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鹤唳-逐鹿卷 第三章

  劫后余生,一口气彻底逃离险境,来到一个相对较安全的平坝,才停了下来。
  此时天仍未亮,大雨早就停了,他们的夹服仍然透湿,裹满了泥浆,看上去一个比一个狼狈。
  风雷重新燃起了篝火,风雪去山脚的溪边,用竹筒盛回了清水,风月用暗器打下了十几只夜鸟,在火上烧烤,浓浓的肉香让人精神振奋!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云岫出独自坐在火边,烤着自己的衣服,对刚才的事情他不置一词,一双手虽然已经上好了金创药,但双臂仍然因用力过度而脱力地轻颤。
  风星野检查了风雨的伤势,还好,虽然折断了几根肋骨,受了些内伤,但小命算是保住了。替他小心地接好了断骨,用布条紧紧地缚牢,才算松了口气。
  刚才真的是劫后余生啊!把鲁大海掷给云岫出后,连他自己都绝望了,人的力量怎么能与这样的天灾相抗衡呢?
  这个道理,岫出不会不明白,看他出掌的时候,完全没有为自己留退路,是宁死也要和他在一起吧!
  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得差不多了,还有最后一件,忍耐着心里越来越激动的情绪,走到云岫出身边,拉起他,「跟我来,岫出,我要跟你算帐!」
  云岫出没有拒绝,顺从地跟着他,走出十多步,转到一棵大树后,感情如洪水溃堤般地泛滥而出,心如擂鼓,一下比一下更猛烈地敲击。
  不知是谁先吻上谁,不知是谁更激动,更渴求,更不知究竟是谁在掠夺着谁!
  唇齿之间忘我地纠缠,得到的怎么都无法满足,只想要得更多。
  十指深深地嵌进对方的发中,紧紧地拉扯着,再靠近一点,再用力一些,想将爱人完全存食的渴望。
  激烈的索取,是对爱人的求证,对他们依然拥有彼此事实的求证,是宣泄因为生死一线累积在心里的惊悚、害怕永远失去的恐惧。是可以失去生命,不能失去爱人的恐惧……
  激荡过后,慢慢地心平静下来,索取的双唇开始付出,为了另一个人付出自己的甜蜜。越来越温柔,越来越缠绵。
  仿佛已被抽空了所有的力量,云岫出挺直的背脊渐渐无力,渐渐酥软。—点一点向后移,慢慢地靠上了背后的树干,才终于有了支撑,稳住了他如同要化掉的身体。
  呼出的气息减少了激情,却增加了情欲。手不再抓扯头发,变成了温柔的抚摸,柔顺的黑发在指间滑过,如同丝绸一样美好的触感,让心更加沉醉……
  一直到快要遗忘怎样呼吸,才终于又吸到了夜晚清冷的空气,唇滑向耳边,在他耳畔低语:「谢谢你救我,岫出。」
  心再次如擂动的响鼓,砰、砰地跳动,想到他出掌刹那的绝望,现在仍然不敢回味,只能再次索取保证。
  「你对我发过誓,你不会比我先死,你难道忘了吗?」
  「没有忘。有你在,我不会死的!你会保护我,你会救我!今天你倒回来,就是为了帮我一把吧,所以有岫出在,我永远不会死的。」
  话音虽低,语气虽淡,但风星野话中的信赖,却让他心神激荡!想要回答,却敏感地感觉到风星野下身的热度,一个炙热而坚硬的东西,已经抵在了他的下腹。
  真是的,这个时候!
