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却香 第一章

  酒色四溢,烛光流荧,轻嗅之下竟是淡淡的脂粉香。
  谁也无法想像在这漫天风雪的时节,居然还有如此温暖奢华的地方。
  厅堂的尽端是重重叠叠的青纱幔帐,被隔离开的另一面,不时随风透过的尽是让人脸红心跳的喘息申吟。
  隐约是个上身半裸着的少年,身影斜斜地卧着,衬在娇哝软语的莺红柳绿之间尽是散漫慵懒的味道。身边伺候着的少女们或粉舌樱唇轻舔着他的胸口,或是玉指柔菱捶揉着他的指踝,有的甚至直接低头将唇舌埋在少年的双腿之间卖力伺侯着。即使朦胧之中看不清容颜,只看身段也无一不是绝色。
  而少年只是似笑非笑地享受着,偶尔从喉间溢出的一点轻喘,似已是极大的奖励。
  如此情色不堪的场景下,厅下的侍卫却一个个目不斜视地站得笔直,似乎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淫乱。
  片刻之后,随着有力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厅堂外响起明亮的通报声。
  “越铮将军到!”
  “铮回来了吗?”低坻地一声轻笑,幔帐后的少年缓缓坐了起来。
  帐外的烛火微微一晃,再一睁眼时,英俊的少年将军已经站在厅堂的最中央。分明而坚韧的棱角,冷俊嗜血的表情,全身上下都是危险而诱惑的气息。
  幔帐内一直伺候着的侍女有人动作稍停,偷眼望了出来,帐内的少年尽收眼底,不动声色地轻笑出来。
  “夏衣,你分神了呢……越铮将军是不是越来越英俊了呢?”少年揉着侍女的发丝询问,居然是孩子般稚气又略带娇俏的声音。
  名叫夏衣的侍女却在如此温柔的询问下,面色瞬间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奴婢……奴婢一时失神,奴婢再也不敢了……”柔软的身体整个匍匐在地上,抖得都快要散掉,帐内的少年却还似置若罔闻,唇角上扬着地轻捻着她的头发。
  “越铮,夏衣为你失神了呢……她既是如此专注地想看你,你……如何呢?或者你愿意把她收了回去?”
  年轻的将军漠然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半晌之后,才从鼻子里发出轻轻—声不屑至极的“哼”声。
  “多少也是美人啊,你不要,还真可惜……”帐内的少年语气里流露出惋惜的意味:“夏衣,怎么办?越铮将军他不想要你呢。可是你心已乱,我勉强留你我身边也没有意思,是不是……”
  一直匍匐着的少女只是拼命磕着头,任由鲜血顺着白玉般的额头一直流到下颌,却不敢稍做擦拭,似是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喀嗦”一声轻响,夏衣连半声都没有发出,白玉般的脖颈已经断裂在了少年的晏晏笑语中。
  “真可惜……”抬手看看了满掌的鲜血,少年微微地摇了摇头:“把她拖下去找个地方埋了吧,然后你们……也都下去!”
  淡淡的号令声,像是在交代一件平常至极的事。阶下已经有人快步向前,将夏衣的尸体迅速抬起,然后干净利落地恭身退向厅外,脸上神色始终不敢有半分变化。顷刻之间,满堂的侍女和侍卫走了个干净,只剩下越铮双手抱胸,嘴角略略地挑了起来。
  幔帐终于掀开,半裸的少年披上外衣慢慢走了过来。
  尚未发育完全的身体,柔软的线条和纤细的腰,只看背部甚至还有些雌雄莫辨,站在英武的越铮身前完全就还是个孩子。圆圆的脸上不知是烛火的蒸熏还是刚才淫乱的尚未平复,通红的样子,犹如刚刚吃完糖果般可爱。因兴奋而裂开的嘴角边露出尖尖的小虎牙,纯稚得让人心疼的模样。
  谁也无法想像他那小小的双手就在片刻之前结束了一条生命。
  “怎么样,越铮,这么晚还特意过来,是有好消息要告诉我吗?”
