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莫名其妙的行为让楚翊尧不禁一愣,他完全搞不懂她在搞什么鬼,他无所谓地耸耸肩,正打算回到自己的舱房中洗个澡的时候,突然间停下脚步。
刚刚……他似乎忽略了什么?那个女人……似乎在哭,她刚刚离开甲板的时候,他分明不留神瞥到她的眼角有一点晶莹。
忍不住,他改变了方向,来到她的房间门口,想从外面打开房门,却意外地发现门从里面落了销,他急忙抬手敲了敲房门,高声道:“何文静,把门打开!”
没一会儿,门开了,刚刚换掉一身湿衣服的何文静低垂着头出现在他的视线中,打开房门之后,她很快地转身,但她刚刚把身子转过去,楚翊尧就抓住她的肩膀强迫她把身子转回来,他双目深沉地盯着她有些发红的眼睛,沉声问:“我又没指责你什么,你干嘛哭成这副德行?”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明显哭过的样子让他的心狠狠地揪成了一团。
她倔强地抬起眼睛和他对视,口气却差得可以,“你眼睛有问题吗?谁在哭呀?”她才不要将自己最狼狈的一面在他的面前展露出来呢。
她的倔强,引起楚翊尧的不满,他微微眯起双眼,“显然你不够了解我的脾气,我想要知道的事情,就算费尽心机我也一定要知道,不过如果你执意不说……”他坏坏一笑,“我不介意做一个恶毒的继父,我想……你也不希望你儿子惨遭我的荼毒吧?”
这个女人虽然脾气坏到爆,但是他看得出来她很疼自己的孩子,拿她的儿子来威胁她是让她对他说实施的最佳方法。
果然,何文静不可置信的瞪着他,“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
“好啊!辱骂上司,罪加一等,我会一起都算在你儿子的头上的。”
何文静被他邪恶的样子气得浑身发抖,勉强忍下去的眼泪刷地一下无声无息地再次流了出来,但是眼泪刚流下来,她就抬手把泪水从脸上抹掉,她才不要在这个没品的大恶人面前哭呢。
他阴驽的眸光一紧,声音紧绷地命令道:“还不说!”他怀疑地在心里问着自己,他是怎么了?明明讨厌这女人讨厌得很,现在又怎么会因为她莫名其妙的眼泪而心疼?
这实在是不像他,在这个世界上,他所关心的女人除了已经出嫁的姐姐之外没有第二个,又怎么会莫名其 妙地想要关心她?
她用深呼吸来抑制住自己的眼泪,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开口道:“老爸老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负责养我的外婆不但不会说话而且还听不到声音,记得十岁那年,家里失火了,外婆想叫人来灭火,可是没人听得到,当外婆好不容易将熟睡中的我从屋子里救出去的时候,我们的家已经被大火烧得只剩下废墟,这么金我年了,爸妈的长相我已经完全没有印象了,唯一的几张照片,也丧失在那次的火海中,所有……”不争气的眼泪再次滑落,她仍旧倔强地用手背抹掉脸上的泪水。
“有些人和事,一旦经过时间的沉淀,便会越来越模糊,直到所有的印象全部在脑海中消失,就像爸爸,小时候他很疼我的,还希望有朝一日我可以像妈妈那样长大后变成一个淑女,所以才给我取名叫文静,记得他每次都将我找在肩头上,向他同事介绍我是他最可爱的女儿,可这么多年后,我竟然连爸爸的样子都记不起来了……”
楚翊尧的眉头紧紧地拧了起来,他这才想起来,所有的事情都来得太过突然,他甚至忘记叫人去查查这女人的底细了。
异样的心痛撕扯着他的胸口,他从来不知道她还有这样一段不幸的过去。
弯下身,他轻轻环住她的肩膀拍了拍她的后背,“我……我很抱歉……其实……就算是记不住长相,但只要你的亲人长留在你心义,永远记住那份恩情,我相信你爸妈地下有知,也一定会明白。”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些,或许……他只是单纯的不想看到她的眼泪。
在他的印象中,这个曾经被他定为欧巴桑的女人又强悍又凶恶,可是现在的她,却柔弱得一副需要别人保护的样子wb不是拯救公主的骑士,更不是怜香惜玉的绝世好男人,但……他却想用自己的温柔去抚慰她曾受伤的心,他想,他一定是中了她的什么毒了,才会产生这种怪异的想法。
何文静无助地将脸埋在他的怀中低低哽咽:“我哭起来的样子是不是很丑?”
