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别伤离方寸乱,
忘了临行,
酒盏深和浅。
好把音书凭过雁,
东莱不似蓬莱远。
——李清照·蝶恋花(一)
天已破晓,东方天空现出鱼肚白及一轮金辉。
京城热闹了起来。
但楼府深似海的安武公侯府仍静静的,即使是醒来的人也静静的移动着,做着自己分内的事,没有人敢大声说话,就怕吵醒主子们,只除了——
“他到底把我们抓来这里做什么?”彻夜未眠的弄月怒气冲冲的在简陋却坚固的柴房里来日踱着步。
那个闻风将军风君德三更半夜叫人把她硬拖进这安武公侯府邸,不容她申冤,二话不说就把她跟花慕蓉关进柴房,任凭她又叫又嚷的,就是没人过来询问关心一下。
“放我们出去,你们这群自命清高的野蛮人!”弄月再度大声叫嚷,用力摇撼着木门。
“放弃吧,中玉。”从没尝试逃脱的花慕蓉懒懒的坐在柴捆上。
弄月生气的转过身瞪他,“放弃?你动不动就说放弃,难怪你会那么轻易就被人上了。”话一出口,弄月马上就后悔了。
只见花慕蓉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你没遇到,所以你才会这么说,如果有一天你遇上了,就会知道要抵抗大环境生存……是难如登天的事。”他叹口气,说得极为丧气、无奈。
弄月可不这么认为,走到他的面前说:“你真的努力过了吗?还是认为抵抗不了就草草认命呢?”
花慕蓉瑟缩了一下,“那并没有什么不同。”
“当然有大大的不同。”弄月双手抱胸,打算告诉他一个真理,但花慕蓉却先开口了。
“中玉,你很快就会了解到我的无奈。”
她一愣,“为什么?”
“因为就我看来,那个风大将军是强悍的角色,不好推拒。”
弄月陡地一惊,但即使感到强烈的不安,她还是倔强的回了一句,“那又怎么样?”
“我不认为他会轻易放过你。”
又是猛烈一击,弄月不由自主的想起风君德冷冽的警告——我会把你吃了。
弄月立刻刷白了脸色,但她仍不想屈服,硬是抬起了巴,以一副不屑的表情说:“那又如何?关我什么事?”
花慕蓉看了她一眼,然后长叹一声,“中玉,你就是太逞强了,你明明在害怕,而怕什么?你心里很明白,我也猜得到几分。”毕竟经验多了,稍稍察言观色,也就知道对方存的是什么心思。
弄月无话可说,只能沉默以对。
“给你一个忠告,事到临头就得看开些,逞强为难自己不但于事无补,还会伤了自己。”花慕蓉真的有那种预感,中玉和风君德在将来势必有某种牵扯。
弄月愈想愈担心害怕,忍不住低叫一声,一拳击在粗糙的柴木上,突然转身走向门扉,使尽全身的气力大叫。
“来人呀!放我出去,你们这群狗仗人势的混蛋!”她还大力摇撼门板,甚至用身体去撞。
花慕蓉静静的看着她自残般的举动,反正再严重也不过是瘀青破皮而已,又不是姑娘家,需要珍惜白嫩的躯体,所以也就由她去,只是忍不住说了一句。
“何苦呢?逆来顺受不是很好?何必学螳螂去挡车。”
弄月受够了他的“忠告”,她就是不愿意屈服,风君德要吃她,她就这样乖乖躺在餐盘上让他享用吗?
不,这辈子他都别想!
“你们这些无法无天、目无法纪、不辨是非、草菅人命的混帐!快放我们出去,不然你们会早死不得超生,下十八层地狱,上刀山下油锅……”
弄月正诅咒得起劲时,“砰!”一声,木门突然被打开,弄月直接与两个彪形大汉面对面。
她马上警觉的向后退,露出备战的姿态,“你……你们想干什么?”
其实她怕得很,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彼此的力量相差悬殊,他们高大强壮勇猛,虽然她长得高就,却不壮、不猛也不强,简直像一根瘦竹竿站在众神木旁边似的,毫无分量。
其中一人开口了,“我们少爷请你过去。”
弄月感到强烈的不安,这一去她还能毫发无伤的回来吗?绝不可能!
