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陷邪红眸 第七章

  撒帝斯来到卡洛的住所,他虽为探望徐乐儿而来,却也另外有事向人请托。
  “红眼睛叔叔,你要找乐儿阿姨吗?”开门的是骆霏霏,一见到他,她自然联想到她的乐儿阿姨。“阿姨在楼上睡觉。”
  “不是。”虽想见徐乐儿,他不敢贸然而行,怕她气未消,见面又是吵架。
  “你不是来找乐儿阿姨,那你来做什么?家里只剩下我和乐儿阿姨。”骆霏霏跳回沙发上坐好,捧着冰淇淋一口一口地品尝,双眼盯着电视播放的卡通影集。“难道你来陪我看卡通?”骆霏霏怀疑的瞅着他。
  撒帝斯兀自笑了,与她毗邻而坐,“我来找你,但不是为了陪你看卡通。”
  “你是来找我的?”骆霏霏指着自己问。她好疑惑,她有这么伟大吗?
  “嗯,有事和你谈。”他的确是来找她的。
  骆霏霏偏头猜想,“你决定让我当模特儿是个是?”她快乐的问。
  “不是。”他又让她失望了。
  “不是?那你找我做什么?”骆霏霏肩膀一垂,好沮丧。
  “我给你一样东西,请你帮我做件事。”为了徐乐儿,他第一次抛开自尊开口求人,而且对象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
  “我知道了,你想贿赂我。”骆霏霏奸奸一笑,她很聪明喔!
  “没错。”他就知道她是聪明的小孩。
  骆霏霏靠近他,小声地问:“红眼睛叔叙,你要我帮你做什么事,”这种事像玩间谍游戏一样,绝对要秘密进行,不可大声说话,以免泄漏军情。
  撒帝斯不发一言,从口袋里掏出一只非常迷你的行动电话交给骆霏霏。
  “电话?”骆霏霏不明白。“给我这个做什么?”他要跟她玩家家酒吗?
  “你妈妈是不是又飞去纽约工作了?”撒帝斯不答反问。
  骆霏霏点头,“妈咪这次去纽约工作很忙,所以不能带我去。”她答应过妈咪,要在家里当个乖小孩。
  “现在是不是你的乐儿阿姨在照顾你?”他的迂回战术终于绕到中心点。
  “对,通常妈咪不在的时候,都是乐儿阿姨在照顾我。”小孩实话实说。
  “所以,我要你帮我……照顾你的乐儿阿姨,帮我看着她。”他吞吞吐吐地把话交代完毕。为了她,他表露出难得一见的忸怩,甚至脸红了。
  “喔,我懂了。你要我当间谍,帮你偷偷监视乐几阿姨,然后打电话告诉你,对不对?”
  “你很聪明。愿不愿意?”他尊重她的意愿。
  “愿意、愿意,我当然愿意。”骆霏霏连忙点头应好。这么好玩的游戏她当然要玩。“我要当红眼间谍一号。”只能当一号,不能输人当二号。
  随她爱当几号就当几号,只要能帮他达成目的就好。
  “不过,这件事不准告诉别人,包括你妈妈也不行。”声明在先,以免五岁小孩误事。
  “好。”骆霏霏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我是红眼间谍一号,绝对会保密,打死都不会说。”当间谍口风要紧,她会把嘴巴拉上拉链,紧紧闭着,什么都不说。
  “很好,你一定会是个好间谍。”撒帝斯抿嘴而笑,笑她太入戏。
  “那是当然的。”骆霏霏很骄傲。“可是,你为什么要我监视乐儿阿姨?是不是乐儿阿姨她不乖?还是她做错了事惹你生气?”骆霏霏胡乱猜测。
  他如何能告诉骆霏霏,他是为了探知徐乐儿的喜怒哀乐,而拜托地暗中帮忙看管徐乐儿。
  不知怎么地,她昏厥的影像总在午夜梦回时耳般折磨他。
  他不想再看见她身体不适昏倒的样于。他要时时刻刻掌握她的踪迹、她的状况。她的心情,注意她周遭的转变,就像与她天天生活在一起。她有任何风吹草动,他要马上得知。
  他这么做,除了想关心她,也为了他心中日渐滋长的莫名情愫。
  “事情不像你说的那样,你别乱猜。”撒帝斯不打算向骆霏霏说明。”她五岁的小小年纪是无法了解他所说的。
  骆霏霏不想再问。大人的思想真是难懂。“那你教我怎么使用电话。”她要开始玩间谍游戏罗!
