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校生 第六章

  澡堂内老人说话的声音、流水的声音是那样的清楚,害怕被撞见的羞耻心竟然已经转化成催情剂,相泽拓实连作梦都想不到自己竟然开始享受风见哲也为他带来的欢愉。
  反抗的力量渐渐融化,相泽拓实的头仰躺在风见哲也的肩膀上,抗拒不了泛着红霞的脸颊,以及湿润的双唇,风见哲也用浓烈深情的吻覆盖住他的唇,当他贪婪地吸吮着对方柔软的唇时,仍不间断地给予手中盈握的火热刺激。
  由他鼻腔中发出的喘息声越来越明显,风见哲也明白,如果再不快点结束,恐怕他会把持不住,于是手指抚摸的动作开始加速,直教被碰触的人呼吸困难发出更迷乱的申吟,风见哲也用炙热的口腔试图将他的声音封住,并继续用指腹积极地磨蹭他欲望的尖端,直到手中的硬物更加坚挺、紧绷。
  「唔……」禁不住快感冲击的身体,相泽拓实在风见哲也的怀中微微颤抖后,抑制不住的释放了自己。
  仿佛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完全放松,相泽拓实全身柔软的瘫在风见哲也的怀里,脸颊上仍然有着浅浅的红晕,困惑不安的表情己然不复见,最令风见哲也满足的是他嘴角微微的笑容。
  突然问,感受到腰际有股烫人的灼热顶着,不用说他也知道那是什么,相泽拓实赧红着脸,这一抹红晕还持续蔓延到耳根,他赶紧从他身上挣脱开来。
  「你梳洗一下,我到外面去。」用极性感的沙哑声丢下这句话,当相泽拓实回头的时候,风见哲也已经不知去向,更令他惊讶的是,澡堂内的人也都走光光了。
  该不会是发现他们在「那个」所以才跑光光的吧?相泽拓实真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但是说来奇怪,他突然开心的笑出来,先前心里的不愉快已消失无踪。
  一想到步出澡堂可能迎上的异样眼光,相泽拓实还是决定在浴池里多待一会儿。只是说来奇怪,风见哲也从刚刚出去到现在还不见踪影,该不会是想放他鸽子吧?相泽拓实心里有一股不祥的预感袭来。
  迅速擦干身体走进更衣间,除了一位正在打扫的老伯,并没有看到其他人影。
  正当他有点着急的左顾右盼时,一只大手突然出现而且就放在他的头顶上,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头发没吹干就敢到处乱跑,你想死吗?」
  不等他开口,风见哲也已经将他押到梳妆台的镜子前面坐下,熟练的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对着手掌试试温度,然后就开始在相泽拓实又冷又湿的头发上吹了起来。
  「喂、你轻一点!」虽然噘嘴抱怨着,但是相泽拓实并没有抗拒风见哲也的动作。
  「是,遵命。」
  吹风机吹出的热风温柔的抚摸着相泽拓实每一根湿冷的头发,透过风见哲也的指腹在发丝问轻柔的按摩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柔在相泽拓实心里慢慢扩散。
  看着镜子反射出相泽拓实脸上不情愿却又无法拒绝的神情,风见哲也回想起小时后曾经抱回家打算要收养的一只小野狗。
  和当时一样,也是在一个寒冷的夜晚,风见哲也在放学回家的途中,将一只缩在墙角取暖的小狗捡回家照顾。乏人照顾的情形下,那只小狗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但是经过风见哲也小心翼翼的洗涤过后,才恢复原来白净的毛色。
  而现在相泽拓实脸上的表情就和当时小白狗脸上的表情一模一样。如果小白狗会说话,当时可能也会叫自己轻一点吧。想到这里,风见哲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很像、很像。」
  「什么很像?不要突然露出那么奇怪的笑容好吗?超思心的!」风见哲也灿烂的笑容让相泽拓实觉得有点不自在。发觉自己的视线被他紧紧吸引住,相泽拓实索性低着头抱怨,藉此抗拒那股不想承认的魅力。
