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曼站在窗前,除了无垠的黑暗之外,就剩下她在玻璃上的倒影。
那是一张伤心欲绝的脸孔,和以往她认识的那个冷静自信的大女人完全不同。她忿忿地咬着下唇,花语意出去了一个小时,一想到铃木拓介正在享受那副诱人的胴体,她就恨,好恨,好恨天下乌鸦一般黑。
她几乎听到她的心发出类似水晶杯破裂的碎声,她太痛苦了,她不能呼吸,但她不想哭泣,她怕冈本敬之会来敲门,她怕花语意会来示威,到时候她将怎么解释哭泣的原因呢?
穿上她原来的湿衣服,她漫无目的地走出舱房。
暴风雨仍然持续,船身摇摇晃晃,她无法走到甲板上,只能在长廊跺来跺去,不时碰到一两个忙碌的船员,他们只是微笑颔首,并没干涉她的行动。
这个时候要她挤出—丝微笑相向是很残忍的,她决定找—个隐密的地方,好好地平复心情。
她不知道自己走到船的什么位置,但看到黑暗中有一点星红的烟头,她猛然止步,正想转身,一句简短的问话「是谁?」彷如一阵冷风拂过她的背脊。
她考虑了几秒钟,决定以她三寸不烂之舌臭骂这个她既想见又恨见的大男人……
「你在这干什么?」宋小曼冶冷的问。
「抽烟。」铃木拓介十分庆幸黑暗使她看不见他的狼狈。
「花语意不在这?」宋小曼以为这对拘男女从床上玩到走廊上。
「不在,你找她有事吗?」铃木拓介把快要烫到指头的烟蒂跺在鞋下。
「我不是找她,我是问你有没有看见她?」宋小曼咄咄逼人。
「有,刚才还在我床上。」铃木拓介坦率的回答。
「你们这么快就办完事了!」愤怒几乎使宋小曼胸口爆炸。
「小心你说话的方式,男人的能力是不容挑衅的。」铃木拓介威吓。
「不用吓我,我只是奇怪你怎么没在床上多陪她一些时间?」
「你没听过嘛?做完事时抽根烟,快乐似神仙。」
「下流!」宋小曼冷酷的声音连魔鬼听了都会退避三舍。
「你为什么骂人?是不是因为你嫉妒?」铃木拓介却毫不畏缩。
「才不是嫉妒,我是不耻。」宋小曼痛心的说。
「发泄生理需要,是天经地义的事。」铃木拓介不以为然。
「把女人当成马桶,这种大男人心态令人发指。」宋小曼气得浑身发抖。
「有些女人自愿做马桶,你光怪男人,有失公平。」铃木反击。
「既然你喜欢跟马桶女人为伍,我无话可说。」宋小曼闷闷不乐。
「你好像很在意我跟女人之间的关系……」铃木拓介捉狭道。
「你臭美。」宋小曼听下下去,打算转身离开。
「站住!」铃木拓介命令。
宋小曼没有理会,她怕听到他更多的艳史,不管是真实或吹牛,她都无法忍受,但是最让她无法忍受的是,明知他是个风流玩家,她仍然爱着他。
铃木拓介叫住她,是因为他很想向她解释清楚,他打了退堂鼓,而且他很懊恼,可是她不给他机会说,看样子,她似乎早已认定他是什么样的人。起初他还怀疑花语意说谎,现在他终于明白他在她的心目中一文不值。
「我叫你站住!」铃木拓介气得鼻翼歙动。
「你无权限制我的行动。」宋小曼掉头就跑,但在灯光微亮的通道被捉到。
「我是船长,船里的每个人都要听从我的命令。」铃木从后捉住她的手。
「放手!你这个无赖!」宋小曼回过头,厉声谴责他。
「我偏不放手,你能怎么样?」铃木拓介反而将手放到她腰上,将她搂紧。
「我会要你好看。」宋小曼像只不畏老虎的小犊对他拳打脚踢。
「对救命恩人拳打脚踢,当心会有报应。」铃木拓介冷笑地放开她。
「该当心有报应的人是你。」宋小曼恶言警告。
「我的报应就是救了心如蛇蝎的女人。」铃木拓介心寒。
