染的小弟子吧。
那三人见我长得小巧,立刻脸露不屑,攻敌以弱,好机会岂能放过?我挥拳甩腿,再来个回旋踢,瞬间便将三人撂倒,正当我沾沾自喜,拍拍手做了个漂亮的pose时,一柄小巧枪管对准我的脑袋。太过分了,打不过人就使诈,这是谁的手下,这么没品?
心里骂着,我举手投降。还是先给他们点儿面子好了,回头再慢慢修理。
前方车窗滑下,易天凌笑嘻嘻的脸露出来。
「小侄子,我们又见面了。」
原来是易小弟,看他笑得一脸欠揍样,小雨这个免费沙包要易主了。
易天凌摆头示意我上车,不知道他用意,我乖乖上车,两名大汉一左一右把我当夹心饼干挤,另一人坐到驾驶位上,把车开了起来。
「小侄子,我没有恶意,只是想看看你的身手。」
听了易天凌的话,我连忙说:「郑重声明,我那天开玩笑的,我跟你没血缘关系,我只是冰山……就是你大哥的房客兼佣人!」
「了解了解,你跟我没血缘关系,跟我大哥有嘛,否则他怎么会让你睡他的床?」
「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歪头想想,居然找不到理由反驳。
易天凌一脸心领神会。
「放心,我不会乱说的,你也别费心思找借口了,对了,我大哥有没有说让你认祖归宗?」
「都说了我跟冰山没关系!」
「哈,你敢给我大哥起外号,看来他真的很宠你,跟我出去转转吧,小孩子应该多些室外活动,不要那么乖的一放学就回家。」
易天凌自说自话,我也懒得再去辩驳了,看他笑得贼兮兮,很像那条诱惑人吃苹果的笨蛇,便在心里暗自合计他找我的理由。
「小龙,你身手不错,不过对枪械似乎不精通,得跟我大哥好好学学,我们易家人没有不会枪法的。」
唉,比起枪械,我更羡慕冰山的银龙,要是他能把法器传我就好了。
易天凌把我带到一家富丽堂皇的五星级旅馆的餐厅里,说是藉吃饭联络感情,进去后我才知道这里是易氏产业,由易天凌打理,他请我吃了顿豪华酒宴,顺便说了不少有关冰山的事。
原来冰山跟他家人不亲,都缘于他的心疾。
冰山出生后因为心疾的缘故,被他那个极度迷信的祖父视为异类,命人丢弃在野地里,是他母亲不忍,偷偷找回来,寄养在别处,他七岁那年,母亲患了重病,便带他回了易家,希望儿子能在自己有生之年认祖归宗。
他回去不久,母亲就去世了,他父亲易沧澜看出他的不凡,没再追究他怪异的体质,只让他在圣心医院定期做检查,那家医院的大股东是易家,也不怕走漏消息。
冰山一直帮易沧澜打理生意,可是毕业后,却选择了教授职业,易沧澜知道他暗地另起门户,却奈何对他有所忌惮,无法明说。
林峰是与易家来往的堂口老大,因不小心犯在冰山手上,被他当场射杀,易沧澜担心林峰手下会对他不利,所以想邀他回家同住,便于保护,也可顺便帮忙管理家族事业。
易氏评书说得比电视还要精采,我很捧场的摇头晃脑,他终于忍不住紧握住我的双肩,来回摇动。
「拜托,我讲得这么辛苦,你居然给我睡觉!」
我揉揉眼。
「说完了吗?那我可以回家了吧?」
易天凌不愧为冰山的嫡亲弟弟,连变脸的时间都把握得分毫不差。
「你到底听没听明白我的话?」
「明白了,你不就是想让我劝你大哥回去接管生意吗?我说你这人大脑是不是秀逗了,人家都为了争家产闹得兄弟阋墙,你怎么反其道而行?老实交代,你有什么阴谋阳谋?」
易天凌脸泛七彩,怒瞪我。
「小鬼,你是八点档的肥皂剧看多了吧?钱财本是身外物,我怎么可能对大哥不利……喂,你这是什么眼神?」
我正在好好观察易天凌,这家伙有几分仙骨,不知心月狐找不到,随便找个人充数行不行?
看在美酒佳肴的分上,我接收了易天凌的糖衣炮弹,答应帮他劝说,反正接力赛的终点是冰山,他若不喜欢,就把炮弹再扔回去好了。
回家途中,我正咬着甘蔗昏昏欲睡,忽听易天凌一声喊。
「大哥!」
觅声望去,路边停着冰山的银灰跑车,他跟一位女生正很暧昧地靠在一起,见到我们,把眼神转了过来。
阮兰?
