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是在一阵阵身体的摇晃和**的疼痛中苏醒的。
再熟悉不过的场景,菲利的寝宫。不知多少次,他柔顺地趴在这里,忍受着菲利兴致盎然的调教和戏辱,唯一不同的是——现在,那个令他忍受那些的原因已经怆然碎裂了,再也回不来了。
对了,还有些不同。
以往从没被真正进入过的地方,正在被温柔却坚决地开发着。
每次被传进宫里进行那些羞辱不堪的身体接触,菲利都一直没有突破的界限,这一刻,被无情地攻破。
不知这样的侵犯已经进行了多久,只知道自己的身体,正无力地垂在床沿,被火热坚硬的器官从后方持续地顶动。
不用思考,也知道在身上正发生的行为意味着什么。
在他苏醒的第一秒,背后的人已经敏锐地觉察到了他微微的挣扎。
「欢迎醒来,泽。」
不是色情的挑逗或者羞辱,是温柔的欢迎词。
欢迎他终于进入异族的世界,被残忍脱去人类的外衣。
细细战栗起来,菲利身下的泽没有回应,也没有像菲利猜测地那样挣扎,只是无声地将泛出血族的苍白的脸,深深埋在了身下的锦缎被褥里。
仅仅过了那么一霎,他就猛然发力,向后面的菲利,狠狠踢去!
「啊!」小声痛叫了一声,菲利抱着被踢得疼痛不堪的小腿,翻身从他身上滚落。
可原本因为泽的昏迷而显得索然的性事,却意外地,因为泽的反抗,而忽然变得亢奋……
绝望地微弱挣扎着,他茫无目的地用力推着菲利,发觉没有一点用处后,改成划动手臂,似乎想向着未知的地方逃去。
逃去哪里呢?……无论是身体,还是意志,他都已经无处可逃。
眼前似乎掠过很模糊的金色光线,身体猛然放松了。他茫然地想起,这眼前闪过的金色,是他心中揣想过千百遍,却从没真正见过的阳光。
可那已经成了再也不能接触的东西。
「泽,别逃了。别逃了……」遥远的地方,有熟悉的声音一遍遍重复,温柔坚持,也残忍。声音主人的深蓝色眸子里,一闪而过的光,像极了痛楚。
◇◆◇
从昏昏沉沉中恢复了知觉的时候,泽迷糊地感觉到,身下一片清爽,干燥整洁的床单散发着淡淡香气。
那是熏衣草和东方檀香的混合气息。他怔怔地想着,忽然变得敏锐的鼻子,辨别着着以往没注意过的细节。
很快,别的事情逼迫他把游离的思绪转移。
菲利的唇吻上了他的。与以往不同,那唇齿间传来温暖的温度。那是因为自己的体温,已经和所有的吸血鬼一样,变得冰冷了,所以反而不觉得凉意了么?
他心如死水地,任凭菲利纠缠的舌伸进口中,恋恋不舍地舔舐。灵活得像是小小的蛇,扫过每一寸牙床,扫过每一颗牙齿。
口中,一种怪异的疼痛越来越频繁,有什么东西正蠢蠢欲动地,从排列整齐的牙齿间,好奇似的,往外钻。
菲利敏感的舌尖,聪明地发觉了异常。
微微一笑,他欣慰地,用自己尖尖的獠牙,时轻时重地挑逗着那两颗刚刚现出雏形的獠牙。
「泽,这是你的新身份标记。」
没有回应,身下的俊美青年漠然合上失血的嘴唇。
这就是血族的本能,没人教导,已经知道怎么藏起自己的牙齿。
微微笑了,菲利俯下身去,企图撬开那紧闭的嘴:「别藏起来,你该学着早点适应它们。」
忽然狠狠张口,泽用自己新生的牙齿咬住了菲利正在挑逗肆虐的舌,血腥的味道立刻弥漫出来,冷冷看着他,泽眼中有强硬愤怒的意味。
并没有大怒,菲利笑着看着他,居然把流血的舌头更深地伸进他的嘴里。「这么快你就喜欢咬人了?真是让我惊喜。」他俊逸邪恶的表情有种蛊惑的危险,「血液的味道好吗?是不是很让人兴奋?」
不用他提醒,泽已经震惊地发觉,自己的口中充满了甜香而诱人的味道。和以往尝到美食的感觉完全不同,这样感到醇美,明显是发自本能的内心。
猛地推开菲利,他呸地吐出口腔里的汁水——那不是记忆中血液的味道,而是堪比美酒甘泉般芳香馥郁!