  走出澡堂,白色的雪花在空中飞舞。
  「啊,下雪了。」
  「别担心,我已经向老板娘借了伞。」风见哲也从身后拿出两把伞,脸上充满了笑容。
  逗把给你。」将深蓝色的伞递给相泽拓实,自己则选择了黑色较小的一把,正想撑开的时候,却怎么也打不开。
  「奇怪?」
  「不会坏了吧?」在用力的瞬间,只听到啪的一声,有一半的伞骨已经呈现骨折状态。
  「糟糕……真的坏了!」风见哲也皱着眉叫道。原本好好的一枝伞,现在已经破烂不堪。
  「没办法罗!」将惨不忍睹的雨伞残骸放在澡堂的门口,风见哲也迅速地躲进相泽拓实的伞下。
  「真是意外的收获!」为了不让两人的肩膀露在雨伞外,风见哲也自然地搂着相泽拓实的肩膀。
  「你在胡说什么呀!」
  「怎么样,感觉还不错吧?」
  「什么?」没想到他竟然开门见山的问这种问题,一回想起刚才在澡堂内亲昵的画面,—抹红云再次浮上相泽拓实如大理石般洁白光滑的脸颊。
  「笨蛋!」挂在相泽拓实肩上的手往他头上推了一下。
  「温泉!我是说下雪天泡澡很舒服这件事,你想到哪里去了。」
  发觉自己完全会错意的相泽拓实,尴尬的元地自容,只好将脸别到一旁不让对方看见自己通红的脸。
  「干嘛不回答?害羞啊?」
  「少罗唆!」
  雪不停地下着,两人共撑一把伞,缓缓走在回家的路上。
  在风见哲也家温习课业已经进入最后下天,窗外的雪在一大早就已经停了。
  「今天气不错哟!」风见哲也站在窗前伸了一个懒腰。
  「恩,是个适合念书的好日子。」坐在小茶几前的相泽拓实,将盘腿的双脚换了一个角度,继续做他的数学习题。
  「我说你啊,不打电话回家真的没关系吗?」
  「只要明天考完试回去,我爸根本不会发现速几天我不在家。」
  「这样的话,下午陪我去一个地方好吗?」
  「先说好,最多两个小时,就要马上回来念书。」被雪困在小屋内两天的相泽拓实其实有点问得慌,如果再不出去呼吸点新鲜空气,脑袋瓜恐怕就要缺氧了。
  市立医院的庭园里到处都是出来晒太阳的住院病患。
  正当相泽拓实纳闷为什么要到医院的理由时,坐在喷水池旁向他们招手的中年男子替他解开了心里的疑惑。
  虽然瘦削的脸颊让他看起来有几分憔悴,但是从他的眉宇间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刚毅,以及仍然具有魅力的笑容来判断,这个人应该是风见哲也的父亲没错。
  「老头,气色不错哟!「风见哲也快步的向前给了对方一个热情的拥抱。
  「朋友吗?」将轮椅推到相泽拓实的面前,风见哲也的父亲笑容满面的对他微微点头。
  「伯父你好。」看他和风见哲也问对话的模样,与其说他们是父子,还不如说是好哥儿们来得贴切。
  更址的是,风见哲也似乎没把父亲当成病人看待,竟然推着轮椅并始在院子里奔跑起来。
  直到护士出声制止,两个人才像是恶作剧被这个正着的孩子般,对着护士的背影做了个伸舌头的鬼脸,然后赶紧跑回喷水池边来。
  风见哲也的父亲红着脸颊气喘吁吁的说:「好久没这么舒畅了。」
  他一脸满足的模样,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若和家中那个每天板着一张脸孔的父亲相比,真有着天坏之别。相泽拓实不自觉地开始羡慕起风见哲也。
  「你别看她凶巴巴的样子,其实笑起来可是护士里数一数二的大美女呢。」指着刚才对自己破口大骂的护士,风见哲也的父亲竖起大拇指夸奖着。
  「这个给你。」风见哲也将一罐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热可可丢到相泽拓实的怀里,另一罐交给父亲。
  「我到护理站去办一些手续,老头,替我陪他一下好吗?」拍拍父亲的肩膀风见哲也转身往医院大楼走去。
  从口袋里掏出七个小沙包,风见哲也的父亲开始玩起杂耍,吸引了原本在散步的病患与家属围上来观看,大家看得目瞪口呆,纷纷鼓掌叫好。
  「献丑了、献丑了。」不好意思的将沙包收起来,风见哲也的父亲转头望着一脸震惊的相泽拓实。
