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情 第七章

  「我认为她一定想到了这一点,或许她还有其它什么计划。」佐尔皱了皱眉说。
  「我也这么认为。」裘利这次当机立断的开口,「如果你们愿意听听我的建议,只是建议……现在,你们所面对的都是自己的亲人,所以多少有一些……我不得不说是当局者迷,我认为玛莎雅的却想得到卢森可能采取的手段,所以她在为你们争取时间,你们不可能一辈子躲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就像她字条上说的,她希望你们可以找机会逃走,离开特拉马斯。」
  「可是我们不能丢下她不管!」吉尔伯特说。
  「是的,我们不能只考虑到自己的幸福,让一个女人替我们承担一切!」佐尔附和道。
  「那么,为什么不先逃出去,再设法求助呢?有的时候孤单英雄确实很帅,但善于运筹帷幄也同样另人佩服,不是吗?」裘利看着他们。
  「求助?」吉尔伯特一时还没有立刻反应过来。
  「没错,求助!」裘利点点头,看向他,「昨天,你们刚到这里的时候,我听到你们在讨论某些事情,当然不是故意偷听的,请原谅我那个时候没有马上现身,但是,我听到奎拉小姐说,你们的家族不像海茵思家族那样声名显赫,可在特拉马肆军界的势力同样不可小觑,回家探亲说不定是个好主意。」
  「……是的,裘利,你说的对,说不定……说不定是个好主意……至少应该先努力试试。」
  吉尔伯特沉默了一会,他没有过多的时间可以犹豫,现在不是瞻前顾后、优柔寡断的时候,「好吧,我必须先想好怎么开口,准备好充分的理由说服家族里的人帮助我们……让我好好想想,我不会浪费太多时间的。」
  「现在已经决定了要怎么做,但我们该怎么离开这里呢?根据卢森为人,就算他自己离开了,也一定会派人埋伏在司令部周围。」佐尔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我刚刚改装了一架战斗机,马上就要完工了,我可以申请今天夜间试飞。」裘利考虑了一会,打一个响指,「我知道这个主意有点疯狂,不过现在我们选择的是破釜沉舟、战斗到底,对吧?只要可以达到目的,又何必去在意使用的是什么手段?同意的话就过来帮我的忙,海茵思,我相信你还没有丢掉在军事学院学到的手艺!」
  「可是,这样你不仅会变成我们的同谋,还会受到严厉的处罚。」佐尔这么说着,并没有马上接受裘利的提议。
  「我很高兴能变成爱情的同谋,这会是我一辈子经历的最浪漫的事情之一!至于处罚,只要你到时候给我一拳,让我看起来像是被胁迫的,我就可以直接躺下睡一觉,等着他们发现我。现在,我们可以开始了吧?」裘利捶了一下佐尔的肩膀问。
  「谢谢,裘利!我想,我真应该在对付卢森的时候让他不要死得太难看,离开岛上来到外面的世界,使我得到了许多宝贵的东西,不只是自由,更重要的是感情、爱情,还有友谊。」
  佐尔拍了拍裘利的肩膀,用力握了一下他的好朋友的手,然后又吻了一下吉尔伯特的唇。
  「在这里等我好吗,吉吉?」
  「好的。」
  吉尔伯特点了点头,突然有些依依不舍,一刻也不想和佐尔分开,但在拥抱了他一下之后,他还是逼自己压下来这种幼稚的想法,放开了他的手。「加油,佐尔,还有,谢谢你,裘利!」
  说完,他又朝佐尔和裘利招了招手,看着他们跳上车离开,独自一个人回到房间里,开始准备向家族求助的腹稿,毕竟他和玛莎雅不一样,不像她那样熟悉每一个亲属。
  ◇◇◇
  一整个下午就这样过去,吉尔伯特大致想好了一套腹案。
  六点种左右的时候,佐尔和裘利回来和他一起吃晚餐,之后又匆匆离开,因为飞机还差最后一个步骤就可以改装完成。
  不再像下午那样限于思考当中,晚上的时光流逝得有些缓慢,吉尔伯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打盹的,直到被一场噩梦惊醒。
  「这只是一个梦而已,只是一个梦!佐尔没有被他们变成一头真正的野兽关起来!」
  吉尔伯特对自己这么说着,从床上坐了起来,被汗水浸透的后背感觉一阵发冷。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似乎已经不早了……」
  为了让受到噩梦的干扰而高度紧张着的神经放松下来,吉尔伯特试着对自己自言自语,并伸出手去抓放在床头上的手表。
