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有点迟疑不决,于莲索性撒起赖来,本来只是想装可怜,谁知眼泪说掉就掉,“呜……我就知道你还是放不下她,你对我根本不是真心的,你只是贪图我丰满的肉体而已,我才和你在一起不到两个月,你就已经膩了,呜……人家把最珍贵的第一次都给了你,结果你吃完了甩头就走,连嘴巴都没抹干净,呜……早知道昨天晚上趁着你睡觉时一刀阉了你,免得将来还有像我这样无知又纯洁的少女再上你的当,呜……”
她边说边哭,噼哩啪啦地嚷了一长串,让允言慌了手脚,没想到外表很坚强的她也会来这招。
他连忙凑上前揽着她的肩,温柔的拭去她脸上的泪痕,“别哭、别哭,我答应你就是了。”
诡计得逞,于莲心中暗自偷笑着,“是你自己亲口答应我的喔!如果你敢骗我,小心我真的拿剪刀把你给‘喀嚓’!看你还敢不敢作怪!”
哇!这女人真狠,动不动就要把人“喀嚓”!
心中虽然有点不满,但聪明的男人是绝对不会让这种情绪表现在脸上的。
允言很不自然地笑了笑,将她又搂紧了点,“可是你也要负责任啊!别忘了,那个吴浼莉可是你的工作范围喔!”
她吸吸鼻子,银铃般地笑了起来,“对喔!我都忘了,下次她敢进来,我就拿扫把轰她出去。”
“好,就这么办。”他点头表示同意,又低头看着她的眼睛,“我想。我们是不是该出去了,这里真冷,你的眼泪都结冰了。”
他不说于莲都快忘了,他们正处于零下十度的冷冻柜内,她仰起脸望着允言,表情纯洁得像个天使。
“老公,再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听见她唤自己“老公”,允言心里怦然一跳,精神变得有点恍惚,迷迷糊糊地问:“什么事?”
在他还来不及眨眼的瞬间,于莲天使般的表情骤然间转变成魔鬼的脸孔,她抬起脚朝着允言的脚上踩了下去。
“哎哟!”
他刚发出一阵惨叫,于莲已经推开门跑出去,还不忘回头对他说:“答应我,以后我如果要踩你,你可不能躲喔!”
允言痛得蹲了下来,不用脱掉鞋子也知道,脚上一定又是一大块淤青了。
唉……
他无奈的苦笑着,或许他这一蜚子,真的要栽在她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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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前还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人,手拉着手走出冷冻柜,继续打情骂俏,任谁也知道他们已言归于好了。
允言搂着她的腰,亲昵的问:“老婆,晚餐想吃什么?”
于莲微皱了皱鼻子,“现在还不想吃。”
“还是你想吃蛋糕那些的?师傅好像刚烤好奶油泡芙。”
不知道是不是吃太多了,最近她光想到就觉得腻,“不要。”
“这几天你的胃口好像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
她摇摇头,“大概是月月快来了吧。”
“那我叫人送鸡汤来好了,给你补一补。”他抓起电话拨到名下的餐厅,三言两语交代几声。
“我几号搬来的?”
“上个月十号。”
她想了想,自言自语的算着,“搬家那天刚好没了,那就大概是五号来的,今天是二十一,这样是几天了?”
“大概一个半月吧。”此话一出,原本低着头看帐本的允言蓦地抬起头,“一个半月?!”
于莲也呆了呆,“是不是算错了?”
他再算了一次。“没错,的确是一个半月。”
她的表情有些怪异,好像吃到过期的蛋糕一样。
她一向都是那种准到不能再准、连一天也不会迟的人,这次竟然整整晚了半个月,是从来不会发生过的事。
“那不就是迟了半个多月……”
允言皱皱眉头,“这样是正常还是不正常?”
“废话!当然是不正常啊!”她没好气的吼了他一声。
“干听这么凶嘛!我又没当过女人。”允言委屈的扁扁嘴。
“没吃过猪肉也该看过猪走路吧?”
“我还真的没看过猪走路。”他一脸正经的回答。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兴致和她耍嘴皮子。
于莲没空和他鬼扯,她又屈着指头仔细地算了几次,可是再怎么算都是一个半月。
“完了,该不会是……”她喃喃自语。
“是什么?是怀孕了吗?”允言忽然又聪明起来。
怀孕!
