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舍下堂夫 第十九章

  她瞪大眼。「你疯了!」
  「对,你再把外人的眼光看得比我重要,我就疯给你看!」
  「你、你….」
  正因明白他说得出、做得到,傅香浓一想到自己如此委曲求全,还不都为了保全他们父子的颜面,他却说她不懂他的心、任性而为,还跟她撂狠话,她鼻一酸,泪水瞬时如涌泉夺眶而出。
  「你……你可恶、你浑蛋!」
  她气得抡拳往他身上一阵乱捶,哭哭啼啼地泣诉:「你才不懂我的心、你才任性!你只管你自己心疼,我的心难道就不疼?若不是不想你们父子受人耻笑,我为什么要写休书?为什么不享我的荣华富贵?我也很苦恼、也很为难啊,我、我……你贴好了、你贴好了,最好连画像都附上,我什么都不管了!」
  「好好好,我可恶、我浑蛋,一切都是我不好,你别哭了……」
  南天齐任她捶打,不痛不痒,反倒是她的泪落得他心疼。
  「我偏要哭,哭死算了……」
  「你要死了,我也不能活了,那翔儿怎么办?」
  「呜……我都不管了、不管了!」
  「好,你什么都不用管,全由我来管,天塌下来也有我撑着。」
  「嗯,不管了………」
  傅香浓打乏了,泪却不止,像是想将委屈一次哭干,越哭越累,到底和他在应答些什么胡话都不晓得。
  这样的她,当然更没察觉自己哭着、哭着,竟顺从地让南天齐拥入宽厚胸怀,像从前那样,任他以唇一一吻去她的泪,哄得她神魂颠倒,双手温柔撩拨得她不能自已……
  「不——唔……」
  当傅香浓发现不对劲时,早已被南天齐拐上牙床,成了饿狼的嘴里肉,拆吃入腹了。
  「唉……」
  日上三竿才睡醒至今,傅香浓已经叹气不下上百次。
  她不想躺着,因为枕衾上满满的全是丈夫的气息,让自己不断回忆起昨晚两人之间的千般恩爱,不断想着他的狂肆、他的温柔……
  但是,丈夫昨夜的需索无度当真累坏了她,全身筋骨像被人拆过又组起,又酸又疼又麻,让她至今还下不了床,不但午饭是由他送来一口口喂她吃下,也无力阻止他服侍她入浴——
  「唉!」
  傅香浓捂着脸,却止不住脸上始终不褪的红潮。
  真丢脸!
  上一刻才痛下决心写了休书,下一刻竟又和「下堂夫」共覆云雨,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
  唉,想起丈夫今早离房前,那神清气爽、春风得意的模样,肯定让一直忙于劝和他们夫妇俩的高壮和小蝶,猜出昨晚发生什么「好事」。这么一想,她更是羞于见人了。
  不过……
  昨夜在他面前崩溃大哭虽然丢脸,心情倒意外舒爽不少,胸口那股压得人透不过气的沉闷,似乎也减轻了。
  唉,不得不承认天齐说得没错,他只爱她、要她,她也一样,干柴遇上烈火,只能一同化成灰才罢休,哪个都别想逃。
  看样子,他是绝不会放开她了。
  可是……他当真不会后悔将她留下吗?
  当他哪天真的被人笑话,一位堂堂王爷竟娶了个鸨儿妻,他真能像他自己所说的无动于衷、一笑置之?
  她好怕,怕日后他会后悔、会怪她,让怨怼取代了浓情,所以才一直想着在仍被丈夫深爱的时刻离开。
  可是他偏不放手,说对她深情永世不移,让她忍不住起了贪念,想留下赌看看誓言成真的可能,想相信他真会爱她、宠她到白头。
  可以吗?她真的能自私一次,留在挚爱的丈夫身边吗?
  唉,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她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怎么了,还疼吗?」
  南天齐捧着鸡汤进门,就瞧见倚坐床头的她颦眉咬唇,似是在忍受什么痛苦,立刻将鸡汤往桌上一搁,上前关心妻子。
  「唉,都怪我昨夜太放纵,一时忘了你久未经事——」
  「别说了!」她脸上红晕更深。「我已经没事了,你别再老往我房里跑。」
  「什么你房里、我房里的,我已经决定了,你要是不想搬去我那儿,就让我搬来你这儿,总之你睡哪儿,我就睡哪儿。」
  「你——」
  她抬头想抗议,可是一对上那双望着她灼灼发亮的眸子,突然像哑了,颊上红彩却添了几分。
  「别那样看我。」她不自觉地偏过头,回避他烫人的视线。
  「哪样看你?」他故作迷糊,亲昵地玩起她纤柔玉指。
  「就是——」
  她咬着下唇,也不晓得该如何形容他光是对上就让自己怦然心跳、意乱情迷的目光。
  嗳,为什么他不像之前那样听话,离她远些,别在身旁让她心念动摇?
  以自己对他的迷恋,根本抵抗不了这种以温柔蚕食鲸吞、消磨她意志的法子,他必定也清楚,才那么「对付」她吧?
  「我不喜欢看你皱眉头。」南天齐以指腹轻轻揉开她眉心的皱折。「别想了,我不是说了,你什么都不用担心,任何风风雨雨都有我来挡,你只管好好做我南天齐的爱妻、翔儿的慈母就行了。」
  她无奈浅叹。「你总把事情想得太简单。」
  「是你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他端来鸡汤,舀了一匙送到她唇边。「先把鸡汤喝了。」
  知道抗拒无用,傅香浓只能乖乖张口,任由他一匙一匙喂到碗底朝天。
  「看你这些年是怎么照顾自己的,竟然瘦成这样,我得快点把你养得白白胖胖,免得人家见着你还以为我们王府伙食太差,我南天齐竟然连妻子都喂不饱,那我多冤?」
  「你该担心别人说的不是这个吧?」
  「除了这个,别人说什么我都无所谓。」
  「你……真是个傻子!」她眼眶微湿,怎会不明白他言中之意。「一个破相的鸨儿妻,真值得你这么百般纠缠、死活不让?」
  「当然值得。」听出她语气中的软化,南天齐不禁喜形于色。「你这疤痕像弯银月牙,教人越瞧越顺眼、越看越喜欢,你原本就标致,如今更娇美,而且老实说,无论是典雅婉约的傅香浓,还是妖娆媚人的香嬷嬷,各有各的风情,哪一个我都爱,合在一块当然更是完美无缺——」
  「可以了!」她连忙打断他的吹捧。「你哪里学来的甜嘴蜜舌?真亏你说得出口。」
  「我说的全是真心话,绝无半句虚假。」他爱她,当然包括她的各种面相。
  傅香浓面红耳赤,不过心里的确挺受用的。
  「算了,倘若你坚持不让我离开,我留下就是。」
  「香——」
  她一掌捂住他凑过来的嘴。「我还有但书。」
  他挑眉。「是什么?」
  「不许逼我去见任何人,我只待在王府,哪里也不去,除了你、翔儿、高壮、小蝶,和现在服侍我的那两个丫鬟,不准任何人靠进我居住的莳雅院。」
  「你这不等同将自己幽禁?」
  「只有如此才能杜绝旁人认出我的机会。」
  「我不答应!」他疯了才同意她如此自虐。
  「那我从此刻开始绝食,而且再也不和你说话。」傅香浓钻进被窝里,当真不理他。
  「香浓——」
  忽地,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们夫妻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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