  「噢,果然,我猜的没错,十一点四十五分,就快要到午夜了……」
  叨念着站起来,吉尔伯特盯着手表的指针看了好一会,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给自己一个轻松的笑容。
  「不,我得……我得去看看他们,也许我可以帮得上忙,就算我不懂机械。」
  喃喃自语着抬起双手,吉尔伯特将汗湿的发丝拨像脑后,抓起制服外套离开了房间。
  休息区实际上离裘利工作的区域很远,吉尔伯特只是隐约记得刚刚晚餐的时候佐尔曾说过,那是在M区。
  现在没有了汽车,他只能按照地面以及周围立柱上的指示徒步前进,同时有些后悔自己没有带任何照明设备在身边,这里的灯光实在是太暗了!就这样,他在昏暗偌大的空间里摸索了差不多四十分钟,终于找到了M区,这里的灯光比其它地方亮了不少,大约停着十几架飞机。
  「佐尔、裘利!听到我的话请回答,告诉我你们到底在哪一架飞机里!」
  吉尔伯特试着喊道,但是没有人回答,四周静得不可思议,另人禁不住全身发冷。
  「也许他们太专注了,没听到我的声音。」
  摇摇头,吉尔伯特开始一架飞机接着一架飞机的寻找,仔细搜索佐尔和裘利的身影。
  几分钟以后,他总算在某架飞机半敞的驾驶舱里发现了一个人影……
  是裘利。
  「嗨,裘利!」
  喊了一声,吉尔伯特跑了过去,可是仍然没有得到回答,更确切的说,是裘利根本对他的声音没有任何反应。
  「该死!」
  吉尔伯特确定出了问题,他沿着梯子,矫健而迅速的爬上飞机。果不其然,裘利仰着头靠在驾驶座上,正处于昏迷当中,脸上有几处瘀青,明显是和什么人打斗过,而且从那些伤痕的颜色看来,过了至少一个小时!
  「妈的!裘利、裘利!那些混蛋对你做了什么?快醒醒,裘利!他们把佐尔怎么样了?」
  吉尔伯特高声叫喊着、摇晃着裘利的肩膀,拍打他的脸并在上面洒凉水……过了好一会,才听到他发出了一个模糊的鼻音。
  「唔……喔……」
  「裘利!你还好吗?能听到我的声音吗?是我,吉尔!」
  吉尔伯特又喊了几声,看着裘利慢慢睁开眼睛……
  「我没事,听得到你的声音,但身体还不能动,那些无耻之徒一开始就知道和我们动手没有胜算,所以准备了麻醉针!该死的,我真想扭断他们的脖子!」
  「他们把他带走了是吗?」
  吉尔伯特一边问,一边替裘利做了简单的检查,已确定他真的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佐尔也不会希望自己的朋友出了什么意外。
  「我想……是的。在他们把我塞进机舱之前……我还有一点意识,我看到他们把佐尔拖进车里,他似乎也被麻倒了。」裘利答话的时候有些断断续续,看得出来他在勉强支撑自己的意识。
  「我明白了,谢谢你,裘利。」吉尔伯特说着,帮裘利把领子的部分又放松了一些,「我替你稍稍检查了一下,应该只是普通的麻醉剂,过两个小时左右你就可以恢复行动能力了,很抱歉,我不能继续留在这里照顾你。」
  「我……知道自己没办法说服你不要明明知道一定有圈套还去冒险……但是答应我,要小心,起码别让自己受伤……否则佐尔会怪我没有阻止你,然后和我绝交的!」裘利这么说着,又动了动手指拉住吉尔伯特的衣袖,「在我身上找一找……应该有枪还有刀,你会用得上它们的。」
  「喔,好的。」吉尔伯特按照裘利说的,从他身上找到了两把枪和一支匕首,「再次感谢你的帮助,裘利,我会小心的。」
  用力握了一下裘利的手,说完,吉尔伯特转身从梯子上爬了下去,回到了地面上。
  一如裘利所说的,那些人在带走佐尔的同时把车也开走了,但好在有了刚才那一番摸索,吉尔伯特已经可以准确的辨清方向,并肯定这里离他们来的时候所搭乘的那台电梯的位置不远。
  现在,吉尔伯特完全冷静下来了,从知道佐尔被他们带走的那一刻起,他的心以及整个人都变冷了。
  他要战斗!
  记得在军事学院时的第一位教官曾对他们说过……
  战士的血是热的,但心绝对是冷的,只有保持这种冰冷,才能在任何时候都做出最有利于大局的决定。
  眼前的大局是卢森一次又一次的超出了他们的想象,牢牢掌握着主动权,打算就这么一点点毁灭掉他们的希望,而吉尔伯特唯一还能做的就是不要让他将他们完全封闭起来,目前还不是完全放弃计划的时候,他必须继续设法求救!在卢森把他也抓住之前!