这两个字像两声闷雷一样,深深的震惊了她,她根本没想到这回事。
“不……不不……应该不会吧……”她抓抓头,“你不是都有穿雨衣?”
这下子,换允言有些窘,“呃……大部分的时候是有啦。”
于莲眼露出精光,先弄清楚他话中模糊不清的含意,“等等,什么叫‘大部分的时候’有?”
“呃……就是……就是几乎都有,但有时候没有。”他还是不太敢直截了当,采用迂迥的方试回答。
“‘有时候’是哪些时候?你给我仔细的说!”于莲已抓狂了。
他一边想一边扳着手指,一边还要看她的神色是否正常。“像是露台、浴室、阳明山、泡温泉、海边……还有几次是雨衣用光了。”
她赶忙说明,“不对、不对,去泡温泉那次我记得你有,还是我帮你穿的。”
这个允言当然也记得,只是……“你说的是第几回合?”
哇咧!
于莲有些腿软的蹲下去,经他这一说,她倒是想起来了,是有那么几次,激情犹如狂风暴雨般的来,而那几次,允言真的好像少了一个穿雨衣的动作。
“不、会、吧!”她抱着头,哭笑不得。
若是真的,那他们也太强了吧!
有人是到处求神拜佛想要生个小孩,到最后还得靠小小的试管才能如愿;而他们根本没想过要有小孩,没想到才那么几次的疏忽,就搞出一条人命来。
允言傻傻地愣在当场,有点懊悔,也有点迷惑,原来以前健康教育课本写的都是真的,只要上上下下几个简单的动作,然后再等十个月,就会有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娃娃诞生了。
白白胖胖的小娃娃……
脸颊肥嘟嘟得像颗苹果,短短的小腿努力的跑着,扑进他的怀里,含糊不清的叫着:“把拔、把拔……”
想着想着,允言不自觉地露出阿鸣初为人父时每天挂在脸上的白痴笑容。
不对、不对,他高兴得太早了,竟忘了先问问于莲的意思。
“于莲。”
“什么?”她蹲在地上,仰头看着这个肇事者。
“如果真的怀孕了怎么办?”他问得提心吊胆。
“如果怀孕……”她的声音听起来飘飘忽忽的,“我该怎么办?”
脑海中闪过许多报纸的标题——私生子、未婚妈妈、父亲不承认……
她几乎不敢相信,过去在报纸上看到的那些事件,现在竟然发生在自己身上,即使一向率性开朗的她,一时也没了主意。
就在两个人都在发愣的时候,挂在咖啡厅门上的门铃清脆地响了,走进来一个长着国父脸的人。
慢着?
国父脸?!
那不就是允言他老爸吗?
允言先醒了过来,于莲也跟着站起来。
他立刻奔出吧台,勉强挤出一个笑脸,“爸,您怎么忽然来了?不急着走吧?我吩咐师傅准备蛋糕。”
“刚开完会,路过这里,顺便进来看看。”孙恒源还是很严肃,自己找了个位子坐下来。
其实他根本不是顺便,他是专程来看他这个宝贝儿子的。
早已有耳语说允言最近交了个女友,两人感情还很好,他想过来再确定一下,虽然上次来的时候对那个女孩的印象还不错,但若想成为他们孙家的儿媳妇,还是得多了解了解才行,毕竟有太多女人是为了其他理由而接近允言的。
“那您先坐一下,我去煮杯咖啡。”
“嗯。”孙恒源不置可否的应了声,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叫住了允言,“等等,那位……”他朝着吧台里还在发呆的于莲看过去。
他顺着父亲的目光看去,“您是说于莲?”
“嗯,那位于小姐,她也会煮咖啡吗?”
允言怔了一下,不明白老爸为何会问这个问题,“她才来一个多月,还不大会。”
“喔。”孙恒源又虚应一声,听不出口气中的喜怒,“等等你请她过来一下,我有些事想问她。”
“呃……”
“怎么了?有什么困难吗?”
“没有、没有,我这就去叫她过来。”
怪怪,老爸怎么突然问起于莲的事?
一种莫名的不安打允言心底升起,该不会是吴浼莉跑去跟他老爸告状,他老爸特地要来“劝退”于莲吧?