  “好。”
  撒帝斯耐心地讲解厂一番,骆霏霏多少了解行动电话如何使用。
  “我想我大概懂了。”行动电话功能多,真难记。
  “懂了就好,记得把电话收好。”撒帝斯不期望骆霏霏能像海棉一样快速吸收。毕竟一个五岁女娃无论有多聪明,了解程度仍是有限,他不苛求。
  “我会把电话放在我的熊熊背包里,没有人会发现的。”骆霏霏拿出她随身携带的熊熊背包,将行动电话收妥。
  “很好。”她真是个乖小孩。
  “红眼睛叔叔,你要不要上楼去看看乐儿阿姨?还是你要在这里陪我吃冰淇淋、和我一起看卡通?”
  “我上楼去看你的阿姨。”
  “她在睡觉,你要小声点,不能吵她,嘘。”骆霏霏比个噤声手势。
  “我知道了。”
  因为她在睡觉,他才敢上楼看她。只有在她睡着的时候,他们才不会针锋相对。
  他现在只想静静的看着她,看到她如小孩的睡容,他心愿足矣。
  撒帝斯上楼的脚步不再沉重,反而十分轻快。
  他知道——他即将走进她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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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后,徐乐儿重回工作岗位。珊蒂、凯莉及全部工作人员见到她健康活泼的模样,莫不为她高兴。
  徐乐儿向每个人一一道谢,独独不见撒帝斯。
  她想化解过去与撒帝斯的不悦,和颜悦色向他道谢,他却没来。
  日复一日,六日时光已过,撒帝斯依旧没未。
  不见他,她日渐沮丧。
  终于等至第七天,撒帝斯带着一身冷酷傲然,风度翩翩而来。
  他来了!徐乐儿多日来的惆怅阴霾一扫而空。能见到他,真好。
  她拉起长裙,急忙上前,想亲自向他道谢。她追了好久,他愈走愈快,两人之间的距离拉长了。
  “撒帝斯。”她急忙出声唤他,盼能引他注意。
  撇帝斯闻声停下脚步。她柔柔的呼唤像春风拂过脸颊,舒服极了。
  他转身,红眸凝视后方追赶的佳人。她的气色比以前好很多,证明他的决定是对的。暂时分开他和她,她便不会再为他生气而病倒。
  徐乐儿努力追赶,幸好他停下来等她,他们的距离不会很远,她马上来到他面前。
  清澈如水的目光迎视他,案案笑颜即起,黑眸顾盼生姿,流泄她的美丽。
  “谢谢你。”她弯身九十度,诚恳地向他道谢。
  这是她首次冲着他笑,无邪的笑容撞进他的心房,他自认坚固的堡垒一攻即破,纯真笑容为他拨开复杂情绪的云雾,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
  他的一生情愁系在这名拥有美丽笑容的女子身上。从在凯旋门见到她的笑容起,他的心便背叛了他,不知不觉的沉沦在她的笑容里。
  他唐突地迸出笑声,他——活该!孤傲的他难得一生情系于人,她却害怕不领情,是不是活该?
  “我向你道谢有这么好笑吗?”徐乐儿皱眉,纳闷他在笑什么。
  他笑得好开心、好快乐,少了惯有的阴柔邪美气息。这时的他不再冰冷难接近。她喜欢充满这样笑容的他。
  “嗯。”他轻轻应声。他笑她,也笑自己。
  “为什么?”她想知道。
  “笑你。”他宠爱地轻点她的俏鼻,双手缓缓将她带向自己。
  “我?”徐乐儿极嘴唤视他,娇声抱怨,“我有什么好笑的?”
