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骆凯云?”
当卧室的门被推开,一个身材硕长的男人走进来时,颜朵儿一古脑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警戒地看者男人。
男人穿了一身黑衣,黑色的短夹克没有拉上拉链,微微敞开着,露出里面的黑色紧身T恤,匀称而结实的胸膛在夹克的遮掩只能下若隐若现。
他相当高,由那双修长的腿可以看出来,紧身牛仔裤将他的腿型衬托得完美无暇,颜朵儿想,那一定是世界顶级模特儿都梦寐以求的一双腿。
紧身T恤与紧身牛仔裤强调出了他的腰线,和女人的纤细柔软完全不同,就像鞭子一样强健柔韧的细腰危险又迷人,散发着毫不掩饰的性感。
在这世界,拥有黄金比例的人真的不多,像眼前的男人如此迷人的就更少了。
他拥有一副令人想入非非的好身材。
只是可惜,这样的男人为什么是一名GAY呢?
也幸好,因为他是一个GAY,自己或许可以逃脱这个可耻的交易。
男人走了近来,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审慎地打量着她,宛如她是一件待价而沽的拍卖品。
颜朵儿字心底哼了一声,他是不是觉得自己怎么看也不值一亿台币?
如果不是因为骆凯云“不可告人”的性癖,恐怕自己也不会成为这个交易中的牺牲。
男人在沙发沙锅内坐了下来,跷起了二郎腿,从口袋里摸出香烟,点火的时候向她举了举,“可以吗?”
“当然。”颜朵儿虽然不喜欢吸二手烟,但也绝不会去干扰别人的嗜好。
男人似乎黑喜欢抽烟,陶醉地眯起那双迷人的眼。
对了,除了拥有令人垂涎的好身材外,他还拥有一张英俊无匹的脸。
他的表情淡漠,眼神严苛,有个漂亮;而犀利的轮廓,皮肤似乎长期接受阳光的洗礼而略显得黑,搭配他那同样犀利的身材,就像一匹精悍强健的猎豹。
颜朵儿再次皱眉,这个男人和她印象中的富家子弟大不相同,看起来骆凯云并不是个徒具外表的大草包。
“皱眉?迷上我了?”男人吐了一个烟圈,眼底浮上来深深的狡黠的笑。
这个时候,他的五官突然变得生动起来,那种犀利而疏冷的气质渐渐淡了,只是一个笑,就让他从冷酷至极变成了玩世不恭的雅痞。
颜朵儿最太眼这种自以为是的花花公子笑脸了,她还给他一个讥嘲的笑,“你拥有一副令人着迷的好身材,会令很多男人对你垂涎三尺的。”
“难道你不喜欢吗?”
“喜欢才怪!”颜朵儿扮了怪脸,“我是自虐狂才会喜欢上一个“买”自己、让自己为他生孩子的变态男!”
男人似乎没料到她这么泼辣,眼神有些许惊诧,“那老头居然说他替我找了个淑女?
现在的淑女都是出口成“脏”吗?难怪这个世道同性恋大行其道了。”
“如果做淑女就要任人宰割,我宁愿自己是太妹!喂,你应该帮我把绳子解开了吧?”颜朵儿撩开薄被,露出自己被捆绑着的双手和双脚。
男人的目光在触及到那捆绑着她的布条时,杀机陡然一现,随即又消失了。
他沉默地替她把绳子解开。“是谁做的?”
“我老爹和你家老头子下的命令吧,还能有谁?”颜朵儿的手脚一获得自由,立刻把床头的画夹抱到怀里,宛如那是她的至宝。
说起来,那画夹是她现在唯一的“嫁妆”了。
她歪着头沉思了一会儿,脸上勉强挤出来的笑容也渐渐隐去了,那张有些苍白的小脸浮现出一种恍惚的忧伤。
可随即她又恢复了精神,对着男人勾了勾手指。
男人疑惑地看着她,最后还是靠了过去。
她小声说:“你是不是不喜欢和女人上床?”
“你认为呢?”
“那就的不喜欢吧?GAY一定不喜欢拥抱女人,既然这样,不如我们也做个秘密交易吧?”
男人眼中的精光一闪,他看向颜朵儿,“什么交易?”
