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温暖的光线柔柔映照床上缠绵的男女,粗喘的男嗓与女性细细的嘤吟声交织,充斥在室内……
雅低喘着,小手无意识地轻抚压在身上的阳刚身躯那汗湿的背部,双眸紧闭,气息不稳。
喘息稍停,房柏谚便由洪瑞雅身上翻下,靠躺在她身边,大手将犹在轻喘的女人揽了过来。
过了一会儿,待两人呼吸皆平稳,房柏谚突然出声。“你有心事?”
眼睫颤了下,洪瑞雅张开依旧布满迷蒙之色的眼睛,“心事?”
“你之前是不是有什么事想告诉我或是问我?”先前自己发现她有些异样,他只是没有问而已。
今晚见到她第一眼,他就发现她有心事,而且还犹犹豫豫地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说出来,以至于让她整晚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他可不容许这种情况存在,他要他的女人专心一致在他身上。
洪瑞雅沉默一下,才轻声问出来。“你把在‘永硕’的股票都汇走了?”
房柏谚看她一眼,“既然不打算在‘永硕’下单了,还把股票留在那做什么?”还以为什么事呢,原来是为了这件事?这不值得她整晚心神恍惚。
“你为什么不下单给李信源了?”
房柏谚唇角一勾,有点开玩笑地说:“因为我改下单给你了啊。”
洪瑞雅眼神顿时沉重起来,“是因为下单给我,你才不再给李信源单子?”
房柏谚看她立刻变脸,不觉笑了出来,“这种话你也信啊?”
“啊?”
“开玩笑的。”房柏谚笑睇她,“看你紧张的。”
“原,原来是开玩笑的。”洪瑞雅觉得呼吸似乎又顺畅了起来。
“其实是看他不顺眼,不想再下单给他,索性转到别家去了,别忘了,我可不是只有在你那边下单而已。”
洪瑞雅睇着房柏谚,就因为看人家不顺眼?好任性而为啊。
“为什么你会突然问我这件事?”房柏谚低头俯看她,“还有,你怎么知道我没在‘永硕’下单了?”
听出他好奇的语气,她轻轻说道:“有一些传言……”
“什么传言?”
“李信源说我抢了他的客户。”她轻叹的声音含着一丝无可奈何。
“抢?你?”房柏谚忍俊不住。
第一次见到她,她连向他卖弄风情都不会,怎么“抢”他?是他“看中”她,才把她弄到身边来的,而这一点其实也是拜李信源所赐,是李信源将她带到他面前的,所以他才会又多给了李信源一些时间,直到上个月才停止在“永硕”下单。
“是李信源在外面放话?”房柏谚眸底冷光一闪。
“嗯。”洪瑞雅轻应,原本她想要求房柏谚再给李信源一些单子,可听他的口气,她也没必要再提了,他不会答应的。
“要我出面替你处理吗?”
“不要。”洪瑞雅猛抬起头,眼神紧张,“不用了,那种话不理它就是了,你什么也别做。”
她和房柏谚的事被李信源说得那么难听,房柏谚要是再出面替她说话,岂不证明了李信源所言并非无的放矢?届时她只会更加困扰。反正等时间一久,事情应该就会“冷”下来了。
房柏谚看了她一会儿,“你说得对,那种事没有研究的价值。”他突然翻身压住她,“与其研究那种无聊事,还不如研究研究我现在迫切的需要。”
洪瑞雅一惊,立即感觉到紧贴在腿侧那热烫,不容忽视的男性悸动。
咦,他们不是才刚做完,他怎么又……
她脸颊瞬间爆红,“你……”
俯视她泛红的小脸,房柏谚眸光转浓,大手直接覆上一只乳房揉着……
房柏谚沁汗的脸庞埋在洪瑞雅的颈项中,感觉满足之余,心底深处亦开始响起警铃。
他似乎“太”喜欢她这个“床伴”了,对她的需求一天比一天更大,只要几天没见到她便会忍不住找她过来。
在一起好几个月了,也数不清上床几次,可他竟没有厌倦她,反倒发现自己对她的渴求愈来愈强,怎么也不会腻,而这是一种很不妙的现象。
他的心神一向都放在股票上,很少投注在女人身上,但洪瑞雅打破了他从不主动关心女伴的习惯,令他心中开始牵挂起她,也让他对自己更加唾弃。
冷芒掠过眼底,房柏谚猛地抬起脸,由洪瑞雅身上翻下,直接下床走进浴室。
看来,他该对这种逐渐失控的情况做点处理了。
晚上七点,来到房柏谚位于大直的寓所,洪瑞雅缓步走过门厅,与安全警卫打个招呼后便搭上电梯,直奔顶楼。
进到寓所内,她到厨房倒了一杯水之后,便坐在客厅沙发上等待,然而,表面平静的她,心中其实一点也不平静,思绪纷乱难解。
她盯着电视柜上方那幅画许久,眼底慢慢浮起一丝愁悒。
这些日子来,她与房柏谚见面的时间变少了,之前两人一个星期最少会见一次面,有时甚至还有两到三天,可这一个月来,她只见过他一次面,而且那晚欢爱过一次之后,他什么话也没说便冲澡走人了……
她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已经对她厌倦,想换人了?而今晚他找她来,是不是就是要告诉她,两人该结束关系了?
