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小灾星 第七章

  「放开我我就告诉你。」情势对自己不利。谈谈条件总可以吧。
  「不要,你得先回答我。」
  拒绝得真爽快!祝风火咬牙道:「我讨厌和有理说不通的蛮子交涉,更讨厌看见蛮横不讲理的笨蛋。」够明显了吧。
  「哦?是吗?」云无璇不以为意,似乎听不出来他口中说的蛮子就是他,他缓缓低下刚毅又无情的薄唇,抵上光裸的肌肤,享受无上它的温润,轻轻舔囓,灵活的舌尖留下一道道淫魅的濡湿。
  抚着颈项激昂的跳动,顺着优美弧度的锁骨往下滑,来到结实微微隆起的胸膛,咬起来弹劲十足。
  「住手,住手!我说我说!」
  埋头苦干的人惋惜地抬起头,停止未畅意的品尝。
  吁,见他停止,祝风火不由得松口气,只是很快地他就会发现他放心得太早了。
  「唔……这该怎么说呢?」
  在他迟疑间,魔手又往下降。
  「等等,你好歹也该让我整理一下思绪嘛!」
  但蛮子又岂会是有耐性的人,在那双熟悉的大掌又快抵达前,祝风火被逼得冲口而出:
  「很在意!我很在意你!」
  大手停在几乎可以感受到它的温暖的近处,并无收回的打算,似是种威胁,教祝风火倍感压迫,话语便不加掩饰地道开,毕竟他原就不是个善于隐瞒真实情感的人。
  「从我第一次见到你,便有股熟稔感,明明就不曾相识,我却有一种已认识你很久的错觉,让我特别的在乎你。而待在这儿的期间,虽然我们相见的次数不多,但我可以清楚地感到你对我的重视,吃的、穿的、用的,没一样是在我开口要求后才出现的。真的,从外表看来,真看不出你有这么体贴。」
  「你怎能确定是我交代的?」
  「不是你吗?但我确定只有你有可能。」
  「这么有把握?」
  「是的,云府长时间在外洽商的只有你,能带回来不是扬州城的东西的也只有你,能体贴地知道我这北方人思念家乡口味的也只有你,嘘寒问暖,无微不至,你说不是你还会有谁?」
  「其实不论你是否真是我们失散多年的兄弟,我都不在乎,也不会放你走。」云无璇态度真挚又不容置嚎地道。
  「为何?」
  「你还没回答完。」
  一点便宜也不让我占,先说先输吗?罢了,争这也无意义。
  「我不是已经回答我很在乎你了吗?」
  「有多在乎?」
  「很在乎。」他诚实的道。待在云府的日子里,眼里、鼻息间、感触里,满满地都是他,他也不懂为何。
  总之,他让他相当在意,在乎他的去向,在乎他的想法,在乎他何时归来……待在他的房间里等他,真有种牠是新婚的嫁娘等候着夜归的夫婿的感觉,真怪。
  「你喜欢上我了,真教人高兴。」
  「什么!?」喜欢?
  祝风火被他的话羞得面红耳赤,他喜欢他,他会如此在意他就是因为他喜欢他?
  「这么说来,咱们是两情相悦,真好。」
  「两、两情相悦!」喔,刺激过大,他开始结巴了。
  「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这不是两情相悦是什么?我等这一刻等了这么久,总算是值得了。」
  「什么意思?难道你认识我很久了?不是才几个月的时间而已吗?」
  「是很久了,人到我都快忘了到底有多久。」
  「什么……不要!」
  充满魔情的修长手指捻上在冷风中挺立的蓓蕾,轻轻地搓揉、扭转。
  「不要?既是两情相悦,就该做些两情相悦的事。」
  「我可不认为我被绑住双手可以看出咱们俩有哪里两……情相悦!」
  「哎唷,是男人就不要在意这点小事。」
  「什么!噢……」
  云无璇的两指以忽重忽轻的力道捏起被它催热的果实,再以指甲轻戳,惹得它通红。
  「原来这样你很有感觉。」
  「才没有……嗯!」
  另一边也同样被仔细对待,祝风火全身微微颤抖,似在风中飘摇的烛火,需要更多的热才不会熄灭。