“我不去,我要回戏班子去。”
弄月语气坚定的拒绝,边说边评估自己从他们之间钻出去的可能性,却又骤然想到,她若成功脱逃,花慕蓉岂不是可怜的沦为她的替代品,得独自承受风君德的怒气?
“你回不去的,除非少爷放你走。常 公子,请你跟我们走。”
弄月握紧拳头,大吼一声冲过去,“本公子跟你们拚了!”
★★★
弄月像一袋米般被拎着丢进养德居的房间里,由于是用丢的,所以她狼狈的扑倒在地,身子吻上冰冷的石地。
“少爷,常 公子来了。”彪形大汉在门口朗声的覆命。
“我知道了,下去吧!”冰冷残酷的声音破空而来。
弄月不由得全身战栗,恐惧泛满全身,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试图装出昏死状。
彪形大汉应了声是,然后关上门离去,脚步声渐行渐远,慢慢的直到听不见了。
养德居安静得仿佛连根针掉下地都听得见,风君德不说话,弄月当然不会笨得自己先开口,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僵持着,不知过了多久,弄月渐渐放松自己,心想,事情或许没有她想像的那么糟,还是有转机的。
其实,此时风君德正一步步逼近她,最后停在她身旁不远处,他的气息随着风环绕着她,令她全身紧绷,心儿急跳得都快从口中逃窜出来了。好可怕喔!她这辈子从没这样怕过一个人。
“是个男子汉就别趴在地上装死。”
在这个时候,弄月宁愿选择不当男子汉。
风君德看她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不由得同情起她来。的确,他也知道自己的作法霸道了些,但做任何一件事,想要面面俱到是不可能的,总是会牺牲某些人的权益,对此,他不会感到抱歉,要怪就怪老天,让他生于显贵,却让她生于贫贱。
“或许错并不全在于你。”风君德又开口道。
本来就是嘛!是他妹子自动贴过来的,怎么能怪她!弄月在心里应和。
“但你并非全无过错。”错在她长了一副好容颜,风君德在心底加了一句。
他说这什么话?她错在哪里?她可不服气。
“你们的身分相差悬殊,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他仍自顾自的述说。
她从来不想跟风柳絮衍生出什么结果,而且非常遗憾认识她……不,根本是后悔莫及。
“而她昨晚去找你的事恐怕已闹得满城风雨了。”若不是不喜欢滥杀无辜,他还真想把那班戏园子里的人全杀了灭口。
那是风柳絮咎由自取的,弄月心想。
“所以,我得做些弥补,并且彻底解决此事。”风君德冷冷的说。
怎么解决?弄月顿时感到毛骨悚然。
“因此,不得不牺牲你了。”他状似不经意的道。
弄月再也忍不住了,猛地抬头问,“你是什么意思?”
风君德嘴角上扬,露出莫测高深的邪笑,“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大事不妙!她再笨也不会待在原地任他宰割,再怎么样也该试图逃走,真的逃不了就再说吧!
弄月马上站起来,还没等站稳就窜向门口,只是才跑了两三步,就被风君德环腰拦住,硬逼着她转身面对他。
弄月苍白着一张睑,慌乱的提醒他,“将军,我是个大男人,你这样抱着我不好看,会败坏你的英名的。”
“是吗?”风君德挑起眉,“我以为我的英名是在沙战上得来的。”
“但……但如果你乱搞男人的话就……”
风君德加重手臂的力道,“不会的,你难道不晓得现在世风日下,男人间‘有关系’是很正常的吗?”
她知道,就是知道才怕啊!
“但将军英勇神武,才不会附和着那些凡夫俗子玩那种不入流的游戏呢!”她涎着笑脸恭维他。
“我不管那些凡夫俗子,我只做我心里想做的事。”
“你喜欢男人?”弄月惊呼,完了,这次她死定了!此刻,她突然可以体会花慕蓉的心情了。
“不,只是我不讨厌你。”他唯一喜欢的人是自己。
风君德突然将她拦腰抱起,弄月惊呼一声,下意识的揽住他的脖子,却又马上察觉不妥,也不管会不会跌倒,开始手脚并用的挣扎着。
“放开我,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什么都没做,放开我……”
风君德将她丢在内房的大床上,不让她有任何起身逃离的机会,迅速的欺身压住她。
“放开我……”弄月的声音已近乎尖叫了。
“唱戏的不是最重嗓子吗?别吵了。”
此时弄月哪顾得到嗓子,男性的尊严更重要啊!她哀求的道:“放我走,求求你。”
风君德狠心的摇头,“何必呢?我又不会亏待你。”
再怎么优待也弥补不了她受创的身心跟自尊啊!
