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想报复齐思音,这是最好的机会,我应该对他说,我叫的是别人的名字,请你不要自作多情了,然后看他脸上的表情由幸福得意转为恼羞成怒,最终哪怕他再度对我大打出手,也要让他高傲的心狠狠受到打击。
但是,我望著他,几次话到嘴边就是没有开口。我还是怕,怕他会用残酷的手段对付茵茵,梦中的可怕画面还历历在目,
正在我犹豫不决想的有些出神之时,齐思音的舌已经灵活的伸进我的嘴里,我不假思索的一咬,舌上就尝到了鲜血的味道。
他吃痛的退了出去,眼中的柔情瞬间消失,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高高举起右手,耳光眼看就要打在我脸上。
我下意识的闭上眼,等待再一次的酷刑。我打不过他,虽然明知道执拗的结局就是强暴或毒打,但是已经自由自尊生活了一年多的心无法再回去以前那样麻木的任凭他摆布。
然而,意料之中的冲击没有打下,而是有一条火热柔软润湿的东西落在我右眼上,轻轻在上面滑动,烫的眼睛又麻痒又舒服。
我心中一惊──是齐思音的舌!
他的舌在我的右眼上缓缓的舔著,过了好久后才离开,我这才能睁开眼睛。
“舒服吗?”齐思音笑著问我。
的确很舒服,但我没有回答他。
你又有什么新花招?尽管使出来吧。但是真的想到他也许会用比从前更变态的手段对付我,心中还是不寒而栗。
“上次我打伤了你的眼睛,现在好些了吗?”
我依然沉默著,当时那种几乎死去却又因为过于痛苦而一直清醒的感觉从来不曾忘记。
“以后我每天都帮小天舔一舔眼睛,你的眼睛被我舔过后湿漉漉的样子好象小鹿。”齐思音带著怜悯的眼神温柔的看我。
我顿时心生反感,我虽然比起他来是处于弱势,可并不想被他这样看作软弱无用,我不是会对你撒娇的小鹿,虽然也不是自由飞翔的鹰,但我宁可做下水道里自食其力的老鼠。
他高大的身体一直沉重的压在我身上,现在已经渐渐有些喘不上气。我用手推他却推不动,转动身体想把他掀到一边。
“别动!”他低沉的有些发涩的声音响起,“再动我就忍不住了!”
当齐思音心满意足的抱著我去浴室时,我已经又恢复了麻木状态,身体满足了,心却无比的失落。
本来以为可以用自己的方法报复齐思音,但是照这样下去,我根本对他产生不了任何打击,他只要想要我就能轻而易举的办到,而我对他的心的打击总是被他的厚颜无耻和自作多情缓冲的没什么效果。最让我难过的是,我心中明明有了茵茵,却仍然在齐思音如身下如同玩物般的被支配,被调教。这种耻辱感比当年更加深重,因为我已经相信自己是可以带给女孩子幸福的真正男人。
我究竟还有什么办法可以给他致命一击?我不停的冥思苦想,想的头痛欲裂。
齐思音拿毛巾擦干我的身体,一边微笑著吻我,一边给我穿上一套礼服,我没有问穿这个作什么,只是呆呆的任他摆布。他现在看起来幸福极了,为什么他的幸福感总是比别人来得容易?我到底要怎样才能给他和他的父亲最为有效的打击,才能让他这种幸福感彻底消失?
齐思音也穿上了很正式的礼服,一边开车,一边不时对著我笑,他的笑很得意,好像不仅是因为我最终陷落在他手里。
“虽然今天早上因为跟小天在一起有些晚,但还来得及赶去阿静家,今天是他的订婚日。”他终于说出了如此高兴的原因,但是声音听起来相当幸灾乐祸。
我没有答话。韩静那个花花公子也会被婚姻束缚倒是让我有些吃惊。
“谁让他跟我争你,结果被他父亲那个老正统知道了,一直逼他结婚,现在总算是罪有应得了。”他哈哈大笑起来。
对,看来你对自己父亲的“开明”是相当自豪。我想起齐思音父亲一边慈祥的对我微笑,一边在背后对我冷酷操纵,心中愈加悲愤。
韩静穿著白色的礼服站在草坪上摆满鲜花的酒席前,头发也梳的一丝不苟,比起以往看起来成熟了许多,而且眉宇之间也增加了几分稳重矜持。我看著他与美丽高雅的未婚妻一起切蛋糕的甜蜜恩爱模样,想起与他在一起的时光,他那时的甜蜜和殷勤,还有后来对待我的残酷与阴毒。这些明明可以幸福自由生活的让我羡慕的少爷们,却偏偏喜欢通过违背常理寻找刺激,真是让我无法理解。
订婚仪式结束后,韩静同齐思音和方唯说笑著,他一直也没有看我,仿佛我根本不存在。我想他的心倒是冷的很快,齐思音又何时才能冷却这种疯狂偏激的感情呢?
我独自一人来到屋内,找了一间偏僻的房间坐下,心思混乱的看著远处。自己这个小人物究竟怎样才能给“善待”过我的人致命的打击?
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韩静坐在我身边不停的说话,我还是有些恍惚,呆呆的看著他,“你说什么?”
他脸色一变,冷笑一声,“你好像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跟我在一起心却飞到音那里去了,是不是?”
我不想跟他进行无聊的舌战,没有反驳。
“不过你也不要太得意,我可以告诉你,音现在是可以宠著你,但是他将来和我一样,都要服从长辈的安排,同门当户对的女人结婚。”
他特地把“女人”二字咬的很重,刻意提醒我的尴尬身份。我心中的确一惊,对,我几乎忘了,齐思音早晚要娶名门淑女,张嫂也告诉过我。
那他为什么还要招惹我,死死绑住我不放?!我心中的伤痛越来越扩大。
“何况音的婚事一定是他奶奶做主,你还没见过老太太吧?她会让你知道什么是无地自容。你最终什么也得不到。”他冷酷的对我笑。
我缓缓摇摇头,“你知道我不是你说的这样。”
我的否认让他的脸色又缓了下来,沉默了片刻,“对,我知道,可是最终你还是属于了他。”他声音中的苦涩很明显,“我只不过晚了一步就输了。”
他在婚礼上仍然说出这样的话让我很吃惊,但是我现在对于这种莫名其妙的深情只有困惑和烦恼。
“我不明白,我哪里值得你们看中?你们都说我勾引人,可我并没有。”我呓语似的对他说,眼却直直的望著远处的墙。
“跟你在一起很安心,你即使不说话,也仿佛告诉别人有你陪在身边。”
我沉默著,听不明白这算什么理由。你们想找人陪,肯定有很多人乐意奉陪。
“跟音在一起不高兴吗?”
我还是望著墙。
“可是我已经答应父亲退出,不能再帮你。”他有些抱歉似的说。
我看看他,觉得好笑,我并不需要你来拯救啊,你和齐思音一个是猛虎,一个是毒蛇,都不是好人。
我起身想去花园走走,缓解一下郁闷的心情。
刚要推门,突然,一个火热的身体扑上来把我紧紧抱住。韩静的声音有些颤抖,“如果你说愿意,我可以帮你彻底摆脱音。”
“我带你走!我可以抛下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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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下)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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