  薄唇覆上微张着喘息的红瓣,轻易地便能将火舌探入,汲取芳甜,它狂霸地如同品尝自己的所有物,恣意而不留情,直到感受到身下人儿的异状才暂时罢休。
  「要记得呼吸。」浓浓的笑意在眼眸间漾开,似天边的虹彩,炫丽得教人痴迷。
  他的揶揄令祝风火一时气不过,赌气地道:「要不是你封住我的唇,我也不会呼吸困难,险些窒息!」
  呵呵,听他这话似乎相当不满。
  「若不满意,那我再来一次好了。」
  说得好似天大的恩惠般,祝风火正欲反驳的唇又被封缄,只能吐出无意的呢喃,热呼呼地,热得全身扭曲亦抒发不了。
  「云无璇……别再来……了……」祝风火气喘吁吁,全身虚软无力,原来这就是吻,难怪爹爹总会软倒在阿爹的怀里,久久不能自己。
  又甜、又腻、又多采……诉不尽的味道……
  「乖,叫我无璇。」
  「无璇,我没法呼吸……嗯!」
  又被吻上,被恣情地探索最深处,无一处遗漏,连本人不清楚的也全展现在云无璇的妄为里,被弄乱的思绪似无再重整的一日,混沌、涣散。
  「呵,你好敏感哪!」满意地见他臣服身下,再也无力反弹。瘫软的身子,在他的撩拨下快生生地战栗着。响应着他的每一次爱抚,诚恳毫无假意,直接绝不迂回,这就是他要的他,他等了多年的他。
  喜爱之情随着相处的日子加温,直直向上攀升,日进千里,终于到了无法遏制的地步。
  也许他该感谢王琰那浑小子,若不是他的恶作剧,他还想等,慢慢地等,不想吓坏巧人儿,不想惊扰已然渐渐地将颗单纯的心向他靠拢的祝风火。但,一见到他腥红的印记,他实在无法再默不作声,无法再隐忍,他要他成为他的,就在今晚。
  「不……无璇……不要……」无意义的吟哦断断续续地自娇美的、被吮红的唇中逸出,为两人的情欲加温、催化。
  忍住自己澎漓汹涌、呼之欲出的欲望,云无璇以无比的耐性用尽各种方式开启初尝人事、懵懂羞涩的身子,让他为他展现美丽的红嫩。
  情欲攀升至极致,完完全全被拥有的身子,迎合着云无璇的每一次攻占,一同浮沉、一同沉沦,只因是他,有他相伴。
  ***
  云无璇拿着沾上温水的布巾,轻柔地为昏厥的人儿擦拭身子,心底有着不忍和满溢的自得。终于,终于碍…
  动作极为温柔,生怕像方才无法克制间伤了祝风火似的,但见到他烙下的痕迹竟又不住地自满,这就是集矛盾于一身,外表冷硬、内心火热的云无璇,也是因为他的极端,一开始就教祝风火困惑,进而视线焦着、迷恋、喜欢、爱……
  因为湿布巾执拗的扰弄,一时昏迷的人儿幽然转醒,一睁开荡漾着迷蒙秋水的双瞳,映入眼帘的叉是教他情不自禁羞红双颊的俊颜。
  他长得可真是好看呵!
  第一眼时便这么觉得,愈看愈是觉得好看,百看不厌似的。
  「在想什么?」
  呵进敏感耳内的湿热,教祝风火起了一阵瑟缩。他绝对是故意的!他睨了他一眼,又被他眼中的火热羞得撇开。
  噢!他们……他们真的……真的……
  啊!好羞人!
  「没、没什么。」唔,他连话都说不顺。
  云无璇一副了然于心的笑,相当刺目。
  「你终于是属于我的了。」
  「为何你总是这么说?我是属于我自己的,不属于任何人。」终于顺畅地说完,一抬眼却见噬人的目光,害祝风火后悔得想将舌头咬断,但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他不信他承担不了。
  「对,你以属于你自己!」邪恣的佞笑在云无璇的嘴角漾开。「那么为何你无法反抗对你这么做的我,只有我能这么对你的我?」
  手抚上热度未曾完全消退的同体,敏感的燥热又起,哆嗦、微颤,都只是在告诉云无璇,他也是他的所有物。
  「别……不公平!」
  云无璇握着因腕上被腰带束缚住而泛红的双手,抵着他的胸膛,「不公平?那你也这么对我,不就公平了吗?」
  也对,他也要让他抖得似秋风中的落叶。