「你是救了两个女人。」宋小曼提醒她。
「花语意?她怎么了?」铃木拓介以想不透的声音问。
「快去叫船医,替你检查看看,你以后会不会有后代?」宋小曼咭笑。
「谢谢你如此关心我的身体健康。」铃木拓介扭转劣势的说。
「鬼才关心你!」宋小曼扮鬼脸抗议。
「长鼻猫,你说谎时鼻子总是偷偷变长。」铃木拓介捏了捏她鼻子。
「不要碰我的鼻子。」宋小曼别过脸躲开他的骚扰。
「为什么不能碰?它又不像花语意的胸部是隆的……」铃木拓介止口。
「原来她傲人的巨乳是盐水袋!」宋小曼开怀大笑。
「你知道吗?你应该常笑,你的笑声非常悦耳。」铃木讨好道。
「我不会被你的甜言蜜语迷惑。」宋小曼嘟着嘴。
「你的脾气,有时比天气还难以捉摸。」铃木拓介的手指轻抚着她的噘嘴。
「拿开你摸过盐水袋的脏手。」宋小曼没好气地拍掉他的手。
「原来你很在意我和花语意做了什么,其实……」铃木拓介想解释。
「不听,不听,我不听……」宋小曼双手捣着耳朵。
就在她张着嘴大嚷大叫之际,他封住她的唇,仿佛要将她吞下去一般……
如此地清楚强烈,她仿佛亲眼看见他强壮的身体剌入花语意的体内,他的喘息,花语意的吟哦,两具湿濡的身体像狗一样纠缠,是的,她还嘲笑过他们是狗男女。
虽然她心跳加速、两腿发软、浑身燥热,再再显示她很需要他,但她不想像花语意,她不想做供他泄欲的马桶女人,她要的是完完整整的爱。
一回神之后,她像受到毒蛇攻击似的,猛地跳开。
「色狼!」宋小曼拉了拉被他撩高的裤子。
「英雄本『色』,没什么不对。」铃木拓介不以为逆。
「你……」突然宋小曼仿佛踩在地震中,整个人站不住脚的摇晃。
「你的脸色不太好!」铃木拓介及时拉住她的手臂。
「你休想趁机吃我豆腐。」宋小曼毫不领情地摔开他的手。
「你去找面镜子照照看,你现在脸白得跟纸一样。」铃木面露忧色。
「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宋小曼一跨步,才发现脚颤抖得很厉害。
「不要再逞强了,让我扶你走。」铃木拓介一片善意。
「我自己会走,你别碰我。」宋小曼吃力地捉着防滑把手。
「你可能随时会昏倒。」铃木拓介蹙着眉说。
「关你屁事!」 一阵胃痉挛使宋小曼冲向楼梯,上到甲板,抓着栏杆。
「你想干什么?」铃木拓介跟了上来,抱住她的纤腰。
「放开我!」宋小曼感到胃液几乎快被他挤出来。
「你该不会想跳海吧!」铃木拓介根本没有放下她的意思。
「神经病,我只是胃不太舒服,我想吐。」宋小曼还来不及捣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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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小曼十分难为情,她竟然吐在铃木拓介的衣服上,不过她不会道歉,如果不是他挤压到她的胃,也不会发生这种窘事。
但是他对她健康情况的担忧使她欢喜,他终于表现出对她肉体以外的注意力,这是非常好的现象,他渐渐在拆除对大女人的藩篱,过不了多久,他对她的敌意一定会消失无踪,到时候他必定会爱上她。
可是他跟花语意上床一事困扰了她,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会原谅他?