“我也不喜欢和讨厌的人上床,不如我们折衷点,用体外受精的方式来生一个试管婴儿吧!这样既不让我们自己为难,也可以满足那个变态老头的要求。”颜朵儿双眼亮晶晶地回望着他,满是期望地说。
这个丫头,居然敢说天恩集团的太上皇是变态老头?
哈哈,不过说的真是对极了!
男人的一脸冷漠在瞬间崩溃,忍俊不住地莞尔一笑,做了个夸张的表情,“老天!这就是你那颗笨脑袋想出来的反抗方式?”
颜朵儿撇撇嘴,“怎样?这不是比勉强做那种活塞运动要好很多吗?大家都免去了尴尬。我知道自己逃不了,天恩集团那么厉害,就算我跑到天涯海角也跑不了。”
“你的脸有些红,在害羞吗?”男人的眼神中充满了调侃。
“见鬼,面对一个GAY我害羞什么?”
“如果我不是呢?”
“不是什么?”
“不是GAY。”
“啊?”颜朵儿一怔。
男人又笑起来,眼神中突然增加了风流多情的韵味,被那样的眼睛一看,颜朵儿觉得自己的脸更加发烫了。
他不是GAY?
“我不是,因为我不是骆凯云。”
这下,颜朵儿惊讶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男人慢慢地从沙发沙锅内站起来,走到她身边,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注视着她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缓缓俯下身。
颜朵儿整个人都被吓住,忘记了挣扎,忘记了反抗,任凭男人一点一点靠近,近到两人的呼吸都快要融合在一起,唇与唇似乎就要碰倒一起——
颜朵儿的眼睛睁得更大了,除了受到惊吓之外,还有一丝丝恐惧、一丝丝渴盼……
男人却突然撤开,转而执起了她的右手,放在眼前细细观看,那种眼神让颜朵儿觉得更加羞耻,她的浑身都在颤抖,却依然无法抗拒。
“这么美的一双手,适合当艺术家。”男人发出叹息的声音,在他的大掌之中,那只小手显得更加纤细瘦小,而且温润如玉。
颜朵儿想缩回自己的手,却被紧紧抓祝
男人继续说道:“你难道不是因为贪图荣华富贵才答应这桩交易的吗?难道表示为了得到骆家少夫人的尊贵地位才答应的吗?女人啊,即使外表再纯净乖巧,也难以掩饰一颗虚荣的心。”
颜朵儿身体的颤抖终于慢慢平静下来,她静静地抽回自己的手,冷冷地审视眼前的男人,他就像黑夜的化身,有着无尽的诱惑与危险。
“你、到、底、是、谁?”
男人耸肩,眼神中净是讥嘲,“如果我不是骆凯云,是表示就无法拥抱你了?”
“不,如果你能够给我父亲一亿台币,不管你是谁,我都会答应你的。”
男人盯着她,两人的眼神在吹着冷气的空气中碰撞出无形的火花。
“是吗?”荏苒是那种讥嘲的笑。
“你不就是希望我这么回答吗?”颜朵儿倔强地用同样讥嘲的眼光回视他。
男人继续盯着她,似乎觉得她挺有趣,目光中多了几许审视。
最后他笑了起来,大手重新托住她的下巴,逼近她低喃:“如果我能救你脱离这个不公平的交易,你愿意跟我走吗?”
“你能够救我的家人逃脱天恩集团的迫害吗?”
“当然。”
“有什么条件?”
“做我的女人。”
颜朵儿怔忡了一下,随即两腮鼓了起来,眼睛冒起了怒火,可是却堆起了满脸的笑,故作惊讶地问:“真的?”
“当然。”男人眼中闪烁的邪魅气息让颜朵儿火大到极点。
“那……你能亲亲我吗?”她笑得更加娇媚。
男人立即俯身过来,当他的唇快要贴近她时,颜朵儿猛然从内衣中取出防身喷雾器,朝着他的脸猛喷过去。
哼!敢吃姑奶奶的豆腐,要你好看!
我喷!我喷!我使劲喷!
我喷……唔……糟糕,好象喷的太多了……她的头也晕起来……唔……
男人苦笑不得地看着躺在床上、昏得一塌糊涂的小女人。
她是真的这么笨呢,还是假聪明呢?
闭着眼猛喷那喷雾,却没看见他早已闪开?
结果他没被喷着,她自己反倒因为憋气太久昏过去了?
男人看着眼前的小东西,实在忍俊不住地扬起了嘴角。或许老天可怜他这么多年来都是一个人孤孤胆单的,所以特地送给他这么一个活宝吧?