  他的脸慢慢地有了羞色,虽然他也有些想要,下腹也有些紧胀,可是这个时候后面还有这些人,他无力地拒绝道:「不要,他们会听到,很丢脸的。」
  风星野低低地笑了,逗弄他说:「所以你要记得,不要叫出声哦,岫出,我想要你,快想到骨头里去了,给我,好不好?」
  手悄悄地滑进了衣襟,云岫出想要抵挡,可是,他的双臂仍然无力,抗拒得力不从心。
  他在风星野这样的软言相求下,心犹豫了,—半儿愿意,一半儿怕丢人,脸却更加地绯红。想要护住胸前敏感的闷点,却被风星野趁机剥下了夹衫。
  寒风吹过,炙热的身体骤然降低了温度,情欲消失了一些,理智又占据了上风。
  「不要,风星野,我不要在你手下面前做。」
  「放心,我们不在他们面前做。」他低笑,脱下自己的外袍,连同岫出的衣服卷在一起,从树后掷了出去,冷冷地命令道:「风雷!你带他们到下面河里去,把衣服洗干净、烤干了再回来!全部都去!」
  原本围坐在火边竖耳倾听的几人应声一哄而散,只留下重伤昏迷的风雨。
  风星野酷酷地耸耸肩,邪魅地一笑:「岫出,现在可没有人了,我们继续,好不好?」
  云岫出无力地翻了个白眼,真是不可理喻,这样说,岂不是全都知道他们想要做什么了?他以后更是颜面无存了!
  可是,情势也容不得他再多想,想起某人一晚十次的不良记录,还是集中精神速战速决吧!
  风雷他们一群人一直小跑下山,到了河边,才哄然大笑起来,就连风月也抿着嘴角含蓄地笑了。
  他们的笑,没有任何嘲讽的味道,反而是对自己亲人一样真诚和喜爱的微笑。
  经过今天,他们全都了解了,对城主而言,他们每个人都非常重要,城主都甘冒生命危险去救他们。
  这对准备为银雪城献出一生的他们来说,还有什么能此这更让人慰藉的呢?
  而云岫出,不管他是无双堡的少堡主、燕国的云亲王还是他们的城主夫人,一直以来,他们只看见他们的城主为他付出了很多很多,甚至与老城主都有了隔阂。
  要说他们心里对此完全没有意见,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他们身为风星野的近卫,有很多事他们不能去想,也不能去说而已。
  可是今天,见到云岫出舍身去救他们的城主,那惊大动地的一掌,彻底劈翻了心中的成见。
  至少,云岫出也是用生命在爱着他们的城主,这比任何事,都更能让他们重新接受这位夫人!
  所以,当风星野色急地赶他们走时,他们只是善意地起着哄,心里却在为他们的城主高兴不已。
  「老大,你说,我们要烤多久衣服才行啊?」风雪一边遐想着他们城主可能会有的雄姿,一边揣摩地说:「回去早了会被城主骂,回去晚了恐怕……坏了!风月,你烤的鸟还放在火边,待会儿恐伯就不能吃了!」
  风月爽朗地一笑,「肯定是不能吃的了,等我把夫人的衣服洗干净,你们帮忙烤着,我就再去多打几只回来,等到早上反正也要吃。」
  「其实,城主也真是的,他和云少堡主原来又不是没做过,哪一次我们没有在外面守着啊?原来都不怕,现在反倒越来越矜持了!」想了想,风雪又不服气地说起来。
  风雷白了他一眼,「你是想说你和风雨流鼻血的那次吧!知不知道城主当时一清二楚,第二天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
  「啊……有这回事吗?老大你以前从没提过嘛!」
  「那是因为城主第二天就和云少堡主不欢而散,我才没有提的,你们以后给我放老实点!」风雷板着脸教训道。
  「哦,我知道了嘛。」
  这时,一直静静在旁边听着的鲁大海,突然幽幽地说:「原来你们还流过鼻血呀,看来,这回风雨是不妙了。早知如此,我还不如把他一块给带下来!」
  「风雨?他不是昏迷了吗?」风雷不解。
  「哼!他早就醒了!」
  啊?几个人互望一眼,然后居心叵测地嘿嘿笑了,风雨,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东方的天际开始隐隐泛白,一行人才唱着山歌,打打闹闹地慢慢走了回来,动静之大,即使再隔一座山头,也能听见。
  等到他们再磨蹭也终于还是快走到时,在篝火边相拥而眠的两个人,才不得不爬了起来。
  云岫出回到了树后,风星野冷着脸,解开了制住风雨的穴道。可是,还没等他说话,风雨的鼻血又很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完了!完了!风雨的内心在哀嚎!这回他真的是死定了!
