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拒绝我?」微露编贝皓齿,隐约可见粉红舌尖,哪有男人拒绝得了她。
「我还不到迷恋你的地步。」理智教他舌头抗拒眼前景象地腾冒出一句。
镜中女人讶异地搧动浓密的翘睫,瞳眸泛起促狭兴味,彷佛抓到了他的小辫子。「你昨天为什么拒绝以我名义作为号召的慈善派对募得的款项?」
居之样暗吃一惊,神色干窘,蓦地低头继续掬水泼洗脸庞。
「我不能为你们的慈善出一份力吗?」何蕊恩故意站得离他更近,窈窕肢体几乎贴碰他弯倾的躯干。
一股香味将他围锁,让他贪婪地猛吸口气。「咳……」被水呛着,脑袋才恢复清醒。他直起身子,俊颜上的色彩难以褪除,皱皱眉,转身背朝镜子,他对女人说:「怎么卸掉?」
何蕊恩看着他脸上的妆,红唇弯翘一下。「你这样很漂亮,是幸运女神造型。」她退离浴室,嗓音从外头传来。「如果你要靠自己募款,你需要一点运气……我没资格为慈善尽力——」
她非常介意他昨天拒收善款的事。
居之样额心深折,两鬓都发疼了。「Regeri小姐——」他走出浴室,头脸都在滴水。「Regen小姐,」嗓调是哀求的、无奈的,表情却像在忍耐一个任性孩子般地说:「以你名义号召募得的款项,昨天已经进了我们组织户头,我们没有拒绝你。」
何蕊恩坐在床上,两只白净脚掌对着站在床尾浴室门中的男人。「不是你们,只有你——你很瞧不起我。」
居之样恍了神,视线胶定在那双羊脂软玉般的小脚。一个想法赫然冲上脑袋——不知道,隐匿处是否也如此美丽!
那触感应该是粉嫩柔软而温暖,带着鲜莓的宝石红,或者更淡雅些,散发着绵细捣碎核桃的撩人气味!
屏住呼吸,居之样什么话也没说,忽地踅返浴室,关门上锁。
没几秒,何蕊恩听见哗哗的冲水声。她下床步至浴室门口,敲门说:「洗不掉的……」
是啊,洗不掉的!居之样用冷水冲淋着他热衰竭的身体——明明应该乏力、软趴趴,偏偏有个部位永远不会热衰竭,再热、过热也不会衰竭!
「居之样,你出来!」外头的女人呼唤起他的姓名。「居之样,你出来,快点出来!」
什么快点出来?他根本还没进去!
「居之样、居之样……」微妙间断的呐喊,像呻吟,香艳旖旎的呻吟。
可恶!他到底在做什么!简直疯了!
开大水量,居之样站在莲蓬头下,任那水柱强力啧了十数分钟,才照何蕊恩的意,解锁开门,出去。
「Regen小姐,你如果不想身败名裂,最好赶快离开——」他赤身露体,做回无疆界学园里没规没矩的恶棍。「那个庸医说他装了针孔摄影机,我不介意来一场无疆界学园传统表演。」
何蕊恩眸光闪灿,烁烁耀耀映射男人俊美同时野蛮的脸孔。沉默须臾,她柔笑。「你以为我会怕一个不懂绅士举止的人?」
说着,她纤臂一勾环,拉低他的脖子,用全世界最完美的嘴唇压住他的嘴。
丰润、柔滑,丰润、柔滑,像一块奶油,原来女人不是猫,男人才是爱吃奶油的猫!
居之样无法自制地探出了舌头,就在这闪电流窜似的半秒,女人退开,昂着美丽下颏、美丽脸庞,静静睇眄他痴迷沉醉的模样。
「你喜欢,对吗?」她的嗓音将他拉回现实。
「什……什么?」但他彷佛变成一个无法思考的笨蛋。
「太喜欢、太迷恋,才要拒绝,对吗?」她又说:「你是违心论者。」说得像针刺了他一下。
居之样差点跳了起来,眼底光芒狂躁地流动,吭不出声来。眼前的女人,眼前这个叫Regen、却没有雨的柔情的女人,是他注定要遇上的难缠对手!
沉定气,居之样凝神,恢复无疆界学园大学长该有的本色。「我不是违心论者。」
他道,举起一只手,长指往女人沾染妆彩的唇揉抹。「Regen小姐,记得吗,刚刚是你先退开。我们来自无疆界学园的男人,个个都是顺从原始本能行事的肉欲派。」
「是吗?不象样先生。」何蕊恩吐出软柔柔的嗓音。「正好我也是。」皓齿咬住他恣意游移的指。
指尖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来,居之样隐隐一凛,压下内心的震惊,睇住女人肆无忌惮的骄傲美眸,用没被女人含咬的拇指,继续摩着她的丰嫩湿润,唇边扯勾一弯似笑非笑的冷弧。
很好!这个女人,她确实是雨,比宙斯化成的金雨还厉害的雨,可以让所有花朵都盛开的雨!
【第二章】
「Regen小姐,听说你拍摄宣传照时昏倒,是不是怀孕了,工作太累,体力不支?」
「Regen小姐,请问罗煌先生知道他要当父亲了吗?」
「听说罗煌先生凌晨抵达加汀岛,是不是要来拜访你的双亲谈婚事?」
「什么时候公开喜讯?」
这个时节,加汀岛天气多变,船只顶着烈日出航,载着乌云返航,没一秒,闪电骤下,雨也就倾泻如奔流。登陆的人们急急走避,上接驳车,只剩那些职称「记者」的家伙戴着可笑大伞帽,像系缆椿杵在码头边岸,举着镁光灯爆闪的摄影器材,朝私人医疗艇猛拍。
海英不喜欢当名人,虽说他年年在帆船赛事里得奖、看病技术一流、复制克林姆画作的功力无人能及,早是个文武双全、才华洋溢的加汀岛杰出人士,十足帅气的照片时常登上加汀岛水上运动报头版,只可惜他生性低调,不爱这么多人迎接他的船入港。
「你们挤在这里,是要本医师摆姿势让你们拍个够?还是怎样?想陪本医师体验雨中诗人的多愁善感走一段吗?」
海英连伞都不撑了,兀自挤过伞下几条人影,直挺挺站在船舷登陆桥进出口,对着那些敬业——敬业追探名人隐私的家伙,提出散步邀请。
「请你让一让,你挡到镜头了!」拼劲十足的家伙几乎要冲上船,没人理海英讲些什么。
「喂!」海英粗声吼叫,暗空落下雷电,巨响轰不散对死无畏无惧的家伙。他感到背后兴起骚动,前方不怕死的家伙拿高摄影器材狂按猛闪,闪过他这个挡路的大个子。他回头瞧。
是何蕊恩被雷击吓到,缩躲在居之样胸前——依眼睛所见理解,应该是这样,表面如此这般,实际上,海英记忆深处有幅女孩在暴雨日子顶着雷电,愉快奔跑于空旷草原的景象。
这女人铁定又在搞花招!
「请小心自重。」居之样撑着大伞,单手抓住回头撞进他怀里的女人。
何蕊恩双手捣着耳朵,仰起脸庞,咬咬唇,可怜兮兮地瞅望男人,彷佛她真被五秒钟前的雷击吓坏了,怕得急寻庇护。
「那些镜头正朝着你,」居之样不管她是否听得见,警告的嗓音在骤雨落打伞面杂响中说:「你应该更注意自己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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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花凛凛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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