本来说要她,是吓她玩玩的,只想把她救出骆家就算了,可是现在,他要定她了!
◎◎◎◎◎◎◎
事情的起因相当简单,天恩集团的太上皇骆哲毫想要抱曾孙子了。
可惜他“唯一”的孙子骆凯云是个道道地地的同志。
虽然这个世界愈来愈开放,已经有相当多的人能理解这种异于常人的性向选择,但还是有大部分的人无法接受,尤其是当这个喜欢同性的人是自己的家人或者朋友时,可能就更无法接受。
骆哲毫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并且是最极端的一个。
在他将近八十年的生命中,他不相信有不能和女人作爱的男人,更不能接受自己的孙子是这样的人,所以他要改变这种状况,他要来个“先斩后奏”,只要“生米煮成熟翻”,那执拗的孙子也就无法逃避身为男人的责任了吧?
从有了这个念头起,他就开始着手替自己的孙子挑选合适的妻子人眩
要知道,天恩集团继承人的身份是尊贵的,骆家未来少奶爱昵的位置也不是随便就可以给人的。
所以他要一个家庭条件相当好、有着良好教养的女人。
而且这个女子还必须心甘情愿在结婚前就为骆家养育一个男孩,如果她生不出儿子,便无法成为骆家少奶奶。
最重要的是,这个女人必须对骆凯云的真实性向守口如瓶。
最后,被他选中的人就是面临破产危机的颜氏企业二小姐颜朵儿。
颜朵儿的父亲颜宗谦因为用人不当,再加上近年来大环境不好,导致企业就要面临破产的境地,所有银行都停止贷款给他们,并且开始不断追讨以往的欠款。他正一筹莫展时,骆哲毫向他伸出了援手,条件就是贡献他的二女儿。
颜宗谦后来经人调查才知,骆哲毫之所以有求于人,是因为骆凯云喜欢男人。
这是典型的商业交易,无关情爱。
于是颜宗谦答应了。
他把女儿送到骆家,让她做一个传宗接代的工具,反正除了这一点,她也是毫无用处的人。
颜朵儿是个看起来相当蠢笨的人,功课一向不好,过小就开始学画画,但也一直画得不好,从来没得过任何奖。
她没有考上大学,从一家美术专科学校 毕业后,也没有找到正职的工作,就整天赋闲在家,画了一屋子的画,却没卖出去一张。
她和从小就聪明伶俐、张大后又去念哈佛MBA的大女儿颜嘉宝相比,简直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比都没法比。
颜宗谦看到她就心烦。
如果她能够换来一亿台币,也算颜家灭有白养她这二十年吧?她如果能够成为骆家的少奶奶,也可以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正好适合她这种米虫。
况且她哪个身体……一般男人恐怕也不会娶她。
颜宗谦觉得自己真是个无比慈祥的父亲,处处为女儿着想。
所以,以这种“仁慈”为借口,他完全不顾颜朵儿的不情愿与反抗。
今天的颜朵儿被送到骆府的第一夜,她被送到了一间据说是专门为她准备的卧室,在临睡前,女仆悄悄告诉她,骆凯云今天晚上一定会来和她同房。
该死的!她才不要这样出卖了自己呢!
就算她不聪明又怎么样?她也是个活生生的人啊?
她要反抗!她一定要争取到自己的自由,她要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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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MW在风中疾驰,蜷缩在旁边的颜朵儿发出怪异的申吟声。
她的脸愈来愈红,大脑也愈来愈不清醒。
之前吃晚餐时,在她的汤里,老爷子命人偷偷给她加了春药。
老爷子也听颜宗谦说过,这个丫头虽然平素乖巧,但性子却相当固执,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给她喝点药好办事。
现在药效已经开始发作了。
男人的眉头愈皱愈紧,车子开得愈发快速。
他伸出一只手,摸了摸颜朵儿的额头。
冰凉的手触在滚烫的肌肤上,颜朵儿发出更加沉醉的申吟,“好……舒服……”
“死老头,他又在重施故技了。”男人诅咒一声,低声说道:“忍着点,很快就到家了。”
颜朵儿哼了一声,却伸手抓住了他那只冰凉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膛上,炽热的肌肤、狂野的心跳,以及女性酥胸特有的柔软,令男人的呼吸稍稍加重。
他从来都不是那种坐怀不乱的真君子,转头看了一眼颜朵儿意乱情迷的模样,他扬起嘴角,笑的邪魅,“丫头,你不知道面对女人的诱惑,男人都会变身成为恶狼吗?”
