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雷勾动地火 第一章

  义大利,米兰中央车站。
  米兰(HilaM,英文作Hilall)是欧洲的大都市、商业和流行的中心。这里有达,芬奇的画作《最后的晚餐)以及名闻遐迩的史卡拉歌剧院。
  米兰人富裕、和善,对观光客也以礼相待,正如享利,詹姆斯所说的:“米兰是最平淡而且最有诗意的城市”。
  姑且不论其现代化和效率,米兰仍是有诗意在的。车站外面在下著小雨,雨中的米兰有一种轻柔的美,漫步街头,任何一片精美的墙身或是石雕的花饰,都会令人驻足欣赏。与义大利其他的都市比较而言,这里没有罗马城的壮丽和佛罗伦萨的厚重,但却别有韵味,就像那微香的米兰花,可惜现在的弗兰一点诗意都没有。
  临时到车站内避雨的弗兰,百无聊赖地看了一圈四周,边叹气今天真是倒楣透顶,不仅被房东赶出门,还没收了他唯一的一点家当,现在身上不仅身无分文,还饿得半死,想去求救,结果在半路又下起大雨,真是人倒楣起来挡都挡不住。
  他随意看了一圈,然后吃惊地看到一个人,他确定——那个人正在对他抛媚眼。
  那个人,是今亚洲人吧?黄色的皮肤,黑色的头发,非常标准的babyface使人看不出他的真实年龄。
  弗兰不得不承认,这大概是他有生以来见过的最漂亮的男子,身材匀称,皮肤晶莹,五官就像经过工笔细描似的,轮廓清晰,精致到无与伦比。
  最要命的是他的眼神,像带了钩一样,勾魂摄魄地盯著每个路过的人,他的双手举著一块牌子,牌子上写著几个字,一开始弗兰还以为大概是在接人,可是,走近一些,才发现上面写著:tilln。(义大利语:我爱你)。
  弗兰不由笑起来,听说亚洲人都是比较含蓄的,这家伙倒开放,他在对谁放电呢?弗兰仔细观察,发现他的目标镇定在成年女性群体上,看到身穿AIrnlani或ersace的贵族或白领女士,恨不得用眼神把对方电晕,浑身的男性荷尔蒙扩散到极点。
  当真有几个女人受不住诱惑走近他,最终却不知为什么又摇著头离开,留下满脸失望的大男孩,他站在人来人往的潮涌中,洁白的牙咬著下唇,转眼脸上又漾起笑容,继续举起牌子向路人放电。
  虽然米兰的夜生活极其绚烂,却还没见到有人这样招摇著在车站卖春咧!
  弗兰在看了大约十几分钟之后,终于忍不住走上前去,没办法,他就是个喜爱美匮东西的人,这个亚洲人不仅漂亮,还很大胆,引起了他的兴趣。
  “你好。”走到近前,弗兰向他露出完美的笑脸。
  似乎很吃惊有位男士走近他,男子一脸的惊讶,缓缓放下牌子,然后摇了摇头。
  “怎么?我不可以?”
  男子把牌子夹在腋下,打了个手势。
  弗兰一怔,过了足足两分钟才愕然问:“你不会说话?”
  男子点点头。
  弗兰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些女子有兴趣上来,却又黯然离去了。
  这么漂亮的人,居然是个哑巴!
  “那你听得见吗?”
  男子又摇摇头。
  弗兰忍不住叹息,上帝啊真是残忍,造出这么美好的人,偏偏要给他一个缺陷。“你——这是什么意思?”弗兰指指他的牌子。
  男子的脸蛋变成苦瓜状,用手在纸板上做写的动作,然后比手画脚地问弗兰有没有笔。
  弗兰过了好大一会才弄明白他的意思,幸好口袋中还有他吃饭的家伙——炭素笔。交到男子手上,他在纸板上写:“东西被偷了,钱包也丢了。
  弗兰点点头,可怜的家伙,难道来义大利之前,没人提醒他米兰车站有很多吉普赛人吗?这些人专门靠偷窃观光客维生的耶!
  我叫严烈,来自中国,到欧洲旅行,义大利走第t站,结果就这样……U————。”
  “可怜的孩子。”弗兰拍拍他的肩膀,“我叫弗兰西斯科。萨伏依,朋友们都叫我弗兰,当然,你也可以这么叫我。”
  严烈点点头。
  “你现在怎么办?”弗兰问。
  他摇摇头,一副无奈的模样。
  “跟我回去好不好?”严烈抬头看他,像在研究他是不是可靠,弗兰摊摊手:“我以人格担保,我绝对不是骗子,”
  严烈在纸板上写:“需要我做什么回报吗?”