忽然向后倒去,泽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那两支獠牙,已经被新鲜血液的味道引诱出来,不受控制,仿佛自己有生命,闪着幽幽的象牙光泽,因为得不到滋润,而变得无比疼痛。
「别害怕。刚刚变身的前几天,你会特别渴望血液,所以,獠牙会时不时不受控制地伸出来。」他笑得令泽想扑过去,撕碎那俊美的笑容,「它们总是这样顽皮。」
翻身下床,他拍了拍手掌,清脆的掌声传到室外。
几乎是立刻,早已准备好的玻璃容器被送了进来。鲜红的血液,泛着诱人的血色,香气虽然不够醇美,却也足够诱人。
「这不是人的血液,只是动物的。」温言相劝,菲利轻轻掰过他清瘦的脸颊,把琉璃杯凑到他的口边。
假如要让他接受最甜美的人类的血,也不是今天。现在嘛,就从动物的血开始好了。
忽然睁开眼睛,泽看着眼前精致的,形状优美的高脚酒杯。多么美丽的颜色……多么香甜的气息。
明明是同一种东西,现在闻在鼻中只余醇美,没有了血腥之气。
静静等着,菲利等到的,是泽忽然用尽力气,把酒杯砸在地上。纵然有厚厚的地毯,那酒杯还是没能避免碎裂的悲惨命运。
冷冷看着他,泽的眼光又浮现那种让菲利不适的强硬。没等这强硬成形,很快有别的代替了它——颤抖着,泽的喉结开始痛楚地滚动。浑身被什么冲动煎熬着,促使他向着血液的方向扑去——没有祭坛上那束缚的阻碍,这场和自己的战争尤其惨烈。
就在身处火烧冰雪反复煎熬的时刻,嘴边,有什么递了过来。
「不愿喝那个吗?那这个呢?」
愕然张开眼,泽看着眼前结实的手臂,淡青色的血管在那只手臂上清晰可见,腕间,被他吸食过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但是却没有包扎。
猛然张开嘴,泽向着菲利的手腕咬去,狠狠的,重重地……毫不容情,他尖利的獠牙厮磨着菲利新鲜的伤口,直到看见那片肌肤已经血肉模糊。
一动不动,看着自己的手腕上的伤口,菲利低下头,用另一只手慢慢抱住了大力吮吸着的泽,抚摸着他柔软黑亮的头发。
「泽,恨我吗?那么给你一个机会选择。」他嘴角浮起一个淡淡的笑容,如同看着发脾气的情人,「我就在这里,绝不会躲——」
你可以吸**的血,或者,从今天起,安心接受你的新身份。
这样的话并不需要说出来,聪明敏锐如泽,当然应该知道他的深意。
身体仿佛有刹那僵硬,果然,泽轻轻一颤。
口中凶狠的吮吸停住了,泽静默地俯在他的伤口上,不动也不继续。
「你下不了口的。」菲利温柔地伏在他耳边轻轻宣判,吻上小巧润泽的耳垂。并不在意腕边的泽没有任何回应,他继续柔声地,一个人自言自语着。
「还是不甘心的话,以后每天……就用我的血来喂你好不好?我喜欢你咬着我的感觉,那虽然有些疼痛,但是,能让我感觉到,你是离我如此之近。」他把另一只手腕伸到泽面前,轻轻厮磨,皱眉想了想,终于确定,「是的,你总是想逃得远远的,逃到天边,逃到我不能追随的地方去……就算是现在,也要我把手腕伸过去,你才肯狠狠咬上一口。」
「泽,我们在一起已经十几年了,除了第一次见面的那一次,你笑着把手伸过来摸着我的脸……你再也没有主动接近过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寂静的夜色让人变得软弱,强大的吸血鬼之王的声音,在这微凉的夜里,竟然带着沉沉的孤寂。
伏在他腕边的人类青年,不,是新生的血族,在皇宫忽明忽暗的烛光里,咬牙扭开了头。
半开的窗前,忽然有什么猛然一亮。红色的一团光芒,裹着一块宝石盘旋飞在窗前,似乎有灵性似的,它直直地绕过那扇透明的玻璃窗,飞进了室内。
惊讶地看着那块宝石,抬头观看的两个人都认出了它——那是在泽的脖子上一直挂着的那颗,在那个血棺重地里被血族守护棺群的灵力压制住,从而被菲利一把扯下,扔到地上!
