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玳绫望着倚窗而坐的花弄影,忍不住深深叹息。“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整个洛阳城都在传你和白净谦的事,而你却躲在屋里不吭一声,这不是默认了一切吗?”
花弄影对她有恩,而她的丈夫邵征又是花弄影的好友,听到漫天的闲言闲语,她再也无法忍受了。
花弄影只是懒懒的抬眼看向她,“有什么好澄清的?这一切都是事实啊!”她淡淡一笑,“亏你大腹便便的还来我这儿,邵征没阻止你?”
佟玳绫摇头,“他也来了,在楼下与白净谦谈话呢!”
花弄影微怔,“白净谦还在吗?”
“就是因为他每天都来,传言才会越来越难听的啊!”佟玳绫真的很气那此人,净说一些难以入耳的话来伤害花弄影。
“唉,要怪就怪我自己。是我自己要被他占去清白之身、是我自己让他同我离开洛阳的、是我自己要爱上他的……”
她的自怜在看见门口站的两人时硬是哽住了,她咬着下唇撇过脸。
邵征不满的瞪着神情复杂难测的白净谦。“你说句话啊!”
“我……”白净谦不知道能开口说什么。
倒是佟玳绫忍不住的率先开火了。“你这个男人,她为了你什么都没了,你怎么还不开口?”
“我……说什么?”白净谦装傻的同。
“简单,一句话,你娶不娶她?”佟玳绫扼要的问出整件事的症结。
白净谦沉了脸,抿紧的唇不吭一声。
“所以,你只不过想泄欲,从来都不想娶我?”花弄影的唇冷冷的扬起,她含恨地直规着他,“算你狠,既然我已经被彻底利用过了,你这下也该心满意足了吧?以后别再来了,去找别的女人吧!”
“不!我只要你!”白净谦等了这么多日终于见到她,她看来明显的瘦了、憔悴了,而他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但是不包括娶我?哼,真多谢你对我的‘厚爱’。”她起身,缓缓踱至他面前,“从今之后,我花记商号不许你跨进一步,听见没?”
“没人拦得住我。”
“那么……”她残酷一笑,“我以命相逼呢?”
他绷紧身子。“你怎么可以这样?”
“为什么不可以?你都可以将我置于地狱,我这么做又算什么?更何况这是我的地盘,你无权干涉。”她轻笑一声。“我还奇怪呢!曾几何时。我对你如此有魅力……”
说完后,她一脸木然的转身。“各位请回吧!”她想要独自舔舐伤口。
白净谦想上前挽回她的心却被邵征制止。两人对峙许久,他明白花弄影不会再理他,他才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不能进花记商号,那他站在外头总行了吧?
他每天都是一早就来,直到打烊了才落寞的离开,他看过花弄影几回,对于她的冷冷瞪视与残酷言语,他只能暗暗吞下。
他每天在花记商号外守候的事,早就传遍了整个洛阳,城里的人渐渐的也不再怕他、甚至街坊的孩童都与他混熟了,而他这样的行径也只让大家更期待他与花弄影之间的情事发展。
他和小孩们蹲在地上玩要,当他听见银铃般的笑声时他愕然抬首。那是他渴望听见的声音,是花弄影的笑声。
随即他冲到门口,却见花弄影与一名男子亲密的调笑,而她的媚眼直勾着那男人,樱唇微厥……这分明是明目张胆的勾引男人!
他伸手将适巧走过门口的伙计拉出来急切地问:“那男人最谁?”
伙计被他狂怒的脸吓得支支吾吾,愣了好久才开得了口。“徐公子,掌柜新交的朋友。”
“我看是爱人吧!”白净谦甩开那可怜的伙计,怒气冲冲地闯进门。
“花弄影!”他无法控制的怒吼。
她知道他看见了,但她不在乎。“有事?”她冷冷的扬首,一双柔荑还刻意地搭在那男子肩头,教人看来更加暖昧。
“你为什么要作贱自己?”他冷冷逼视着她与那男子,他的眼神在与那男子交会时倏地转黯。这个男人不对劲!