  弗兰笑起来:“要什么回报?当好朋友帮忙就是了。”
  严烈突然笑了,像雪峰乍裂,盈光汹涌,弗兰看得一愣一愣的,突然怀疑自己说的话是不是真那么可靠,也许他心底真的有些别的企图……严烈把笔还给弗兰,握紧双拳,弗兰吓了一跳,还以为他看穿了自己的心思要打自己,急忙后退两步,严烈一怔,看到弗兰吓得脸都白了,又笑起来,嘴角快挑到了耳朵边,他又拿过笔,在纸板上写:“朋友!”
  他把两只手轻轻握著拳,做著那个叫做朋友的动作。
  一遍,又一遍。
  弗兰也忍不住握起手,最后去包住他的手,拉他朝外走:“走,跟我回家吧,我都快饿死了。”
  小雨已经停了,空气清新。
  弗兰的热心让严烈感动,可是看到他连乘地铁的钱都没有时,让严烈哭笑不得。弗兰不甚好意思地使劲揉搓著自己凌乱头发,边尴尬的笑著解释:“我带你回家,回家就有钱了,相信我吧。”
  严烈点点头,还是决定跟他步行回家,结果这一走就是半个多小时,走到腿软脚麻。
  严烈的纸板早就无处可写,所以他一直沉默著,弗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个人就默默地赶路,两个萍水相逢的人,就这样走在一起,说不出的奇怪,其实严烈的心里也并非如他外表那么平静,跟一个素昧平生的人回家——天知道他的家是什么样的?也难保他不会对男人有兴趣,如果硬要跟他上床怎么办?答不答应呢?中国有句古话叫一文钱逼死英雄汉,他严烈又不是什么英雄,没钱的话只有被饿死,为了钱出卖自己其实也没什么,否则也不会试图引诱那些女子了,可是为什么最后上钩的是个男人呢?
  如果真要上床的话……到底怎么办?
  严烈的手心里开始冒冷汗,脚步却一直机械化地朝前走,偷偷地打量一下弗兰,他也是个英俊青年啊——瘦削的身材,英俊的面容,金色的卷发,天生带著一副高贵的气质,就像是一位欧洲中世纪的骑士一样,有著一丝佣懒、一丝悠闲,可言行举止间又有著一丝激情,大概女孩子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也不过如此吧?
  弗兰还有著一双湛蓝色的眼睛,像亚平宁半岛的天空一样,清澈的蓝,像自由的风,有著这样一双眼睛的人,不会是骗子或强暴犯吧?
  严烈在心里嘀嘀咕咕,祈祷自己一切顺利,反正也身处险境了,且走一步算一步吧。
  弗兰自然也明白严烈的担忧,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国度,先是行李被偷窃,已经在心上烙下阴影,让他再去相信这个国家的人民有多么友好,恐怕并不太容易,不过,弗兰也确实不是个很喜欢关心别人的人,只不过……只不过这个亚洲的男孩太俊秀了吧,吸引了他的目光,偏偏两人同样落难,心底就有了惺惺相惜之感,一时冲动便把他领了回来。
  在义大利,俊美的男孩子何其多,弗兰也说不清楚严烈到底哪里吸引了他,就这样义无反顾地选择了他。
  做朋友,也不错啊。
  有了这样的打算,弗兰开始窃喜,被房东赶出来的气恼也终于烟消云散。
  一直朝西北方向走,最后抵达一处被绿色森林覆盖,清流潺潺的地方,这是座有些古旧色彩的城堡,四周环绕著壕沟,进去的唯一通道是吊桥。
  走在吊桥上,严烈的心跳越加激烈起来,弗兰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看起来气质出众,是贵族吗?如果是义大利黑手党怎么办?
  心,怦怦跳。
  “这个城堡叫斯福尔,以前一位公爵的城堡。”弗兰笑著向严烈解释,“我偶尔落魄的时候,也会到这里暂时住一两天。”
  落、魄、的、时、候、到、城、堡、里、去、住?!
  呼呼……严烈在心底哀鸣,如果他能像弗兰一样,那他真希望自己天天落魄!
  人与人真是不同,人比人气死人咽!