怔怔起身,泽走到窗前。伸出手去,他眼睛里闪着微弱的光亮。是我,我是泽,你的主人。
可是那颗血红的宝石却犹豫着,半天都不落下来。
「瞧,那是你的守护石,可是它已经认不出你了。」菲利不知何时站到他身后,声音不见了温柔,又有了丝邪恶,「它认识和记得的,是人类,不是一个吸血鬼。」
就在这个时候,那颗宝石却终于慢慢地落下了,轻轻停在了泽敞开的手心,浑身的光芒熄灭了,看上去,不过是一颗完全无害的小小宝石。
皱了皱眉,菲利有点诧异:「看来它还记得你的味道。甚至为了怕伤害你,它自动收敛了对抗血族的灵力。」
「所以,不是所有的东西都会背叛。」泽回头看着他,攥紧了那颗从出生之日起就跟着他的宝石,冷冷地道。
他的口气变了。不再是以往那恭敬顺从的温柔。
终于确定了这一点时,菲利微微笑了起来,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的新同类。
◇◆◇
地下王城专门关押血族重犯的地牢里,阴暗空冷。
人类的贱民犯罪时,往往会被随便奖赏给一个吸血鬼,可是惩罚血族,却是一件要慎重得多的事。「杀亲」一直是血族禁忌的戒条,假如不是犯了不赦的重罪,一般很少有人被关进这里。
「匡当」一声,沉重的牢门被打开了,火光一闪,墙壁上经久不亮的壁灯一盏盏点了起来,熊熊的火焰照耀着地牢里伫立的刑架。
高大的黑色影子映在墙壁上,菲利陛下摆手让随从的侍卫出去。
慢慢走到刑架前,他冷冷看着被锁住手腕高高吊起的吸血鬼,昏迷着的皇宫侍卫长,默奈尔。
他的脸色惨白得吓人,一动不动地,似乎被什么正一点点剥夺了生命力。胸口被菲利抓伤的血洞依旧狼藉,看来,在结界被菲利打中的一掌,给了他很严重的伤害,以至于甚至不能动用血族优异的自我疗伤能力。
要不是被绳索缚住身体吊起来,看上去,总是永远笔直身体的侍卫长就要倒在地上,再也不能醒来的样子。
冷冷拉住锁链轻晃一下,很快,昏迷中的侍卫长被腕上钻心的痛楚弄醒。
慢慢睁开了眼睛,他虚弱地叫道:「陛下……」
轻蔑地哼了一声,菲利傲慢的幽蓝眸子浮现冷酷:「你不配这么叫我,自从你背叛的那一天起。」
安静地看着他,一向以忠诚深得血族赞誉的侍卫长眼中并没有羞愧。
「是的,我背叛了您。为此我心甘情愿得到应得的惩罚。」他惨白灰败的脸上安静从容。
菲利忽然确定,他真的很讨厌看到默奈尔这副样子,这让他有种说不出的不安与妒忌。
「一个人类的贱民,居然能让一个优秀的血族丧失了心性,这真是令人觉得遗憾又滑稽。」他冷笑,想起默奈尔拼死将那个人类少年推向人界的样子——他就是那么迫切而心甘情愿,好象一点也不在意接下来自己会得到怎样残酷的待遇!
静静地看着他,默奈尔恭敬地回答:「我以为,那不叫丧失心性,那该是顺应自己内心的感情。」
「感情?」菲利哈哈笑起来,「你真的以为你那种短暂的、滑稽的迷失叫做感情?!」
「短暂?哦,不。」默奈尔惊异地摇摇头,「我想我爱上那个人类的少年,已经有很多年。」
想了想,他一向显著冷静沉稳的脸上,居然有点微微的羞窘:「其实,从人界里把他抓来的那一刻,我就觉得,这个孩子和别的人类有点不同——陛下,您知道吗?我抓他来的时候,他才七岁,可是,这样一个幼小的孩子,居然已经能够冷静地面对我,挺身而出救下他的小伙伴们,而且……」
他沉入了短短的回忆,微笑着道:「居然还不忘记叮嘱他的伙伴们不要大声求救,以免把他的哥哥引来——因为他能判断出,就算他的亲人赶来,也不是我的对手。」
「是的,那个叫翔的人类,是个狡猾的小家伙!」菲利咬牙切齿,他已经看过了泽逃出的路线,那来自于翔原先居住的床底!
可想而知,要不是那个狡猾的翔对他进行了教唆,又作出了榜样,他那安静柔顺的泽,怎么会胆大包天到那种可怕的地步!