“我不需要你的优待,放我走!”弄月看他态度坚定,不禁怒声相对。
“你太吵了。”风君德皱起居,伸出手指头往她的喉头一点。
弄月只觉有股电流窜过全身,然后身体感到有些乏力,最恐怖的是喉中竟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她马上忆起三婶教过的——她被点了穴!但什么穴?怎么解开?天哪!她真恨自己平时怠学,这下真的死定了。
“这样好多。”风君德满意的点点头,细细端详起她来。
杏眼柳眉、唇红齿白,细致的皮肤不似男人该有的粗糙。奇怪,真是奇怪!再次注意到她优美的颈项弧度上似乎没有喉结,不禁伸出手慢慢抚上去触摸——他真的没有喉结!
弄月吓呆了,除了三婶外,从没有人这般亲昵的接近过她……不,就算三婶也不曾如此,太可恨了,这个该杀千刀的傲慢男人!
即使知道不会有声音,她还是做出嘴形骂他“禽兽”。
风君德看到了,但并不在意,一手扣住她的双手,察觉到她的双手虽粗糙,但很小巧;另一手伸向她的衣襟,慢慢的拨开,露出她的香肩和细致白嫩的肌肤,很难相信这是属于一个男子所有的。
他缓缓的降下炙热的唇印在她雪白的颈项上,触感是那么的光滑柔嫩,让人流连不去,他之前只想做做样子让小妹死心,岂料此刻竟想认真的继续做下去。
身下不停蠕动挣扎的她,竟能挑动他的情欲,他感觉到自己的下半身逐渐绷紧起来。
嗯,好个俊俏的男人,竟能挑动他至此,不过……
“你真的是男人吗?”
对弄月而言,这句问话是最大的污辱,即使声音发不出来,她还是要说:“我诅咒你下辈子当女人,一辈子待在窑子里!”
看着她的嘴一张一合,虽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就她的表情看来,八成是在咒骂他。
风君德笑笑的低下头,闻着她身上自然散发出的馨香,“无所谓,是男是女又如何?”他伸出舌尖舔着她的耳垂。
那接触像被雷击到般,弄月不由自主的跳了起来,却又被风君德的身体压了回去,她好慌好急,却想不出有什么方法可以逃离这绝境。
突然听到“砰!”一声,是门开的声音。
“大哥,你在哪里?找我来做什么?”
是风柳絮的声音,她来了,有救了!弄月转头朝向声音来源处,盼望风柳絮能快些进这内房里来。
“主角来了。”风君德的声音慵懒的在她耳边响起,接着是一阵悉簌声。
她好奇的转过头去,却见他脱掉上衣。
“你要做什么?”她无声的问。
风君德邪魅的笑说:“当然是彻底解决此事。”说着,他低下头,粗鲁且热烈的攫住她的唇。
弄月杏眼圆睁,不明白他的企图,耳朵听着风柳絮的脚步声一步一步逼近。他为何不放开她?难道不怕被他妹子瞧见?莫非……这就是他的目的?
“大哥,你到底……”风柳絮终于走了进来,在看到床上那激情的一幕时,陡然呆住了。
风君德并没有停下来,双唇不知节制的索取她的甜蜜,还空出一手扯下弄月系发的小带子,及肩的发垂落,他看着她,又伸手去解开她的腰带……
弄月动不了又出不了声求救,不知该怎么办?
风柳絮终于回神过来,倒抽口气后尖声地叫嚷,“大哥,你在做什么?”
他终于抬起头,看向风柳絮的脸上是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看不出来吗?我正在跟我的人享乐哪!”