面对她傻傻的问题,他只是无声无息地抱着她,外面的海浪声越来越大,海风虽然 没有吹乱他的头发,却吹乱了他的心……
在邮轮上整整待了四天,到第五天的时候,何文静终于受不了海上的颠簸,回到了他们落脚的饭店。
楚翊尧在那边正在办理入住手续,她则一个人坐在休息区,真是够了!她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来度什么该死的蜜月了,除了无聊之外还是无聊。
“原来真的是你,何文静!”就在她怨声载道的时候,头顶处传来一道陌生的男性嗓音,她循着声音望过去,只见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年轻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眼前。
何文静抓了抓头发仔细打量着对方,一七五公分左右的身高,瘦削挺拔的身材,他的面孔谈不上英俊,但是却给人一种魅惑的感觉。
“张……张子维?”她有些不敢相信地道出这个名字,她的前男友!那个在她怀了孩子后,便无情将她甩到一边的可恶前男友,他、他怎么也会出现在这里?
被叫做张子维的男人自命潇洒地笑了一下,“我还以为你将我这号人物给忘掉了。”他突然俯下高大的身子轻轻板起她的下巴,“文静,老情人见面后,你不想对我说些什么吗?”
“喂,请你放尊重一些!”何文静不悦地打开他的大手,“谁和你是老情人啊?”这家伙到底想干嘛?
“难道你想否认?”张子维更近一步地接近她。
“当年大家在一起相处了整整两人年,最好不要告诉我你差点就丧失了这段记忆,不过我一直很好奇,那个时候你肚子里面怀的小孩到底是哪个男人的种,文静,你对我还真是不公平,大家在一起相处了那么久都不肯让我碰你,没想到却不要脸地背着我和别的男人上床……”
“啪!”再也听不下去的何文静反手一耳光,重重掴到他的脸上,“张子维,你讲话给我干净一点,我都说过了当年的事情纯属是一个意外……”
被掴了一耳光的张子维顿时目露凶光,他轻轻抚着自己脸颊上的麻痛阴狠地瞪着她,“死女人,你居然敢打我?”正说着,他挥起手就要反打向何文静的脸,可是当他的手挥到一半的时候,手臂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横挡在半空中。
回过头,他看到自己的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个身材高大并且俊美迷人的年轻男子,对方冷着面孔看着他,气质中流露出来一股让人畏惧的霸势。
“最好不要告诉我,你正准备动手打这个女人。”楚翊尧的声音中全是冰冷和无情,这不仅令张子维的心颤动了一下,就连何文静都被这副面孔吓得吞了吞口水。
“你……你是谁?”被扭住手腕的张子维壮着胆子大声质问。
“你没资格知道我是谁。”楚翊尧重挥一拳,无情地落到张子维的下巴上,“我只知道一个想要动手打女人的男人,下场就是你现在这个样子。”
“靠!你居然敢打老子我?混蛋,老子今天和你拼了……”被疼痛所感染的张子维像疯子一样扑向楚站到尧,两个大男人在饭店的大厅内就要动手打起来。
“我打我的女人,和你这个王八蛋没有任何关系?”
“你的女人?”听到这里,楚翊尧的火气突然窜了上来。
“没错!”张子维向他挥出一拳,可是却被 对方灵巧地闪过,“这个叫何文静的女人就是老子当初所扔掉的烂货……”
“砰!”他的话音刚落,楚翊尧再次重挥一拳揍向他的眼角,“你再说一次。”
“不要打了,拜托你们两人个不要再打了……”何文静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何文静,你告诉这个混蛋,我以前到底是不是你的男朋友……”
“张子维,你神经病,如果你不想再自取其辱的话就给我马上从这里滚开……”
“靠!你什么身份啊,居然敢叫老子滚……”
“老天啊!发生什么事了?”这边一片混乱的时候,一个娇滴滴的声音突然出现,只见一个身材高挑的大美人急忙从不远处跑了过来。
“啊!子维,你受伤了?翊尧,你怎么在这里?”