  两人距离很近,她却丝毫没发觉不同之处,只是静静待在他的怀抱里,等候他的答案。
  他真想说她是个小傻瓜小白痴,她太没有危机意识了。他有时候也会因为她而变成子取予求、凶恶的大野狼。
  “嗯。”他答得漫不经心;以火热的唇覆住喋喋不休的小嘴。他不准她再问,因为接下来他会没空和她说话。
  他自在的契啮她的红唇,掬起倾心美颜,热切的烙吻,她会属于他,永永远远、生生世世。
  他好坏,他是个超级大坏人,专门欺负她!而她好笨,又掉进他的陷阱里,不自觉的反应他的吻,而且陶醉其中,浑然忘我,真笨哪。
  徐乐儿用力推开撒帝斯,美目含怒,“你好过分,乘机欺负我。”她厉声指责,不容他狡辩。
  撒帝斯含笑细摸她如玉瓷般精致光滑的脸庞。当然,她只顾着生气指责他,不会注意他的毛手毛脚。
  “算我欺负你好了。”他乐意招认此罪。
  慵懒迷人的低沉嗓音隐藏着他意犹未尽的遗憾,沸腾的情欲正在折磨他,他想屈服于情欲迷障下,与她再共赴云雨,不知她是否愿意?撒帝斯不露痕迹地贴近她的身体,无言地询问她。
  “你又想做什么?”一触碰他身体的热力,她全身的警觉系统启动了。
  “我想这样……”他含糊不清地呢哝,红眼已被情欲染为深红。他亲吻她的额头、她的脸颊、霸占她的唇,一路寻幽探访,沿途皆有他的气息。
  “我才不要这样呢。”徐乐儿气愤地推开他。气死她了!他脑子里装了什么东西?全是想欺负她的坏点子。
  撒帝斯咧嘴朗声大笑。她的反应他早料到了,她还是很单纯、很容易看透心思。
  徐乐儿怒火攻心,憎恶他开心的笑声。她有那么可笑吗?
  “你笑死算了。”她生气的喝斥,转身甩发离去,决定不理他。
  撒帝斯止住笑声,带着轻松心情,偷偷跟上她的步伐。他的癖好就是跟踪她、偷看她,且不能让她发觉。
  徐乐儿重回工作室,珊蒂立即朝她走来。
  “乐儿,你跑到哪里了?害我到处找不到你。”珊蒂埋怨连连。
  “怎么了?”
  “亚提来找你,现在正在外面等着你。”
  “亚提找我?”徐乐儿蹙眉,有些纳闷。“我出去看看。”
  她离开工作室来到外面,却偏寻不着亚提。
  “亚提,你在哪里?”徐乐儿大声呼唤。
  “我在这里。”
  她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后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徐乐儿顿时绷紧神经,该不会从树丛里跳出什么吓人的怪物吧?
  她壮起胆子趋前欲往树丛里探去。猛然地,树丛中跳出一个人,徐乐儿吓了一跳。
  “啊!”她放声尖叫,被突然现身的人吓得连退数步。
  “乐儿,别害怕,是我。”亚提赶紧表明身分,他拍拍身上沾黏的树叶,还以本来面貌。
  “你怎么躲在树丛里了’徐乐儿拍拍胸口,为自己收惊。
  “我下次再告诉你。”亚提不愿回答。他实在不想说自己的一世英名完全毁在那名女子身上。
  他不想说,她也不能勉强,只是感到莫名其妙罢了。
  “你找我有事?”
  提及这个,亚提笑呵呵,“你看这是什么?”他拿出一只翠绿玉镯。
  她认得亚提手中的东西,这是她母亲死前最为钟爱的玉镯!