  一想到这里,吉尔伯特又转回身去,爬上梯子,取走了已再次昏睡过去的裘利别在军装衣领下的无线通话器,并且用机油在手帕上写了一张便条留给他。
  ◇◇◇
  卢森是一个没有感情的阴谋家!
  这是吉尔伯特在回到地上几个小时之后所得出的唯一结论。
  那个老古董的确安插了其它人在司令部里继续守株待兔,但当他竭尽所能的处理好一切,并出现在他们面前,准备和他们决一死战的时候,那些人却没有马上试图抓住他,只是秘密的把他绑架到某个地方。
  他们是以司令部的名义,光明正大的临时拘捕吉尔伯特,以『擅闯军事禁区、涉嫌袭击研发部军官』的罪名对他进行一番内部调查讯问,昏迷中的裘利以及他身上所携带的武器成了最好的证据。
  当然,他们是不可能同意裘利为他作证或者进行任何辩护的。当裘利要求这么做时,他们请了一名所谓的军医进行了鉴定,认为他在受袭时伤到了头部,应该留在医院静养和观察至少两周,此时并不具备替其它人作证和辩护的能力。
  刚刚,一个和卢森一样面无表情、道貌岸然的家伙才走进了司令部的内部临时监管室,以十分严肃正规的官方口吻把这件事情向吉尔伯特宣布完毕,然后又一声不吭的走了出去,拒绝回答任何问题,更不要说是想有与卢森见面或者是以任何方式和他直接联系交涉的要求,他甚至还警告吉尔伯特不要打什么歪主意,试图贿赂或者伤害特派员。
  他们把一切都做得很像一回事,按照规定的标准章程处置每一个细节,就好像吉尔伯特真的是一个潜入司令部的间谍,蓄谋已久的打算从事某些根本不存在的破坏活动,恰好被伟大的海茵思特别特派员发现!
  不过,除了接受讯问,吉尔伯特没有把心里的任何情绪表达出来,因为他有一种感觉,佐尔现在正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看着他,他再一次变成了卢森威胁佐尔的筹码!所以,无论他心里再怎么愤怒、忧虑、彷徨,都不能在表面上显露出来,他仍然要像过去的几年里那样,继续给他希望!
  「佐尔,知道吗?我很想你,就像你每次离开贝坦斯的时候,我总是在你才离开几个小时就开始想你了……」
  抬起头,透过临时监管室的防弹玻璃和合金护栏看向窗外,吉尔伯特开始自言自语。
  「猜得出我现在在想什么吗?没错,我在想,要是现在你在我身边该有多好。我真恨你这个家伙,你让我变成一个多愁善感的男人,可我也同样爱你……你了解我,其实我很挑剔,我的脾气也比看起来要糟糕得多……
  不过,很幸运的,我可以在一进司令部的时候就碰到一生中最想要的那个人……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以后就不要再想方设法的从我嘴里套话,让我说出是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你的,我没办法看着你的脸承认,因为你这家伙总是喜欢得寸进尺!
  实际上,我知道,你对我一直很温柔,包括过去……在我知道真相以前,口不择言的伤害到你的时候,你对我还是一样的温柔。说真的,你那天在楼道里发脾气,硬把我拉到你的办公室,我真吓了一跳,但也非常高兴!那让我终于得到了一种自信……
  你很在乎我,就像我始终非常在乎你那样。所以……我想说……谢谢你在这几年里一直没有放弃争取我们在一起的机会,而且你说过,你是属于我的,既然如此,我不会给你任何后悔的机会!
