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安!”
上次见面,高濑俊介不经意说出的话还让北泽圣悠耿耿於怀,由於知道他并不是出於恶意,所以依然带着笑容向他打招呼。
“午安,好久不见!”穿着干净笔挺制服的高濑俊介,摘下帽子神清气爽地回礼,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
只是见到他浅浅的一笑,心脏就无法控制的狂跳。上回见过北泽圣悠之后,从不相信一见钟情的高濑俊介便完全被他会笑的眼睛,以及孩子般直接的反应所征服。
不只夜里,就连白天工作的时候,都会不停在脑子里反复回味他富有变化的表情、带点稚气的声音,以及无瑕的瞳孔。
只是想到他,高濑俊介的胸口就会加速跳动,嘴角也忍不住上扬。
在距离东京三个小时路程的小城镇,要遇到和自己年龄相仿的男性机率是逐年降低。大家不是到城市里求学,要不然就是去找工作,像自己这样不得不回乡继承家业的人实在不多。
曾经交往过的那些恋人虽然至今仍有联络,但他们全都是和北泽圣悠完全不同的类型,其中也不乏女性。
这般惹人怜爱的宠物型,高濑俊介还是头一次感到无可抗拒的吸引力。
“今天的太阳好大。”眯着眼睛的北泽圣悠把手遮在额头前方,遮住刺眼却一点也不慑人的阳光。穿着鬼冢让借给他不合尺寸的白色无袖上衣,暴露出原本隐藏在高举过肩的只手底下,体毛稀少的细致皮肤。
不小心看到这一幕的高濑俊介,顿时联想到口感绵柔滑顺的牛奶布丁,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
“上次送来的食物还有一些没吃完,鬼冢先生又下了订单吗?”北泽圣悠双手合抱,放在头上形成自制的遮阳伞。
北泽圣悠衣袖底下裸露出来的肌肤,不断地勾引着视线、刺激着心跳。受到刺激的大脑中枢,持续发出渴望的讯号。
高濑俊介一时口干舌燥,体温也逐渐升高。尤其是当他侧着身体时,若隐若现淡红色的小巧乳首,更是让高濑俊介频频吞咽口水。
想看又害怕失去控制的复杂心情,使得高濑俊介连视线都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才好。若不是彼此之间隔着一辆车子的距离,若不是想要更珍惜对方,高濑俊介怀疑正在体内鼓噪的那股兽性,很可能就要迫使他做出伤害对方的举动。
意识到自己的可怕,高濑俊介用力的握紧只拳,让深深刺入掌心的指甲,唤醒逐渐丧失的理性。“啊,不是不是,今天不是送货来的,是有点事……”
托皮肤黝黑的福,北泽圣悠并没有发现他的脸颊其实已经红透了,只是对印象中一向有话直言的高濑俊介,现下支支吾吾的态度感到奇怪。
“怎么了吗?你看起来怪怪的。”
北泽圣悠歪着头,作势要从垂得低低的帽檐下偷窥他的表情。
这时候,高濑俊介突然抬头挺胸站了起来,笔直地向前走了几步,来到距离北泽圣悠面前三十公分的位置停下。
“上次的事,真的很抱歉!”高濑俊介突然九十度鞠躬,用浑厚的声音接绩说:“都怪我太鹵莽了,竟然对第一次见面的你说出那样失礼的话。这几天我一直在反省,如果可能的话,请你原谅我好吗?”
北泽圣悠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一头雾水,停顿了几秒才搞清楚,他可能是为了那天的事在向自己道歉。“你说那个啊,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你快起来。”
北泽圣悠说谎,其实他一直为了自己对鬼冢让的心情到底是基於单纯的崇拜,或是已经混杂了其他成分的情感而一直苦恼着。但是看见高濑俊介为了这么一点小事特地来向他道歉,如果还任性地说自己在乎,那就太伤人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难道你不觉得像我这样没有搞清楚状况就随意乱下评论的人……很讨厌?”高濑俊介小心翼翼地观察对方脸上的表情变化。
“不会啊,相反的,我还觉得高濑先生是个很坦率的人呢!”这句话就是北泽圣悠的本意了。
“真的吗?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已经被你讨厌了,担心得一直睡不好,还好,还好我有来向你道歉。”
竟然只为了一句话苦恼好几天,高濑先生还真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
看到他如释重负的表情,连单纯的北泽圣悠也能感受到他原本紧绷的情绪整个放松了下来。“高濑先生,你该不会就为了这件事情来吧?”