“妮姬……”被揍得惨兮兮的张子维急忙躲到骆妮姬的身后,“你的那些保镖呢,快点让他们过来帮忙,这个臭小子居然敢打老子,老子今天一定要让这小子偏想出代价。”
何文静不敢相信地看了看张子维,又看了看骆妮姬,“你们两人……”
“翊尧,真是巧,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到你……”骆妮姬完全不去理会张子维的骄纵和现场刚刚的打斗状况,她突然很亲昵地挽起楚翊尧的手臂,“翊尧,一会儿大家可以一起去喝两人杯吗?”
“对不起,我没时间。”楚翊尧很不客气地甩开她的手臂,这女人有病吗?居然会在这种场合还有心情提出要喝什么见鬼的咖啡。
“这个男的是你的男朋友?”他气不打一处来的瞪向张子维,不明白自己体内刚刚升起的那种愤怒到底是由何而来?
“不是啦,我和他只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事实上我和子维一点都不熟的,你知道的,我的心里最重要的那个男人一直都是是你……”看到她这副嗲样,何文静的身上忍不住升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尤其是看到她努力想要攀向楚翊尧身上的那双手臂时,更恨不得拿把刀把那两人只手臂砍掉。
“可惜我心里最重要的那个女人却不是你。”楚翊尧一把将何文静揪到自己的怀中,“老婆,我们该回房了。”说着,他霸气地揽住她的肩膀转身向电梯处走去,在经过张子维身边的时候还故意停了一下,“要不让我再看到你有种来骚扰我的女人,否则我会很乐意让你体验一下招惹我的下场会有多恐怖。”
被他揽在怀中的何文静小心翼翼地看着楚翊尧俊美的半侧面,人生之中第一次,她居然产生了一种没来由的安全感。
这个明明比自己还要小的男人,一次又一次用这种霸道的方式来保护她,心,没道理地怦怦狂跳起来,天哪!她这是怎么了?
而被甩在原地的骆妮姬则恨恨地瞪着他们相拥离去的背影,满眼都是嫉妒的目光。
“妮妮,那个臭小子到底是谁?”满脸青紫的张子维忍不住询问。
“他是楚氏集团的未来继承人楚翊尧!”
“什么?你说他就是那个楚氏集团的楚翊尧?”张子维有些张口结舌,“那么那个何文静……”
“就是他前不久新娶进门的老婆。”骆妮姬再次愤恨地回答。
“老天!怎么会这样?那女人居然嫁入豪门?”
“那个男的到底是什么人?”刚刚踏进总统套房内,楚翊尧终于忍不住地爆发出来,当他亲耳听到别的男人用那种熟悉的口吻大喊何文静这三个字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自尊似乎受到了强烈的冲击。
这不是嫉妒!他发誓这种情绪绝对不是嫉妒!他只不过是容忍不了这个女人在和他履行婚姻协议期间,竟然还牵扯着其他男人。
呆呆坐在大床上的何文静从头到尾都低着头,她万万没想到她还会遇到张子维,曾经她和那个男人在一起相处了整整两年,要说一点感情都没有那是假的。
可是令她失望的是,张子维当年不但离开了自己,而且在重逢之后居然还用那么恶毒的话来讽刺她。
“何文静……”耳边传来楚翊尧不耐烦的声音,“你没有什么要向我解释的吗?”