弄月难堪的将脸转向床的内侧,心想,或许等风柳絮对她死了心之后,风君德就会放她走,这就是他的打算吧?希望如此。
“胡说,中玉不是那种人!”风柳絮不信,常中玉向来洁身自爱,城里的人都知道。
“你错了,中玉的确是我的人,而且一直都是,不过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他轻轻扳回弄月的头颅,柔声问:“对吧,中玉?”他低下头来,伸出灵舌划过她的唇线。
弄月没敢摇头或作出任何否认的动作,心想,还是配合著演戏比较好,只要风柳絮死心,她的麻烦或许就会结束吧?
“我不信!”风柳絮握着拳头叫道,心碎的泪珠顿时纷纷坠地,“中玉,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说说话呀!”
弄月现在不能讲话,更不敢看向风柳絮。
风君德又伸手将她的脸转向风柳絮,声音轻如风却残酷似剑的说:“中玉,你是不是我的人?是不是只跟我交往?嗯?”
弄月的心情好复杂,看着风柳絮那张泪痕斑斑的小脸,她竟狠不下心来点头。她在心里狂叫:快点头呀!只要轻轻一个颔首,就能彻底解决这问题了,为什么不?
“中玉,告诉我这不是真的。”风柳絮尖声要求。
风君德掐着她下巴的手劲加大,“告诉她这是真的。”
弄月不得不硬下心肠,闭上眼,不忍看风柳絮心碎的模样,只能无奈的点点头。
“太过分了!”风柳絮倒退数步,表情凄切。
“做得好。”风君德奖赏的在弄月额头印上轻吻,小声的道了一句。
“你们太过分了,我不会放过你们的。”风柳絮气得跳脚。
“出去。”风君德语气冷然的命令,一眼瞪向风柳絮,“我要说的就是这些,现在出去,你打扰到我们的好事了。”
“好,你们给我记着,我会报复的,一定会!”她旋身冲出房,伸手捂住泪眼。
弄月可以听到门扉在风中晃荡,这是怎么样的孽缘?竟让她如此伤了一个姑娘的心?
她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突然,她察觉他伸出魔手,迅速的拨开她的衣服,露出她平坦的胸部。
弄月惊愕得转向他的脸,无声的张嘴问:“你要做什么?”她伸手想拉拢衣服,却遭到他大手扣住,只好愤恨的瞪着他。
“我们之间还没结束呢!”他低下身子,灼热的气息吐在弄月脸上,伸手拨弄着她的黑发,“我要你成为我的人。”
弄月不懂,也来不及懂,唯一知道的是不逃自己就死定了!她手脚并用的挣扎着,甚至张嘴去咬他。
终于皇天不负苦命人,终于让她得了个空隙,自他身下钻出,哪还顾得了衣不蔽体,伸长脚便跑。
风君德伸出手本想环住她的腰,却拉住她裤子的衣料,棉布的破裂声突兀地响起。
弄月因为这力道的影响,一个不稳,摔倒在地,骤然发现自己的下半身变得太凉快。
她不敢去想是怎么一回事,连忙爬起身急着要逃,但这一跌却给了风君德时间,他从容的下床,弯腰将她抱起,毫不留情的往床上一摔。
“你又何必自讨苦吃呢?”他有些不悦了。
弄月狼狈的摔跌在床上,衣摆无可避免的往两侧摊开,露出雪白的同体,虽然她立刻翻身坐起,拉拢衣服遮住泄漏的春光,但仍是太迟了,所有的秘密已尽现在他眼前。
他的眼变得暗沉,“原来如此。”他终于恍然大悟——常中玉是个女的。
但她不明白,只顾张嘴急吼,“不,你不能这么做!”
风君德笑了,缓缓的逼近床铺,“那就容易解决了,小乌鸦,你就要变成凤凰,飞上枝头了。”
他愿意把她留在身边当妾,以她这般贫贱的女子,能得到如此的待遇,已是上天赐予的莫大殊荣,她应该感激他的。只是,她为何要扮男装?又如此坚持不肯透露呢?