  「真的……太厉害了!」从来没亲眼看过杂耍的相泽拓实,第一次近距离看到这么高难度的表演,一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这还算不上什么呢!」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风见哲也的父亲从口袋里又掏出几枚硬币,开始在手上表演灵活的视觉魔术,再次引起一阵如雷的掌声。
  「这是那孩子教我的。」他对者相泽拓实的耳朵说了这么一句悄悄话,语气中满是骄傲。
  「哲也可以继承你的事业,你一定感到很高兴吧?」或许这辈子都没有办法让父亲为自己感到骄傲,相泽拓实语带感叹的说。
  嘴角露出浅浅的微笑,风见哲也的父亲日光悠远地望向远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怎么说呢?你别见笑,其实他会学习杂耍一开始并不是因为喜欢。」
  感到惊讶的相泽拓实瞪大眼睛,将坐在花圃旁的身子往前移动了一些。
  「那时我还年轻,以为幸福的日子还有很长、很长,结果没想到这个美梦碎得这么快……」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
  「还记得那个下雨的晚上,我们两人做完所有的家事等着他母亲回来,谁也没料到……我们永远也等不到她回家。
  受不了这个打击的我,在不愿意面对现实的情况下,只好欺骗自己、假装她只是出去旅行而忘了回家的路。就这样消沉了三个多月吧,有一天忽然想起她最喜欢看街头杂耍,所以我才打起精神继续表演,当时心里想的是,有一天她也许会出现在围观的人群中对我露出笑脸,有一天……她会跟我一起回家,就像我们第一次相遇……」说到这里,风见哲也的父亲再次深深吸了一口气,彷佛接下来要说的话需要很大的勇气。
  「与其说巡回表演是为了让更多人得到欢笑,不如说是因为我害怕回到这个没有她的伤心地……会触景伤情,让我失去活下去的勇气
  看着已经红了眼眶的他,相泽拓实将手搭在他的肩上,尽管只有一点点,也希望能够带给他坚强的力量。
  「说来惭愧,当我寄情工作的同时,哲也只被我当成一件行李,一件刻意想要遗忘的行李……因为只要一看到他的眼睛,就会让我想起我所失去的……」说到这里,他一度哽咽,将脸埋在双手里。
  「那段时间对他真的很抱歉,不过如果不是他的坚强,我恐怕到现在都走不出那个阴霾。说真的,一直过了一年多,我才真正体会到他是我妻子留下来最棒的礼物。
  记得那时他才小学一年级,那一天,因为连续三天不眠不休的表演,回到家我立刻瘫在玄关的地板上,两眼发呆直视着天花板,当时我深信下一次张开眼睛的时候应该就会在天堂,而且就可以看到我的天使……我的想法果然没有错,只是我睁开眼看到的天使不是女人,而是那个臭小子,提到风见哲也,原本伤心自责的脸上浮现出笑容。
  「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把我拖到床垫上、连衣服都换好了,看了墙上的日历我才发现自己已经昏睡了好几天,在我床边还摆着一堆杂耍的道具……你知道这孩子当时跟我说了什么吗?」
  相泽拓实摇摇头。
  「我要照顾你一辈子。」
  他轻叹了口气。
  「这小子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照顾这两个字恐怕都还不认得呢!不过他那双眼睛像是着火似的……闪闪发光,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很清楚。接着,他就拿起床边的道具开始表演给我看。惭愧、真的很惭愧,在我完全忽略他的这段期间,他竟然一个人学会那么多技巧,这么小的一个孩子……」不舍中带着佩服的语气,他的脸上散发着身为父亲的荣耀。
  「对了,偷偷问你一件事。」神秘兮兮的东张西望着,确定风见哲也还没出现,他才继续问道:「那家伙该不会偷偷养了小狗吧?」
  「小狗?没有。」就那么小的一间屋子,如果养了小狗,不可能住了两天都没发现,加上那小子爱现的个性,如果养了狗,肯定也会训练它做一些特技表演到处秀给人家看吧!