真是一波末平一波又起,疑似怀孕的事情还没搞定,现在又扯出一个吴浼莉来,他觉得整个脑袋胀得好疼。
他走到吧台前,摇摇于莲的手,“老婆,我老爸要你过去一下。”
“你爸找我?”
于莲吓了一跳。国父脸怎会突然要召见她?
该不会是允言把她可能已经怀孕的事告诉他老爸了吧?
“嗯,你快过去,表情自然点。”
“我……我不去!”她开始耍起性子。
才刚怀疑自己可能怀孕,人家长辈就来关心了,那多尴尬啊!
其实孙恒源哪会知道他们刚刚在讨论什么,不过于莲现在正处于极度敏感的情况下,可说是风鹤唳、草木皆兵,任何人的一举一动都会让她觉得对自己有威胁。
允言拉着她的手,低声地哄着。“乖,听话,我爸只是想多认识你,你只要表现出你真实的个性就行了。”
“可是……他要是问我怀孕的事,我该怎么说?”她咬着下唇,迟疑难决。
允言一愣,“我爸怎会知道?我又没告诉他。”
“人家以为你跟他说了。”她松了一口气。
“我怎么可能会说呢?”他走进吧台,轻轻地在她背后推她,“快过去,我爸等很久了。”
于莲有点不情愿地走出吧台,怯生生的来到孙恒源面前,真像个刚入门的小媳妇。
“伯父您好。”她两手交放在身前,微微地鞠躬。
“于小姐,你请坐。”孙恒源皮笑肉不笑地说,示意她坐在他对面的位子上。
“谢谢伯父。”
孙恒源先端详了她一阵子,锐利的眼神看得于莲有点毛骨悚然。
“于小姐,你知道我是谁吧?”
“您是允言的父亲啊!”她眼睛瞪得老大,他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
这次轮到孙恒源愣了一下,全台湾不认识他的人还真是少之又少,这女人是真不懂还是假装?如果是装做不认识,那她的演技也未免太好了吧!
他暗自地注意于莲脸上的表情,他相信以他的眼光,绝对可以看出对方接近允言真正的目的。
“我叫孙恒源,这个名字你听过吧?”
“孙恒源!”于莲失声地叫了出来,“你就是那个台湾最有钱的人?”
孙恒源嘴角难以察觉地扯动了一下,“什么‘台湾最有钱的人’?那根本就是杂志乱写的。”
虽然嘴巴这么说,但他的表情还是有着一点自傲。
于莲真的被震慑了。
原来……原来允言能住在那么大的豪宅,能付她这么多的新水,能在这种黄金地段开咖啡厅,就是因为他有一个超级有钱的老爸!
她一直被蒙在鼓里,和允言交往了一个多月,到现在才知道他的家世,而且还不是他亲口说的,居然是他父亲说出来她才知道。
不知力何,她有一种欺骗的感觉。虽然自己从不曾开口问过允言,可是他是鼎鼎大名的孙恒源儿子的事竟然能瞒她这么久,她骤然感到一阵寒袭上心头。
她知道那个吴浼莉为何一直死皮赖脸的巴着允言了,说穿了还不是为了钱,而现在,她给人的感觉和吴浼莉又有何不同呢?
她曾听阿鸣透露过,吴浼莉的老爸好像和国父脸有些关系,这么说来,吴浼莉和允立之间的关系,不只是纯粹的感情问题而已,或许还牵扯了商场上的利益。
那么,国父脸今天来的目的,不就是来叫她退出的?
她想起连续剧里有钱的企业家,为了要儿子的女友不要妨害儿子的前途,拿出一张空白支票给拜金的女人,要她自己填数字的那一幕。
短短的十几秒内,各种不同的情绪淹没了她,震惊、顿悟、愤怒、难堪……还有一种……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
“于小姐,你怎么了?”孙恒源皱着眉头看她。
“我……我没事。”
“嗯。”他点点头,“我今天来,是想了解你和允言……”
“放心,我知道了,我会离开他的。”她倏地站了起来,冒出这么一句话。
孙恒源显然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身体向后靠了靠,一只手伸进西装内想掏出手帕擦汗,“于小姐,我的意思是——”
“够了!”她以为国父脸要拿出支票来让她填了,一种受到侮辱的不悦充盈心头,立刻不礼貌地打断他的话。“我是爱钱,可是我还有骨气!我知道你们姓孙的有钱,但是钱不是万能的,不是什么都能买,最起码,钱买不到我的感情!”