算了,反正未来的日子还长,他大可以慢慢发掘,或许那过程会相当有趣。现在,他只想要她。
他迅速的把仓皇的她压倒,定住她的头,嗓音低沉的承诺,“跟着我,我是不会让你受苦的,你就别再装模作样了。”
弄月想开口再骂他禽兽,他的唇就降下来了,身体再度被他完全的钳制祝
她怨老天爷不公平,他们同样是男子,为什么力气却相差这么多?难道她就只能束手无策的等待他拿某种尖锐的东西插进她的屁眼里捣弄?
这是个怎么样的世界啊!为何有人对这种游戏乐此不疲?
她闭上眼睛,终于认命了,任他粗糙的手抚遍她的全身,一会儿轻一会儿重的揉捏着她,还让他湿滑炙热的舌在她脸上、颈上、胸上游移。
弄月感觉到身体滚烫起来,心跳更是快得不像话,全身莫名其妙的麻痒,那骚动的感觉还由心窝移向小腹,这前所未有的感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突然,她感觉到有异物侵入她的双腿间,她的身体像触电般震颤,不过,暂时没有痛楚,但她相信花慕蓉的话——真正开始时会痛得要死。
“唔,你很湿喔!热情的小东西。”
弄月偷偷睁开眼,看到风君德的两指间似乎有某种黏滑的液体,那是什么?从哪里来的?她是一点概念都没有。
她再度紧紧的闭上眼,侧过头去,决定咬牙忍耐到底。
她察觉到他离开她的身体,一阵悉簌的声音传来,她猜他是在找玩那游戏用的棒子好拿来捅她,她何不趁这机会快逃?
她才刚睁开眼,就看见他欺身压了下来。
她赶紧闭上眼,这次清清楚楚的察觉到他身上带着一根棒子,只是不明白怎么会挂在他的腰际,是用绳子绑的吗?
“第一次会痛,忍着点,下次就会舒服很多。”风君德的声音低沉的在她耳边响起。
弄月压根儿不信,明明花慕蓉每次都很痛苦,之后的两三天还会挺不直腰。
她感觉到比刚刚更巨大炙热的东西侵入了她的身体,她咬紧牙忍住,屏住气息几乎不敢呼吸。
“放松点。”风君德轻声劝诱她,声音也紧绷起来,却还克制着自己等她适应他。
没有预期的痛苦,弄月稍稍松了口气,却马上感觉到他猛然一冲,撕裂的痛楚陡然自小腹炸开。
她的眼睛倏然大睁,双手不由自主的抓住他的宽肩,用力掐着,泪水终于掉了下来,天哪,她不要这样被捅啊!
风君德停了一下,等待她的疼痛过去,岂料弄月硬是想起身自他身下逃走,此刻要他中途熄火是万万不可能的,于是他硬扣住她,拉扯中,他瞥见她的背后浮现一幅血红的图。
弄月再度被压倒在床上,她泪眼汪汪,无声的求饶,“别再玩我了,好痛。”
他低下头来,声音低沉暗哑,“太迟了,我消不了火。”他开始律动着臀部,加速驰向激情的顶端。
弄月咬牙忍受着,其实也没咬得太用力,因为在第一次的剧痛后,就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她可以敏锐的感觉到那根棒子在她体内来来回回的移动着,除了有一些难受外,还有种莫名的畅快,或许……她有被虐狂。
风君德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极为享受、痛快,她真的不明白,莫非他要虐待人才有快感?
终于,他低吼一声,猛烈的一记冲刺之后仆倒在她身上,看起来似乎筋疲力尽了。
而她,竟觉得意犹未荆
★★★
风君德悠闲的在她的脖子上吻了一下,然后翻身下床,毫不避讳的在弄月面前捡起衣物穿戴起来。
弄月呆望着他的举动,在他穿裤子时,不免注意到他双腿间挂着一个东西,双眼倏然变大,瞠目结舌的撑起上半身,手指着他的下半身,“那……那是什么?”
她的声音恢复了。
她突然领悟,就是他双腿间的东西侵入她的身体,只是,为何他会有那个东西?莫非是生来畸形?
风君德愣了一下,然后继续穿衣,打趣的回应,“那是决定你这辈子幸福的东西。”
弄月听不明白,仔细观察他的身体,除了双腿间多了那根东西外,其他的跟她并没有什么不同,若硬要说有,也只有他的胸部比她的更平坦一点,三婶说她某些部分比其他男人大,指的应该就是胸部了。
但他为何会多出那一根?