  你是我的!如果你敢忘记这一点,看到我的拳头了吗?我会让你好好吃足一顿苦头!不管你现在在什么地方,佐尔,我知道你能看得见我、听得到我说话、感觉得到我的心!要是我说得没错,就立刻回答我,说『是』,我也同样感觉得到你,相信我!」
  ◇◇◇
  「是的,吉吉,我相信你!」
  这时,在远离贝坦斯千里之遥的赛默勒岛上,有人这样回答着吉尔伯特,紧绷的脸上就像是冰川融化了一般的出现一个微笑。
  「我永远不会放弃的,就像从前我们互相等待和守候着的时候一样,我会继续和你一起努力!」
  这时,佐尔身后的门开了,一个男人走了进来,与他恰恰相反,对方的脸色看起来可并不怎么好。
  「我早就和你说过了,老古董,吉尔伯特是一个坚强而富有勇气的男人,绝对不会被你一点拙劣的小伎俩给击垮!」
  佐尔向那个脸色铁青、计谋失败的男人招了招手,现在就算手脚被镭射锁束缚着,也不影响他向对方露出充满自信的笑容。
  「如果这就是你想给我看的东西,那么,非常感谢!得到了他的鼓励,我现在更有信心了!」
  「你现在的这种挑衅行为是幼稚的表现,还有吉尔伯特也是,你们是两个幼稚无知的小孩子,做事的时候从来不考虑事情的结果以及自己的前途和将来。」卢森板着脸,面部的肌肉显得有些僵硬,似乎是努力控制怒火的结果。
  「我没有挑衅,只是在说实话。」佐尔耸了耸肩膀,
  「我们对自己的前途和将来考虑得非常多,只不过和你想的不一样。我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不是一件为了家族而生的工具,我不想一辈子被利用,就像我爸爸那样,没见过外面的世界,不知道被爱与被关心的感觉,就那么抑郁而终。」
  「你父亲从不像你这样任性!」卢森用冷冷的腔调答道。
  「是的,所以终其一生,没有人看到过他露出一个真正的笑容。」佐尔语气平淡,指出的却是最残酷的事实。
  「好吧,我承认,那是一种变相的拘禁,我也反对再继续那么做!在你之后,已经陆续又有两个纯血统者被允许离开岛上,在外面生活。我在努力说服家族里的人进行更大的改革,但是,必须是在不损害家族利益的前提下,我们不能就这么消失,被普通人类同化!」被戳到了痛处的卢森激烈的为自己辩护。
  「不是变相,那就是拘禁,你现在对我所做的也是!」佐尔不客气的冷笑了一声,「四大部族都生存下来了,并且一直延续至今,但只有海茵思家族在做这样愚蠢的事情!现在的科学早就发达到可以保护家族基因的程度,是你们固执的不肯改变自己古老、刻板的观念,你们这些老古董,我们需要的不仅仅是自由,还有感情!」
  「你当然可以有感情,这并不影响你履行自己的职责!」
  卢森的脸开始变得一阵红、一阵白,佐尔的话正强烈地冲击着那些他自小形成的观念和信仰。
  「忠诚的感情才是真正的感情,你会在爱着玛莎雅的同时和无数不认识的女人性交吗?或者可以容忍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当作生育机器和别的男人性交,生下一个又一个天知道是属于谁的孩子?抱歉,我不想这么说,但这的确只能称为性交!」
  佐尔没有忽略卢森微微侧头时,颈边露出的几道细长伤痕,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女人才能创造出的杰作。
  「我不想再听你的谬论,总之你必须和茱莉茜娅……履行责任。」
  卢森顿了一下,还是无法让自己说出性交这个词。
  「上次你们两败俱伤,又没有履行责任,她的父母对此表示非常气愤!至于我和玛莎雅的事情,不用你多管闲事!她很好,茱莉茜娅正在照顾她。」
  卢森不会向佐尔承认,那是因为茱莉茜娅是他身边唯一的女孩,而他不想让其它男人照顾玛莎雅!
  「你说茱莉茜娅在照顾玛莎雅姐姐?这听起来感觉真不错!」佐尔扬了扬眉,「我觉得这次我们有可能相处得不错。」
  「你最好做好准备,我不想象莫瑞堂兄那样,对你用任何性兴奋剂,我不喜欢那种事情。你现在在我的区里,我暂时没有让其它人知道你做出的蠢事,这是我对你的最后让步!」
  说完,卢森立刻转过身离开这个房间,因为他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也许让茱莉茜娅去照顾玛莎雅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从一开始,他就应该亲自动手,而不是在遭到一个被激怒的女人的拒绝和暴力对待后就落荒而逃。
  卢森这么想着,快步朝玛莎雅的房间奔去,到了门口以后,礼貌的打了声招呼,而后轻轻推开门。
  「你们……还好吗?」卢森小心翼翼地看着两个面带微笑,正在喝茶的女人问道。
  「还不错。」
  玛莎雅点了点头,除了维持她的微笑,拒绝再和卢森多说一句话。
  「太好了,我离开几分钟,然后马上回来陪你。」卢森有些狐疑的说完话,转向茱莉茜娅,「可以过来一下吗?茱莉茜娅,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谈谈。」
  「当然。」
  茱莉茜娅听话的站起来,跟着卢森走了出去,来到某个会客用的房间。
  「好吧,茱莉茜娅,你一起是个聪明懂事的孩子,我只想问,她和你说过些什么?」卢森试探道。
  「您是说玛莎雅吗?她狠狠的骂了您一顿,还试图说服我接受她的某些观点。诚实的说,那很让我动心,但为了我的爸爸妈妈,我只能委婉的拒绝她。」茱莉茜娅回答。
  「是吗?你做的是对的,去休息吧,谢谢你今天帮我照顾玛莎雅。」卢森半信半疑的说着,考虑在后面的两天里将这件事情速战速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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