倘若不幸被她猜中,她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办法承受被他舍弃,与他分开的打击?
洪瑞雅叹了一声,瞄了一眼手表,发现自己竟然胡思乱想了半小时,她伸手拿起放在一旁的杯子喝了一口水,冷凉的水滑过喉间只让她感到一阵寒意。
这时,对讲机突然响起,吓了她一跳,她诧异地起身拿起话筒,楼下安全警卫的脸出现在萤幕上。
“对不起,洪小姐,打扰你了,有一位朱小姐来访,她说她是房先生的朋友。”
房柏谚的朋友?该不会是房柏谚请人来告诉她,他不过来了吧?甚至,或许是来转告她,他与她的关系已经结束……
“请她上来。”脑中纷纷乱乱,让洪瑞雅不假思索的回道。
挂上话筒,洪瑞雅在原地呆了一下,才慢慢走向玄关,在来客尚未按下电铃前,先一步打开大门,却恰好见到一位长相美丽大方,穿着打扮时髦,足蹬高跟鞋的女人走了过来。
“朱小姐……呃。”洪瑞雅话未说完,对方已迳自越过她走进屋内,她只得关上门,跟在摇曳身影后一路走进客厅。
朱丽妍瞪着眼,看着宽敞客厅里典雅的摆置,怨恨地想着:这里就是房伯谚和“情人”幽会的地方?还真是“舒适”啊!
上次房柏谚当面羞辱她之后,她怨极地找来私家侦探调查他的日常作息及行踪,花了好久时间,她总算弄清楚他的生活习惯,还意外发现,除了房家三少爷的贵气身份外,他还是一个极端富有的股市大户,而上回他提及的女友,正是眼前这个洪瑞雅——
一个接他单子的营业员,一点也不出色,根本无法和她相比,为什么房柏谚要这个女人而不要她?
“朱小姐?”洪瑞雅看着一迳沉默不语的女人。
闻声,朱丽妍猛地转身面对洪瑞雅,身高加上高跟鞋的高度,让她整整高了洪瑞雅一个头,也让她得以以着不屑,怨恨的目光“俯视”洪瑞雅,然后再阴森森地开了口。
“我先自我介绍吧,洪瑞雅,我是朱丽妍,房柏谚的未婚妻,特地前来拜访一下我未婚夫私下豢养的女人,看看她到底长得什么模样。”
未婚妻?
洪瑞雅小脸顿时发白,房柏谚有未婚妻?那他为什么还需要女伴?
朱丽妍上上下下将洪瑞雅打量一遍之后,又说:“现在我看清楚了。”说完,她扬起手,闪电般地甩了洪瑞雅一巴掌。
脸被打偏了的洪瑞雅惊吓得完全怔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洪瑞雅,这一巴掌是要警告你,早早远离我的未婚夫,别一直纠缠不清,要是让我采取更进一步的手段,你承受不起的,别忘了,你只是一个小小的营业员,要毁掉你太简单了,记住我所说的每一句话……”
洪瑞雅愣愣地看着朱丽妍艳红的嘴开开阖阖,一连串警告加污蔑的话语不断流进她没有心理准备的心……
“房家与朱家已经在商讨结婚日期,届时你若还敢黏在柏谚身边不走,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被事情耽搁的房柏谚一抵达大直寓所,楼下警卫便告知有一位“朱小姐”来访,但没待多久就离开了。
霎时,他总算明白今晚为什么会突然被母亲叫回房家大宅了,冷芒在他眼底一闪而逝。
朱丽妍想干嘛?来警告洪瑞雅吗?真可笑,朱丽妍以为她是谁?她真以为只要赶走他身边的女人,他就会接受她吗?