  为什么他要这么倒霉?本来他根本就没诚心想过要偷听呀!
  他还记得当时,大家全都在竖着耳朵听树后面的「节目」,所以,他也只是随波逐流地听了一下下而已。
  后来,城主清场,他也不过是联想起在京都的那次……事情,稍微走了一下神。结果,等他再回过神来,就已经被一个人留了下来。
  天哪,他可是个重伤员,你要他怎么主动退场啊?他就算想到也做不到啊!
  此后,为了保卫他残存的那点血液,风雨毅然走上了自力救济的道路!
  好吧,我是重伤员,那么,我就应该要有重伤员的自觉,那么……我就继续「晕倒」吧!
  不看!不听!不想!连呼吸都已经减到了最弱!
  城主亲自传授给他们的龟息功,果然厉害,他就跟真的死了一样,切断了自身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从来没想到,练了十几年的龟息功,竟然在这里有了用武之地,所以,风雨小小地得意了一下。
  就是这一下,把他害死了!
  心里的一疏神,让他听见了他万万不该听见的声音!有如魔音穿脑,他的大脑当即就被当掉了。
  是云岫出的声音,是他辗转压抑在喉间,苦苦隐忍也不愿呼出的**,浅浅的,低低的,时断时续,却是销魂蚀骨的存在!
  在这样寂静的夜晚,这声音清晰得几乎让他要感同身受,他甚至能感受到云岫出徘徊在极乐边缘,快感与意志最后—次绵长的抗争……
  天哪,虽然受伤,但他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好不好?
  而且,就连他们意志坚强如钢铁一样的城主,都无法抵御地酷爱上了这项「运动」,你要他风雨一个正值虎狼之年的热血男子怎么办嘛!
  所以,风雨的下腹想要地异常难受,鼻血更是哗啦哗啦地流了出来……再然后,他就被他打扰到的城主点了穴道,这才真的「晕」过去了……
  如果有可能,风雨是真的干脆不想醒过来了!就这样永远地沉睡,也好过醒过来看他们城主的脸色啊!
  咳……可惜,这事他做不了主啊!
  所以穴道一解,风雨不情不愿地就醒了过来,还没等他想好要怎么解释,残存的那丝记忆,就一让他……又流出了鼻血……
  这下风雨知道,自己是真的完蛋了。
  唯一的好处,就是他永远也不用再动脑筋去想什么托词解释,只需要乖乖地认罚,就已经足够了。
  快手快脚地擦干净鼻血,风雨摆出了一副自知罪孽深重的认罪姿态,慷慨激昂地说:「城主,就请你重重地、毫不留情地惩罚我吧!」
  这就是风雷和鲁大海他们走回来听到的第一句话,看着地上斑驳的血痕,很有默契地互看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风星野冷冷地看着他,这帮人胆子越来越大了啊!虽然这次倒霉的是风雨,但……其它几个人也脱不了千系。还有风雨,居然敢要我重重地、毫不留情地惩罚他,倒还真是仗着有伤,就有恃无恐了啊!
  他冷笑一声,「你都伤成这样了,我还能怎么惩罚你?算了,这事说大也不大,就让夫人看着办吧!」说完,从风月手里接过洗得干干净净的衣服,为云岫出送了过去。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风雨感念着,城主竟然饶过了他!