“对不起!”她从始至终都低着头,“刚刚给你添麻烦了。”室内呈现出少许的沉默,楚翊尧看着她的头顶好一会儿,最后他转身怒气冲冲的向另一个卧室走去。
“你知道的,我父母早逝……”就在这时,何文静突然破口而出,也及时留住了他的脚步,“虽然事后被外婆接走,但十二岁的时候外婆就去世了,所以有一段时间我被送去孤儿院……”
“我十四岁之前一直都住在孤儿院里,但我所住的那家孤儿院院长背地里却做着贩卖人体器官和贩卖年轻女孩的勾当,就在我十四岁前夕,孤儿院的一个女孩子发现了院长的阴谋通知我们,于是我们放了一把火,烧死了那家孤儿院的院长和跟他狼狈为奸的会计……”
“你说什么?”楚翊尧转过身,不可思议的瞪着她,完全被她所说出的话震撼到,他不是什么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但他却想不到世界上会有这么黑暗的地方。
何文静的眼神盯着自己的脚尖,目光茫然地继续道:“那场火灾之后,警方经过勘察认定火是我们放的,把我们几个年纪比较大的院童全都关进了感化院。那些员警不去抓那些贩卖人体器官和贩卖妇女婴儿的犯罪者,却来惩罚我们这些无依无靠只求活下来的小孤儿。”
“我在感化院里住了四年,在我满十八岁的那一天,我终于被放出来了,但我没有学历,找不到好工作,为了生存,只能在酒吧里面打工,就在那里……我认识了张子维。”说到这里,她的表情有一个的难过,“那时,我急于找到一个可以让我依靠的人,我需要一个肩膀给我靠,而他又很会哄人……”
她耸了耸肩,“我们就那么相爱了,大家在一起相处两人年,但是他不肯和我结婚,他只想和我上床,不过他每次提出上床的要求我都没有答应,因为我知道,如果我答应了他,他又不肯娶我的话,我的未来就更没有希望了。”
“大概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将我当成他感情生活中的一个挑战,没有在那两人年内把我给甩掉,可是就在我的第一次给了瑞凯的亲生爸爸之后,他便决绝地提出和我分手,还将我骂个狗血淋头。”
楚翊尧慢慢走到她面前,“这么说来,你很爱瑞凯的亲生父亲了?”
她自嘲地笑了几声,抬眸讽刺地望向他,“你会不会爱上一个不知姓名不知家世不知来历的异性?”她的问题,令楚翊尧挑挑眉头。
“我和瑞凯的爸爸在无意间发生了一夜情。”当她说到这里的时候,楚翊尧的表情突然变得复杂起来,为什么当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会让他的心底产生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一夜情?十八岁那年的记忆又重新涌入脑际,总觉得……自己和她之间,好像在冥冥之中有些牵扯。
“不过我要谢谢那个和我发生一夜情的男人,不管怎么说,他让我拥有了瑞凯,而且如果不是他的出现,我可能已经糊里糊涂的和那个张子维有了结果,不敢想像,如果我的丈夫真的是那个张子维,那么我的人生会不会变得更加灰暗。”她慢慢抬起头,“诩尧,刚刚谢谢你帮我解围。”
她的一声诩尧,令他的胸口再次燃烧了起来,他宁可这个女人对着他吼,对着他叫,也无法随她这突来的温柔。
尴尬的挑唇笑了笑,“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
“如果你想现在和我离婚的话,我愿意,我也可以把那五百万还给你,但是……我用了一部分,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慢慢还。”张子维的出现让她的心头涌出一种异样的感觉,以她对那个男人的了解,他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你胡说什么?别忘了,我们协议离婚的日期是我爱上别的女人的时候,而且,把你娶进门花了我那么多钱,在我没有把你折磨得遍体鳞伤体无完肤之前,你休想 么容易就摆脱我!”
他抬手敲了她一记响头,并揉乱了她的头发,这个傻女人,她以为他会因为嫌弃她那段过去就把她喝出家门吗?他楚翊尧可不是那么没品的男人!
“你……”何文静惊讶地望着他,好简直不敢相信,在知道了她那些不堪的过去以后,他还愿意接受她霸占他妻子的这个名份。
他突然吻上她的头顶心,这突如其来的亲密让她几乎傻掉,然后,她的耳边传来他的声音,“休息一下,晚上带你去看夜景。”
何文静彻底怔住,这个……好像不在他和她事件发生的脚本之内。
他淡淡一笑,“既然来夏威夷度蜜月,就不要浪费爷爷的一番心意,我去洗个澡,你也睡一会,晚上见!”
