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甘劭之害羞的难以启齿。
很久没见到容易脸红的容颜,他们甚是怀念,三人皆目不转睛的直盯着。
"我牢记着大师兄对我的第一次忠告。"
"那是什幺?"白辽士和舒伯特同时看向大师兄。
萧邦回视二位师弟,满腹疑惑的想知道答案。
"就是……和那个人一辈子在一起,永永远远不能分开……"好羞人呀!
"哪个人呀?"萧邦挖空心思也想不起来自己曾说过什幺。
"我记得很清楚。"甘劭之板正脸孔,模仿小时候初见到萧邦的模样说:"记得喔,不可以让人瞧见你没穿衣服的样子,一旦被瞧见,就表示你得和那个人在一起一辈子,永远永远不能分开,因为你和我们不一样喔!大师兄是这幺警告我的,我一直牢记于心,不曾忘掉。"
"什幺?"
三位师兄一阵错愕,尤其是萧邦,简直承受不了两位师弟挞伐的目光,被抓出来认罪。
"水儿……我当初并不是这个意思。"
萧邦终于想起自己曾说过的话语,只有悔不当初能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
"不然是什幺意思?"甘劭之纳闷的问道。
"就是、就是……"
三位师兄一阵拉扯,萧邦实在拉不下脸在众人而前承认错误。
"等等,别急着想出去找那个人嘛!你说他对你……做了什幺?害你……"
"就是……人家说不出口。"甘劭之赧红的低下头。
"天啊!"甘劭之这一番话让三位师兄,应声自稳稳当当的椅子上跌落。
他们最赞贝的七师弟被那不知打哪儿杀出来的程咬金抢走了!还将他……
各式各样的想象在三个人的脑海中浮现,三人羞得满脸窘红,噢!这时候身为兄长的该劝什幺?该说什幺?
三人的脑子里此刻是一团紊乱。
"请三位师兄转告师父他老人家,恕徒儿不孝,没法待在他身边服侍;等稳定下来后,我会带他回去,让师父见见他。"甘劭之严正的声明
"稳定下来?"白辽士纳闷的自语着。
"带他回去?"舒伯特惊讶的说着。
"万万不可!"萧邦严肃地斥喝。
三位师兄接力似的各自发话,让甘劭之觉得讶异又新奇。
"师兄,才三个月不见,你们变得好好玩喔!好象应声虫,一句接一句的说话,嘻嘻!"
"水儿,小时候,那时……那时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并不知道……"萧邦不由得结巴起来。
"我们?"两位师弟质疑。
"对,我们。"萧邦阻止二位师弟的抗议,"你那时长得又小又可爱,和我们完全不一样,所以我们就以为……以为……"萧邦把我们两个字特别加上重音。
"以为?"甘劭之眨着大眼,等待下文。
"以为你是女孩子。"
"哼!"他最讨厌被说像女孩子了,大师兄故意犯他的忌讳,真是可恶!
"别气别气,都那幺久以前的事,久到连我自己都忘了,想不到……"
"想不到我还记着,是不是?可是那句话和我像不像女孩子有什幺关系?"
"就是女孩子我才会对你特别的叮嘱得一辈子在一起。不过,现在才订正这个错误,会不会太迟了?"萧邦后半段的声音细若蚊鸣,他实在难以启齿。
"喔,是这样啊!"甘劭之还是不认为这和他留下来陪伴陀罗有何相关。
"喔?"舒伯特顿悟的点着头。
"这样喔?"白辽士恍然大悟的自语着。
"就是这样。"萧邦愧疚的道。
"嗯。"甘劭之纵使明白那段久远的话是一场误会,却也不动摇初衷。
看来事情已经演变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三个师兄抱头苦思,不知该如何说服小师弟离开那个坏男人?
"走吧,我为你们介绍陀罗。"
又是那个男人!
可是却找不着早已不见踪影的陀罗,甘劭之带着三位师兄乱闯,再次展现他"绝佳"的方向感——绝对会迷路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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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该佩服抑或是摇头大叹,甘劭之像是母鸡带小鸡,领着三位亦步亦趋的师兄们一阵乱闯,竟让他闯出山林,来到离鬼山最近的一处市集,抱持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无奈心态,逛着这些他没瞧过的摊位。
甘劭之挖空心思,想变出更多样化的菜色,无奈山里的食材有限,这下终于可以好好的采买一番。
"公子,这肉很新鲜哦!今天刚宰的。"
"公子,这鱼才新鲜呢!今早刚捕上岸的 "
两个临近他的摊位老板热情有余,极力想招呼路过且面露兴味的甘劭之,他被拉在中间,不知如何是好。
"公子,别理肉铺阿三。我看你年纪轻轻就扛起家计,我中意你,算你便宜点。"
"公子,才别理鱼铺阿九,我看你的模样清秀,看不出是会下厨的人,令在下好生佩服,君子不远庖厨,我算你便宜些。"
"不会用就不要乱用古语,是君子远庖厨,不过干啥当君子,多累人,没老婆的君子岂不是要活活饿死?我阿三就不信那一套,我可是烧得一手好菜。公子,我还可以教你两招,免费附赠。"
"公子,我的手艺可是比阿三不入流的技艺要好得多了,我教你。"
两人拉来扯去的,就是不肯放过一脸无辜的甘劭之,他的三位师兄则苦着一张脸各自陷入思绪中。
"公子,您需要什幺?"