  上当的祝风火不知这么做叫引火自焚、自讨苦吃,他忍着身子的不适,努力赴,竭尽所能地模仿方才同样施加在他身上的魔咒,忽地异样的吐息喷洒在他头顶,抬头的他看见熟悉、也就是方才才刚见过的赤裸裸的欲望。
  「不!我、我累!嗯……」
  又被吻注压倒在床褥上的祝风火失了再为自己的权益发言的机会,和不久前的炽热欲海再次重逢。
  在天未露鱼肚白前,夜还很长呢。
  ***
  太好了!太好了!想不到竟能摆脱辛泽的监视,逃出防卫森严的云府,看来三弟得好好地再重新训练云府的守卫才是,尤其是辛泽,那个阵前倒戈的家伙。
  云府长公子云无琦,正为自己能离开囚禁他多日的宅第雀跃不已。
  他想去的地方不外是思念不已的红颜所在地,水虹坊。
  一路上他刻意避开可能的追兵,总算是让他如愿已偿,他现已身处于一间布满粉红纱帐的房里,等候着佳人的到来。
  水嬷嬷,也就是水虹坊的老鸨,告诫他要乖乖待在房里,以防被云府的人知道他又来了,否则她怕云无璇会不留情面地将水虹坊给拆了,那么她们一群姑娘不知将会流落何方。
  等了又等,盼了又盼,依旧不见佳人芳踪,云无琦无聊地在斗室内走来绕去,一会儿坐,一会儿又怕绕圈子,半刻静不住,就是担心东窗事发,他会见不到心上人。
  唉,想不到,他竟会怕三弟怕成这副德行,早知当初就不该答应和二弟、四弟共谋,陷害三弟做云家之主,若由其它两个弟弟来当或许不会干涉他至此田地,至少他仍见得到水袖,不用两地相思,空对月惆怅。
  「应轲……」
  咦?水袖?那是水袖柔柔似水的嗓音,是牠的幻听吗?他已思她甚深,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宛如痴迷了般,云无琦随着水般的柔嗓,将耳朵贴在墙面上倾听。
  「应轲……」
  真的是水袖的声音,她竟和应轲在一块儿!?云府的护卫,无璇的人,事有蹊跷。
  云无琦细细听闻。
  ***
  「怎么了,奴家叫你这么多声,你怎么都没响应?有心事?」
  解语花的责任是负责倾听,体贴温柔的关心,不强迫,只是静静地待在身边。
  娇柔的水袖像朵含笑的白花,依偎在郎君身畔,浅笑里隐藏的是一股被压抑住的得意。
  一向洋洋得意,在水虹坊骄纵任性,任意挑选客人,任意地待客,任意地支使和她处于竞争状态的姊妹们……
  更可恶的是,抱着随随便便应付了事的心态竟夺走应该属于她的花魁声名,一切都是她,都是因为她,否则她可能可以更早脱离这个是非之地,找到良人,化身良妇。
  不过,这一切在昨日全变了,终于她也有在她面前扬眉吐气、抬头挺胸的一朝;瞧见水雨嫣失魂落魄、鬓发未整的模样,如今总算轮到她情场失意,而换自己得意了。
  「水袖……」
  「嗯?」轻应一声,她半仰小巧精致的脸蛋,费尽心思雕琢的装扮半隐半露,姿态半迎半怯,最能惹得男人的疼爱。
  「水袖……我、我……唉……」
  「应轲,来喝杯小酒,这可是陈年的银露,很香的。」若难以明言,她可以窝心地替他转移话题,让他忘却烦忧。
  应轲端起酒杯,一仰而尽,辛辣呛热他的咽喉,到口的话似乎更难道出,但不说又不成。
  「对不起,云府对我恩重如山,我不能背叛云府!」
  再递上的酒杯,匡哪一声碎于地,汁液溅于四周。
  玉手不自觉地颤抖着,「啊,抱歉,我再为你添一杯。」
  应轲抓住水袖的手,制止她。「三少不许我要妳入门,他说除非他死,否则绝无可能。水袖,我对不起妳……」
  「不,你说过你非我不娶的,你说过今生今世只为我一人心动,你说过……不!你答应过要娶我进门,而且是名正言顺、名媒正娶的,你说要让我脱离苦海做良家妇女的,难道这一切都只是你欺骗我的谎言?」
  兀自垂泪不已的小花,楚楚可怜,应轲将她抱在怀里。
  「我真的非妳不娶,若是无法娶妳,那么我将终生不娶,真的,我发誓!」
  不能娶她,那么他终生娶或不娶又与她何干!