她吁了一口气,她需要爱的力量帮她解开她心中的纠结。
「舒服一点了吗?」铃木拓介关心的问。
「当然舒服。」宋小曼看到他衣上的秽渍,脸上有种报复的快感。
「你为什么不听话不换干衣服?」铃木拓介真想打她屁股。
「打死我都不会穿那些恶心的睡衣。」宋小曼冷哼。
「睡衣是睡觉时穿的,你未免想太多了。」铃木拓介感到无奈。
「天知道,你会不会趁我睡觉时,跑来撕裂睡衣!」宋小曼强词夺理。
「如果我要你,就算你穿铁甲,我也有办法扒光你。」铃木指出。
「我就知道你果然心怀不轨!」宋小曼捉到狐狸尾巴般大叫。
「女人,你需要静养。」铃木拓介出其不意脱去上衣并把她整个人抱起。
「放下我!」宋小曼大声反抗,但身体却悄悄地靠近他。
「看你中气十足,我想你的病情应该不太严重。」铃木拓介微笑。
「你要抱我去哪?」宋小曼宁愿去医务室,也不愿回到和花语意共用的舱房。
「船长室。」铃木拓介回答的说。
「你又想做什么坏事?」宋小曼一脸戒备之色。
「拜托你,别老把自己想成强暴受害者。」铃木拓介叹气。
「防人之心不可无。」宋小曼找台阶下的说。
「你放心,我不会攻击病人。」铃木拓介一本正经。
一打开船长室的舱门,花语意正裸着身体……
她不知道男人看到这种场面会有什么反应?她感到自己被一股难以形容的感觉困住了。虽然花语意是她的情敌,虽然花语意的身材是人工的,但是维纳斯的雕像照样令人血脉贲张,是的,她现在就有这种奇怪感觉。
突然她想要,很想要跟抱着她的男人巫山云雨,可是时机未到,在他爱她以前,她不能被性牵着鼻子走,在得到永恒的爱以前,她拒绝被魔鬼诱惑。
像花语意这种以性做武器的马桶女人,真教人又气又同情,她不敢看地转过身,胸脯不经意地压在他胸膛上,她屏住呼吸,深怕自己不安的情绪会让他发觉……
「放我下来。」宋小曼气若游丝的说。
「你就暂时坐这。」铃木拓介轻轻地把她放到写字台前的椅子上。
「我还是回房好了,你们两个慢慢来。」宋小曼酸溜溜的说。
「不许走!没我的命令,你哪里都不准去!」铃木拓介温柔的命令。
「对,不要走,留下来看好戏。」花语意帮腔道。
「我等你上来。」花语意毫不惊慌地改成坐姿。
「出去!」铃木拓介的下颚绷得青筋暴露。
「那她呢?」花语意丝毫没有离去的打算,仿佛这张床是她的。
「她今晚睡这。」铃木拓介的声音充满渴望和高兴。
「这个假圣女用了什么方式勾引你?」花语意不服气的问。
「她睡这,是因为她生病,需要静养。」铃木是为了小曼的名节才做解释。
「既然是静养,那她去睡原来的舱房,我睡这不是更好。」花语意说。
「住口!这是我的船,还轮不到你指挥我。」铃木拓介恼怒道。
「铃木君,你不要生气,我只不过是……」花语意的手伸向他裤裆。
「拿开你的手!」铃木拓介粗鲁地掰开她的手。
「不要赶我走,我们可以一起玩三人游戏。」花语意乞求。
「我没空跟你耗,你再不走,休怪我翻脸无情。」铃木拓介下最后通牒。
「好吧!你要赶我走,至少也让我穿上衣服。」花语意委屈的说。
「穿快点,小曼要早点休息。」铃木拓介催促道。
「小曼?这种叫法像是已有了一腿的称呼。」花语意偏偏慢慢来。
「你少那么多废话,我跟她之间的事与你无关。」铃木拓介不悦。
「我如果没记错,刚才有人还叫我宝贝。」花语意故意说给宋小曼气。
「够了!」铃木拓介眼中冒着怒火。
「宋小曼你别得意,总有一天你也会是这种下场。」花语意撂下毒话后离去。
花语意说中了宋小曼的心事,很多男人的爱只停留在尝鲜上,即使娶了大美人做老婆,即使娶了处女做老婆,洞房花烛夜一过,爱情的热度就渐渐往下降,随着时间的增加、孩子的增加、薪水的增加,男人的爱减得更快。
七年之痒已不再是外遇的界线,有些男人恶劣到新婚之夜就找野食吃。
看到拓介对待花语意的态度,简直像用过的卫生纸,一股刺骨的寒意从她脚底直窜头皮。她担忧、她惶恐,她害怕自己会成为第二个花语意……
她瞄了一眼他英挺的侧面,他正在重新铺床,把花语意留下味道的床单一脚踢到地上,接着他打开橱柜,拿出一条新的床单,从门缝中,她看到好多叠放整齐的床单在里面,她开始起疑……
他为什么准备那么多床单?他经常换女人吗?那些女人是不是都像现在这条用过的床单被踩在脚下?她的将来是不是会成为那些女人之一?