  “也不算是太好的消息”越铮略一沉吟,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对方的副将连澈已经被擒,只是刑法用尽,却至今还问不出一个字。”
  “哦?在你的手下居然还有人能挺到现在?有点意思……”少年嘴角微挑,瞬间又是那种天真又邪恶的神情,“封凌既然敢公然起兵与我作对,我就知道他手下一定有几颗厉害的棋子。他手下的副将连澈……这段时间也让越铮你吃了不少苦头吧?”
  一丝怨毒从越铮眼底划过,声音中的寒气更是凌人:“半个月的时间,我损失了三千精锐。所以这次擒到他,我自然会把该讨的都讨回来。”
  对了,越铮!就是这副模样!
  少年仰起头,挑眉向眼前的人望去,越铮这样的神情是他愿意看到的——用武力去征讨,用鲜血去祭奠,用愤恨去撕杀……不相信任何人,任何事,用野兽的本能随心所欲的生存!
  越铮,或许就是这些相同的味道,才让你甘心听从于我,牢牢地追随在我身边吧!
  当然,或许还不止这些……
  “虽然我是很想亲自去见识一下,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角色在你的刑法下居然还能一言不发,不过那也是一会的事,至于现在嘛……”少年身体忽然一倾,软软地倚在了越铮的胸前,声音也变得媚惑起来:“我倒想做点别的……”
  “刚才那些女人还没有伺候好你吗?”还是不动声色的询问,越铮那双握惯了兵器的右手用力挑起眼前少年的下巴——无辜又兴奋的表情,明明是孩子的身体,孩子的脸孔,却能散发出最危险的气息。天真和yin荡不可思议的交叠在一起!没有人能够抗拒。
  “他们怎么会有你好?何况,这难道不是你最想我慰劳你的方式?”刻意低哑的嗓音,少年的手已经探到了越铮的双腿间。
  喘息的声音片刻就扬了起来,灯火通明的厅堂上,被烛光影射在墙壁上的纠缠得不堪入目的人影。
  “怎么样,够不够好?”间或的散发着yim靡气息的询问——没有人能够想像如此挑逗的内容居然出自那么天真的声音。
  “难怪封凌起兵一心要灭了你,原顷……你还真是个妖精……”
  ****
  泥泞阴湿的囚房里,连澈只觉得很冷。
  大概是……血流得太多了吧。
  手脚的地方已经几近麻木,挣扎着想稍微活动一下,轻轻弯曲一下手指,换来的却是钻心的疼。
  嘴唇的地方都已经烂到血肉模糊——这是在那些匪夷所思的酷刑面前勉力忍耐牙齿紧咬而留下的痕迹。
  燕商的大将越铮,果然是如传说中一般手段残忍,冷血得没有任何温度的人。
  自己……怎么会那么大意的栽到他手里呢?
  念头至此,更加巨大的痛楚重重地敲击了过来。
  越潜,自己—直收留在身边当做副手无限信任的越潜,居然是越铮的亲弟弟,居然……居然只是对方埋在自己身边的一颗棋子而已。
  想着越潜不动声色的把自己诱入圈套,在自己被缚之后静静站在那里嘴角轻撇微微冷笑着的摸样,连撤的心狠狠地绞了起来。
  封凌,对不起。
  本该一直在你身边,陪你征战完整个天下的。
  那双美丽如琉璃般的眼睛,现在一定因为自己的失手被缚而盈满痛楚吧。
  只是如今这般状况,落在了越铮的手里,要逃出去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踏,踏”一下又一下,靴子落地的声音,决绝又稳健——越铮那样的男人才会有的步伐。
  这么快……又要上刑了吗?连澈一声苦笑,索性抬起头来。
  厚重的房门“咯吱”着被拉开,越铮凝视着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整,却到现在还不曾低头的连澈,缓步走了进来。
  嗯?居然没有让人寒意顿升的刑具被带进来,他,又要玩什么新花样吗?
  咯咯的轻笑声响了起来,回荡在冰冷冷的牢房中,竟是某种奇异的美感,让人神经猛的一颤。
  连澈的眼神向后探去,紧跟在越铮身后的,竟是个圆圆脸的少年。
  衣裳半敞的模样,能从领口的地方隐约看到形状美好的锁骨,半长的头发就那么随意地挽在头顶,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亮晶晶的眼睛。
  他也是被抓进囚牢里的人吗?那么稚气的样子,能做出什么会被越铮亲自抓到过里?可是看他满脸笑意还盯着自己饶有兴致的挺样,连澈很快还是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原顷,这就是封凌的副将连澈,怎么样,很有趣的样子吧?”越铮的唇边划过一丝嘲讽的微笑,可最让连澈震惊的却是他唤出的那个名字。
  原顷?原顷?
