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的氛围及充斥着欢爱后气味的房间,健硕的阳刚之躯散发出像太阳一般灼人的热力,冷硬的线条底下那具妖娆的女体,像一条蛇紧紧的缠注攀附。
挥洒着淋漓汗水,顺着饱满的天庭濡湿了前发,汗水滴坠在玉圆珠润的娇躯,沿着凝脂的肌肤滑下,最后隐绱迎接男人最强烈、鸷猛撞击的结合处。
情绪绷到临界点,倏地,男人发出有如野兽般的低吼,在一阵痉挛后,男人静止不动三秒,随后毫不恋栈的离开妖娆的女性身躯,开始着衣。
“风,你要走了?”女人一点也不觉害羞的在男人面前袒露自己傲人的身材,从口中吟逸出酥软的女音。
走!当然是要走,目的都完成了,人还留下干嘛!
利用女人来发泄性欲,不知内情的人也许说他卑鄙、无耻。他不敢说每个女人都是贪婪、拜金的,但他所交往的,十之八九都是为了从他身上捞到好处,若说是互蒙其利,也无可厚非。
或许有人会觉得奇怪,当牛郎还需要用买的吗?
其实是因人而异,而他向来不喜么私不分,工作岂能让他随便等闲视之,万一被奸人秦君行发现,还得提防他的小人“步数”,那岂不是整日提心吊胆、疑神疑鬼?不被逼疯才怪。
女人嘛,也不用花太多心思,只要有钱,还会有买不到的吗?不过——
破天荒的一遭,男人他倒是踢到一块无敌大铁块,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真是自甘作践。想想,或许他对男人的屁股情有独钟吧!
人称花花公子的他,在恣游群芳、无往不利之下,终于也栽了一个特大号筋斗,而且还是栽在一个有洁癖、龟毛的男人身上。这下子不免贻笑大方,惟恐自己得了失心疯,变成一头疯狗,见人就咬,那岂是一个惨字了得!
压根儿陷入自己的思绪中的伦常风,不见女人脸色在那一瞬间变得“青笋笋”,依然故我的神游。
他的神游看在女人的眼底,变成一种目空一切的狂妄,不过女人碍于不能得罪金主的情势上,不得不讨好一番,好能得到更丰厚的报酬。
“不要走……”女人变脸的速度极快,即刻换上楚楚可怜的面孔,想要勾起男人天生骨血里头的保护欲。
不走不行,他已经无故旷了五日班,秦君行不剥了他一层皮才怪。想到这里,伦常风忽感背脊一阵寒冷,打了一下哆嗦。
莉……她叫什么名字呢?他语气有一丝的迟疑与不确定。
瞥向袒胸露背也不觉得忸怩的女人,伦常风一时半刻也记不起跟他有一夜之欢的女人究竟是哪号人物。
“脚长在我身上,我要走你也拦不住,要我走不走也可以,就看你是否有办法拿出令我心动的东西,否则是无法留住我的。不过依我看,你也不是认真想要我留下,你想留下我不过是依着你心中那赤裸裸的欲望……
一个失了心的男人,就算她耍尽心机,恐怕也只能得到一具空壳。聪明的女人该在最得宜的时机退场;急流勇退才是明智之举,若太过贪心,下场可能会落个人财两失,那不就应了那句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至理名言吗?
不可否认的,她对风度翩翩、潇洒帅气的他有一点动心,不过,钱更令她心动;相形之下,他就显得微不足道。对于现在的她,实在应专心扮演一位贪婪、拜金的女人才对;此时此刻,钱才是最重要的。
男人,只是她获得金钱的附属品,可有可无。
“我只能说你很聪明,只是这次你似乎将聪明用错了地方,有点脑筋的女人都应该懂得守口如瓶,分辨什么话该说,而什么又是不该拿出来现宝的。现在自以为聪明的你,看在我的眼底变得愚不可及,自作聪明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相信你应该听得懂我在说什么,不用我解释太多。”有吗?他不记得有喊出心底的名字。
话说完,他更无心注意女人妆点得毫无瑕疵的脸闪过一阵青一阵白、难看到极点的神色,心绪早就飘到十万八千里外的男人身上逗留,完全忘了还有别人存在。脚下一蹬,像幽魂一般的出门外。
夏子流,这一个普通、平凡的名字,却差点让他人格分裂。
他的精神方面痴爱着他,rou体却对他毫无反应;换句话说,就是对他的身体产生不了情欲。
精神与rou体背道而驰,心失去了方向,毫无依归。也难怪他会产生人格分裂,因为他的不忠行为,让他无法拋下一切对自己钟爱之人表白,只好隐藏起爱意。