“你……你是畸形吗?”她不得不问,因为她实在是不明白啊!
“为何这么问?”他套上外袍,走向她。
弄月拉拢 被子遮住身体往后缩,手又指向他的双腿间,“你那里多长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什么东西?”这下换风君德纳闷了,他自认为对自己的身体相当了解,他什么时候长了奇怪的东西?
“就是那根肥肥长长,像香肠一样的东西啊!”弄月的双颊竟不由自主的酡红起来。
风君德立刻大笑,还以为她是故意说笑逗他开心的,“那是每个男人都有的宝贝呀!”他愉快的坐在床缘。
每个男人都有?弄月皱起眉。
“那为何我没有?”弄月不明白,如果每个男人都有一根,那她也应该有才对啊!
风君德愣了一下,随即笑得更大声,“小东西,别再说话逗我笑了。”
她可不认为好笑,一脸严肃的盯着他,“难道你是女人?”想想也只有这个可能,但为何大家都以为他是男的呢?
风君德微笑的摇着头,“不,你才是女人。”
弄月的脸色刷地变白,摇头表示不相信,“你骗我。”
风君德看着她那苍白惊惶的睑色,心里多少有个底了,他收敛起笑意,认真的问:“你真的以为自己是男人?”
“我当然是男人。”弄月非常肯定的回答。
风君德觉得非常不可思议,她是个奇葩,长这么大了,还搞不清楚自己的性别。
“难道你没看过其他人赤身裸体?”只要有看过,不管对方是男是女,她一定都会察觉到事情的真相。
弄月眼神空洞的摇头,想起以前只要有人想在她面前脱裤子,三婶就会赶来带她离开或开口炮轰走那人。难道三婶不是怕让她目睹他们的残缺,而是……
“中玉?”风君德轻抬起她的下巴,望进那双迷惘的眼,“告诉我,你现在是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十几年来,她一直相信自己是男的,怎么可能说变就变?不过,她的信心动摇了。
他听了答案后,皱眉的缩回手,站起来往门口走出去,“把衣服穿好,我待会儿就回来。”
弄月动也没动的望着他的背影,现在她已不在乎他想要做什么了,她唯一在意的是——她会是女的吗?
直到听到他在门口向外喊,“顺子、平儿,你们两个给我进来。”
她猛一惊,不了解他想干嘛,莫非是召人进来看她的狼狈样?
她立刻翻身下床,捡起衣服穿,来不及拭去双腿间暗褐色的血渍,也顾不了全身的酸痛。
“少爷,有什么事吗?”一男一女焦急的跑来回应。
“跟我进来。”
弄月更慌了,衣服是穿上了,但没有时间系带整理,而且一头黑发散乱的披在肩上,她现在见不得人哪!
“你们在这里等着,没有我的吩咐不准进来。”风君德的声音在外房响起。
心中那块大石头掉了一半,但弄月仍不敢松懈,赶紧整理衣服。
门开了,她立刻跳上床,扯下床幔遮住自己,愠怒的斥问:“你叫人进来是什么意思?”
“解除你的疑惑。”风君德向前迈进,拨开床幔探进头,“准备好看戏了吗?”
“看什么戏?”弄月实在无法理解他的想法,只顾着忙用手指梳头。
“男女之别。”他笑说,伸出手硬拉她下床。
“你敢叫他们进来试试看,我会……我会……”她吓得身子往后缩,想不出有什么词句可以威胁他。试问老鼠怎能威胁猫?
“你会如何?”