  走过吊桥,到城堡门口,还有两名守卫,看到是弗兰,便弯腰向弗兰施礼,这更证明了弗兰身分不同寻常。
  城堡内部更是漂亮别致、玲珑剔透,只是这美景越发让严烈看得心惊胆战,看来他是招惹了了不得的人。
  城堡建筑在一条河边,为四层,清澈的河水从城堡边潺潺流过。城堡中央的楼房有著圆拱门楣,斜坡高台阶入口直通二层,三层设有圆拱形半凹悬挑的弧形阳台,拱的跨度四米多,挑出一米左右。外檐立面巧妙地用硫缸砖点缀,四层窗间墙嵌入圆拱门和花纹线条,具有强烈而浓郁的义大利建筑风格。琉缸砖清水墙突出建筑原材料的自然肌理,阳台珍珠式栏杆,窗边的水纹花饰与墙面和谐统一,浑然一体。
  世外桃源般的好地方。严烈原本怦怦跳的心,随著进入城堡的门内,已经紧张到麻痹,反而跳不起来了。
  弗兰把严烈安置在客厅内,然后对他说:“在这等我一去,我去取些钱我们就走,我担心你在这里不适应。”
  严烈赶紧点头,他确实有些不适应。
  弗兰笑笑,转身走出去,严烈想站起来打量一下四周,却又觉得不太礼貌,便乖乖地坐在沙发上等待。
  大约过了两分钟,门被推开了,严烈想著弗兰还真是手脚俐落,他站起来,却意外地发现来人并非弗兰。
  是个远比弗兰高姚魁梧的男人,弗兰已经要比严烈高半头,这个男人更是高出快两个头之多,他也发现了严烈,眼光中闪过一丝冷漠,然后便用高高在上的姿势从上向下俯视著严烈,把他从头打量到脚,像在审视一件待沽的物品。
  男人冷峻、从容、镇定,像一位王者,目光却得足以结冰,这种目光让严烈从心底感到不快,于是他也绷紧唇角,几乎是以挑衅的目光对望著他,可是——他是谁?弗兰呢?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严烈又在下意识中握紧了拳头。
  “叫什么名字?”男人走近他问。
  严烈退后一步,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叫什么名字?”男人再问一次,声音越发低沉,似乎已带了怒气。
  严烈摇摇头,用手语告诉男人自己不会说话。
  男人怔了一下,那表情倒和弗兰发现他是聋哑人时有些相像,严烈不由苦笑,每个人都这样,一旦发现他的异常,就会用怪异的目光看著他。
  男人伫立在原处,再次打量他一番,忽然唇角扬起,带有了一丝讥笑:“莫吉还真是聪明,我让他找一个不要多嘴多舌的人,他就乾脆找个哑巴,哈!”
  严烈的心一沉,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走到严烈面前,不顾他的反抗,拾起他的下巴,盯著他如墨的眼睛说:“不语娃娃,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了。”
  严烈的目光开始燃起火焰,他用他的愤怒表示自己的反抗,可是男人根本置若罔闻,轻易抱起他走向楼梯,一直走到三楼。
  弗兰呢?救救我!可是,他不会说话,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纤瘦的身体更无法抵御男人如野兽般的力道,他被丢在床上,惊恐的看著要将他撕裂般的男人……弗兰消失不见了,眼前却是野兽一般可怕的男人。
  男人有著健美的胸膛,肌肉纠结勃发,肩背处如山丘般连绵的线条,小突出的腹肌,双腿修长结实,宽肩窄臀,可媲美著名雕塑大街无与伦比的完美身材。
  他的目光让严烈晕眩,可是,严烈无力抵抗,第一次,他这么憎恨自己连怒骂他的能力都没有。
  即使在情欲勃发中,男人的目光也没有一点点热意,他捏著严烈的下巴说:“虽然我比较喜欢刺激的东西,但你也要懂得适可而止。”
  男人狠狠地擒住了他的唇,紧抓住他的衣领,疯狂地撕咬著他的双唇。严烈固执地不肯张开嘴,于是男人猛地一扯严烈的衣领……前三排的钮扣飞了出去,落在地毯上悄无声息,露出了严烈白嫩细致的胸膛……严烈一惊,忙抓住男人抚在自己胸口的双手,就趁这一机会,男人灵巧的分开严烈的双唇,将舌探了进去。