虽然不太成功,因为奸诈小人秦君行一眼就看出他的想法,趁火打劫捞了一笔,真是小人。
他的伪装形同虚设,只要他一出现便会无所遁形,到时弄个人尽皆知的地步,相信正经又拘谨的夏子流,会第一个气得将他活埋。
为此,他可不能冒险,所以他在五天之内力图将自己无穷无尽的精力榨光,在女人堆里打滚了一圈又一圈,被人当成凯子,他仍继续冲锋陷阵,浸淫在温柔乡。
他这匹公狼当了五天的散财童子,结果成效不彰,他还是不觉得疲累,像一只活蹦乱跳、到处乱吠的野狗。哦!不是,是活龙。
再继续下去也不是办法。那到底要怎样,其实他心中也没个底,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当务之急应是销假上班,结束他糜烂的行为,然后再看着办。
等他身心不再背道而驰之时,确定不会有背叛爱人的念头;到时就算他不要,他也会想办法让他要,而且让他连说不的机会都没有。
呵呵……到那时,他一定会好好的将他爱个够,然后要他对着自己哭着求饶。
谁教他要让他爱上他,这是他应得的。
***
“唷!瞧瞧是谁回来了,这不是迷途的羔羊吗?不是死在温柔乡里了,怎还懂得回来呢?”看着来人,秦君行字字带刺的讽道。
“呵呵!经理你言重了,小的只是贱身微恙,在家中休息几天,无故旷职纯属意外,还望经理手下留人,切勿摒弃小的;小的必定拋头颅、洒狗血为经理尽心尽力,豁出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以上纯属谎言,若有人相信,请自负后果,本人将不负法律责任。伦常风言不由衷的在心中加上但书。
“把话说得太满,我怕到时有人会圆不了,未免涂炭生灵,我只好吃亏一点,扣你薪资百分之五十外加免费训练新人一个月。”
“新人——”望向办公室里惟一一片落地的特殊玻璃,伦常风若有所思的将视线定在与女人调笑、却面部僵硬的拘谨男子身上。
“兔子不吃窝边草,你是吗?”秦君行也随着他的视线,将目光定在夏子流身上。
“你比喻错误,旋夜是狼窟,而狼是肉食性动物,不吃素的。很抱歉我以下犯上纠正你,相信经理大人大量,有雅量原谅小的一时失言。”伦常风微侧过脸,睨着他冷笑。
“你确定你不是兔子?”秦君行一语双关。
“哼!”伦常风努努嘴,“狼只懂得掠夺,而且本性奸猾狡诈,从不会让他的猎物逃离手掌心。”伦常风偏过首,将注意力放在被一群女人包围着猛灌酒的男人,而呈现胶着状态。
伦常风没察觉自己用热切的视线锁住那颀长的身影,一旁的秦君行倒是看得一清二楚,冷不防的嗤笑出声。
“希望你的游泳技巧不错。”
“为什么?”他何出此言?伦常风不懂狡狯的秦君行眼中的那抹戏谑。
因为有人正陷入爱河中,若稍有不慎,恐有溺毙之虑。这些话秦君行当然没有说出口,因为他的心肠一向很坏,而且很邪恶。
谁教他恶意旷职五天,这只是他小小的报复,以平复他这五日来的损失,弥补他受伤的小小心灵。
秦君行缓步踱向办公桌,躺回他舒适的皮革大椅,“一个月可以吗?”秦君行故意转移话题。
“可以。”伦常风立刻会意并且很快回答。
不说,没关系。
他才不希罕,相信总有一天会守得云开见日明,他会稳稳抓住他手中的月亮、一生的情人。
相信那一天很快就会来到。伦常风对此执念深信不疑。
***
伦常风在洗手间找了正在呕吐的夏子流。
他随性轻倚门扉冷眼旁观,一双桃花美目正一瞬也不瞬的盯视着埋首在洗手台剧烈作呕的男人的一举一动。
恶心的感觉一直没有消退,徘徊在心的悒闷快要将他逼疯。夏子流旋开水头龙,水急速将洗手台里的秽物冲走。
从来没有喝过酒精浓度超过百分之三十的酒,这五天来他不知被灌了多少酒,被多种不知名的酒给搞胡涂了,混杂着喝下肚反而更快醉倒;反正到最后只有一种下场,那就是他吐得一塌糊涂,而且隔天起来头痛欲裂。
原本以为会越来越习惯,怎知根本不是如此,反而益发严重,难道他不适合做这行?夏子流兴起了打退堂鼓的念头。
掬起一把水,往脸上泼洒,冲去恼人的热辣感,微抬首却被映在镜里的那抹高大帅气的身影、桃花乱飞的黑瞳给锁住目光。
深情对望……
呸!谁跟他这种无赖、痞子深情对望。天!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夏子流的头便隐隐作痛,忍不住暗自申吟。老天,他头痛而且又想吐,而想吐的念头让他迫不及待又弯腰埋首呕吐。
