葆初睁著深黑清澈的眼,看著青年们将自己塞进一辆马车,带出了望归镇,来到鲜有人迹的荒郊野地。
太阳悄无声息的在头顶苍穹游走著,此时已接近中天。
青年们架著葆初,走到一棵不高的歪脖树前,把他以脚尖稍稍离地的姿势,吊在树上。
虽然很难受,但葆初还能忍。
这些人要做什麽呢……做什麽,其实都无所谓,只要在日落前送他回家。爹爹贩货回来,若找不到他,一定会著急。
“据说,杀人一定要等到午时三刻,才能压得住邪性。不然,难保他化成恶鬼寻仇。”领头青年擦擦汗水,看了看日头,“我们还要在这里,再等多半个时辰。”
“没错,更何况是这种妖孽,更大意不得。”旁边略显富态的青年附合著。
“说起来,还真是可惜。”其中一个瘦高青年走到葆初身旁,扳起他惨白的脸,感慨道,“这麽漂亮俊俏的小模样儿。”
“哈哈哈哈……得了吧。”领头青年忍不住,笑得弯下身子,“知道你有那癖好,想这程家小子不是一天两天了。要不是程倌看的紧,怕早被你得了手去……一听蕙表妹要我们做了这小子,你立刻死乞赖白的跟来,心里打的什麽算盘,还要人说?”
瘦高青年被揭破心事,顿时涨红了脸,尴尬的咳嗽几声。
“你要做,就赶紧些。”富态青年也笑得打跌,走到瘦高青年身旁,拍了拍他的肩,“等午时三刻一过,这小子连骨头都不剩了。再说,他现在嘴被堵得死死的,也不能咒人。”
“得了,既是都知道……兄弟我也不怕笑话。”瘦高青年冲著在场的同伴拱拱手,“眼下让我称了心,明儿我就包艘画舫,接兄弟们进城去醉红院开心。”
说完,瘦高青年已迫不及待的直奔树下,来到被绑的葆初面前。
用力撕开葆初上身的衣裳,顿时露出大片白皙肌肤。胸口处两点粉色樱粒,楚楚可怜的点缀著属於少年的单薄胸膛。
葆初睁大了眼睛,看著那瘦高青年忽然扑到他身上,发疯般啃咬著他的颈项胸口。两只手,分别捏住他胸前的樱粒,拼命拉扯著。
他痛得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特别是胸口的两颗粉色乳粒,很快就红肿坚硬,那人却仍不住手,一次次将它们往外拉扯至极限,又用蓄著的指甲狠狠掐捏,直至见血。
“原本是想,让你不那麽难过的。但是,时间不够了。”
瘦高青年喘著粗气,一把扯掉葆初的裤子,将葆初两条细瘦的腿高高架起,然後猛然用三根手指插入那坚涩的後庭。
鲜血如细细的赤练蛇,蜿蜒从葆初不停颤抖的股间淌落,渗入歪脖树下的泥地里。
身体,似乎从那里裂成两半。
葆初的眼泪顿时掉下来,喉间发出沈闷的惨叫声。他边流泪,边缓缓转动那对呆滞深黑的眼,一心想寻到程倌的身影。
爹爹在哪里……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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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倌出了家门,立即用一吊钱雇了辆小马车,直朝镇外的白仙观而去。
这白仙观,是近两年兴起来的。据说,那里的观主颇有些道法,断人生死,占卜过去前程,无一不灵。
但有一点奇处。那里虽说是道观,却一不供奉老君,二不供奉三清,三不供奉吕祖,只供奉那观主的生祠牌位。
所以,也有人说是邪教一流。不过,周遭村夫村妇,只图个灵验,哪管真神假神,香火布施照样日日旺盛。
程倌是胆小谨慎的生意人,平素绝不踏足那种有非议的地方。但如今,为了自家儿子,病急乱投医,少不得试上一试。
马车在路上,大约行了一个半时辰,方来到白仙观外。
程倌下了车,便脚不点地的走向白仙观。
眼下正是农忙季节,朝神请愿的人要等到下午,才会渐渐多起来。所以程倌踏入大殿时,只看到有个青年男子坐在神案旁,拿本书翻著看。
那男子散著头及膝的乌黑长发,一身素白敞襟宽袍,没有佩带任何饰物。容华璀璨,令人不敢逼视,举动优雅,宛若谪仙之姿。
“敢问阁下……此间观主现在何处?”程倌见他并非道装打扮,心里疑惑,小心翼翼的凑过去问。
“我就是。请坐。”男子放下手中书卷,对著程倌轻轻一笑,声音清越似名琴拂弦,“找我有何事?”
虽说男子言语和蔼、态度可亲,程倌在这等人物面前,却顿觉自惭形秽。他在男子对面,小心翼翼沾著椅子边坐了,才开口道:“此番来求见观主,是为了我家葆初……”
程倌一口气将事情的经过说完後,男子看著他,轻轻笑出声来:“这件事,我可帮不了你。”
“观主神通广大,为何不能?”程倌听他这麽说,出了一身冷汗。
“天道有一损,必有一补。这孩子三年前失去正常智识,却换来特殊能力……他并非是会咒人,只是说出即将发生的事实。”男子站起身,眉头轻蹙,缓缓走了几步,“他的眼睛能看到,七日之内,人的生死。”
“而此种能力,不容於世,对这孩子有害无益。程倌,你终究养不活他,不若将他就此舍了我。”
“这……”程倌垂下头,想起到家中问罪的邻居,想起後妻哭著要自己杀了葆初,终於点点头,“……好。不过,先待我回去收拾,再……”
“不用。既是我要的人,我自己去领……程倌,你走吧。此後,你不会再与他相见。”
男子的话音刚落,程倌抬起头,想要再说些什麽,面前已不见人影。
只有神案上的铜兽,仍吞吐著袭袭嫋嫋的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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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粉嫩可爱的老狐狸终於出场。。。鲜花彩带^O^
初宝宝,你终於苦到头了。。。>_<
某扉亲妈声泪俱下托孤状:老狐狸啊。。。。以後你要好好对偶家初宝宝。。。。
狐狸正膝危坐:我一定会给小初幸福的。。。。
旁边的程倌头上流下一滴冷汗──
咦,怎麽听著不对劲。。。貌似邻居外甥侄女男朋友向她家求婚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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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祥人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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