“其实我过来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只是,如果你改不了称呼我‘高濑先生’的坏习惯,我就不说。”
好奇心和猫一样重的北泽圣悠,根本禁不住高濑俊介吊他胃口,连忙改口:“好啦、好啦,我以后会记得叫你俊介就是了。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
高濑俊介一边打开车门,一边解释道:“是邮局的局长委托我送来的,你知道,要叫那些上了年纪的老邮差开一个小时的山路上来,实在是太吃力了。”说完,高濑俊介从副驾驶座上抱出一只纸箱。
才看见纸箱上又像柿子、又像柳丁的橘子图样,北泽圣悠就红了眼眶。
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到,高濑俊介赶紧把箱子又放回座位上,手忙脚乱地想要安抚像个孩子般掉下眼泪来的北泽圣悠。
“别哭、别哭,圣……悠……”慌乱中,高濑俊介不但试探性地直呼他的名字,还把颤抖的手分别放在他柔软的头发上,以及彷佛一捏就碎的肩头。
汹涌的欲望化成滚烫的热度从高濑俊介手心传来,然而忙着掉泪的北泽圣悠根本没察觉,他只是拼命用手制止停不住的泪水。
北泽圣悠想要解释,却也只是不停的抽噎,根本无法成句。
就在高濑俊介准备将他拥入怀中的那一瞬间——
一辆黑色的积架跑车驶了进来,转移了北泽圣悠的注意力。
那并不是北泽圣悠熟悉的车子,但是走下车的,却是鬼冢让没错。
高濑俊介的双手放在哭红了眼睛的北泽圣悠肩膀上,赫然见到这幕景象的鬼冢让,顿时察觉气氛中的诡异。
不知道为什么,眼睛里闪烁着青色火焰的鬼冢让,被撞见想要拥抱北泽圣悠而尴尬的高濑俊介,以及不明白鬼冢让为什么换了一辆跑车而困惑的北泽圣悠,形成奇妙的对峙。
“不打扰你们了。”
打破僵局的,是臭着一张脸的鬼冢让。他的视线一秒钟也没有多停留在北泽圣悠呆滞的脸上,就迳自进入屋里去了。
终於止住眼泪的北泽圣悠,不好意思地对高濑俊介解释道:“那是我请外婆寄来的橘子……大概是一时想家才会……”
顺着北泽圣悠头发生长的方向,高濑俊介尽可能温柔地抚摸他的头。
“寂寞的话,你随时可以来找我。”然后,高濑俊介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名片塞进他的手心。“上面有我的行动电话号码,不想一个人的时候就打电话给我,真的随时都可以。”高濑俊介害怕他会有所顾忌,所以又强调了一次。
“谢谢你,高濑先……”
“等等,你又来了。不是说好叫我的名字吗?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对不起……俊、介。”
“这样才乖,那我也叫你圣悠好吗?”高濑俊介乘胜追击。
北泽圣悠点头时,视线却是向着屋内。注意到这一点的高濑俊介,心中的醋意和敌意几乎是同时产生。
***
这天晚上,北泽圣悠洗完澡正准备就寝的时候,卧室的房门被一股强烈的力道撞开,他吓得从床上坐了起来。
只见鬼冢让怒气冲冲的朝床边走过来,然后将一只白色空纸箱摔往他身上。
“这是什么?”