她装模作样地倒抽一口气。“是吗?我以为你才是作贱我的最大元凶呢,而徐公子体谅我,不在乎那些闲言闲语,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免得连徐公子都弃我而去。”她深情地瞅着徐公子。
“弄影,别生气了,我不会因为这样的男子而误会你的。”徐公子站起身,柔情的拥着娇弱的她,低声哄慰。
“嗯。”她娇羞的点头,躲进他怀中,侧脸睨着待在一旁早就七窍生烟的白净谦,“耶?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放开她!”无法忍受心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拥抱的妒意,白净谦上前欲扯开如胶似漆的两人。
徐公子身一转便带开了花弄影。“这位公子请别动手,毕竟我怀中还有个需要男人疼爱的姑娘,”他低头深情的睇视她,“弄影,这人好烦,我们找个幽静的地方吧?”
“嗯,咱们上楼好了。”花弄影满是深情的说完后,转头看着瞠目喘息的白净谦。“我说你,别再缠着我了,我只不过拿你来玩玩而已,现在你是否可以放手了?别再打扰我的生活了。”
白净谦猛摇头,“不,他……”这个男人诡异得很,功夫深藏不露,眼神也带着腾腾杀气,弄影跟着他太危险了。
“徐公子,上楼吧!”她流转的眼波里净是邀请。她并非真心对徐公子的,但是为了摆脱白净谦,也只得用这个方法让他死心了。
“嗯。”徐公子微笑的跟在她身后上楼,至于白净谦,完完全全被置之不理。
一切都结束了吗?当他望着两人亲密相贴的身子进入房间时。他的心碎了。
她已经对他心灰意冷了吗?难道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笨蛋!他又能要求什么?是他自己不愿意放开心去接受她,现在还缠着她做什么?只不过被她嫌恶罢了……
他站在商号里,却感觉一切都离他远去了,尤其是弄影,是他自己放弃的,既然他无法爱她,那就放她自由吧!
他落寞地转身离开,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在门口打着步。
不对!要杀弄影的人前些日子突然消失,而这男人的出现未免太巧合了些。他从没见过这男人,一切的一切都让他直觉不对劲。
他迟疑着该不该离开,因为她早已摆明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牵扯,但他无法克制袭上心头的一股寒意。也罢!再让她多恨自己一点也无所谓,他一定得上去瞧瞧。
他不顾商号伙计的阻止,一步步的朝楼上走去……
在门外地就听见花弄影的娇笑声。他闭眼忍住心头的痛楚,不去理会那笑声曾是属于他一人的。
他的手压在门上,思忖许久后决定放弃。正当他回身步开,却听见房里传来细碎的尖叫声。
她非常努力的在捏碎他的心……
他猛地打着步,脸上扬起狂恶的邪笑。他绝不让他们称心如意,他要来个棒打鸳鸯!
猛一回身,一脚踹开门!只见半裸着身子的花弄影破徐公子压在身下,而他手中举着刀,正往花弄影的颈子抹去……
“别动她!”白净谦喝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过去隔开刀子。
“啧!功亏一贯。”徐公子退至一旁,不悦的把玩着手中的刀子。
“你是谁?”白净谦强迫自己忽略花弄影的哭声,沉着应战,他知道如果他伤了、死了,花弄影也别想活命。
“卖命的杀手,特地来杀这个狐狸精的。”自称徐公子的杀手眼神沉冷,打量着白挣谦,估算着他的实力。
“现在离开,否则……”杀气布满自净谦的脸,话没说完,他已经冲上前与杀手缠斗。
两人激烈的打斗,却没人敢上楼来查看,毕竟三角恋情谁都插不了手、帮不上忙,他们哪知道楼上竟是这般危急的状况。
花弄影瑟缩在墙角,双眼鸶恐地大睁,直到手无寸铁的白净谦夺下刀子,将杀手刺死后,她才尖叫着跳下床,来到他身边。
“你没事吧……天哪!你流血了。”她望着他腰间那道长长的伤口,伸手想替他捂住却被狠狠的挥开。
“告诉我,你当真要和他上床?”白净谦脸沉冷、心更寒。
她凄楚地点了头。“为了伤害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他鄙视的看着她半裸的酥胸,邪笑了起来。
她明白那笑容是什么意思,她惭愧的闭上双眼,然后又鼓起勇气睁开眼。“我知道你是怎么看我的,但你得想想我的心境啊……”她扑进他怀中,却被他一把推倒在地。
“别靠近我,我不想被你这个肮脏的女人污染。”他冷冷地瞟她一眼,绝情的转身离开。
“谦……”她起身想追他,却抵挡不了阵阵的昏眩,“砰”地倒地……
耳边有许多声音起起伏伏的,她抗拒的呷吟着……
“醒了醒了……”
听着身旁的人这么说,她好像不能不醒来了。睁开眼,却见一堆人围绕在身旁。“这是怎么回事?”她想起昏倒前身子半裸,连忙低头查看,这才吁了口气,幸好没有在长辈们面前出糗。
“秀,是黑老虎……不,是白公子下楼唤我,一上楼青儿就被你的模样吓坏了。”花弄影的丫环青儿在一旁抽抽噎噎的说。
“我没事。”她想下床致却被一堆手推回去。“怎么了?”望着一张张神情复杂的脸,她茫然了。
慌张的扫视房内,那杀手和白净谦都不在。“白净谦人呢?他人呢?”