阮兰脸上笑意晏晏,灿烂得刺眼,我忙把目光移到别处。
回到家,我去换了件便服,去厨房准备晚餐,脑里却一片乱哄哄。
看来没有月老爷爷的红线,冰山也会跟阮兰在一起,我正好趁机摆脱被奴役的命运,去找真正的心月狐。
可是,为什么刚才看到他们在一起,心里没有满足感,反而很气愤?
对,是生冰山的气,闷骚的家伙,喜欢就喜欢,干么一直骗我,背后却搞小动作!
哎哟……
果然一心不可二用,趁我神游太虚时,菜刀为了显示它有多锋利,在我手指上狠狠来了一刀。
好痛!我连忙放下菜刀,去找OK绷,谁知才一转身,就撞在一人怀里。
「怎么会切到手?」冰山拽住我的手,将流血不止的手指放进口中,吮吸起来。
呃……
他太过分了,每天吸我的仙气不说,现在连我的血都不放过,剥削菲佣也要有个限度好不好!为了捍卫一个公民的小小尊严,我拼命想抽回手指,寸土寸金,再不能让步了。
「不要乱动!」
动作在冰山的低喝下立刻打住,见他脸色很难看,我不由眨眨眼。
刚才他不是跟阮兰在玩十八禁吗?难道没水到渠成,所以才这么暴躁?
心情突然莫名其妙地变好。
冰山将我拉到客厅,找来OK绷,又把我拉到他腿上坐好,把OK绷仔仔细细贴在伤口上。
他低头看伤口,我抬头看他,感觉又回到了初识那天——我在手术室里接受治疗,他在外面等待,一脸的紧张无措……
「为什么跟天凌混在一起?」包好伤口,冰山抬起头,开始三堂会审。
神智立刻返回,我发现自己很暧昧地坐在他大腿上,忙一边偷偷挪移,一边傻笑充愣。
「你弟弟拿枪逼我,我敢不去吗?」
我将经过一五一十供出,还在关键处做了必要修饰,黑锅全推给易小弟,果然听到最后,冰山开始冷笑。
「哼,懂得迂回战术了,让你说服我回去做事,自己去逍遥,他打的好算盘!」
就说嘛,冰山哪会像我这么笨,乖乖跑去给人当菲佣?他的意思我会认真贯彻的——糖衣继续吃,炮弹我们打回去。
我做出个甜蜜微笑,转了话题。
「刚才看到你跟阮兰在一起,你们好上了?你什么时候带她进门?我好打包回自个儿家,免得做电灯泡。」
室内气温骤冷,在我即将挪开冰山大腿之前,被他按住双肩固定住,他盯着我,黑眸里流露出紧张之情。
「我跟阮兰没什么!」
「不用解释啦,我都明白。」
「你这小白痴,根本什么都不懂!」
身子一晃,我被按住压到了沙发上,跟着骤雨般的热吻落了下来。
这根本就不是度气,百分之一百是在占我便宜,混蛋冰山!
我摇头再摇头,避开他的热吻攻击,大叫:「你吻技已经很好,不要再拿我来练习!」
「你给我停下!」
相处久了,我对冰山的指令已经习惯去服从,立刻停止摇头,瞪大眼睛看他,于是接下来的四个字,准确无误地送进我耳里。
「我喜欢你!」
周围冷气太足,大脑暂时出现缺氧状态,当机中。
见我没反应,冰山更急,用力摇我双肩。
「我说——我喜欢你,自从认识你,我就再没碰过别的女人,因为——我想跟你在一起!」
告白?宣誓?求爱?
程序无法自动启动,继续维持当机状态。
冰山不耐烦了,二话不说,拦腰抱起我快步来到楼上卧室,将我丢在水床上,水床上下浮动的韵律让我慢慢回过神来。
他脸上写满了无数个淫字,我就算再迟钝也知道他现在想做什么了。
为了捍卫领土自主权,我大叫:「停停停,你……你要练习,拜托去找女生,以你的条件,满大街的美女任你挑,你不要饥不择食,找我这种小男生好不好?我还是处男,一定配合不好你的步骤……」
伴随我叫声的是冰山飞快的脱衣动作,主要是他的,顺便还连带我的,看那熟练的脱衣手法,就知道这人多么有经验了。
眼神向下看,在看到那个傲然高昂的家伙时,话语就此打住。
好大……
想想自己的体形,很明显的不配套,如果被那样那样的话,稳死!