房柏谚踏进寓所,走进发出声响的厨房,正巧看见洪瑞雅转过身来,一见到他,她愣了一下,然后又继续做她尚未完成的事——以塑胶袋包起冰块,再覆上毛巾,做成临时冰敷袋。
一见到她脸上清晰的瘀红指印,房柏谚蹙起眉,“朱丽妍动手打人?”
洪瑞雅沉默不语,没有问他为什么知道朱丽妍来过,毕竟这栋大楼安全管制严格,每位访客皆需证件登记,并得到屋主准许方可上楼。
她将制冰盒放回冰箱,拿起临时冰袋捂上脸颊,虽然已经敷过一回了,可那冷度还是让她打了一个寒颤。
若非怕返家后被母亲瞧见脸上的瘀青而担心,她才不会急着将瘀痕消掉,只是,冰敷后的效果如何,她也不太清楚,从小到大,她可不曾被人打过呢。
房柏谚走近她,“很痛吗?”他伸手想托起她的下巴看仔细点,不料她竟将脸闪开。
他愣了一下,只见她兀自走出厨房,在餐桌旁坐了下来。
恼怒蓦地掠过他的脸上,他跟着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生气了?怪我?”
洪瑞雅微微摇头,因脸颊的伤而不敢有太大动作,她不怪他,也不是生气,她只是心里难过,而且有些领悟。
从来没有被女人如此冷淡对待,房柏谚发现自己竟控制不住由心底升起的无名火气。
“说话。”脸一沉,他命令道:“告诉我朱丽妍说了什么?”
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洪瑞雅才勉强开口,“其实朱小姐会说什么,你根本不用问我,你应该很清楚她会说什么,而你以为她还能说什么?”带着苦涩及一丝火气地说完,她不觉绽出一个苦笑,结果意外牵动颊上的伤,让这个笑容变得扭曲。
虽然不认为自己有在生气,想不到说出口的话还是泄漏出心底深处的难受情绪。
“所以,你真的是在怪我了。”房柏谚看着她黯沉的眼,嗓音十分冷沉。
“我没这么说。”突然被人臭骂一顿,她的心中当然不好过,可她也知道自己没有反击的立场。
“那你现在这副摆明了呕气的嘴脸,难道是我眼花?”房柏谚语带嘲讽。
洪瑞雅诧异地抬眼看着他冷淡的脸庞,为什么她才被人骂过,又要应付他这种莫名其妙的讽刺质问?
“呕气?”她眼底浮现苦涩,“我要跟谁呕气呢?你不是一直强调我们并非男女朋友,而是床伴关系,我有资格呕气吗?”
“你是没有。”房本谚回答得很快。
“所以你指责我呕气是不公平的,我只是……心里有事,只是……想些事情。”低叹一声,洪瑞雅慢慢放下捂在脸颊上的冰袋。
今晚房柏谚未婚妻的出现,给了她很大的打击,而朱丽妍对她说了很多难听的话,也让她感觉很受伤,心中十分难过,但那些感受怎么也不及此刻他那张事不关己的冷淡脸孔来得伤人,让她心口发疼,原本只是隐隐泛疼的心痛蓦地变得剧烈起来。
“想事情需要摆出这种脸?”房柏谚嗓音冷冷的,仍旧不放过她地质问。“在想什么?”
洪瑞雅静静地看着他,然后轻声唤道:“柏谚。”
她柔软的嗓音让房柏谚僵了一下,“怎样?”
她从来没有以这种语气唤他的名字,事实上,除了在床上被他命令,她几乎很少主动唤他的名字。
“你曾调查过我,所以一定知道我父亲抛弃我们母女四人的事。”
“对。”她想说什么?
“我曾亲眼看见母亲被父亲背叛的苦楚,知道那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而我之前并不知道你已经订婚了。”所以她无法责怪朱丽妍对她动手及辱骂她,因为那是朱丽妍扞卫自己感情的行为。
房柏谚冷冷开口,“就算我订婚了,又如何?”