  颤巍巍的小花在风雨中飘摇,似乎承受不住打击,一副人生至此已劲毫无希望的模样。
  应轲再做最后一次挣扎,「我们逃走,逃走好吗?就妳和我,我们两人到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朴朴实实地过平平凡凡的日子,妳说好不好?」应轲铁了心,若三少不肯,他也不忍见水袖痛苦的模样,那么唯一能两全其美的法于,便只有他带着她奔走天涯,化作飞向天际的比翼鸟。
  「可是我……水嬷嬷待我不杯…」
  「我虽然没法让妳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但我会努力,努力不让妳饿着肚子;虽然没办法让妳穿金戴银、精心打扮,但至少也有能避寒的衣物,只是可能不能像现在让妳打扮得如此美丽。可是,我会努力的,真的,我会努力让妳过好日子的!」
  「可是赎金……」
  「以我毕生的积蓄总合加起来,还是差得很远,所以只有带着妳私自潜逃,避开云府和水虹坊的追兵们。」
  不能明媒正娶?还得躲躲藏藏,见不得天日?更甚者,还可能衣衫褴褛、朝不保夕?
  天啊!瞧瞧她这双保养得宜、似水葱般的纤纤玉指,哪禁得起略微粗重的工作折磨,她连炊事都不懂,那今后是以喝西北风果腹吗?
  她不要,她过惯安逸的日子,她不想再回去过小时候连图温饱都是奢望的苦日子,不要!绝没得谈。
  水袖娇颜悄然变色,方才的温柔婉约化作幻影,只能残留在记忆里,慢慢品味回忆。
  「应公子,咱们就算躲得过水虹坊的追兵,也绝对逃不过精明的云三少,逃不远的,被捉回来,只有死路一条。」
  没发现水袖异状的应轲仍对未来抱着无限的希望,无限的美好奢求。
  「不会的,三少他待我极佳,会顾念我为云府付出多年心血的份上放过咱们,或许将来咱们有了孩子,他还会让咱们重返云府。」
  应轲呀应轲,你又不是云府的子孙,凭什么云三少会顾念孩子的情分?痴人说梦,好笑、好笑、真好笑!而且听闻中的云三少冷血无情,这种事是不可能的,而她也不想吃苦。
  「应公子,恕水袖不能背叛水嬷嬷,若不能以千金赎买,那奴家如何报答她的恩情?而且非明媒正娶,如何能让水嬷嬷不再替我担心?奴家不能愧对她老人家……」
  拿水虹坊的老鸨当借口,是水袖惯用的手法,好似她多念旧情似的,其实只是借口罢了。
  偏偏就是有人听不出来。
  「水袖,我已为妳背叛三少,难道妳不能为我背叛水嬷嬷?我这么决定是为了咱们俩的将来,不成吗?」
  就是为了她的将来,所以更是不成。
  「应公子,请你忘了水袖,水袖真的不能。」
  「不!水袖,妳说过妳愿意嫁给我的,不论贫穷富贵,不论病痛残疾,只愿嫁给我一人的,水袖……」应轲急急拉住突然间绝了情的水袖。
  「应公子,请你忘了水袖。水袖命苦,一辈子只能待在水虹坊里,以棉薄之力报答水嬷嬷。」
  「妳是不是嫌我穷?」
  应轲放开她,想问个清楚。
  既然他明问,那么她也只好明说。水袖返到门边,以防情场失意的人会突然间失去理智,对她动粗。
  瞥见门外晃动的人影,有他人在便白以为安全的水袖说得狠绝。
  「是的,想我是水虹坊的红牌,怎能跟着穷小子跑了,过着亡命天涯的日子?应公子,请你稍微想想,这是不可能的事!」
  「水袖,妳从未对我动过真情?」沮丧地想捞回一点点自信,应轲似恳求般地询问。
  「应公子,你以为水虹坊是什么样的地方?而水袖又是什么样的身分?我只是想结束倚门卖笑的日子,想嫁给好人家图下半辈子人老珠黄时享享清福,而这一切只要有钱就能办到。无论是对你或对任何人,我只看他若是对我好,我便会把握每一次机会,谁都没差。」
  「只要对方有钱又肯娶妳,就算是行将就木的老头子,妳也愿意?」
  「是的。」
  「妳真的没对任何人动真心?」
  「应公子,请别再痴人说梦,我水袖从不对任何人放下真心,我早已没了真心,你请回吧,没有钱的人是没法成为我的入幕之宾的。」
  「那么大少爷呢?」
  「你是说云大少爷?呵呵,他又不能娶我,财产又全被掌控在他三弟的手里,我要他做啥?更好的人选多得是,我又何必委屈自己!还有我当初之所以答应要嫁给你,还不就是因为水雨嫣看上了你这木头,我想抢她要的,让她败在我手下,你真以为我会看上你这身无分又没地位更没银两的小子?别忙着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呵呵……」
  水袖的讪笑不停传出,在室内回荡若,全然没了之而似水的柔情,有的只是鄙视嘲弄。
  凭他也配!
  呸!呵呵呵……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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