「放心,我知道你是处男,做的时候会很温柔,不会弄疼你!」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啦……
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我就被他火热的身躯紧紧拥住,跟着温热双唇又重新按下。
现在该用跆拳道?空手道?十八般武艺?还是法术?
思维跟不上行动,关键时刻无法及时做出选择,我最后用的是一般小女生在被突袭时用的套路——挣扎,啃咬,外加踢腿。
意与愿违,挣扎加快了我衣服被褪的速度,不消一分钟,我就跟冰山袒裎相对了。
踢出的一条腿被他擎住搭放在腰间,他亦步亦趋,学着我来了个啃咬反击。
「小龙,反抗别太激烈,会伤着你。」
不反抗?我会伤得更厉害!
瞅准他结实的肩膀,张口便咬,希望能趁机逃脱狼爪。
「从小到大我从不把任何人放在心上,我一直以为是自己无心无情,现在才明白原来只因为我还没遇见你……」
牙齿抵在肩上,没咬下去,因为冰山的告白让我眼前产生暂时性晕眩状态。
他凝视着我,脸上露出与之极不相称的淡淡苦恼。
「那天开车撞伤你,我在手术室外等待时,心里紧张得很,明明我们是不相识的两个人,可那时我好怕你会出事……」
告白的感觉不错,继续继续。
「我头一次有了患得患失的心情,我对这种感觉很惶恐,因为我怕失去你,不过我终于放心了,天荒地老,我们都不会离开彼此……」
冰山俯下身抱紧我,将下颌抵在我颈窝处,停止了喃喃自语。
完了?
就这么简单?
人家还想听好多轰轰烈烈的告白呢。
我就说嘛,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管我吃住,零花,还买影院让我享受,原来都是有预谋的,一开始他就下好了套让我钻,我才不要被豢养,我要回佛界……
热烈的吻阻住了我的反驳,跟着爱抚和热吻逐渐向全身蔓延,冰山的吻技该死的好,让我很快就忘乎所以,飘飘欲仙。
想当年我在佛界是屏绝七情六欲的仙童,到了凡间,也还是童子鸡一只,哪里抵挡得住这只天天在欲河里翻滚的色狼?
连兴奋带激动,一时间得意忘形,忘了坚守阵地,被色狼瞅准时机,一鼓作气直捣黄龙,然后再捣,三捣,让我在天堂地狱间来回转悠了几圈才算告一段落。
我在云端里晃晃悠悠的荡着,终于明白,以前认为他性功能有问题的想法,错得有多离谱了。
「小龙……」
背对着冰山,任由他把狼爪伸过来,放肆地在我腹上来回抚摸。
不说话,心里却懊悔无限。
狗屁简单任务,我还没点化成功,就已贞节不保了。
看来还是自己定力不够,得继续修炼才行,一时意乱情迷,让我在人间又多了份担待。
见我不说话,冰山贴得更紧,用下巴在我颈边蹭来蹭去,像只小小狗。
「小龙,我会对你好的!」
切,这种肉麻情话也不知他对多少女孩说过。
我连忙郑重声明。
「冰山,其实刚才只是意外,你不用想太多啦,我不会为此束缚你的自由,你不是喜欢阮兰吗?尽管跟她交往好了,不必在乎我。」
听听,天底下哪有像我这样宽容大度的人?