一连串的问号,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从他细心为她做这一切看来,他只是为了得到她,是吗?她不敢确定,花语意的悲剧感染了她,她必须更小心谨慎地审视他,在没有确定他对爱情的忠诚度以前,她绝不轻易付出自己。
这就是大女人的坚持,如果得不到真爱,她宁愿不爱。
在感情上宁缺勿滥,是女人快乐的不二法门,宋小曼一直这么相信。
「快把湿衣服脱了。」铺好床后,铃木拓介命令道。
「我不会上当的。」宋小曼立刻提高警觉地抓住衣襟。
「如果你不嫌我穿过,这件衣服你拿去穿。」铃木扔了一件T恤给她。
「我去浴室换。」宋小曼走进浴室。走出来时,边走边拉低衣摆。
「这件T恤很适合你,长度刚好。」铃木拓介以灼热的目光盯着她腿看。
「当心我把你眼珠挖出来喂鲨鱼。」宋小曼张牙舞爪。
「你快上床躺着。」铃木拓介真不知道这女人为何这么容易生气?
「你在这,我不会给你偷袭的机会。」宋小曼摇头。
「别想太多,身体健康最重要。」铃木拓介从床下取出医药箱。
「不敢劳烦船长大人,我的身体我自己会照顾。」宋小曼不妥协的说。
「我是船医,你快躺下,让我替你量温。」铃木强压她上床。
「温度计给我,我做过护士。」宋小曼面班表情,「医生和护士,我们两个顶配的。」铃木拓介开玩笑道。
「不是配,是呸!」宋小曼骂完后,便别过脸把温度计放人口中。
铃木拓介把椅子拉到床边坐,像个老师监督小学生有没有乖乖做功课。
望着她苍白的侧面,他双臂交握,担忧得指甲深陷肉里而不觉得痛,他不知道该怎么对她才好?他们本来应该是敌对,但他改变了态度,现在她只要一咳嗽,他的心就难过得跳一次,他的立场已经变模糊了……
他发现他越对她好,她就越排斥他,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么做?他咬了咬嘴唇,女人的善良相柔软是天性,可是在她身上却找不到,她像一朵多剌的玫瑰,越想亲近她,就受伤越重。
不对,他错了,她本来就是一朵多刺玫瑰,不止是像而已。
他不仅,他怎么会被她的刺剌伤?难道他开始在乎她了吗?难道他对她有了爱意?老天!他不准那个该死字眼再出现在他脑中,但是他必须说服自己找到、心软的原因……
很简单,他认为关心是出自于医生对病人的怜悯,别无其他原因。
「我量好了,有着凉的现象。」宋小曼以专业的口吻说。
「我去准备一些热水,让你温暖些。」铃木拓介关怀备至。
「你不用对我这么殷勤,我不会感激你的。」宋小曼苛薄的说。
「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我的气,因为花语意……」铃木拓介一语道破。
「笑话,我才不在乎你跟谁做爱!」宋小曼打断他的表白。
「我跟她没有做爱。」铃木拓介大吼一声。
「你骗人!」宋小曼用尽全身力气回吼他一声。
「你看着我的眼睛,它们像在说谎吗?」铃木拓介直视她。
「时间不早了,请你回你自己房去,别烦我。」宋小曼不合作的说。
「这就是我的房间,其实这里每个房间都是我的。」铃木拓介冷冷的说。
「你……」宋小曼,气得坐直身体,因用力过猛,气喘吁吁。
「你舌头咬到了?」铃木拓介挑衅的问。
「我又冷又饿,而且眼花缭乱……」宋小曼话还没说完,眼前忽然一片黑。
「小曼?小曼?你怎么了?」铃木拓介焦急的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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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冈本,锅炉修好了没?」铃木拓介把冈本找来问话。