  十几年前的车祸夺走她父母的生命。母亲的玉镯虽然在车祸中保存下来,但表面经过撞击,却有小小龟裂的细纹。
  多年来,她远赴大陆、台湾、日本等地寻觅高手,盼能将此镯恢复完美。她总是抱着满怀欣喜而去,负着惆怅心情而归。
  这次她经人介绍,得知巴黎有位师傅技巧极为高明。她再次登门造访,寄予厚望,盼这次希望不会落空。
  如今,这只翠绿玉镯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绽放出夺目的光彩。母亲的玉镯终于又回归完美。
  她惊喜得说不出话来,眼眶泛红,睹物思人,记忆又回到孩提时代与父母相伴的快乐时光,思亲之情浓调得化不开。
  “亚提,你怎么会……”她语气便咽。记得镯子还在师傅那里修复,怎会落入亚提手中?
  亚提笑了笑,“师傅打电话来,说可以去取回镯子,我就帮你去拿了。”
  “谢谢。”’她含泪道谢,细心捧回玉镯。
  “别哭了,这应该值得高兴。’”亚提温柔地为她拭泪,执起她的手,“来,我帮你戴上,这样你的爸爸、妈妈就会永远陪着你、跟你在一起。”
  “嗯。”泪水决堤泛滥,她成了水汪汪的泪人儿。
  为她戴好王镯,她仍是在哭。亚提叹气,像小时候一样,伸手揽她人怀,轻拍她的背,细声安慰她:“乐儿,别哭。你再哭的话,你的爸妈在天堂看见了,他们会难过的。”
  “嗯。”在亚提的怀中,她点点头答应不哭。但她眨眨眼,泪水火如失控的水龙头狂奔直下,她不想压抑自己的情绪。
  “不哭、不哭…”亚提连声劝说。
  通常他只要这样抱着她,让她哭个够,她就不会再哭了。毕竟她是该放肆大哭一场,宣泄多年来的思亲之情。
  但在远方观看他们的男人心底却有如针扎一般。他强忍怒气,硬是压下自己欲爆发的脾气,红眸射出噬人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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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碍眼!刺目!
  徐乐儿重视玉镯的模样,令撒帝斯心理不平衡。
  她喜欢玉镯,他可以买给她,为什么她选择另外男人给她的玉镯,且让那男人为她戴上,夺走他该有的权利?
  难道她喜欢那男人?此镯对她意义非凡,是他们的订情物吗?
  他醋意横生,但仍强力压制,不想再让她有生气而昏倒的时候。
  不过,他看不惯她浑然忘我、高兴地玩耍她的玉镯。只要想到是男人送她的,他再怎么压抑也难忍心中怒火。
  撤帝斯循着碍眼的绿芒寻去,来到她的身旁。徐乐儿抬头望他一眼,随即埋首继续把玩她的绿镯。
  “你喜欢镯子?”他口气好闷。
  “当然喜欢。”失而复得,欣喜之情难以言表。
  她的回答让他更闷。“为什么?”红眸邪邪半眯,他神情阴冷。
  “因为很重要,所以喜欢。”徐乐儿答着,没注意到他神色骤变。
  “谁送的?”他要痛宰那个男人,再将镯子摔毁砸碎。
  “不用你管。”
  她想挑战他的耐性吗?“如果我硬要管呢?”俊脸蓄满刚毅坚决,红眸深遂,不容忽视。
  “你很无聊厂徐乐儿起身离去。
  撒帝斯抓住她,狠狠抬高她的手腕,“说,是谁?”她喜欢那个男人,所以想袒护他?
  “放开我。”她挣扎,扬声怒骂。他抓她的手劲好大,她的手浮出五道红手痕,很痛的。“你真的很无聊!”