她怒气冲冲的说了一堆,说完便像一阵风似的冲出咖啡厅,只留下呆呆对望的孙家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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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莲几乎是用逃的离开咖啡厅,脚步虚浮的走在街头,她拨了通电话到圣心家,接电话的佣人说,他家主人和太太还没回来,这下子她连最后一个可以栖身之处都没有。
她不断地问着自己,方才为何会有那种沉重的失落感7
看样子,自已是真的爱上允言了!
但是,就算是爱上那又怎样?他是大企业家的儿子,而她呢?只不过是个远离家乡想找个可以糊口的工作的小人物。
在有钱人家那种讲究门当户对的观念里,他和她根本就是天差地远,是属于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怪不得孙恒源会专程来店里,孙允言是他的宝贝儿子,难道她就不是她父母的宝贝女儿吗?
还是回家吧!
家里有父母温暖的怀抱,她可以肆无忌惮的放声大哭。
可是,刚刚出来的太匆忙,钱包放在咖啡厅里,现在根本不可能再回去拿,可怜的她连车钱都没有。
一咬牙,她摘下耳环,虽不是什么很名贵的珠宝,当个车钱应该还是可以的。
蹒跚的走在街头,找寻着当铺的踪影,但这种贵得离谱的黄金地段又怎会有当铺,她走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道,举目四顾,天地之间仿佛投有一个人可以帮她。
脚越走越痛,好像快磨出水泡来了,她顾不得路上行人来来往往,蹲下身把高跟鞋脱了,坐在路旁微微高起的花台上,揉揉发痛的双脚。
脚痛可以揉,但心痛呢?
她低着头,想着想着,眼泪悄然无声的滴了下来。
一张白净的面纸忽然适时的出现在她眼前。
抬头一看,允言满脸爱怜的看着她。
“我终于找到你了。”
他的声音平平淡淡的,在她听来,却是充满了安详与宁静。
是的。在茫茫人海中,他终于找到她了,而她又何尝不是?
她真想就这么扑进他宽阔的胸膛,可是一股倔气在下一瞬间涌现。
“你找我做什么?去找和你门当户对的人吧。”
允言缓缓的摇摇头,“你还不明白吗?我真正爱的是你。”
“爱我?你还敢说爱我?”于莲气愤的质问着,“爱是要真诚相对,而你居然骗了我这么久。”
“我没有骗你,我只是从不曾说起我的家庭,因为对我来说,爱情是两个人的世界,和我的家庭没有任何关系。”他还是平平淡淡的说着。
于莲听着他真挚的表白,心里的坚持微微的动摇,他是真的没有骗她,只不过没跟她说明他老爸是谁罢了。
“那你爸呢?你爸来做什么?他不是要拿钱给我劝我离开你,劝我别阻碍了你大好的前程?哼!我于莲虽然穷,但还不至于为了钱出卖自己的感情!”
“拿钱劝你离开我?哪有这回事?”允言一脸的不解,“他只不过是想了解我们支往的情形而已啊!”
于莲一瞥眼,这时孙恒源也来到旁边,满脸是汗的看着他们两人,很自然地又将手伸进西装口袋。
“你看!你爸又要拿……”
允言看了父亲一眼,又转头问于莲:“拿什么?”
于莲定神一看,孙恒源从西装口袋中掏出一条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哇咧!
原来一切都是自己会错意了。
她先是讪讪地笑了笑,一脸歉意的对着孙恒源说:“伯父,刚刚真抱歉,我失态了。”
孙恒源眨眨眼,“有吗?我没看到啊!”
呵!原来允言他老爸也有幽默的一面。
允言温柔的执起她的手,单膝跪地,轻声地对她说:“我已经跟我爸说了你怀孕的事了,现在当着我爸的面,我要向你求婚,答应我,好吗?”
于莲吓了一跳,抬头看了看孙恒源,他也看着她,还朝她点了点头,脸上多了她未曾见过的笑容。
没想到国父脸也是会笑的!
于莲低下头,声如细蚊的说了声“好”,然后就扑进允言的怀里。
站在一旁看着这对情侣的孙恒源,笑容更加灿烂了。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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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了魔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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