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也以为她大学毕业后就会前往美国和家人团聚,没想到她竟继续留在台湾,还成了他不可或缺的助理,随他征战世界各国的影展,不论去到哪个国家,她都能让他无后顾之忧。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再是事事要人服侍的千金大小姐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整理家务的能力凌驾在他之上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煮的咖啡好喝到让他上了瘾?
她原本是个糖和盐都分不清楚的娇娇女,到现在已经拥有一手好厨艺,而且还将他的生活打理得有条不紊。
不经意地瞥了一眼手推车里的日常生活用品,牙膏、洗面乳、刮胡泡、沐浴乳……每一样都是他惯用的品牌,他毋需特意交代,她就是细心地注意到了。她对他的一切了如指掌。
有可能吗?她如此体贴入微、善解人意,是因为她喜欢他?
伊蓝喜欢他?是女人对男人的那种喜欢吗?席桐月微微一僵,心下有些忐忑,又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否认,最初认识伊蓝的时候,他的确对她怀有好感,也动过追求她的念头,但很快地就发现他不单单是对她有好感而已,他很喜欢这个学妹,更想好好地疼爱她,他不希望她成为他众多交往过的前女友之一。
相对于爱情的复杂性、短暂性和不确定性,他倒宁愿和伊蓝维持能够历久弥坚的友情,或者……亲情。
他不想让她为了他而伤心流泪。
所以,他很快地将心底不该萌芽的情愫连根拔起,只把她当朋友、当妹妹,因此时光荏苒、物换星移,他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伊蓝却是唯一不变的存在,她始终都待在他身边。
因此,他更确定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对的。
「学长、学长。」发什么愣啊!
席桐月猛地回过神来,发现殷伊蓝正站在四、五公尺外的地方瞪着他,他立即推着手推车跟上。
「抱歉,我刚刚有点恍神……」
她戏谑地道:「要悟道升天了吗?」
「那我会先来渡化你的。」他立刻回她一记。
渡化?她不给面子地嗤笑。「学长,你还真有信心啊,你就这么确定自己不会下地狱?」
「要下地狱,我也会拉着你一道走。」有苦同当嘛!
「我才没那么倒霉还要跟你一起下地狱呢。」她继续往另一区走去。
他推着手推车亦步亦趋跟着。「还要买什么?」
「我记得家里的保险套好像快用完了。」她忽然停下,伸手从架上拿了一盒,「要买一盒还是两盒?」
他低声呻吟。「伊蓝——」她会不会贴心过头了?
她怎么能用那般怡然自得的语气、坦然的态度,和他讨论保险套要买一盒还是两盒才够用?
会不会是走错区了?其实她要买的是保鲜膜?
「有这么难决定吗?」她不解。
身经百战的席桐月竟然感到一丝赧然。虽然几千年前孔夫子说过「食色,性也」,他也只是诚实地面对身体的需求罢了,不觉得有什么错,但是说不上来为什么,他就是不希望她看见他兽性的一面。
所以他从不曾把女人带回住处。
「不……不用了。」这个他自己买。
不用?她愕然地瞪着他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问:「学长,你是不是……生病了?」
「我好得很,壮得像头牛呢!」这话严重污辱到他。
但殷伊蓝不信他的说词,又问:「是有障碍还是体力退步了?」
「殷伊蓝——」这、这真的是……他为什么要和她讨论保险套要买几盒,性功能有无障碍、持不持久的问题?
毕竟事关男人的自尊,算了,她迳自决定。「那先买一盒回去备用好了。」
席桐月顿感很无力。「伊蓝,我们需要谈一谈。」
「嗯?」谈什么?
他清了清喉咙。「往后你不需要再替我买……保险套了。」
她疑惑地抬眼看他。嗯……果然是身体有问题了。
看出她眼神透露的含意,他严正抗议,「我的身体没问题!」
她耸肩。「我什么都没说啊。」分明是欲盖弥彰,谁教他不知节制。
「反正以后采买不需要再买保险套就是了。」他决定拍桌定案,因为不想再跟她讨论这尴尬的话题。
「从以前到现在还不都是我在买的。」他老兄也用得挺愉快的啊。
现在才感到别扭会不会太迟了点?
「我要用我会自己买。」
她无所谓。「知道了。」
他才刚刚松了口气,一抹小小声的又传来——
「有病还是要尽早就医才好。」
席桐月气得低叫,「我没病!」
「生病又不可耻。」干么死不承认?
「殷、伊、蓝!」那些话要是不小心传了出去,他的一世英明就全毁了。
她赶紧阖起手上的笔记本,转移话题,「东西都买齐了,去结帐吧。」
伊蓝对他应该也只是兄妹之情而已,没错,本来就应该是这样。
要不,有哪个女人的神经这么粗,还能够若无其事地买保险套给心仪的男人去和其他女人做爱做的事?
就算是天生大方、爱跟人分享,也该有个限度吧。他可从没见过有哪个人能够大方地和第三人共享爱情。
幸好……只是误会。
「铃铃……」席桐月的手机铃声倏地大作。
殷伊蓝赶紧拿起手机转成振动,瞟了一眼。是女主角,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来?应该没什么重要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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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王样花心男 V第五章[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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