"唔……什幺样的菜才能让人不再愁眉不展,能开开心心的?"
两张喋喋不休的嘴突然停住,相互瞪视。
如果他的菜能好吃到让陀罗眉开眼笑,即使这笑仅是短暂易逝,但只要能让他快乐,他都想尝试。
"噢……公子,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就有这方面的困扰,嘿嘿!"
两人笑得暧昧不已,遇到这攸关切身的问题,他们难得摒除己见,一同将甘劭之拉到店铺内侧,避开人潮。
耶?三位师兄见老板笑得暧昧,才惊觉到他们的小师弟竟为了那个男的,而同人讨教该如何改善身为男人最敏感的功能……他们不禁冷汗直流。
"吃这个保证有效。"
"这个也是。"
阿三和阿九极力地推荐一堆东西,见他们说得笃定,易相信人的甘劭之提着满满的东西,要付帐时却发现未带银两。
萧邦见状为他付帐,瞥见他手里的丰硕成果,心里不断地哀号,他的小师弟竟为了一个男人买这些东西?而且竟还得替他付钱?噢,真是不堪呀!
劝不回小师弟的他们,看来只好先回师门报告,先行禀告师父详情。
不知众师兄心中的百转千折,话别后,甘劭之踏上归途,一心只想着加紧脚步赶回去做饭,以便让陀罗今晚能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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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在,真的不在了……
松了一口气,终于回归平静了,可以一个人享受孤独……这不是他一直想重回的往日吗?
在外头闲晃许久,不知不觉间踱回屋内竟发现空无一人,他四处走探查看,仍是不见他的踪迹,他独自坐在椅子上,沉默许久。
日已西斜,已是倦鸟归巢的时候,大地换上和白日全然不同的面貌,被上黑蓝的薄纱,充分展现出神秘的魅力。而他仍维持着同样的姿势、同样的表情,毫无知觉的呆坐在椅子上。
"陀罗,你在家怎幺不点烛火?"
甘劭之清楚屋内所有物品的摆放位置,他很快地找到蜡烛点上,光明乍现,让陀罗呆滞的眼睁了开来。
"怎幺,心情不好?对不起,我知道你爱安静,师兄们却吵到你了,我为我的师兄们向你道歉,如果他们再来叨扰,我会请他们到附近闲逛,不会进屋的……咦?陀罗,你有没有在听?"
陀罗擒住甘劭之在他眼前晃动的手,那双为了他而变得粗糙的手,顿时一股暖流自掌心传到他早已冷了的心房。
"陀罗,怎幺了,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甘劭之抽不回自己的手,焦急地以另一双手为他探探温度,测测脉搏,以及检查他手臂上的伤口;但对医术只懂得皮毛的他,哪看得出任何端倪。
"够了。"
雷鸣乍响,陀罗吼得甘劭之一头雾水。但他只是归论是晌午时分师兄们的得罪惹得他不快。
"你怎幺不和你师兄们一起回去?又跑回来我这儿作啥?我这里什幺都没有,你捞不到任何好处的。"
"这儿有你啊。而且我哪要什幺好处?"甘劭之拿起方才被他随意摆在地上的物品,有的是要摆在这儿;其余的则是要拿进厨房里,他理所当然地霸占着属于陀罗的私密空间。
甘劭之走入厨房,身后跟上另一个人,那个带给他巨大压力的陀罗。
他开始料埋食物,而在打翻所有的东西、煮焦刚采买的货,他拿着菜刀剁着切着,终于忍不住地下令赶人。
"陀罗,请你以后不要到厨房好吗?"
"为何?"专注锐利的眼眸紧盯着甘劭之。
"还间我为什幺?明知故问。"甘劭之指着满室的惨状,"如果你不想再吃煮焦的东西,请你以后别再站在厨房门口了。"
"我又不介意,而且也不难吃。"自己能轻易地影响一个人,如此有趣的现象,不看可惜。
不难吃。陀罗在称赞他耶!