伦常风见状,一个箭步来到他身后,双手搭上他的肩侧,正想开口却被他猛然抬起、写着嫌恶的双眸给堵住,想说的话一古脑儿的咽回肚里。
“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他冷声说。
“是、是,不碰就不碰。”伦常风收回手并倒退一步,表示友好的道。
没想到他那么顺从的夏子流有片刻的可愣,不过他也没细想,掬起清水往脸上泼,再伸手撕张纸巾擦拭脸上残留的水渍。
无视镜面里那个一言一行都充满从容潇洒的男人,夏子流自顾自的整顿好自己后,转身离开洗手台,迈开步伐,并让自己不去注意紧抵着门旁墙壁的那个男人。虽然他是那么的抢眼,夏子流仍屏气凝神的穿越过他。
“夏子流,别这么急着走,我有话跟你说。”伦常风对着已经走到门边的他喊着。
“你有什么话跟我说?”夏子流的心猛然的抽了一下,停顿了下来,并微微侧过身,眼不直视他迷人的黑瞳,而将视线落在脸部以下。
“经理要我训练你一个月,这是在职训练,你不能不从。”伦常风先声夺人,用意在让他无反驳的余地。
闻言,夏子流倍觉气愤,“我直接找他谈。”什么人不好找,找他来他?不行,教他跟一个他由衷厌恶之人相处一个月,就算不被逼疯,他也会彻底崩溃,而这两样好象没啥差别。
“没有用的,你去了也是白费唇舌。”一旦秦君行决定的事,是少有更改的,除非是贿赂他,否则……哼!以他要风是风、要雨是雨的个性,谁也无法撼动半分。
“那是我的事,你管不着。”不试试看怎么知道,他就不相信一切都如他意。
“随你,不过若你的最终对象还是我,就必须搬来跟我一起祝”
“你死了这条心吧!说什么我也不会勉强自己跟一个讨厌的人在一起,何况是一起生活,一天我都受不了,更别说是一个月,那会让我度日如年。”
“一旦若是你的一年,那一个月便有三十年,那我岂不是赚到了,白白便宜我了。”
“一个只会占人便宜的小人,那沾沾自喜的脸孔真教人作呕。”
“我又没有做什么,你怎么会吐呢?难道你有了?”
“你胡说什么!狗嘴吐不出象牙来,像你这种人,我连看都不想再多看一眼,何况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打死我也不愿意,我一定会让经理把你撤换。你走着瞧,不是每件事都会顺你的意的。”
“没办法,谁教我是天之骄子,连天都要如此眷顾我,你怎么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你太狂妄了,总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
“每个人都这么说我,但至今我还是活得好好的。 报应!哼!我还看不在眼底,我这个人一向淡泊名利,但若是我心中迫切渴求的,就算忤逆上天,我也在所不惜。”
“你未免太目中无人了,小心到头来被你心中所渴望的反噬,到时死无葬身之地。”
“就算因此而死,我也甘之如饴。”
“要死就死,那是你家的事,我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管不着。”
“你何必急着撇清关系?你放心,我不会拖着无辜的人下水的,这滩烂泥由我来便是。”而你,是我的陪葬品,就算要下地狱,我也会拉着你一起下去。伦常风忖度着。
子流,我的心灵渴求着你,但rou体却对你毫无反应,一旦身心合一,引起共鸣,到时你想跑也跑不了。现在时候未到,还不能让你知道我的心意,所以我可以原谅你的无知及出言不逊,不过等到那一天到来,我会让你知道我有多爱你,让你想忘也忘不了。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跟我纠缠不休,但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我的感觉,我讨厌你,一如我对钱的厌恶。”
“但你却不能不要钱,因为你需要它。”
“你说得对,我是需要钱,所以我出卖自己;但我却不需要你,我不需要自甘作践。不要再缠着我不放,请你高抬贵手,就算是我求你可以吗?”
