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躲缠郎 第一章

  伦常风,“旋夜俱乐部”的第二把交椅,为什么不是第一而说是第二呢?只因为上头还有个吃人不吐骨头、专门压榨人的小气鬼,又抠又爱占人便宜的秦君行,也就是旋夜的创办人。
  秦君行硬是将旋夜公关的第一把交椅,很不要脸的往自己身上套,让伦常风只能哑巴吃黄连般屈就于下,当老二。
  今天不知吹什么风,伦常风一早起床,左眼直跳。
  他想既然已经清醒,反正也没事干的念头,就想到他第二个家——旋夜、,排遣无聊时光。
  没想到等他整装完毕要出门时,正好接到昨夜被心情欠佳的他临时爽约的女人打来的抱怨电话,好不容易安抚完;紧接着又来了一通性骚扰电话,后来连亲爱的老妈都来电了。
  老妈每日不厌其烦的来电,对他这个做儿子的而言,可是精神炮轰般的摧残。老妈老是说些无关紧要却又令人听了为之抓狂的事,整得他快“花轰”。
  想来自己可能需要搬个家,才能阻住老妈的电话骚扰;或者,干脆搬到龙发堂去长久居住算了。
  他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解决老妈的精神训话,及从被他放鸽子、却还不知她姓名的女人中得以脱身。他二话不说、快马加鞭开着他拉风的敞篷车,火速地赶往他的避风港——旋夜俱乐部。
  ***
  旋夜俱乐部在烈日的烧灼下,仍傲然矗立在绿意的氛围中,外观简单大方,内室宽敞明亮,在名设计师巧夺天工之下,营造出独树一帜的风格。虽然,这名设计师的称号是秦君行自封的。
  才刚踏进门,即碰上摆着一张臭脸的白,伦常风不想跟他打照面,于是迅速溜到二楼,随即闪进左边用来接待贵宾的VIP室,也就是平常 被他公器私用、当作睡大头觉兼打屁聊天的休闲娱乐室。
  伦常风一进门,即被眼前这位颀长瘦削的男子给吸引住全部注意力,目光胶着的黏在他笼罩着紧张气息的男性身躯上。
  眼前的男人,古板又正经,顶上的发全往后梳拢并抹上发亮的发油,一丝不苟的态度、正经八百的脸孔,看了就令人倒足胃口。
  不过——
  从第一眼他就知道,这男人对他将来的威胁可能非常大,甚至有可能会危害到他生命安全的地步。
  这严重性让他不但不觉得害怕,反而不自觉地升起一股好玩的念头,甚至还掺进了令人狂颤的喜悦。
  发觉自己才刚稍平息的左眼皮又开始剧烈的跳动,一时觉得眼花撩乱、目眩神迷。
  瞬间心脏仿佛也停止跳动,他甚至有生命停止的错觉;仔细想想,那应该不是错觉,他是真的有这种感觉。
  于是乎,就在这一刻,一股没来由的、对他间接产生的兴趣,正强烈的、不容他规避的直接冲击着他。
  内心正骚动着,不安而难耐的情怀正拼命的朝他前进,他无法拒绝,只好接受。
  这个男人,极有趣。当时的他没有细想,就这样一头栽了下去,假若他能及时警觉,那今日……今日的他绝不会陷入如此凄惨的境界。
  时至今日,他也不曾后悔,当时去招惹他的自己,他的爱绝不会比任何人还要来得少,只怕会更多,多到泛滥。弄到这无法收拾的地步也不是他的本意,只好将责任全推给苍天,是上面的人要捉弄他们俩。
  对此,他无怨无悔,能得到他的爱,他这一生恐怕也不会再有遗憾;正确的说,在他将刀子刺进自己胸口,那一刹那他的生命已走到了尽头。
  他没有后悔的余地,再说,他只有爱他,并没有后悔。
  自己爱他,而他也爱自己。这一刻他们比任何人还要来得幸福。
  他是自私的,为了爱他,他可以将不幸留给别人,遗留下只会要自己照他们意思行事的父母,以及关心他的朋友。他们浓浓的失望还有绝望,都比不上满怀希望的自己。
  抱歉了各位,让你们失望了,谁教他是个有爱而没人性的无耻人类,吧他呀!反正他再也听不到了。
  永别了……