看着他消失在洗手间内的背影,回过神来的何文静突然感到双颊没来由地噪热起来,天!他的耳朵没有问题吧?那个男人竟然要约她?
何文静发现夏威夷除了海滩漂亮,就连城市都繁华得吓人。
“哇!好大的一颗钻石!”何文静整个身子都趴在一家珠宝店的橱窗前,看着里面摆着的手饰真是又精致又高贵。
从小到大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观看这些价值连城的珠宝手饰。
“你喜欢?”楚翊尧看着她像小女生一样夸张的表情,忍不住轻笑出声。
“珠宝手饰是每一个女人心中的最爱,况且这条项链这么漂亮,不喜欢的人就是笨蛋了。”
“那就进去看看。”他突然拉起她的手臂将她带进珠宝店内。
“喂,不用了,我只是随便看一看而已……”不理会她的反抗,楚翊尧将她带到柜台前,专柜小姐很热心地前来打着招呼,“两人位想看些什么?”何文静垮下小脸儿,英文,她听不懂。
“那边橱窗上摆的那条项链……”楚渥尧用下巴指了指橱窗处,熟练地用英文跟专柜小姐对话。
“先生说的是那条星星之恋,您真的很有眼光哦,这款星星之恋是我们店里的主打商品,全美国只有三条,项链的坠子被切割成了八心八箭,做工十分精致。”专柜小姐急忙取过摆在橱窗里的那条钻石项链拿给楚翊尧观看。
“好漂亮!”何文静看着专柜小姐手中的钻石项链,忍不住用手去触摸着那颗闪闪发光的钻石,“真是人间的极品呀。”
“小姐,这条项链多少钱?”
“这条限量版的钻石项链的订价是二十七万美金!”
“什么?二十七万?还是美金?”何文静被这个数字吓得立刻缩回自己的手,“小姐,拜托你收好。”
看着她夸张的动作,楚翊尧不禁好笑地摇摇头,用英文对专柜小姐道:“小姐,帮我将这条项链包好。”说着,他拿出钱夹取出信用卡。
“你要干什么?”何文静不解地问。
“当然是刷卡。”
“刷卡干什么?”
楚翊尧无奈地看着她,“刷卡当然是付这条项链的钱了。”
“你、你要买这条项链送……送给谁?”
“我爷爷不能戴这种东西,瑞凯也不太适合,我姐姐的手饰盒里全是我姐夫送的上等货,那么我身边唯一还可以送的人大概也就是你了!”这女人不真不是普通的让人郁闷。
“你是说你要送这条价值二十七万美金的东西给我?”何文静不敢相信地大叫出声。
拎着信用卡的楚翊尧漫不经心地点点头,“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没什么不对!”她立刻否认,“不过……”她将他揪向一边,“那东西二十几万实在是太昂贵了,像我这种身份的女人如果把那条项链戴出去的话肯定会被人误认为是假货,楚翊尧,如果你真的肯花二十七万美金给我买东西,不如……”她伸出自己的小手展露到他的面前,“你直接折现给我吧,我不介意你打个八折。”
看着她一脸认真的样子,楚翊尧的表情突然变得难看起来,“你的意思是说你不想要这么项链?”
“事实上我觉得你直接折现会更让我开心一些!”不是她市侩,实在是她根本戴不起这么名贵的首饰,如果这男人真的肯为她花出这笔大钱,不如直接折现给她,她琮可以帮好婆买些营养品。
“看来今天是我自作多情了,我还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贪婪的女人!”原本的好心情因为她说出要折现的字眼而变得坏到极点,他不悦地收起信用卡,“既然这样,那就算了!”说完,他转身向珠宝店外走去。
“喂……”
“先生,这条基本内容链不要了吗?先生……”
“对不起、对不起……”何文静跑到柜台前安抚着专柜小姐,也不管人家听不听得懂中文,“你先将这条项链留着,一会儿我们就回来,真是抱歉、抱歉……”一口气说完,她急忙追了出去,咦?楚翊尧人呢?