"啊!"甘劭之一高兴便忘了自己手边的事,在剁菜的同时顺道切到自己的手指,顿时鲜血直流,而且伤到的并非左手而是持刀的右手小指。
"怎幺了?我看看。"站在门口的陀罗总算步入,他直觉地将甘劭之流着鲜血的手指送入自己的嘴里。.
"啊!"
这叫声并非是因为疼痛,甘劭之的脸颊倏地又绯红了。
"疼吗?说你笨你还不相信,一开始的菜色不佳,在历经数月之后才稍有进步,但配色和美感总瘩不上边,而且切的形状随便就好,用不着刻意的雕琢,现在也只不过要你切个菜而已,竟笨到切到自己的手指头。你这个粗心的笨蛋,我罚你伤好前不准再踏入厨房。"
甘劭之大大的眼眸里满是委屈之色,他不断地向陀罗眨着无辜的眼眸。
"还不快进屋去,不准再待在厨房里。"
甘劭之低着头,沮丧不已的让出厨房的使用权,回屋内敷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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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陀罗下厨展现厨艺吗?
当然不可能。
陀罗将现有的东西凑合着,多亏甘劭之买的多半是现成的食物,所以他们今日的晚餐仍属丰盛,他将好吃的菜摆了满桌。
甘劭之走到桌旁,想坐下又不好意思,犹豫不决。
"怎幺?你的吃相还没过关,就想和我一起用餐?"
陀罗揶揄着水儿,他确实不太希望当他吃饭的同时,身旁有个不停地啧啧出声、狼吞虎咽之人,而且通常都是他还没吃到一半时,那人就已囫囵吞枣地吃了三碗饭,这般的吃相只会影响他的食欲。
"不是啦,我、我……是啦……"说不出违心之论的廿劭之只得据实回答,被陀罗直盯着瞧的双颊又染红了。
"真怕有一天会想先吃你……"
"什幺?"
"没什幺。"陀罗敷衍着。
"今天的食物是山下的阿三哥及阿九哥大力推荐的,快尝尝。"伤了一恨手指头的甘劭之,笨手笨脚地殷勤的盛妥饭后,为陀罗夹了一堆小山似的菜肴。
接过饭碗端在手里的陀罗,一时间不知该自哪个缺口开始吃这座小山,才不至于让它崩塌。
"阿三哥、阿九哥?"陀罗口气酸得很。
"就是山下卖很多东西的店铺老板,他们说只要吃了这些,保证让你活蹦乱跳,精神百倍,眉飞色舞,心情大好。"
"这幺神奇?"陀罗压根儿不信,那两个什幺阿三、阿九的肯定是为了让甘劭之这个笨蛋多买一点,才说尽好话,夸大其词的,也只有甘劭之这笨呆子会相信。
"喝喝看!阿九哥说喝了之后马上会生龙活虎,神气活现。"甘劭之手不灵活的倒着酒。
"喔。"陀罗注意到甘劭之倒酒时,因为右手小指包裹得太大,所以洒了一点酒在伤口上,陀罗想为他做些事又止住,连忙喝酒掩饰心思。
"好不好喝?"
"嗯。"
没说难喝就表示好喝啰?甘劭之喜孜孜的再添酒。
"菜好不好吃?会太咸?太淡?够不够味?合不合胃口?配色……"不对,今天又不是他装盘的。
"别一直问个不停,想知道的话不会自己吃吃看。"
这句话的意思是……
甘劭之兴高采烈的往觊觎多时的木椅上一坐,拿起碗添饭,光是捡拾散落桌面的米粒,便已让他腹虫鸣响若雷;再来是捡菜,咚的一声,溅了陀罗一脸的菜汤。见他扒饭,却教人怀疑他是吃进去的多还是黏在脸上的多。
陀罗一忍再忍。"拿来。"
"什幺?"甘劭之忙将碗递给陀罗,嘴里咬着筷子。
"还有。"
连筷子也要?
"下巴歪啦!嘴巴不会张开吗?"陀罗喝道。
"喔。"
甘劭之乖乖的张开嘴巴,直到嘴里被塞进东西,他才恍然大悟,原来陀罗见他手不方便,喂他吃饭,嘻嘻!
"不会嚼一嚼吗?我先声明,今晚若非是你受伤像个残废似的,我是不会这幺做的,知道吗?还有,这也不代表以后你就可以和我同桌用饭。瞧瞧你,过了这幺多天,饭粒还是会黏在脸上。"
"我的手不方便……"
"吃饭时不许说话。"
"好……"
"二十下嚼完了没?"
甘劭之努力地嚼着,再用力的吞下,他太过心急,却梗住了。
"真让人怀疑你会有达到我标准的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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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水化丑郎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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