  ***
  “你是——”夏子流见到门开启,连忙站起,望见闯进来的男人唇边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内心油然升起,一股百分之百的厌恶。
  第一眼、第一次,夏子流对这个似笑非笑的男子,打从心底的讨厌,而且是无法抑止的心情驿动。
  他讨厌这个看起来潇洒不羁、脸上总是挂着率性的微笑,好似勾人心魂的迷人笑容,以及他俊逸得过分的帅美脸蛋,男人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夏子流看得顺眼的。
  虽然他并不认识他,可是他的直觉告诉他,自己得离这个男人远一点,否则将会遭殃。
  至于他讨厌他的程度大概与厌恶脏污不相上下吧!此刻起,夏子流暗自决定讨厌这个男人,且要离他远远的。
  “我是伦常风,该怎么称呼你?”率性的伸出臂膀,修长五指大咧咧的现在夏子流面前。
  伦常风教人不容忽视的气势,让夏子流想避也避不了,他认命的跟着伸出长满厚茧的掌心与之交握。
  讶异掌心的柔软肤触,夏子流忙不迭就想抽回,无奈眼前的男人像个无赖般紧抓着不放手。
  “放手。”恼怒的夏子流仍本持着不想动粗的念头,咬着牙关气道。
  不到一秒的交握,伦常风被掌心下与自己不同的触感激起了一丝讶然,那手心下粗硬的肌肤,表示拥有这双手的主人过惯了劳力的工作,这项讯息,让伦常风反射性的蹙眉。
  “你生活不好吧!”
  不是疑问句,伦常风肯定的用词让夏子流涨红了脸。
  “用不着你管。”被戳中痛处的夏子流,恼羞成怒的欲甩开他的手。
  怎会这样?夏子流惊愕不已。
  看着还黏附在手心并十指交握、包围着自己粗糙的柔软,像柔细的绸缎,不!是像黏皮糖般甩也甩不开。
  他到底想干嘛?即使使了七成力道,对仍甩不开紧缠住他的男人,让一向对自己的力道有自信的夏子流为此惊诧不已。
  “你叫什么名字,来这里做什么?”
  他别扭的个性、带点倔强的眼神,让伦常风莫名的对他又多了份挑逗的玩兴。
  “哼!”眼见伦常风根本无意放开他,夏子流暗自生着闷气,撇开头不屑的哼了声。
  “呵呵!不告诉我,没关系,我还是会知道的,只是早晚的问题。我不急,大可慢慢跟你耗,因为我别的没有,有的是时间。你的脾气真的不太好哦!不过有爪子的猫逗弄起来才有趣,你说是吗?”面对他的挣扎,伦常风一副优雅自得、好整以暇的道。
  将他比喻成猫,可恶!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由于不晓得眼前这位下流痞子的来历,夏子流只好隐忍着胸中狂张的怒焰,任他轻薄而不还口。
  “呵呵!好玩。”
  伦常风一派从容的态度,惹得夏子流两眼快爆射出火焰来。
  他哪会听不出此男下流的话中之意。
  “请你放手!”他再次开口要求,而且这是最后一次的理性对谈。
  “假如我说不呢?”伦常风气定神闲的睨着眼前快火山爆发的男人。
  哇塞,他几乎可以感觉到,这男人有如遇到敌人的猫,弓起背,准备发动致命的攻击。实在太有趣了,撩拨他的情绪,让他失控,他生气中的脸显得更鲜活动人。
  太有趣了。
  伦常风不觉害怕,反而自心中升起一股期待与不知名的强烈渴望。
  虽然不知这是什么玩意儿,却不怎么排斥地欢迎它尽快来到;想必这是白活了十九个年头的他,第一次发觉太阳底下真有新鲜事那般惊奇。
  “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话完,夏子流化被动为主动,攫擒反转,五指侧翻攫住他的手腕,往下一压。
  啧啧,他的身手还真不错,有办法自他手下脱困并反客为主;两人角色易位,他反而变成被制之人。
  不过,他也不是只有三脚猫的功夫,随便就让人制伏,若是这般肉脚岂不枉费老妈花大钱请名师来教学,他这个不成材的徒弟,岂不丢尽师父的脸。