砸在自己身上的,是外婆寄来的自家栽培的有机橘子的箱子。
“上面不就写着橘子吗?”北泽圣悠指着纸箱上画着斗大的一颗柑橘回答。
“你当我瞎了吗?我是问你把我的住址给了谁?还有,有多少人知道你在这里?”鬼冢让瞪大了眼睛,用几乎像是咆哮的口气问话。
再笨的人也知道鬼冢让一定是生气了,北泽圣悠只好先将自己惊魂未定的情绪搁置一旁。“你冷静一点,只有外婆知道我在这里。我原本只是想报平安而已,但是外婆说今年果园的收成比较早,想要寄一点给我……我也觉得应该先得到你的允许,可是又想给你惊喜,因为外婆的橘子真的很好吃……”
“够了,我不想听橘子的事。你给我听好,这次我相信你,可要是你敢再把我的地址泄露给第二个人知道,或是让别人知道你跟我住在一起,我保证会让你后悔一辈子!”歇斯底里地狂吼结束,鬼冢让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虽然知道没有经过他的允许就擅自把位址给出去是自己不对,但是,他有必要气成那个样子吗?一副怒发冲冠的模样,简直像是个吃人魔。
算了,自己也有不对的地方。
北泽圣悠大大叹了一口气,这才注意到那个纸箱还在床上。
当他把空箱子拿到桌边放好时,鬼冢让低沉的声音如鬼魅般突然从背后响起。
“啊——”北泽圣悠发出了叫声,就连脸颊上的细小寒毛都吓得竖立起来。
“你准备好了吧?”
“拜托你不要一声不响的出现好吗?真是搞不懂你,刚刚是轰然巨响,现在是装神弄鬼,你是故意要吓死我才甘愿是不是?”北泽圣悠拍拍自己的胸口。
“我问你准备好了没?”像是没听见北泽圣悠抱怨似的,鬼冢让不耐烦地又重複了一次刚刚的问题。
“准备什么?我听不懂啦!”
“你一定要我说得那么明吗?”鬼冢让一副败给他的模样。
北泽圣悠瞪着他,“你不讲清楚,我怎么知道你要我回答什么?”
“好,我问你,你准备好让我搞了吗?”
被他这么一问,北泽圣悠当场觉得自己血压升高,好像快要中风了。
什么搞不搞?一定要讲得这么难听吗?
鬼冢让更加逼近他。“还是你希望我讲得更露骨一点?”
“不用!当然不用。”
“那就动作快一点,我要验收了。”
“什么!验收?你、你、你、你该不会现在就要吧?”北泽圣悠连忙退后。
“废话!”鬼冢让的耐性就快被磨光了。
“不行,我还没有准备好……不行啦!”
“距离原先说好的验收日到现在,已经多给你两个星期了,现在还说没准备好,是不是太偷懒了一点?还是你说什么要我继续写作根本只是个幌子,其实目的是为了接近我,事后再将跟我生活的细节卖给出版社牟利?”
“不是的,我才没有你说的那么狡猾,我更不会出卖你!我是真的很想再看到你写的书,所以才会来这里的。”北泽圣悠无法忍受他的再三质疑。
“既然这样,那就脱吧。想要我相信你,就证明给我看,用你的身体来激发我的灵感,只要你表现得好,说不定我就能够写出好文章来。”鬼冢让一边说,一边若无其事地走到靠近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等等,你是说真的吗……我是说、现在?”北泽圣悠的声音已经沙哑了。
他的恐惧不是单纯来自担心疼痛的问题,而是背上那道在火灾过后留下的伤痕。虽然事前约定好,但是他会不会记得?
“如果不希望我动手,就动作快点。”鬼冢让催促突然发起愣来的北泽圣悠。他慢吞吞的靠近床边,当身体经过鬼冢让面前的那一瞬间,他的呼吸差一点停止。
“你……希望我、怎么做?”北泽圣悠无法相信这是从自己口中说出的话。
北泽圣悠面向鬼冢让乖乖地站在床边,视线却只敢停留在他的拖鞋前端。
“把衣服拉开,先自己做给我看。”
“只要这样就可以吗?”
北泽圣悠松了一口气,因为这么一来,背上那道任何人见了都会皱起眉头的疤痕,就不会被鬼冢让看见了,至少现在不会。
“快脱!”鬼冢让之所以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是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开始,是为了让这个臭小子打退堂鼓所以才提出这种要求的,压根儿没有打算玩真的。现在会临时起意想要这么做,也只是因为想要教训他擅自把自己的地址告诉不相干的第三人。又或者,是想要惩罚他不该背着自己偷偷会见其他男人?