“他走了。”花家的一名长者沉声道,“弄影,你和他之间是怎么一回事?”
她环视众人,最后决定沉默以对。她不想再多谈,尤其面对着一堆长辈,她更加说不出口。
“弄影,现在你的状况不同了,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任性,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众人催促着她。
她蹙起眉,“什么不同了?”他们越说她越糊涂。
青儿见一群老男人抚额搔颊,知道他们不知如何启口,她只得覆在花弄影耳边,把惊动花家上上下下的消息告诉她。
她猛地抽气。“不会吧?”她的手抚在腹同,两眼净是错愕。
她怀了白净谦的孩子?怎么会这样?
“刚才大夫来看过,他说秀已经有三个月身孕了……”青儿低语道。她刚才还因为没有发觉这件事而被长辈们臭骂一顿。
“三……三个月?”她瞪大了眼,身子微微颤抖。
现在怎么办?她一脸茫然的望着眼前一张张沉重的脸。
“弄影,唉!事情怎么会弄成这样?原本我们还可以对外头那些风声置之不理,但现在你有了身孕,恐怕再也掩不住了……”一位叔叔叹息道。
花弄影垂首不语。她知道自己的确不对,而这也不全是她的错,但她又怎舍得怪罪那个毫不节制的在她体内播种的男人?“叔叔伯伯们,弄影不在乎别人的想法,只怕会伤害花家的名誉……”
“孩子的父亲真的是那强盗?”另一位长辈脸色很难看。
“弄影希望叔伯们别难为他。”她这么说等于是承认了。
“你打算如何?”
“弄影希望……”她咬着下唇思考一会后,坚定的抬起头。“弄影希望生下这孩子,不论这孩子是男是女,弄影要将他扶养成人,或许将来还可以接掌花家的生意,毕竟花家血脉太少了……”
“那……要不要嫁人哪?”长辈们关心的问。
她苦涩一笑。“谁还愿意娶我这个不三不四、又怀了别人孩子的淫荡女人?”更何况,嫁了人又如仲,她还不是成了男人的禁蛮?
“不嫁啊?这怎么成?”
“不行不行,这样子太明目张胆了,会破人家说闲话的。还是要意思意思找个男人入赘花家吧?”
“对啊!我们现在去想想,哪家的公子适合……”
一群老人边走边聊,不顾花弄影的反对,已经决定替她招费。
花弄影泄气的躺回床上,一脸的无奈。怎么会在这节骨眼上怀孕呢?她不能也不该啊!
“他……知道吗?”她轻声问着一旁的青儿。
“你是说黑老虎?他下楼唤我上来人就走了。”青儿应道,然后她又补了一句:“他摇摇晃晃的离开,看来伤得很重。”
花弄影两眼转了转,“青儿,帮我梳头发,我要出去。”
青儿猛抽气。“秀?”
“拜托,快点。”她急切的要见白净谦,她无法忍受他那时鄙视的眼神,她一定要向他解释清楚,求得他的谅解。
“可是大夫要你多休息的……”青儿见她已经下床,叹息着替她妆扮,担忧的问道:“你要上哪?”
“去山寨。”她不顾青儿的瞪视,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她无暇顾虑是否还有其他的杀手想取她的性命,她现在只想见到白净谦。
到了山寨,她出入无阻,然而在门口就听见白净谦的怒吼声了。她鼓足了勇气才敢推门进去。
她被那双发寒的眼逼视得几乎想夺门而出,但她不愿意就此离开。她走到躺椅边,看见他的伤口正泪泪的流血,而他全然只顾着灌酒,毫不理睬自己严重的伤势。
“还来做什么?刚才那男人没满足你,所以来找我这双被甩掉的破鞋?”他上下打量她,见她精神饱满,他不禁猜想她刚才的昏倒是否是故意假装的。
她自嘲地苦笑。“破鞋应该是我吧?”