  生在名流之家的伦常风,从小就接受通才教育,十八般武艺样样皆通的他,怎会将夏子流的反击放在眼里,不过他还是失算了,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夏子流的力气大得惊人。
  一时被挣脱,无妨。
  伦常风借力使力化解他的攫制,五指大张有如鹰爪般,展开一波凌厉的回攻,转眼间,两人角色又再次互换。
  夏子流的手仍被稳稳的钳制在伦常风软腻的手心中,紧紧的掌握祝
  “你!”夏子流不敢置信地瞪着他。
  “怎样,我这一身功夫可是千锤百炼而成,可不是你这身蛮力可以媲美的。如何,还是我比较厉害,这下,你没话说了吧!”为此骄傲的伦常风促狭道。“放屁!大放厥辞的混乱,莫名其妙的跑进来,还紧抓着我的手不放,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夏子流由原本的惊愕骇然转为凶狠暴躁。
  “你问我何用意,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耶!这教我如何回答。”伦常风睨着他,老实的回答后,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他脸上醒目的笑容,看得夏子流倍觉刺目,“请你自重,否则不要怪我告你性骚扰。”夏子流出言恫吓,无计可施的他只能出这个下策中的下下策。
  “性骚扰?也对……你没说我倒没发觉,谢谢你提醒我。”
  “不用,放开我即行。”夏子流误会他话中之意,强硬的态度有些软化。
  “这怎么行呢!”
  “为什么不行,难道你真要吃上官司,才懂得收敛、知道觉悟?”
  “倒也不是。”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开我?若你真的‘讨皮痒’,那你就准备好律师,等着挨告吧!”没办法,这个男人有理说不清,只好请他吃一顿排头。
  “想告我,也该有个罪名吧!难道你要安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在我身上,诬告我?”
  “性骚扰这一条就足够定你的罪。无耻之徒!”夏子流不齿的冷哼。
  “那也要先造成事实才行,否则你拿什么来告我?还是扭曲我的礼仪之举,变相的诬赖我?我可要先知会你一声,这对我是行不通的。”
  “你真敢说,一般只需礼貌性地点到为止,不需要握上十五分钟之久吧!应该是我警告你,这位不要脸的先生,请把你逾矩的手放开,否则等着吃上一场官司吧!我可不是随便说说的,请你好自为之。”夏子流肃穆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玩笑意味。
  “呵呵!没办法,谁教我比较好礼,放手就放手,你又不是金枝玉叶之躯,一点都碰不得。”虽然嘴上嚷着放手,实际上,伦常风仍紧紧钳制着他。
  “就算我是个粗痞之人,再怎么不入眼也不关你的事,放开我!”已到了忍无可忍的夏子流,冷不妨使出十成的力道,想一举挣脱腕上的束缚。
  他无法忍受这人的碰触,甚至起了鸡皮疙瘩。
  夏子流对伦常风的厌恶直窜上十成十,占上他心中排行厌恶的第一名。
  “行!只要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无条件放开你。”
  “放屁!”夏子流气得七窍生烟。
  “这样不行哦!淑男不可以讲粗话,否则别怪我洗你的嘴巴。”伦常风语带威胁道。
  “你别欺人太甚!”这人简直就是番国的国王,他受够了,对付野蛮人是有理说不清的。
  “把你的名字告诉我。”他仍是坚持。”
  “哼!”夏子流一不做二不休,甩过头不再理会他。
  “有个性,我喜欢。”伦常风赞赏的说。
  喜欢个屁!夏子流暗自咒骂着。“废话少说,你到底放不放手?”是可忍,孰不可忍,他真是逼人太甚!