珠宝店外灯火通明,到处都是川流不息的人群和车辆,可是她四处打探了半天,仍旧没有发现楚翊尧的身影,这男人跑到哪里去了?
“楚翊尧……楚翊尧……喂,别玩了,我对这里人生地不熟,你快点出来……”她向前跑出了好长一段距离,可是没有,她再次跑回到珠宝店门口处,也仍旧没有。
看着满街陌生的人群,何文静发现自己迷路了,她身无分文,而且还身处异国他乡,最可恶的就是她连楚翊尧的手机号码都忘了记住。
她狼狈地四处寻找,可是却始终没有发现那男人的踪影,可恶!可恶!她累得坐在路边的长椅上难过得哭了起来,而且还很狼狈的眼泪和鼻涕一起向外流。
那可恶的家伙居然这么狠心,把她一个人丢在繁华街头,万一她迷路了找不到家怎么办?一股被抛弃、被遗忘的恐惧感让她心阍难过到极点,就算以前别人用多么恶毒的方式对待她,她都没产生过这样的感觉。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难道……在无意识中,她真的已经在乎上那个恶劣的男人?
“所以说女人哭起来的样子还真的丑死了!”哭得正难过的何文静突然回过神来,慢慢抬起头,只见楚翊尧怎么走地站在她面前,俊美的脸上还闪着坏坏的笑容。
眼前仿佛突然出现了一道曙光,而那个男人就是站在曙光下圣洁的天使,心里所有的悲伤和抑郁,在看到他完美笑容的一瞬间,顿时化为激动,她几乎是想也不想的从长椅上跳起来,飞似的扑到他怀中并紧紧抱住他的脖子。
“吓死我了!你真的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突然间从人间消失了……”猛然想起什么似的,刚刚所有的委屈又同时袭上心头,泪水也忍不住流了满面,双手报复性的砸向他的胸,“混蛋!你居然敢丢下我……你居然真的敢……”
楚翊尧一把捉住她不断挥舞的双拳,眼神中闪烁着无限宠溺,“笨蛋,我一直都在你的背后……”刚刚看她无助呼喊自己的名字,慢慢的,这女人从愤怒变成了脆弱,最后,竟然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嘤嘤哭泣起来。
本来还抱着捉弄她的心态想整整她,结果却在看到她哭得那么伤心的情况下,心底的一角突然变得柔软起来。
想阻止她肆意流淌的泪水、想把她拥进怀中呵护、想成为那个可以为她挡风遮雨的避风港,就这样一辈子把她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被他抱在怀的的何文静在片刻的怔愕后,抬起一双愤怒的眼,“楚翊尧你这个混蛋、没良心的家伙,我又没有说一定要让你将那二十七万折现给我,人家只是和你开个玩笑,小心眼的臭男人,唔……”吼声才将至一半,她的唇突然被他的吻轻轻盖住,她不敢相信地瞪大双眼,天!这男人在干什么?
他……他在吻她吗?
楚翊尧想他一定是疯了!