  让所有人都恨得牙痒却又惧怕得不敢轻易提起的瘟疫般的名字,居然……居然这么一个看上去几乎还未长成的少年?
  “嗯!还不错!”微哑的哼声,被唤做原顷的少年一步一步地踱了过去。
  “这么美丽的一张脸,用血污沾染了真是可惜!”微微一凉,连澈感觉到一双小小的手慢慢抚摩上了自己的脸,一点点很用心的擦拭着上面的血迹。
  奇异的温暖!
  肌肤触碰的瞬间,连澈的心底升起的是莫名的异样。
  小心的动作,温柔的表情……这个叫原顷的少年,周身散发出来的竟然是完全无害的气息。
  传言……应该也有缪误的时候吧?
  可是那些即使雨水的冲刷也洗不去的血迹,那些响彻天地的民众的哀号一遍—遍在头脑里回荡。
  连澈提醒着自己要冷静。
  “我一直在想,封凌身边那么厉害的副将,应该是满脸横肉虎背熊腰,让人看了就讨厌的家伙,就像上次被越铮砍手和脚带回来的那个一样……没有想到,连澈你这么美,不输给我们的越铮将军呢!”
  来不及说任何话,先听到的却是越铮从喉间重重的呼声。
  “怎么了,越铮,我赞他你不高兴吗?”扭过头去的原顷,眼睛里开始绽放出奇异的光芒:“如果现在你就不高兴,就先出去吧,不然……一会你会更不高兴的!”
  沉默的片刻,然后是越铮退出时候重重的砸门声。
  “是不是很疼!”努力垫起脚尖的身体,薄薄的唇凑在脸上伤口的地方细心地吹着气,很芬芳的味道。
  勉强地在有限的范围内让了让,连澈避开了那几乎要凑到肌肤上的唇。
  “呵呵,连澈你很怕我吗?可我听越铮将军说,即使给你上了最厉害的刑法你也没有求饶过呢!”原顷“咯咯”的笑了起来,随即眼波一转,双手揽上了连澈的腰。
  “你这样人,他们真的不该这样对你,因为我实在不喜欢看到美丽的东西在自己的眼前毁灭掉……这样,你离开封凌,发誓效忠于我,我就叫他们放了你,然后你就可以一直待在我身边,好不好?”
  怎么会有人像这样用小孩子办家家一般的口吻来和他商谈这种事情?不是命令,不是威胁,那么柔软又娇嗲的口吻,甚至还有乞求的味道……可连澈内心泛起的却是面对恶刑时也不曾有过的战栗。
  “你死了这条心吧!”终于挣扎着说出了面对原顷以来的第一句话,原本明亮清澈的嗓音已经在非人的折磨中变得沙哑。
  “哦?连澈你要拒绝我吗?”失望的神情,却是调笑着的口吻:“其实,这不怪你,你大概还不知道跟着我,会有多好。你尝试过了,就绝不会再说上面那种话了……”
  话音才落,原顷的手已经从连澈的裤腰里探进去了。
  “连澈你这么美丽的身体,整个军营里会有很多人觊觎呢……”手下熟练的动作,原顷叹息般的声音:“不仅是他们,就连我也想呢……”
  还是平平淡淡的语调,却让连澈骤然惊心——那一瞬间他看到了原顷眼底一闪而过的惨烈和怨毒。
  什么样的记忆之伤,让他的性格如此的扭曲起来?在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天真的权利?