他捏住她的下巴,“还来做什么?你不是极力要将我逐出你的势力范围吗?现在如愿了,又想回头逗弄我?哼,我没有这么笨!”
“你能怪我有那种恨意吗?你自己想想,当初你是怎么对我的?”她睁着美自,忍不住也发火了。
他眯眼瞪她,然后一耸肩,比比腰间的伤,“我想这个够还你了吧?”
她担忧地望着他的伤口,“我先替你止血吧!”
“不用了,你回去吧!我再也不会对你纠缠不清了。”他紧紧抓着她的肩对她嘶吼。
“什么意思?”她的预感越来越糟,她真的怕极了他眼中那抹不顾一切的凶光,看来她真的把他给逼火了。
“我已经厌倦了当强盗的生活,想回京城了。”他半垂着眼,脸上也爬满了疲惫的痕迹。
“你要……走了?”她望着他,惨白的双唇微微颤抖着。
望着她泫然欲泣的脸,他竟对她的眼泪再度不忍。“是啊!以后,你可没人玩弄了。”
她垂下眼,一滴滴的泪水滑落脸颊。
“不许哭!”他突然扬声怒吼,抓着她猛力摇晃,“有什么好哭的?你想要的不都得到了,不是吗?”
她想笑,但是心痛的由不得她。“是啊,你给我的太多大多了,从来不曾问我想不想要……”
他像是烦透了,乏力地推开她。“走吧!别再来招惹我,你可以逍遥的过你花弄影的生活,想要哪个男人就去。再也不会有个疯狂的男人阻止你了……”
“你救了我啊!”她轻声对他说着。
“我要你的爱,而你不愿给。”他含恨瞪着她。
“除非你愿意娶我,否则没啥好说的。”她笑中带泪,因为她明白这只是奢望,因为他心中永远有别的女人的影子,她只不过是他掠夺、逞欲的对象罢了。“你除要了我的爱、我的身子,却什么都不愿意给,你不会比我好到哪去。”
她的话激怒了他,他低吼的甩开酒瓶,“你到底想要什么?”
“别走……”她只能说出这两个字。
“为什么?告诉我一个理由。”他抬眉带着微薄的醉意问她。
“我怀了你的孩子。”如果这个理由还留不住他,她就真的可以彻底死心丁,然后完完全全忘了这个人,回头过自己的生活。
他愕然地瞪她,然后扬首笑了起来。“这个谎言未免编得大可笑了。”
“你不信?怎么可以不信呢?从第一回你要我开始,你就从来没替我设想过,不是吗?”她低声控诉他的忘情。
他邪气的扯着嘴角,“这倒是真的,那么……我是否该检查看看?”
她惊慌地屏息,“你、你想做什么?”
他的眼神狂乱而满是惩罚的恶意,他不顾她的挣扎开始扯下她的衣服。“虽然厌倦了你,不过还是想再回味你最后一回……省得还得花银子去找妓女。”
残酷的言语让她哀恸的闭上眼。“别让我恨你。”
他无谓地一笑,“反正不会再看见你,我不介意。”
说完,他压住她踢动的腿将她的亵裤脱下,当带着醉意的眼看着她白嫩的娇躯时,他欲火狂烧,大手在她身上恣意地搓弄。
“放、开、我!”趁他失神时她抬腿踢他。
他险险地制住她胡乱踢动的腿,用强健的身子压住她大吼,“你居然敢踢我?”
“最好让你绝子绝孙……”她一愣,想起那是不可能的了。见他自顾地脱着衣服,她更气他了,他居然还想再次伤害她?她尖叫着死命挣扎。
“女人,你非要逼疯我吗?”他咬牙拉过手边的衣服,胡乱将她的双手绑在床头,然后拉开她的双腿,如法炮制。
她害怕的颤抖挣扎。“你不会这么对我……”
他野蛮一笑。“不会吗?”
“如果你真的做了,我发誓我会杀了你。”她的泪眼藏不住恐惧,更为自己所爱非人而哀伤。
“那你还得找得到我。”他开始脱衣服,脸上净是冷笑。
看着他赤裸的身躯和他暴挺的欲望,她呻吟着闭起眼。
他伏在她无法动弹的身上,瘦劲的腰杆一挺,强悍的挤进她干涩的体内。
“啊……”她疼得惨叫,未曾褪去的惨痛记忆再度勾起,而这回她连挣扎的能力都没有,只能任他随意的凌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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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路窄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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