她赶紧把“我会躲起来”这句话吞进肚子去,双手忙着梳头,“嗯……我现在这个样子不便见客。”
风君德耸耸肩,“在这房间里,没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问题。”他突然放大了声音,“顺子,进来。”
“是。”门外的人迅速应声而入,那是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普通的脸庞、普通的身材,既不高也不瘦,穿着仆人的粗布蓝衫,唯唯诺诺的站着。
“你到底想干什么?”弄月转头怒声问。
“嘘!安静的看着。”风君德扳着她的头,逼得她不得不看向那个叫顺子的,“把衣服全部脱掉,顺子。”他命令道。
弄月惊喘一口气,而顺子的脸色则刷地变得惨白。
“我叫你脱,你迟疑什么?莫非想违抗我的命令?”他眯着眼,看起来非常危险。
“不……我没有。”可怜的顺子伸着颤抖的手解开衣襟。
弄月闭上眼,明白了风君德的企图,他是要她睁大双眼,好好瞧清楚男人的样子。
“够了,没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她咬牙道。
“不行!我绝对要澄清这个误会。”
他好残忍!这么急着要摧毁她的世界,叫什么君德,他应该改名叫做无德还差不多。
“睁开眼仔细瞧。”风君德柔声在她耳边提醒。
但弄月就是不愿顺他的意,她不要看见顺子颜面尽失的可怜样。唉!下人就是这么可怜,不能不遵从主人的命令,这份无奈她能体会。
但风君德并没有这么就放过她,他强硬的用双手撑开她的眼皮,“看清楚了吧?”
她不得不看清楚,顺子的双腿间的确垂着一根东西,浑然天成,没有用绳子绑的迹象。
“这就是男人,记住了吗?”风君德命令道。
这下她就是想忘也忘不了了。“记住了,叫他穿上衣服,让他走吧!”
“顺子,把衣服穿好,出去时叫平儿进来,你下去吧!”他放开控制她双眼的手。
弄月立刻闭上眼,听着悉簌悉簌的穿衣声,然后木门开启,听到纷乱的脚步声逃离,接着她隐约听到顺子说:“平儿,换你进去了。”
不会吧?这事还要重来一次吗?弄月心惊的想。
随即她听到有人走进来。
“平儿,把衣服全部脱掉。”风君德果然又命令道。
“少……少爷?”年轻的女音颤抖着。
“不脱吗?”他的声音提高了一些。
那女孩马上惊慌失措,“好,好,我脱。”
接着又是一阵悉悉簌簌声。
“够了,我已经知道了,我不想再看!让她走吧!”弄月不由得叫了起来。
“不行!”风君德斩钉截铁的拒绝,“你要彻底的认清。”他再次硬掰开她的双眼。
弄月看见了光滑年轻的同体,那女子害羞的红晕在娇躯上蔓延开来,双腿间长着如她般的稀疏毛发,然后是那女子用双手遮掩住的胸部……
弄月讶然的张大嘴。
“这就是女人,明白了吧?”风君德淡淡的道。
她摇头,不甚明白。
“你不明白什么?”风君德皱起眉,事实已经很明显了,还会有什么不了解的地方?
弄月伸手指向平儿的胸部,那对又大又圆的东西真的是长在“女人”身上吗?为何她没有?莫非她非男非女?
他明白了,不禁大声笑起来,“以一个女人来说,你的胸部的确是太平了。”
羞愤的感觉像火山爆发般,一个控制不住,她伸手甩向他得意的脸庞,清脆的声音顿时响起。
“这有什么好笑的?”弄月把所有累积的愤怒、屈辱一起发泄出来。
风君德寒着一张脸命令道:“出去!”
“乐意之至。”
弄月转身就要走,她终于可以摆脱这个霸王了,她恨不得双脚能化成翅膀,迅速的飞离他,飞得远远的,最好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他。
没想到她才走两步,就被他粗鲁的捞了起来,像甩布袋一样,毫不留情的往大床上一丢。
“平儿,出去!”他厉声命令。
“是……少爷。”平儿害怕的捞起地上的衣服,转身冲出内房,留下木门伊呀伊呀的摇晃着。
“你想干什么?”弄月突然又感到害怕了,想到自己不久前被他欺凌的模样,难道又要再重演一次?或者是更糟?
风君德向她逼近,“你惹起了我的怒火,就要负责浇灭它。”
笑话,他火,难道她就不火吗?
她恐惧的往后退,逞强的抬起头,“随便你,要杀要剐,请自便。”
他一脚踩上床沿,脸上带着危险又邪魅的笑,“我要榨光你所有的精力。”
他迅速的朝她扑来,薄唇吞下她甫出口的尖叫。
日正当中,凉风自外头溜进,逗弄着门扉伊呀伊呀的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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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弄月 第四章 破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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