  严烈的反抗变得剧烈起来,他用手拚命的想推开男人,而男人仍然自顾自地在严烈的口中肆虐,忽然,一股痛楚与血腥从口中传来,男人猛地拾起了头,鲜血顺著他的嘴角流了下来……严烈怒气冲冲地瞪著男人,嘴角也渗著血渍。
  男人狠狠地别过严烈的脸,然后用力掰开他的嘴,手中暗使的力道令严烈无法合上嘴,男人冷笑著将仍冒著鲜血的舌再次侵入严烈的口中,与他—同品味著这份血腥。原本一直抵抗著的严烈,忽然意识到嘴中溢满了鲜血,那因气愤而狠咬下去的后果,就在他的口中。严烈忽然莫名的慌张起来,如果一直这样流下去……严烈完全忘记了自己是被侵犯的一方,转而全心全意的开始担心起男人;
  感觉到身下的人的挣扎变小了,男人拾起头,继而看到严烈满眼的担忧。像是忘了自己的处境一样,严烈用手轻轻地抚摸著男人的唇。
  男人似乎被他的举动惊住,目光幽幽地看著他,慢慢地低下头,在严烈的双唇上轻轻地啄了一下。严烈一愣,当男人再想吻他时,严烈忽然用手抵住男人的胸口,阻止他再次靠近自己。
  男人显然被这一举动再次激怒,于是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严烈的手反扣住,不管严烈痛得皱紧了眉头,然后另一只手不安分的在严烈的身上游走,“不!不要!”在心底这样呐喊,可就是无法出声。
  男人用自己的整个身体压制住严烈的反抗,然后一只手滑向了皮带下方……当男人抓住严烈的分身时,严烈的全身僵得像一块硬石,连呼吸也变得无力起来。
  男人刻意漠视严烈的呼喊,抚摸著严烈的分身,上下刺激著。严烈迅速被由体内传导而来的异样戚侵袭了全身,这种异样的冲动难受得令他想逃,却又更想将……什么发泄出来。
  看著严烈因痛苦和欲望而涨红的脸颊,看著他急促起伏的胸膛,看著他不想发出声响而紧咬著下唇,男人仿佛痴迷了……唇向严烈的下身……一股越来越难抑制的感觉袭上全身,严烈紧绷著身体,似乎只要微微一放松,就会有什么东西不可抑制地窜出来。忽然,严烈的身体一弓,一股莫名的快戚发泄了出来,而泪,也无声地落下,男人吻去严烈脸上的泪痕,然后再次深深地吻著他,刚刚解放过的严烈,身体软得毫无抵抗的力量,只能本能地回应著男人。这时,男人的手忽然又握住严烈的根部。被吻住的严烈无法开口抗议,只能拚命移动著身体,想要逃开,但被男人紧压在身下,毫无逃离的可能。男人的身体与严烈毫无阻隔地拥在一起,严烈在这一动作下显得迟疑而僵直,当男人膨胀的根部抵住严烈的分身时,严烈本能地感觉到了危机,原想逃离而移动的身体,却无意间与男人的分身产生了摩擦,而这一举动,挑逗起男人所有的欲望……严烈惊恐地睁大双眼,他的预感成真了,可,强暴他的男人不是弗兰!
  男人的欲望在他的菊穴前游,寻找著最佳的侵入时机,严烈闭上眼,不,他不能这样被人任意蹂躏,不!不能!
  他用手指笨拙地在男人的胸前写字。
  男人怔住,停止了身体的摩擦,从上方俯视著他。
  看到这一举动奏效的严烈缓缓舒了口气,然后他继续写:所以,请你尊重我,也尊重你自己。
  男人问:“你不愿意?”
  严烈拚命地点头。“不是你自己愿意来的吗?”
  呃……可我不知道要和男人上床啊……男人用一种极为审慎的目光盯著他,最后又露出了讥嘲的笑意:“你是在欲擒故纵吗?不过我告诉你,我不喜欢这一套!”
  严烈叹口气,咬著牙在男人胸口写:自以为是的男人!
  “可是你说。”
  那句话比较好写。严烈无奈地苦笑,在那种混乱的状态下,他都快忘记义大利语怎么写了。
  “你总是对别人说这句话吗?”男人的冷笑更重了,“算了,我也不喜欢强人所难。”
  严烈终于松了一口气。
  “可是,我更不喜欢别人拒绝我!”
  严烈的眼睛陡然间瞪大,这个嚣张的男人!
  男人再次压下来,这次更加的强悍,箭在弦上,一触即发。严烈绝望地闭上眼,他妈的,早知道被男人吃掉,还不如选择弗兰呢!