  “说!”他火大了。
  他太霸道了,徐乐儿准备向他开炮还击,她也不是好欺负的。
  “我偏不说,怎样?”她抵死不屈。
  以她倔强的脾气,他若逼迫她,她会偏与他作对不招供。为使她“回心转意”,他拿出阴狠手段。
  “你再不说,我就……”冷笑数声,奸诈红眸锁住另一个下手目标。
  “你想做什么?”徐乐儿紧张了,她看见他眼中闪闪发亮的绿光,还有他可怀好意的成分。
  “说不说?”他再问。
  “不说。”徐乐儿咬紧牙关,不愿屈服。
  “真的不说?”他笑睨她。
  徐乐儿把手藏在身后,悄然掩盖绿镯的光芒。
  “不说。”她告诉自己,她不能怕他。
  撒帝斯阴郁一笑,最后的通牒已下,他的耐心有限。
  他的手绕到她身后,迅速擒住她的手。徐乐儿排命挣扎着,他直接按住她贴向自己,让她挣扎个得,好方便脱下她手卜的玉镯。
  一眨眼,玉镯与她分开,她被他压制得死死的,无法抢回绿镯。
  她好慌。好害怕。小时候不愉快的车祸记忆,霎时重回她脑海中。
  她忘不了车厢中血流满面的爸爸、妈妈,他们将她一把推出去,气息微弱 地呼喊:“乐儿,快逃,快啊!”
  接着车于轰然一声爆炸了,火舌迅速燃烧整辆车子,而她就这样看着父母死在车厢中,被火舌所吞噬。
  她忘不了、永远忘不了这种惨痛的回忆。
  她已经失去父母,不能再失去她唯一能思念父母的镯子!
  “还给我,把我的镯子还给我!”徐乐儿伸手向他讨回。
  她的眼神变了。镯子对她是这等重要,撒帝斯不服、厌恶至极。
  “说,是谁送你的?”
  “还给我!”她两手并用,一心只想抢回镯子。
  撒帝斯一 手环住她,让她动弹不得,一手拿着玉镯,高高扬在半空中。如果他“一不小心”,镯子将会亲吻地面。反正他不喜欢这镯子,早毁了它,省得心烦。
  “不要!”徐乐儿放声尖叫。她怕他真的会丢卜去。“你不可以。”她被他夹抱住,双手根本碰触不到镯子。
  “说不说?”撒帝斯最后一次问她。他的耐心被她磨光,一点不剩。
  “你到底要我说什么,才肯把镯子还给我?”她被逼急,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撒帝斯别过脸不看她。她的泪水使他心软。“说是谁送你的?”他真的痛恨这只镯子,它竟能使她泪水决堤。
  “没有人送我,它是我的。”晶莹泪水布满她整张脸。镯子本来就属于她,他到底要她说什么?
  “很好、很好。”撒帝斯咬牙,迸出森冷笑声。她的否认激怒了他的温火,这是她逼他走上狠绝之路的,怨不得别人。“我最痛恨不听我命令的人,你应该得到该有的惩罚。”’他心一横,手一松,翠绿镯子笔直落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不要!不要!”徐乐儿狂声尖叫,整个人傻愣住。
  她眼睁睁见玉落地,却无力挽回结局,就像她看着父母死去一样,根本无计可施,只能处于接受命运安排的劣势。
  看着地面截成两半的玉镯,她无力地瘫跪在地,热泪氤氲、柔肠寸断,被他的无情绞痛心扉。
  这回,无论技术如何高超的师傅也无法修好她断成两半的玉镯她好恨、好恨。
  “哼。”撒帝斯很得意。
  宁可玉碎、不为瓦全。他不会成全她和那名男人。撒帝斯冷冷泛出一笑,红眸邪恶,无关紧要的笑看一切。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弯身拾起玉镯,她哑着声音嘶吼。
  撒帝斯不答。他没有必要向她说明。
  徐乐儿缓缓起身,美目定定地迎视他。他的过错,绝不能原谅。
  “我、恨、你!”字字吐露她的恨意。说完,她转身就走,留下撒帝斯。
  他为她深深的恨意所震撼,毛骨为之悚然,心中突生不祥的预感。
  “你恨我?”望着她绝情离去的背影,撒帝斯喃喃自语。
  他这么做不是为了让她恨他,她为什么不看看他眸中暗藏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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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撒帝斯敛紧长眉,痛不欲生。他铸成大错了。
  在接获小间谍的报告后,他明了徐乐儿的绿镯代表的重大意义,以及那名叫作亚提的男子是谁。
  他明白自己犯下了不该犯的错误,已经无法挽回发生的局面。
  他的无心伤害她是否能明白?是否能原谅他?
  在今晚,他突然尝到害怕的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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