  「这就奇怪了……」风见哲也的父亲不可置信的托着下巴,仿佛对这个答案不是很满意。
  看着一脸狐疑的相泽拓实,他解释道:「是这样子的,说来对哲也很抱歉。大概是一直居无定所的关系,这小子为了不让自己面对太多离别,他总是刻意与同学保持距离,有一天他开始有养宠物的念头,但我还是不允许,毕竟动物也会让人产生恋家的问题。在巡回的过程中,偶尔会遇到喜欢的流浪狗,但是我都对他说:
  「如果它真的属于你,等你下次来的时候还会遇见他。」不过这句话却从来没有实现过。
  相泽拓实还是不懂,这跟怀疑他养小狗有什么关系。
  「那孩子其实很怕寂寞,自从我住院以来,家里就剩下他一个人,没有人可以说话、作伴,连他一向自豪的料理都没有人品尝,有一阵子显得很没有精神,但是最近明显有了改变,所以我才想他是不是已经收养了宠物。」
  「真的没有。」怕寂寞?这倒是很稀奇。
  没想到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竟然也有着和自己一样的弱点。
  「有没有打我的小报告啊?」风见哲也的大手突然出现在相泽拓实的头顶上。
  「喂,轻一点啦!」
  「渴死了!」他抢过相泽拓实手中未喝完的饮料,大口的喝光。
  「你有没有家教啊?土匪!」
  看到两人像小孩子似的打闹起来,风见哲也的父亲在一旁笑了出来。
  相泽拓实这才发觉自己说错话,连忙向他道歉。
  「没关系、没关系,这孩子本来就是自己长大的,爱怎么骂就随你了。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因为他转学到我的班级。」
  「而且是两次!」风见哲也在一旁补充。
  「原来是这样。」茅塞顿开的他突然大笑起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搞不清楚状况的两人只能看着他傻笑。
  当天傍晚,就在两人准备离开医院的时候,相泽拓实突然被风见哲也的父亲叫到一旁。
  「我后来才想通,那孩子是因为害怕寂寞,所以才选择街头杂耍这条路,因为有观众的掌声与笑容陪伴他,所以他才不会感到孤独。但是我知道这样的东西是不够的,人心里的缺口是没有办法靠这些来弥补。」
  看着儿子的背影,他继续说:
  「失去最爱的女人的我还有哲也作为精神上的支持,虽然不足以取代但是我仍然感到满足,如今最令我担心的是,我的时间已经所剩不多,他就快要成为孤伶伶的一个人,那种曾经让我几乎崩溃的孤独不知道他是不是承受得住……」他的手紧紧握住相泽拓实,眼眶盈满泪水。
  「你是这么多年来哲也唯一带回来见我的朋友,可见他一定非常重视你……就当作是伯父任性的要求,请你答应我,在他需要的时候不要丢下他一个人好吗?」
  看着他担心的神情,相泽拓实毫不犹豫的接受了他的委托。泪水从风见哲也父亲的脸颊滑落,他低着头,紧紧握住相泽拓实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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