颜朵儿却继续沉醉地抱紧他的手,在自己的柔软上抚摸。
好烫!好热!全身都涌动着一股令人骚动不安的冲动,一种从未体验过的饥渴从身体深处柔缓却固执地折磨着她。
决定不再让她受罪,也不再与自己的本能抵抗,男人把车子缓缓停在路边。
这是山路,又是深夜,没有人,也很少有车子通过。
他把浑身战栗的小女人抱到自己的腿上,咬着她的鼻尖说:“小笨蛋,醒了吗?”
颜朵儿慢悠悠地睁开双眼,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正弥漫着水雾,情色撩人,她申吟一声,那酥软娇弱的声音把她自己都吓住了。
她忽然激动起来,努力挣扎着,用销售捶打着他,“你……混蛋!大流氓!色狼!你给我吃了什么怪药是不是?唔……”
讨厌!身体好热!被他的大手抱着的地方几乎要生起火来,靠在他的腿上的地方更是骚痒难耐。
“不是我,你是被那变态老头下了药,我救你出来了。”
“出来了?这是哪里?”
“郊外。”
“啊啊啊,你一定是想把我劫持出来,然后这样、那样对不对?色狼!无耻!你会下地狱!我会变成冤魂纠缠你一辈子!”
“我希望你最好是做人陪伴我一辈子。”男人微笑着咬上她喋喋不休的小嘴。这个丫头,嘴上厉害,身子已经吓得在哆嗦不已了。
“你……你……到底是谁?我就算被吃了,也一定要死得明明白白吧?”颜朵儿终于害怕起来。
“骆凯风。骆凯云的哥哥。”
颜朵儿的眼睛又一次瞪大了。
骆凯风笑得有些诡谲,“怎么?觉得奇怪吗?以为骆家只有一个少爷?还是不相信我所说的话?”
“呼……”颜朵儿吐了口气,摇了摇头,脸蛋上呈现出奇怪的绯红,“我只是觉得,你居然敢抢弟弟的‘女人’,不觉得不好意思吗?”
骆凯风盯着她,足足一分钟,然后放声大笑,猛然把她勒紧‘“女人,我发现我愈来愈喜欢你了。”
“我才不喜欢你!喂,富家子弟是不是都很变态?你有在玩什么把戏了?你该不会是那种专门欺负弟弟的变态男吧?还是……你和那老头有仇?”
“我只是不喜欢他们强迫人的做法而已。”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哈哈,你骗鬼哟!当我三岁小孩啊?”
“这世道就是如此,做好人反而被怀疑。”骆凯风耸耸肩,一副无辜的样子。
“你如果真是好人,就现在把我放了,送我回家!”
“你愿意重回虎穴吗?”骆凯风认真的看着她。
呃……
一想到是自己的父亲把自己弄到了这个地步,颜朵儿也心寒了。
她咬了咬嘴唇,眼睛突然湿润了,可是她却要自己不许哭。
孬种才会哭呢!她是坚强的朵朵,她才不要哭!
“那……那你随便把我丢哪里都好,反正我不要看到你!”
“你现在这个样子,能下去吗?恐怕随便一下都会招惹来色狼吧?”骆凯风的大手在她的酥胸上摩挲了一下,成功换来她的娇吟。
“你……趁人之危……根本不是什么好人……你……伪君子……”颜朵儿娇喘着说。
“那我再把你放开?”骆凯风挑高了眉毛。
颜朵儿扭动着身子,“对……最好把我扔到车外……或者给我一盆冷水……”
当然,骆凯风不会把她扔出去,也不能像魔法师一样变出一盆冷水浇她一身,他只是低下头,让她最后的理智消失在两人密合的唇齿之间。
他深深地吻着她,像是要深入她的灵魂。
“小笨蛋,我这次要好人做到底,就乖乖让我帮你解放吧!”他咬着她的耳垂,喜欢那柔软而甜美的感觉。
他的心理再一次地确认:这个女人,他要定了!
愈和她接触,他就愈有兴趣。
也或许正如她所说,“抢”弟弟的女人是挺有趣的。
而且,他绝对不会有一点点的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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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暗夜之王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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