洪瑞雅只是他的床伴,他并不觉得有义务解释他与朱丽妍其实并无婚约。
看着他冷情的眼,洪瑞雅低声说道:“被人背叛很苦,既然你已经有了喜爱的未婚妻,你其实不需要再拥有一个‘床伴’,因为那是一种对感情的背叛。”
一知道朱丽妍是房柏谚的未婚妻,她就彻底明白,房柏谚真的只当她是个床伴,再无其他,不论她的心中曾经有过什么想法,都只是一厢情愿的痴心妄想罢了。
当他殷殷相待,不时带她出门,与她天南地北闲谈,那都只是为了让她更加“付出”自己,她竟然会因此妄想两人的“交易”可以转化为“正常”男女关系,真是太悲哀,也太自欺欺人了。
“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你在教训我,指责我是个不专情的男人?”房柏谚盯住洪瑞雅,对她拿他与她那薄幸的父亲相比,心中感觉十分不悦,另外,他也觉得她脸颊上那道瘀红非常碍眼。
“我……”她的嘴唇蠕动几下,却没有发出声音,眼底蒙上一片迷蒙。
她的心好痛,实在不愿意主动说出分离的字眼,可情势已经不容许她再装傻下去,而伤害另一个女人。
慢慢听出她话中真正想要表达的意思,一股骤生的怒火狂猛燃起,让房伯谚脸色变寒,“说了这么多,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你想终止我们的肉体交易吧?”他直接问出,用词残忍。
洪瑞雅全身一颤,脸色惨白如纸,她垂着眼,沉默了好久才轻轻点了点头,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被人用力撕开地涌出血来。
难以抑制的怒气让房柏谚脸色冷峻,他冷笑一声,“真鲜,竟然有女人主动要跟我结束关系?只可惜我这个人向来主观意识极为强烈,倘若你没有主动提起,我应该会在听了你那番说教的话之后,干脆和你切断关系,可偏偏你想主导,主动表明结束交易的想法,那么我又何必如你的愿,答应你的‘要求’?所以,只要我还要你,你还是得随传随到,满足我的
需要。”
难道她不知道男人最爱“挑战”?她愈是想走,他愈是不想如她的意。
他的话残忍地让她心口剧烈疼痛,她抬起苍白小脸回望他,“你已经有未婚妻了,甚至都已经开始筹备婚礼了,为什么还要坚持维持我们的关系?这是对你未来的妻子一种不诚实的行为,你明不明白?”
他即将结婚,而她怎么也不愿意当个第三者,就算只是“床伴”,她也做不到继续和他维持关系。
“我的确不明白你说的话。”房柏谚冷哼。“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床伴,我尚未喊停之前,你就没资格先说‘结束’!”
洪瑞雅身子一颤,“你再找我,我也不会来,即使你因此不再下单,我也会接受你的决定。”她的嗓音轻轻的,却是充满了决心。
房柏谚盯着她,看了她很久很久,发现与他对望的眸子一直没有退缩。
想不到一个向来温驯,没有脾气,软心肠的女人,竟也有如此坚持的时候。
“看来你真的很坚持呢。可以,我答应你暂时不找你,不过,我这人不喜欢含糊不清,随便说一句话就切断关系,太草率了,所以,等我想过了,我们再仔细谈谈,届时再做真正了断。”房柏谚的嗓音终于完全冷静下来。“因此,我们之间客户与营业员的关系仍旧维持不变,等哪天我改变主意,不想再下单给你,我也会直截了当地跟你说清楚。”
“谢……谢谢……”垂下眼,洪瑞雅颤声道谢。
结束了……即使他只是“暂时”不找她,可她心里很清楚,她主动提起切断关系的行径已然激怒了他,就算公事上他依旧愿意下单给她,但是,私底下他是绝不会再找她了。
这个表面温和儒雅,看似好商量的男人,发起狠来,其实是绝不会留情,而且也很狠绝的。
看着丢下话便转身离开的男性背影,洪瑞雅苦苦强忍的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地滑下……
招商银行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猎艳高手 第七章
CopyRight © 2020 本作品由豆豆言情小说网提供,仅供试阅。如果您喜欢,请购买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