「还在抢修中。」冈本敬之看出主子一睑火山快爆发的样子。
「为什么这么慢?」铃木握着笔头,看得出来他在克制打人的念头。
「大家都在应付这场暴风雨,只有一个人在修,所以……」冈本惭愧道。
「立刻加派两个人手去修,限你在一刻钟之内修好。」铃木命令。
「是,我立刻去办。」冈本正要转身却铃木忽然被叫住。
「我叫厨房煮的姜汤,有没有端来给宋小姐喝?」铃木想起来的问。
「有,但刚才找不到宋小姐人影,所以她没喝到。」冈本抬不起头的说。
「马上去端碗热姜汤来。」铃木挥了挥手,冈本立刻行动敏捷冲出门。
宋小曼不敢相信她听见的话,虽然她虚弱无比,甚至还一度不醒人事,但现在她很清醒地知道他对她的好,是早在上船那一刻就开始,原来冈本的细心都是他授意的,为的是不让她知道他关心她。
她觉得好开心,同时又觉得好悲伤,他隐藏对她的关心,这表示他还没发现他对她的态度,已经超过他对朋友妹妹关心的界限,如此说来,他对她已有感情,如此说来,她的爱不是单向,可是他为什么还要跟花语意……
她相信他的话,他没直捣黄龙,但不可否认地,他确实和花语意在这张床上,虽然没全垒打,但三垒安打赖不掉,而且花语意一定不会放过这个上下其手的大好机会。
一想到花语意曾经享受过他的身体,她的病就更严重了。
「咳、咳、咳……」宋小曼不由地发出一连串怒气攻心般的咳嗽。
「坐起身子,我替你拍背。」铃木好心地伸出手。
「你不要碰我。」宋小曼怒吼,厌恶地看着他仿如看细菌。
铃木拓介正想生气,突然响起敲门声,他压低怒火:「进来。」
冈本端着托盘走进来,把托盘放到写字台上并说:「锅炉修好了。」
接着,铃木拓介简单地交代冈本几件船务,冈本点了点头后离去,这时舱内突然陷入一片尴尬的沉默,铃木看着门,宋小曼看着窗,俩人各自沉思,等到他再度面向她时,神色已冷静不少。
「嘴巴张开。」铃木小心翼翼地端着碗坐到床边的椅子上。
「我自己来。」宋小曼的情绪还在闹别扭中。
「我来,姜汤很烫。」铃木拓介板起面恐严肃的说。
「我不想再欠你一次人情。」宋小曼嘶哑的声音透着坚决。
「你的个性太强硬了,这样对你不太好。」铃木拓介真想掐她的脖子。
「我就是这种不服输的个性,没有人要你喜欢。」宋小曼逞强道。
「我也是牛脾气,你不让我喂,我偏要喂。」铃木拓介决定采取强硬手段。
「把你的脸烫成丑八怪,我可不管。」铃木拓介威胁。
没有一个女人不爱美,宋小曼也是如此,所以她只好退一步,海阔天空。
喂完姜汤后,铃木拓介把空碗放回托盘上,走到浴室,打开浴缸上的红色水笼头,现在他学聪明了,不用经过她的同意,直接用霸王硬上弓的方式,才能强迫她就范。
「热水放好了。」铃木拓介走出浴室说。
「谢谢你。」宋小曼佯装很勉强说出,其实内心笑得笑花一样盛开。
「真难得听到天籁之音。」铃木拓介满意地一笑。
「你可以出去了。」看到他的笑容,宋小曼眼神变得格外温柔。
「手抬起来。」铃木拓介反而走向她,拉开被单。
「做什么?」宋小曼全身紧张。
「帮你脱衣服洗澡。」铃木拓介毫无预警地把T恤从她身上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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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刺玫瑰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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