  难道是天上下红雨?没有呀。难道是菩萨在保佑他?可是,他从来没有烧过香啊。算了,不管啦,反正这次是死里逃生了。
  风雨暗自庆幸着,风雷、风雪也以为他逃过了一劫,为他松了口气。
  只有鲁大海同情地握住他的手,紧紧地用力地摇了摇,「你自己保重吧!风雨,如果你不幸有个三长两短,我会记得替你烧纸的!」
  「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吗?鲁管事,我什么时候成了这样的恶人了?」身后传来一个清清浅浅的声音,温和带着玩笑,虽然话中稍有谴责之意,但很明显,说话的人并没有真的生气。
  就是这样,鲁大海仍然吓得一哆嗦,赔着笑脸解释道:「没有,夫人,我是看他好玩儿,吓吓他呢!夫人既然来了,就请您好好训导训导他吧,小孩子不教训,就是不知道懂事!」
  这话说得让风雷、风月等四近卫全都恶寒了一把,手臂上冒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鲁大海本来应该算他们的前辈,成名既早,名声又大,投入银雪城之后,更是高据长老之位,各方面都是他们所不能比的,也是他们一直很尊敬的人物。
  可是,还有一句俗语,叫做「见面不如闻名」!古代的先人们,真是很有智慧啊!
  其实,在风雷他们的印象中,云岫出并不可怕,无论是在嘉州、无定山庄,还是在京都的亲王府,他都被风星野吃得死死的。
  虽然,现在风星野越来越有妻管严的趋势,但云岫出的风范气度,还是很难让他们感到可怕。
  也因为如此,当风星野说任由云岫出处置风雨时,他们会吁出一口气。
  果然,云岫出淡淡一笑,安慰道:「这有什么好罚的?风雨也是这么大个人了,血气方刚,自然容易上火,以后成了亲不就没事了?」
  「这样吧,风雨,你们城主既然让我处理,我不表示一下也不好,就给你三个月时间,你找个人把自己嫁了吧!如果过了三个月,还没有人愿意娶你,那我就帮你做主,在无双堡给你指一个好了!」
  成亲?这可是风雨做梦都在想的好事!脸顿时笑开了一朵花。
  这几年风雨的老婆本已经存了不少,而且,早就托了几个媒婆在帮他物色人选,如果不是—直太忙,说不定此刻他早就当上了新郎官!
  可是,夫人后面的话,怎么越说越不太对劲呢?是口误?还是他理解错误?
  风雨小心地求证道:「夫人是让我娶老婆吧?那就不用劳烦夫人了,我在银雪城已经托过媒人了。」
  鲁大海在心里暗自感叹:夫人果然比他想象的还要来得狠啊!
  「我没有说错,风雨,娶老婆的事,以后你就别再想了,找个男人把自己嫁掉吧,三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你自己抓紧!」
  还是那样淡淡的笑容,但在风雨心里已经完全改变了意义,他已经哭都哭不出来了。
  「夫人!可是,我喜欢的是女人啊!」
  「哦?那你说我和你们城主,谁是女人?让你听得这么带劲,一次不够,还要听两次,你真的确认你是喜欢女人吗?」不急不躁地说完,云岫出失明的双眼不经意地扫向了风雪,在他身上略一停顿,才缓缓地移开。
  虽然明知他看不见,风雪仍然惊出了一身冷汗!
  云岫出果然是在秋后算帐,当初在京都偷听,可是也有他一份啊,而且,他好像站的位置比风雨还要靠近些……
  惨了,这次是风雨撞在枪口上,那下次呢,他跑得掉吗?夫人该不会要他也嫁个男人吧?
  想到嫁男人,风雪竟然奇迹般地联想起,在京都云岫出的院子里被他气得吐血的金鱼。
  那么胖的—个人,竟然会有不弱的武功,连城主都说他算一个高手,可是,那天被他气的样子,真的是很可爱啊……
  完了完了,风雪狠命地摇摇脑袋,就说跟城主他们待久了,会被影响嘛!
  现在,他风雪堂堂一个大好男儿,居然在大白天,想念起一个只在一起待过十几天的胖子,还觉得他可爱?