其实想到冰山跟阮兰也会做同样的事,我心里就很不舒服,不过做人不可以太自私,我早晚要回佛界,还是彼此不要陷得太深才好。
一阵寒流激得我连打几个冷颤,冰山扳住我的肩,盯着我,眼里柔光已化利刃,冷冷问:「你这么说,可是根本没把我放在心上?」
寒气森森,感觉要是说错话,那只正在我颈处温柔抚摸的手,肯定会立刻变鹰爪。
我嘿嘿傻笑。
「不是不是,就是太快了,人家一时间接受不了,前不久你还带女生在门口亲热呢,而且刚才你还跟阮兰在一起……」
冰山的眼神柔和下来,鹰爪重化为小猫掌,在我颈处来回挠痒。
「原来小龙是在吃醋,其实上次我跟那女人没什么,只是想看一下你的反应。」
呃……难怪之后他一直暴走,原来是被我的反应刺激到了。
「至于今天,那也另有原因,你可知请征信社跟踪我们的人是谁?」
我惊问:「阮兰?」
见冰山脸上罩起一层寒霜,我忙向他怀里靠靠。
天太热,他这个天然空调正好起作用。
果然凉爽了许多,然后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哼,她的心思只有她自己知道,最近我常常约她,无非是想试探而已,没想到今天被你撞见了,担心你会多想,就立刻赶了回来。」
冰山捏了捏我的手,叹:「我终于记起阮兰是谁了,也明白了自己为何总会心痛……你做什么?」
没注意冰山的话,此刻我们肌肤相接,我正在做一件以前一直想做却没成功的事——摸他的尾骨。现在这种关系,可以正大光明的摸了,虽然知道他不是心月狐,但还是捺不住好奇心,想摸一下。
「没想到小龙原来也这么热情……」
冰山冷清的脸色被笑谑代替,拉住我在他身后乱摸的手,慢慢牵引到前方,感觉到有个物体在迅速膨胀,我连忙缩手,避身。
「不要!我好累,想去啃甘蔗……」
「好啊,既然你喜欢,我很乐意奉献。」
不是那根甘蔗啦!我哀嚎,狠拒,可惜最终还是没逃出被吃的命运,还有,被迫去啃那根又长又粗的甘蔗。
冰山好淫荡!
我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冰山拖上了床,从奴隶到情人,我的待遇随地位的升高也升值不少,偷懒他也不过问,还把零花钱换成了金卡,让我尽情用。
在之后的几天里,听他课的同学们都花痴地说,易教授最近心情很好,还总冲他们微笑,弄得本来偏门的选修课堂堂爆满。
切,心情能不好吗?都不知道为了喂饱他,我每晚贡献了多少力量?
这晚,冰山不在家,我一个人喝着啤酒看电视,正逍遥着,忽听脑后风响,忙闪身躲避,回头一看,见小拂在半空中做浮游动作,手里还拿了半根甘蔗。
「看你都喝醉了,没想到反应还挺快。」
小拂翻身跳下他的小云彩,把甘蔗递给我,礼尚往来,我也给他脑门上来了记锅贴。
「怎么去了这么久?黄花菜都凉了。」
最近都感应不到小拂的存在,这个笨宝宝要是敢把我交代的事情忘了,我就把他塞到老君的炼丹炉里炼药丸。
小拂捂着脑门一脸哀怨,小脑袋连摆。
「小龙,你闯大祸了,我交代过你绝不可以使用法术的,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施法,现在人间魔气冲天,只怕会有一场浩劫。」
「我当时要是不用,撞上浩劫的那个就是我了!少废话,去了这么久,交代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小拂皱皱小眉头,随即又弯起眉毛冲我娇憨地笑。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我这已是紧追慢赶了,先去月老爷爷的洞府,结果他去了南极长生大帝那里做客,我好说歹说把他拽回来,查易天行和阮兰的姻缘簿,结果你猜怎样?」
「不管怎样,先把红线给我!」我啃着甘蔗说。
说实话,我已经不想把冰山配给阮兰了,现在的日子过得挺逍遥的,舍不得离开,我决定近水楼台,把红线留给自己,陪他在红尘走一世。
小拂小心翼翼向后退一步,赔笑,「没有。」
见我有掐他的企图,他忙说:「不关我的事,是姻缘簿上找不到他们的名字,没法牵!」
「他们?」
小拂用力点头。
「他们两个都没有,月老爷爷说古怪,带我去了阎罗殿查他们的生死无常,结果生死簿上写着阮兰早夭,按命理,她该在出生半月后便亡,而易天行,则根本没有关于他的任何记录,也就是说他根本不存在于这个世上。」
忍不住了,我的手用力掐过去。
「早夭?阮兰现在还活蹦乱跳的,你说她早夭?还有,冰山不存在这个世上?那他这个么大活人又怎么说?」
「李代桃僵……」
被掐住脖子,小拂好不容易才吐出这四个字。
我松开了手。
阮兰果然不简单,难怪她身上总有种怪怪的气息,原来是阴气作祟。
真正的阮兰早已过世,有人借尸还魂,借她的躯体长大,她绝不是普通的鬼魅,可是这样做,目的何在?
还有冰山,不在三界五行内,超越生死,地府仙班都没有他的记录,他又是谁?
头痛啊……
「小龙,你交代的事我都做了,你也别忘记自己的任务哦!」
趁我松手,小拂慌忙说了一句,攀上他的小云彩,一闪就不见了。
任务我没忘记,可关键是我上哪儿去找那只莫名其妙下凡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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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路财神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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