夏子流的眼中发出无言的恳求,伦常风不发一语,夏子流却将他的沈默当作应允,快速朝他颔首后便匆匆离去。
门开了又合上,随着门扉缓缓关上的身影,伦常风神色黯然的半敛眼睫,唇角挂着一抹讽刺的笑。
求他!真是可笑,想让他放弃,除非他心死,而他死心的代价,可是不菲的。
这代价他付得起吗?或者情况会完全相反,换成他要不起他的爱。
***
打从夏子流搬进来的第一天起,拧起的眉便不再舒展过,板起一张晚娘似的面孔,教伦常风日瞧夜看差点吐血而亡,不免大叹好人难做。
“你再继续装出那副大便脸,我就赏你两个黑轮尝尝。”
饭桌上,只见伦常风重重的甩下筷子,砰的一声,碗大力的放下,看不过去对面的男人成天摆一张臭脸给他看,已经容忍三天,觉得无法再继续下去的他终于爆发了。
“没人要你看,你看不过去,不会不要看。”他冷冷的回道,一点也不受干扰,持续瞪着桌上的饭菜出气。
“搞清楚,这里是我家,而你只是食客,简称米虫,不要做出喧宾夺主的恶行来。”他一掌拍在桌上,力道之大,桌上的碗盘硬是往上弹跳一下。
“你是健忘还是老年痴呆,是你要我来的,你以为我爱来住这个烂地方?就算十人大轿来抬,我都不见得愿意来。”夏子流对他的愤怒无动于衷,更是火上加油的挑衅。
可恶!任他说得口干舌燥,经理就是不肯换人,他还能怎样,当然“包袱款款”来这贼人的窝暂时寄住!
成日看到他,害得连日来心情欠佳的他终日郁郁寡欢,他都快被害得要罹患忧郁症了。哼!这讨人厌的家伙还以为他爱住这烂地方,臭美!夏子流如斯想着。
伦常风登时火冒三丈,“你立刻给我滚出去!”他大手一指,明显的指向大门,意思再清楚不过。
见夏子流根本连甩也不甩他,激得恼羞成怒的伦常风,克制不了心中的怒火,愤而双臂一挥,桌上的瓷碗应声而落,破碎的瓷片四溅,饭菜也洒得到处都是。
“快滚!”
他以为这么做,他就会怕了吗?
“哼!你叫我滚我就滚,少看不起人了,我不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那些匍匐在你脚下的烂女人,不要拿我跟她们比,我的格调没那么低。”夏子流紧跟着站起来,毫不畏惧地与他对峙。
“抱歉!我的水准太低,连带的也将你的格调拉低,请原谅我这个粗痞的野人,无法跟高贵的你再继续相处下去,请你离开。”没错,他是爱上他了,可是他实在无法容忍他高傲的脾气与怪异的洁癖。这三天,如炼狱的三天,他受够了。
他已经三天没找女人发泄,因为他,所以他可以容忍。但,他已忍无可忍,他何必为了一个不知好歹的男人,忍受着强烈的生理需要,硬是囤积起来不发泄。
三天了,已经整整三天,他再不找个管道发泄,犹恐会饥不择食,对他下手。
“你不要欺人太甚。”夏子流双眼冒出火焰来,单掌击向桌面,桌子承受了力道而震大大了一下。
“你以为我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呀!若不是、若不是……啊!我跟你解释个什么劲儿。你少嗦!我叫你走就走,不要再说些有的没有的,听了就烦。”伦常风懊恼的低吼一声,为自己的行为大感不解。
嫌他烦,这种话他也好意思说出口,若不是他死缠烂打,他会认命的住进来吗?这会儿他是否也得自认倒霉的摸摸鼻子如他所言滚出去?夏子流不由得也跟着火大起来。
“我不走。”他越是想要赶他走,他愈是不想走,夏子流豁出去的道。
“你说什么!你不走?”愕然兼愤慨的询问,伦常风被他坚持留下的态度给震住了。
他都这样了,他还不走,到底要怎样他才会满意的滚出他家?难道真要他低声下气,他才愿意离开?
伦常风实在想不透,心不甘、情不愿的夏子流应该在他叫他滚的时候,欢天喜地的如他所言滚出去,为什么情况不如他所预期的发展呢?
“没错,我不走。不过你放心,只要一个月期满,我必定自动离开,不用你赶,我自然会走,到时你想叫我留下我未必会留。”夏子流声明的道,脸上再正经不过。
“用不着等到一个月,我现在就要你走。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到底走是不走?”充满力量的双臂抵在光滑的桌面,伦常风抑制住火气,用无比慎重的口气质问,神色间却有掩不住的危险气息。
夏子流不畏强权、斩钉截铁的回道:“我的答案还是一样——不!”
不!很好。眼神变得冷森,浑身霎时变得冰冷难亲近,唇角还微微扬起,伦常风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危险、冷悚的气息。
想看他发飙,很好,真的非常好。伦常风咬牙切齿的忖度。
若没让他吃到苦头,他是不清楚他的行为等于是挑衅一只盛怒中的狗……不,是老虎,他敢捋虎须就得承受他全部的怒焰。
这一把火会将他活活烧死,受焚身的痛苦,让他尝到无与伦比的苦痛与折磨。等着瞧,很快就会知道惹火他的下常
夏子流,你真带种。伦常风阴恻的疑望着他,眼半眯起,呈现出挑衅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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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躲缠郎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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