  弗兰呢?
  这个混蛋,是他把自己领来的,他是个皮条客吧,专门卖美少年给城堡的主人,这个坏蛋!
  严烈的下身刚感到一点疼痛,门砰一声被撞开,满脸焦躁与怒气的弗兰冲进来,一把将男人勒住,一拳把他击到了地板上:“混蛋!他是我的朋友啊!”弗兰脱下自己的外套给严烈披上,然后单腿跪在他面前:“对不起,是我太大意了,忘记了我有这个恶魔哥哥。”
  恶宽哥哥?严烈好奇地打量著缓缓从地上站起来的男人,他是弗兰的哥哥?
  “他叫亚力桑德罗,是我哥,也是个大混蛋!”弗兰这样说的时候,满脸的怒气,“你没事吧?”没大事。严烈摇摇头。
  弗兰捡起他的裤子给他:“走,我们马上离开这里,再也不来了!”
  亚力桑德罗冷笑道:“弗兰,什么时候你也喜欢男人了?”
  “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吗?他是我的朋友!”弗兰忍不住再次挥拳过去,却被亚力桑德罗轻松躲过。
  “莫吉到底在搞什么?怎么会把你的朋友带来?”
  “莫吉?你以为——”弗兰回头看严烈,忽然间明白过来,“你以为严烈是莫吉给你带来的男妓?你有没有搞错啊!他是我带来的耶!”
  亚力桑德罗怔住,正在这时,一个年约三十几许的黑衣男人走到门口,轻轻叩了一下敞开著的门:“先生。”
  “莫吉,你才来?”
  “是,德尔也来了,你看如何?”黑衣男人身后还站著一个清秀的小男生,显然——那才是所谓的男妓。
  老天!
  亚力桑德罗直视著严烈说:“对不起。”
  严烈摇摇头,苦笑。他是真的运气太背了吗?居然会遇到这种莫名其妙的事!
  “如果你有什么要求,我可以答应你,作为歉意回报。”亚力桑德罗认真地说。
  严烈看著他,忽然笑起来,伸手在他胸口写下:五千万欧元。
  黑衣男人与那清秀的小男生倒抽冷气。弗兰也不由怔住,严烈遗真的是狮子大张口啊!
  亚力桑德罗却笑起来:“当真要?”
  严烈再次摇摇头:开玩笑的。如果真的道歉,请给我顿饭吃吧,我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任何东西了。
  亚力桑德罗目光幽深英测地盯著他,然后对莫吉说:“吩咐厨子,做最好的。”
  莫吉就要下去,却被严烈制止住:气不用了,我比较喜欢中餐,我可以自己去做吗?当然,如果你们有兴趣,我也可以多做几份。”
  弗兰诧异地问:“你会做饭?”
  严烈冲他眨眨眼。
  亚力桑德罗最终点头答应。
  半小时后,在厨子的帮助下,严烈的中餐摆上了桌。弗兰兄弟被邀请一起落座。
  这是一桌很普通的中餐,稀粥畅美,烙饼香软,鸡丝金黄,粉皮玉白。
  严烈还要了一个辅助的食具:写字本。
  “这桌菜,是有个名目的,非常适合你。他这样对亚力桑德罗说。
  “哦?”
  “我知道中国菜一般都有些非常美妙的名字,可是,这些这么普通,会叫什么呢?”弗兰也好奇起来。
  “金枝玉叶。”严烈写道。
  弗兰兄弟似懂非懂。
  “在我们中国,把尊贵的皇家子弟和达宫贵人都称为金枝玉叶,他们养尊处优,五谷不分,当然更不可能懂得人间疾苦,以为全世界的人都要以他们的喜好来生活,顺之者昌,逆之者亡,为所欲为,从不会去关心别人在想些什么,他们就是什么都做不了却又专横跋扈的金棱玉叶。”
  “你居然这样来讥嘲我?”亚力桑德罗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严烈笑笑:“我只是为自己感到悲哀,身为男人,却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弗兰,我们可以走了吗?”
  “好!马上就走!”
  “等等!”等他们快走到餐厅门口时,亚力桑德罗上前抓住严烈,“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
  他把手掌伸出来,示意严烈在上面写。
  严烈却笑了,慢慢地在上面写下:“何必呢。”
  亚力桑德罗目光炯炯地盯著他:“记著,我叫亚力桑德罗。萨伏依,以后,你可以叫我桑德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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