  “我说了,要我放手很简单,拿你的名字来换。不要白费力气了,你是斗不过我的。虽然你的力气比我大,可是你的技巧跟我比起来逊色多了,你拼不过我的,技巧上的不足成了你最大的弱点;我只能说空有蛮力的人缺少了技巧的辅助,未能达到相辅相成的效果,容易大打折扣。我能占上风,也是因为在技巧上赢过你,这达到相辅相成的效果,容易大打折扣。我能占上风,也是因为在技巧上赢过你,这是导致你失败的原因。”伦常风开口分析。
  “你屁放完了没?”夏子流根本听不进他的话,耐心尽失的他不耐烦的道。
  “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要说粗话吗?难道你这么想让我洗你的嘴巴?”在说话的同时,伦常风帅气的脸庞缓慢移动,渐渐逼近他。
  心中发出警讯,无奈夏子流却慑于伦常风惊人的气势,只能节节后退。
  他退一步,伦常风便跟上一步,没一会儿的工夫,伦常风将他逼到墙角,抵着冰冷的墙,夏子流心知再也没有后路可退。
  他到底想怎样?戏弄他好玩吗?知道他的名字又怎么样呢?告诉他他的名字他也不会少一块肉,总比现在还退不得好吧!心急的夏子流终于放弃与这个无赖周旋。
  ***
  “你赢了。”夏子流无奈的望着他逼近的脸庞说:“我叫夏子流,你可以放开我了吧!”夏子流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对,他真的斗不过他。
  近距离瞧他的伦常风一时目眩神迷、神智恍惚、目光迷离,根本没听见夏子流说的话,双眼直视那一张一合、如花般娇艳的唇和如贝的齿,忘我地缓缓靠近他。
  “喂!”他干嘛将脸靠过来,万分不高兴的夏子流望着逐渐放大的脸大叫。
  “嘘!不要说话,叫我风。”食指点上夏子流的唇,伦常风柔情的说道。
  他说什么鬼话,叫他风?疯个头!“你这个疯子,不要将你的脸靠我这么近。”他的逼近,无形中造成夏子流的压迫感。
  伦常风攒眉回想,“近一点才能吻你,唤我风,子……流。”刚刚他好象听见他说他叫夏子流,想不到由自己的口中念出他的名字,感觉是这般的好。
  伦常风仔细回味口中的名字,甜甜的味道在心中泛开,蜜如甘的滋味令他如沐春风,不由自主的心悸,情愫像野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夏子流因伦常风置在唇瓣的指头沿着唇形轻轻描绘,而升起一阵颤动。
  该死的浑球,他在干什么?
  “你发什么神经,请你规矩点,不要乱摸!”夏子流对伦常风逾矩的行止,油然生出一股嫌恶,他用另一只自由的手,猛然挥开他不规矩的手。
  伦常风吃疼地收回手。“我想吻你。”
  伦常风突然冒出一句不相关的话,夏子流却因他的话而吓得脸色瞬间刷白,好象抹了层厚厚的白粉。
  “哈!你想吻我?很抱歉,我不想,而且我对男人不感兴趣,你这个大玻璃去找跟你有相同兴趣的人吻吧!对象是你,想必那个人一定会很高兴。”脸色难看到极点的夏子流,对于自己还能不失去理智的与眼前这疯子对谈,感到非常欣慰。
  “你不高兴吗?”伦常风抓住了他的话尾问道。
  “感谢上帝,原来你还看得出来,那证明你还没疯得透彻。若你还正常的话,请你不要再开我玩笑了,这个玩笑并不好笑。”夏子流铁青着脸,义正辞严的开口。
  “我才没有美国时间开玩笑,我是认真的。”伦常风同样以正经八百的神色回望夏子流。
  闻言愣住的夏子流,有半晌都无法开口,见他正经的态度、认真的眼神,他开始感到后悔。他只是来应征男公关,为什么就要接受这种人的性骚扰?天杀的!早知道就去另一间俱乐部,至少那里没有这号人物——难缠的大玻璃。
  难道这是上天对自己忍耐度的考验?现在他只想说,一直以来他最自傲的自制力,竟在这个疯子的随意撩拨下,到了崩毁的地步。他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无赖是他自制力的克星。
  “我也是认真的。你想吻我,我不想;你是玻璃,我不是。你说只要告诉你我的名字你就会放开我,我说了,可是你还是抓着我不放,教我怎么相信你?”夏子流抓住他的话柄拼命攻击。