和同性做爱对鬼冢让而言不过是家常便饭,不同的是,以往都只是单纯的露水情缘,而对手也都是乐好此道之人。
然而,单纯浸淫在情欲世界之后连说声再见都不用的纯肉体关系,和眼前所要面对的情况,完全不可相互比拟。
站在床边,脸上露出惊恐之色的男人,和鬼冢让过去曾经拥抱过的物件比较起来,不论体型、姿态和对性事表现出来的欲求,简直就像颗发育不成熟的青苹果。
与其怀疑他能不能挑起自己的欲望,不如期待他会因为承受不了恐惧而临阵脱逃来得省事。
“动作快一点,我想睡了!”
在鬼冢让不带感情的命令下,北泽圣悠拨开白色浴袍的下摆,露出有点纤细、对男人而言不够结实的匀称双腿,动作缓慢的将蓝绿条纹的格子底裤脱了下来,靠着浴袍的遮掩,稍微降低了暴露出**的不安全感。
在他有所动作的这段期间,时间彷佛停止前进,就连四周的声音也全部消失。
感觉到鬼冢让的视线正跟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在身上流览,北泽圣悠腿间的柔软不自觉地有了反应。
“只是被看就兴奋了,你应该会喜欢多人游戏对吧?”
“谁喜欢那种东西!恶心死了!”
抬头反驳的同时,北泽圣悠就懊悔了。因为一不小心迎上了鬼冢让轻蔑中带点揶揄的眼神,他立刻低下头躲开。一想到那只漂亮的眼眸正用鄙视的目光看着自己难堪的模样,北泽圣悠的心就好痛。
“废话少说,快点动手玩给我看,就像你平常做的那样。”鬼冢让说着的同时,打开了台灯的开关,将灯源直接照射在北泽圣悠的下半身。
“拜托你不要这样……”北泽圣悠害羞得想死,却只能用微弱的言语反抗。
虽然羞耻,但是如果能够因此激发他继续写作的动力,那又有何损失?
“少啰唆,快做!”
坐进床中央的北泽圣悠咬住下唇、闭上只眼,把手伸进衣摆轻轻握住半举的器官,幻想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缓慢地动了起来。
不一会儿,握住手中的柔软,渐渐茁壮成形。
“好嫩的颜色,你该不会还没用过这小东西吧?”
鬼冢让使坏的言语破坏了北泽圣悠好不容易用想像建立起来的一人世界。他羞愤地还嘴道:“你说谁小?那你的又有多了不起!”再大方、自信的男人只要一谈到那话儿的尺寸,没有人不斤斤计较的。更何况,无心插柳的鬼冢让还道中了一件当事人很介意的事实,那就是北泽圣悠从来没有像个男人一样使用过它。
“别急,待会就会让你知道了。”
察觉他话里的涵义,才发现自己说错话的北泽圣悠赶紧低下头专注地搓揉,企图说服那退缩的家伙重振雄风。
接下来的几分钟,鬼冢让不再出言打扰,只是静静的看着。
或许是逐渐专心的缘故,一波波微量的电流随着掌心的热度传了上来,北泽圣悠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些,肩膀也开始不停地打着哆嗦。
手心传来的硬度、热度,迅速扩散至从敞开衣领下裸露出的白净胸膛,颈子、双颊也都被染上彷如初春的樱红……
腾空的缥缈感,使北泽圣悠放松全身的肌肉,倒在床上。
散落下来的发丝,盖住呈现苹果光泽的脸颊,因欲望而红润的只唇因为喘息微启着。滑落至手肘的浴袍,裸露出骨骼纤细、线条却十分优美的肩膀与肌肤。
不只如此,北泽圣悠紧紧并拢的双腿,以及浴袍正好遮住的臀部,似乎都在对呼吸早就乱了的鬼冢让发出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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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真魅惑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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