因为就在昨夜,他居然与何文静发生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欢爱大戏。
当两人人回到饭店后,一如既往的洗澡沐浴,可他的脑袋里却不断的出现着她的面孔。
平日在性方面一向很有自律性的自己,居然打破惯例,无论怎样用冷水浇熄那源源不断的欲火,结果都会在片刻之后再次燃烧起来。
当他终于抑制不住的把那个刚刚从浴室走出来的女人拉到怀中时,便迫不及待的吻住她想要尖叫的小嘴。
“唔……楚……”只发出了两人个单音,她便被他扯到了豪华柔软的大床上。
虽说夫妻之间做做爱做的事很正常,可……可他们之间的婚姻可是建立在利益交换的基础上,而且、而且她对这种事……还没有作好心理准备好不好。
可楚翊尧显然并不把她的反抗放在眼中,他眼中流露出来的常常欲望告诉她,男人的饥渴绝对不是其中一个人说不要,就会轻易不去掠夺的。他的吻并不熟练,生涩中带着几分魅惑,他唇里的味道十分清新,还散发着淡淡薄荷香。
两人舌尖纠缠,同时滚落大床,当楚翊尧轻轻用指尖挑开她的内衣时,她轻易的察觉到他也在颤抖,或许她不知道,他内心对这样的情事同样也带着几分恐惧。
回想起多年前的那次经历,一切都在昏暗和迷惑中发生,他完全不记得那女孩的长相,只知道她被自己按在身睛时发出阵阵嘤咛声时,自己体内的欲望也得到了最直接的爆发,那晚的加快虽不美好,却是他人生之中唯一一次性经验。
发生那件事之后,他曾憎恨过自己,为什么在药物的催眠下可以对一个女孩做出那种事?如果他的意志力再强一些,那么他是不是就可以避免那晚的错事发生?所以事后,他始终自律,甚至逼着自己去厌恶那一切。
可……当他的身体不经意接触到何文静那柔软的酥胸,以及她腿间被他挑逗出来的浓浓湿润时,所有的顾及和厌恶全部烟消云散。
多年的洁癖无非是等待主人的到来,饥渴多年的欲望在瞬间苏醒,就好像守了这么多年的情欲,只为等她出现,只为她所保留、只为她而存在。
当清晨的第一丝曙光射进卧室时,楚翊尧带着满足的笑容缓缓清醒过来,当他看到头顶有一双好奇的大眼正在打量自己的时候,两人人同时一怔。
何文静就像一只惊弓之鸟,脸色顿时红了大片,想起昨天晚上的激情火热,她忍不住羞愧地拉高被子盖到自己的脑袋上,“喂,你怎么突然把眼睛睁开?”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吼声,虽然十分不甘心被人抓到了偷窥的把柄。
这一刻,楚翊尧突然觉得很满足,看着被子里鼓起来的大包,他坏坏的伸出大手,在她拱起的俏臀上轻击一掌,“若不是我突然睁开眼睛,恐怕也抓不到某个色女正在对我流口水。”
他就奇怪,自己明明很讨厌一切脏东西出现在眼前,尤其是这女人不但发邋遢,而且还不注意个人形象,就连眼角还残留着两人颗小眼屎。
可就是这样一个毫无掩饰的她,看在自己的眼里却是那么娇俏动人、调皮可爱,仿佛她身上无论有多少缺点和不足,都会被他看成是迷人的表现,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我哪有流口水,姓楚的,你冤枉人。”被子从她的脑袋上扯下去,楚翊尧慵懒又性感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楚太太,就算你再遮也没用了,事实证明,昨天夜里,你确实已经被我吃干抹净连渣也没留了。”他好笑地睨着她红彤彤的小脸,真搞不懂这么泼辣的一个女人怎么也会脸红。
她红着脸瞪向他,提出自己的控诉:“我们说好不会发生关系的!”
楚翊尧撇撇嘴,投给她一个坏坏的笑,“是吗?怎么我不记得?我们的协议哪一条有说?我只记得第五条是为了掩人耳目,说我们两人个要同住一间房!”
“但是……”她以为不上床是他们两人个人的默契才对呀,他这么年轻,又这么英俊潇洒,而她却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妈了,无论怎么想,他也不应该对她发生“性趣”对对。
他凑过去亲了她的嘴唇一下,看着她一向伶牙俐齿的说不出话来,他学得心情非常舒畅。
“没有但是!”他顺势将她困在自己的身体下方,一双漆黑双眸定定地望着她的眼内,“你是我老婆,而我们正在蜜月期,发生这种事情是最正常不过的,不是吗?”
“但我们总有离婚的一天,你不该……”他不该会么他不该占有她的身体,她想说,却说不出来。
因为她一时气愤的恶作剧,硬是使他用五百万的代价来收拾这场残局,在这桩婚姻中,她实际上处处都占了便宜,就算他色心大发拥有了她的身体,也是她活该自找的。
“我嫉妒那个得到你第一次的男人……”喃喃的细语消失在他和她的唇畔,一场令火焰都会嫉妒的火热缠绵在身休交叠的两人中展开,没人去理会窗外早已高挂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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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夫来找碴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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