  来不及多想,那双手已经触碰上了他自己都觉得羞耻的地方。
  “你干什么?”失去了冷静的常态,即使是干裂嘶哑的嗓子也要挣扎着吼出来。
  “做什么?呵呵……”原顷小鹿般无辜地抬起头来:“我在让你知道,我有多好……”
  “放手!”即使是自己偶尔的解决,也绝不会有那么让人脸红的动作。
  “放手?嗯……”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原顷小小的身体温顺地蹲了下去:“你对封凌如此死心踏地,大概他能让你更舒服吧……”
  双腿之间刚才被那双手触碰的地方,现在换上的是那张可爱红润的唇。
  烫如烙铁般的温度,连澈只觉得自己快要炸裂开来。
  连呵斥都没了力气,只能尽力压抑着即将出口的申吟。
  少年舌尖灵活的转动,带来越来越控制不住的亢奋,恍惚之中只能看到原顷散乱的发在双腿间微微晃动着。
  即将濒临高chao的关头,原顷轻笑一声抬起头来,已经高涨的欲望被残忍地堵住了出口。
  “连澈,我伺候得你还舒服吗?”嘴角边还沾染着yim靡的液体,加上干净无害的笑容,是那么一种脆弱的美,只是手下的动作却是毫不留情。
  这样的折磨他简直是连都未曾想过!
  连澈紧闭着双眼,拼命忍耐着。
  “这么么倔强?我倒想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柔软的唇又凑了上去,轻吻着连澈的眉毛嘴唇,喉结,胸口……
  刻意的申吟一声又一声,让连澈几乎要疯掉。
  全身的热流已经沸腾到快要燃烧,被恶意挑起的欲望迫切地要找一个出口。
  可那双禁锢着的手却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其实要解脱只要点一个头,说几个字。
  可是,他怎么能背叛封凌?
  眼前的孩子是怎样一个恶魔他已经见识到了,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如越铮一样的人也会甘心拜在他的脚下。
  这个孩子的灵魂已经从里到外被彻底玷污,从他的身上已经完全看不到任何人性的光辉。
  “怎么样,连澈,要说吗?你只要点一下头,就点一下,我马上让你解脱。”原顷咬着他的耳垂,满是期待的声音。
  腰已经无法控制地一再抬起来了,火热的欲望在那双手中急切地撞击着只想找到出口。
  这种生不如死的折磨真的只有他做得出来,现在想起来,越铮带来的那些刑法简直像是小孩玩具。
  可是,如果这样就要我屈服的话……
  “你的手段,就只有这样了吗?”
  封凌温情的嘱咐和眼前这个少年的喘息声交迭在一起,连澈在欲望的折磨中,微微一笑,挣扎着发出声音。
  “混……混蛋!”片刻之间是原顷难以置信地喝问。
  “居然敢咬舌自杀,我没准你死,你怎么敢死?”粘稠的血液从连澈的嘴角渗透下来,原顷一直自信满满的脸上第一次变了颜色。
  “来人!来人!”嗓子迫得尖厉地嘶叫声,震得人耳膜都疼了起来,“把他给我弄活,无论用什么方法,都一定要把他给我弄活!醒过来以后,就给我狠狠地打,打到他不会反抗为止!”
  焦躁的怒吼,即使是稚嫩的语调却也让人不寒而栗。
  一直细细眯着的眼睛很愤怒地瞪圆,仿佛已经快要喷出火来!他不信,居然有人会用这种方式来反抗他,居然对他的诱惑视若无睹?
  侍卫和太医匆匆都赶了进来,把连澈已经昏迷过去的身体迅速抬了出击,对着原顷第一次失控的脸庞谁也不敢多看一眼。
  越铮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静静地靠在墙上看着正在大发脾气的原顷。
  “我早已经说过了,封凌手下的人绝对不是好应付的角色,你也不必太……”半晌,越铮开口,话还没说完,原顷已经疯狂地扑了上来,撕扯开他的上衣。
  “我不信!我不信!他居然宁愿死?我居然收拾不了他?那个叫封凌的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让他手下的人居然用这种方式拒绝我?他居然敢这样羞辱我?”
  “封凌本人,我倒是也很有兴趣见上一见……”相互撕扯的身体很快就赤裸相见。发泄般的纠缠中,越铮冷冷地哼出了声音。
  野兽一般的做爱方式,似乎是因为有相同的伤口和了解,才能彼此温暖。
  连澈的拒绝对原顷来说是从未有过的侮辱,他现在的心情,也只有用和越铮之间相互的肆咬和折磨才能抚平。
  直到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原顷才怔怔地坐了起来,看着窗外已经开始泛白的天空,若有所思——
  “越铮,既然我们大家都很有兴趣,那么现在你就去查清封凌行踪。我想我该亲自现身,来和他玩一个很好玩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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