  “你不相信我没关系,只要你明白我是认真的即可。现在我要吻你,无论你想不想,我就是要吻,你若有办法将我撂倒,就尽管出手。”不管如何,他是吻定了。
  “你没顾虑到我的心情,一点都不尊重我个人的意愿与否,我是来应征男公关的,不是来被你这无赖男调戏的。请你放尊重一点,别再开这伤人的玩笑话。”再跟他耗下去,恐怕他会精神耗弱送医诊治。
  “你就是不相信我是认真的。”原本兴致高昂的伦常风,因夏子流的话而变得沉寂落寞。
  “没错!望你自重。”他斩钉截铁的回答。
  “我不懂……”
  “不懂什么?”夏子流一时不察,顺口接话下去。
  “不懂为什么只是一个吻而已,你偏要看得这般严重。”伦常风用轻松的口吻说话。
  “只是一个吻!?哈!一个男人同另一名男人索吻,那是道德沦丧的禽兽才会做的事。我很正常,有一个男人向同是身为男人的我索吻,我不该觉得严重吗?”他不懂世界上为什么就有偏爱同性的人存在,不过,至少他是正常的。
  “一点也不,是你的观念太死板,不知变通是会被社会给淘汰的。牛郎这个工作可能不适合你,你趁早收了这个念头回去吧!”
  “我适不适合不需要你来论断,你讲这话言之过早,而且这一行适不适合我,也要我试过才晓得。我也不是不知变通,而是有人太无赖,变通对他可能无效,我又何必多此一举。”他反驳的说。
  伦常风瞪了他好一会儿,才又说:“我不是同性恋。”
  “我也不是。”虽然不知他这么说有何用意,夏子流还是马上回话。
  “很好。”
  很好?那是什么意思?猜不透他想法的夏子流,已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的望着他。
  “你的唇不断诱惑着我,你说我该怎么办?”伦常风改弦易辙的问。
  “你别胡说八道!”几乎是反射性的,夏子流用手捂住唇。
  “你现在害羞的样子好诱人,让我想一口吃了你。”他似笑非笑的说明。
  “你别开这种低级的玩笑!”气急败坏的夏子流低吼。
  “你不想当牛郎吗?”伦常风着迷的望着他娇羞的模样转移话题。
  “咦?”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件事有关联吗?
  “你太单纯了,来这里消费的客人不只限于女人,男客人多不胜数,形形色色、各式各样的人都有,你能有那份能力去应付存心想吃你豆腐的客人吗?你要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客人是不能得罪的,若他要求跟你上床,你会怎么做?”
  “我不卖身!”他气嚷。
  “若他霸王硬上弓,你一句不卖,行得通吗?一只发酒疯的禽兽,可不会因你一句话就打消了主意。”
  他逼问的态度,令夏子流觉得不爽。
  “难道店里头的人,会让这种客人胡作非为而袖手旁观吗?若是这样,这里确实不适合我。”他说得义愤填膺,非常不满。
  “你说的对,我们是不会让一个色欲熏心的酒鬼乱了旋夜的规矩,可这也难保你不会为了天价而下海。来这里的客人都很大方,大方到令人心动的地步,我怕到时你会贞操不保;若是这样,倒不如让你跟着我,我保证你衣食无虑,永享荣华富贵。”
  “你放一百廿十个心,我绝不会为钱出卖自己。”夏子流脸上的线条变得冷硬。
  “是吗?”伦常风饶富兴味的睨着他端正的脸孔道。
  “人都是有自尊心的,你少看不起人了。”被彻底的瞧不起,令夏子流气得两颊肌肉微微跳动。
  “一百万。”
  “咦?什么……”突然听到伦常风喊出一百万,他不免为之心颤。
  “我出一百万买你一个吻,你卖不卖。”他使出利诱的手段,欲诱夏子流上勾。
  万分诧异的夏子流,瞠目结舌的瞪着伦常风,无法开口说出任何话。
  一百万!令人为之心动的一百万。只要付出一个吻,他就能轻松获得一百万,这么好康的事,拒绝的人是傻瓜。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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