  完了,一定是被城主给带坏了……这种事,能不能找城主索赔啊?
  等到风雪终于从自怨自艾中醒过神来,才看见风月目光古怪地盯着他,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想分辩、解释几句,才想到自己好像又没做什么,这下更着了痕迹,只有老着一张脸,重新关心起风雨。
  这边风雨的戏码,又换了一出。
  看来,求夫人是没用啦,风雨也终于知道,自己是把夫人给得罪惨了,只有再恳求城主试试,毕竟跟了城主十几年,城主总还要念点情分吧!
  目光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狗样,可怜兮兮地盯向了风星野,使劲眨眨眼睛,想挤出一滴泪水。
  风雨本来就是个娃娃脸型,五官长得都还秀气,再这样故意一煽情,连鲁大海都觉得他可怜。
  风星野果然就有点不忍心,岫出这个主意虽然整人,但还算不上有多坏心,但如果碰上对这种男人间的事特别反感的人,就会弄得煞风景了。
  风雨既然实在不愿意,风星野也就不想太勉强他,毕竟,他的起意也只是要警告他们稍微收敛一点,别弄得让岫出下不了台。
  现在风雨已经怕成这样,目的可以说是完全达到了,所以他沉吟着想开口求情。
  「岫出,我听说风雨托的媒婆,已经给他谈好了一家,就等着他回银雪城成亲呢,你看能不能换个方式罚他,总不能让他失信于人吧?」
  「哦,这样啊,那好吧,反正他受了伤,我就不罚他了。」云岫出没有一点犹豫,坦然接受了提议,很干脆地同意了。
  风雨正想欢呼,还是城主厉害啊!云岫出又接着淡淡地说道:「不过,你倒提醒了我,在京都时,我曾经向东方孟宇保证过,要给孟宁一个交代,这的确是一件不能失信于人的事情啊!」
  风星野呆了一下,狠狠地瞪了风雨一眼,凌厉的目光差点就没把他给吓死。然后他大吼一声:「风雷!」
  「属下在。」
  「你马上去东方世家,向东方孟宁求亲!这是任务,我不管你是坑蒙拐骗,还是霸王硬上弓,总之,一定要给我完成任务!」
  「啊?」风雷彻底傻了眼,这事不是跟他没关系吗?再说,不管是坑蒙拐骗,还是霸王硬上弓,他风雷也都干不出来啊!
  风星野可不管风雷心里在想些什么,还觉得不放心,「鲁大海,你也不要闲着,这件事如果风雷完成不了,就轮到你了!」
  鲁大海长叹一声,就知道会是这样,拍拍风雨,安慰道:「算了风雨,想开点,这件事其实也没什么,夫人面子比你大多了,都肯嫁给城主,你还有什么想不通的呢?」
  风雨低着头,脸羞得绯红,忸怩道:「可是,这件事要我怎么做嘛?总不能找媒婆去挨家挨户地问谁愿意娶我啊?」
  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几个字竟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鲁大海好不容易才听清楚,不由得失笑,这样的风雨,实在是太可爱了。
  他不由得安慰说:「没关系,风雨,如果时间到了,你还没找到人娶你,那我娶你好了!」
  话说出口,两个人全都愣了。
  众人心里乱成一团,理不清,道不明。
  而搞出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此时坐在火边,安安闲闲地拿着一柄飞刀修着指甲,优雅从容地像一幅水墨风景画……
  鲁大海心里暗叹:「咳,披着羊皮的狼,才是最厉害的一只啊!不过,好在经过这件事,大家恐怕全都明白了。」
  此后几天,他们一直在山间赶路,虽然经历了不少危险,但总算都安全度过了难关。
  风雨一直由鲁大海背着赶路,贴在他宽广厚实的背上,风雨突然觉得,夫人的处罚,其实也不算什么……
  五天后,他们终于走出了伏越山脉,回到了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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