「翔那个贱民想要逃走,我甚至可以理解,可我忠心的侍卫长大人,你实在不该趟这趟浑水。」想起那条漫长的地道,菲利心里就是一阵说不出的愤怒,还有后怕,「你真的很该死。」
「是的,我知道我的背叛是对您巨大的伤害。」默奈尔苦笑着,「可是,面对我的感情,我别无选择。」
「感情。这是你今天第二次说到这个可笑的词语。」菲利尖刻地嘲笑。
看着菲利鄙视的眼神,默奈尔并不为之所动,他重新思考了一下,微笑补充:「或许我的确用了一个不准确的词。」他想了想,因为痛楚而变得沙哑的声音里,有丝甜蜜的意味,「——那是爱情。」
几乎压不住心中瞬间燃起的愤怒,菲利猛然上前,用力掐住他的脖颈:「所以你为了你那愚蠢又低贱的爱情,五年前不惜抗命私藏下犯人,五年后,又企图帮助他逃出这里,甚至不惜带走泽?!」
「是的……」默奈尔蹙着眉昂起头,忍耐着菲利手下越来越紧的窒息感。「可是……我想说,您对我的爱情的评价,有失公允。」
松开手,菲利冷冰冰看着大口喘着气的侍卫长。
「爱情或许是愚蠢的……但是,它绝不会分尊卑。」默奈尔虚弱地道,却语气肯定。
地牢里腐朽的空气在火把燃烧引起的气流中,微微波动。
「不分尊卑?」菲利挑眉看着一脸坚持的属下,英俊的脸庞上看不出表情。
「是的。菲利陛下,您该知道,我们纯血的血族……一生只有一次真正的爱情。」默奈尔的脸上,再次浮现那种骄傲的甜蜜,「所以我觉得,与其把时间放在对自己感情的犹豫不确定上,不如早点承认。」
……
听不到菲利的反应,他抬起头,看着高大尊贵的王者,不知怎么,他觉得这熟悉的吸血鬼之王脸上,有种深深的迷惘和孤寂。
「菲利陛下,您也爱着泽王子,难道,您也觉得他真的卑微低贱吗?」他低声问。
仿佛听到了什么奇怪的话,菲利猛然抬头,锐利如刀的眼神盯紧他忠心的随从:「你说什么……?」他一字字地咬牙。
地牢里的空气,忽然停滞了似的,有种惊人的压力。
「我说,您一直爱着泽王子,却不肯承认。」默奈尔并不畏惧他凶狠的眸子,直视着他。
不过有那么一霎,他觉得菲利眼中显出了某种惊怒到震惊的神情。
假如这时候他扑上来亮出尖利的指甲,再狠狠插进自己的心窝,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和他坚持的眼神对视了半天,菲利的神情,先放松了。
「泽已经不是人类的王子了,他被我变成了吸血鬼。」他轻松地微笑,好象觉得自己刚才的失态很可笑。
惊讶地看着他,默奈尔陷入了沉默。被押到这里关起来忍受漫无止境的伤痛折磨,他并不知道外间发生的事情。
想起在结界出口发生的事,他轻轻叹口气,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菲利。
「你那是什么表情?!」菲利冷笑,「难道在同情你新来的同类?」
「不。」默奈尔不确定是否该说出下面的话,可终于忍不住,「我在同情您,陛下。」
「把这话解释清楚,假如不让我满意,我这就立刻处死你。」微笑着说出残忍的话,菲利确定自己已经怒火中烧。
「我是想说,假如您真的从没爱过泽王子,那么您赢了——您成功惩罚了一个不听您话的人类。可是,假如不幸您爱着他,那么……」默奈尔深深叹息,「我很同情您——您将再也得不到他的爱情。」
是的,他还记得那个人类的王子想看一眼阳光的迫切眼神,它纯净而热切,带着惊人的憧憬与美丽。那让他这样一个超级厌恶阳光的吸血鬼,也甚至觉得,阳光也许真的是一样非常美好的东西。
可那个泽,再也不能看到阳光了。无论曾经怎么渴望,作为一个吸血鬼来说,阳光带给他的,只能是痛苦和惊恐,在那下面,血族会被燃烧成灰烬。
「菲利陛下,您把他的希望毁得很彻底。」他苦笑,「可原本,您不必这样做的。我亲耳听见泽王子说,他并不想真的逃走,他只想偷偷看一眼那种叫做阳光的东西,然后就悄无声息地回去。」
静静站在地牢正中,菲利陛下的身影在墙壁上依旧留下巨大的阴影,在明灭不定的火光中,显得尤其落寞。
无言地站在那里很久,菲利转身离去,深蓝色的披风带起一阵微风。
墙壁上的火把,逐渐燃尽了。地下牢狱里渐渐陷入黑暗。
而就在最后一盏灯要灭掉的时候,一个侍卫走了进来。
伸手解开长而厚重的铁链,「哗啦啦」几声脆响,默奈尔带着身上的缭铐,猛然跌落在潮湿的地上。
「陛下有令,即刻起放逐你去人界,全力保护私逃到人界游玩的菲克斯殿下,以此赎罪。」他传达着命令,扶住了几乎虚脱的侍卫长大人。
「什么?」正在舔着自己腕上伤口的默奈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样就免了他的罪?流放人界,岂不是可以和翔终于重聚?!
「是啊,这是陛下的原话。」身边的侍卫同情地叹息,嘟囔着,「天啊,希望菲克斯殿下早点回来,您也可以早日结束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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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的契约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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