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厚的酒气飘来,殷琥珀还不晓得发生什么事情,整个人便收势不住地往眼前的房门跌过去,还可怜的被门坎绊倒。
砰的一声,里头的两人同时望着撞开门、跌进房里显得狼狈不堪的她。
柔儿脱得全身上下只剩一件粉色亵衣,白皙的身子柔若无骨地任由男人压在床上,她的一双长腿则夹住对方的腰,脸上毫无羞赧;男人则是脱下外衣,下襬已撩起,彷佛蓄势待发准备下一个动作──
如果没有她进来破坏的话。
三人六眼互看彼此,说有多尴尬便有多尴尬。
气氛顿时有些僵冷,应该说点什么打破僵局才是──
「呃,这门……好像没关紧呢。」
下次要关好,别再让人轻易破门而入,知不知道?
真是不好意思,毁了门又坏了别人的好事,请原谅她这一次,下回不会再犯了。
柔儿脸上并无一丝惊慌失措,眼底盈满了被打断好事的愤怒,眼看应爷就快手到擒来,却让这名女子破坏,她相当不高兴。
「妳是不是新来的?」不晓得要有多远闪多远吗?
「对不起!」殷琥珀不知这种时候还能说什么,只能快些起身,尽速离开。
「胖丫头,快滚出去!」柔儿继续咆哮。
应子丹原本不打算开口,但脸上神情在听见柔儿的辱?之后转怒。
有时候他也认为单纯的琥珀很欠骂,可是他不喜欢听见他以外的人骂她,开什么玩笑,骂她可是他独享的权利,谁敢越权就是与他过不去。
对这女人,他没了欲 望。
「够了,妳出去吧。」兴致坏了,他也能迅速压制体内的□。
「听见了没,还不快滚出去!」柔儿盛气凌人的斥喝。应爷想必也等不及了,这碍事的胖丫头快滚吧。
「我是说妳可以出去了。」应子丹凛冽的视线完全看不出丝毫的□。
「应爷,柔儿……」她脸色惶惶,一点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得罪他。
眼看差一点就能享受极致的快乐,他却断然终止,毫无眷恋。
柔儿?她是叫这个名字吗?在床上,他不在乎名字,只在乎身下的女人能不能让他满足,下了床就更不必去记名字。
应子丹起身拾起地上的外衣套上,赶人的意图万分明显。
柔儿再觉得委屈,也只能快快穿好衣服,在离开之前,她忿忿瞪了殷琥珀一眼。
殷琥珀压根不懂事情怎会变得如此?不是只要她出去就好了吗?
坏人好事的她,万分愧疚地开口道歉。
「应子丹,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刚刚有人推倒我,才会……」铸下大错。大人请明察秋毫,还她清白。
「把门关上,进来吧。」
「你……还好吧?」看起来是没有要将她碎尸万段的打算,不过表情好不到哪去,让她更自责,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应子丹薄唇浅勾,原本就魅惑人心的俊美脸庞,这一笑让左颊上那道自眼下延伸到唇边的伤痕更添一丝邪气。
人人都说西门凤霄是祥龙镇上长得最好看的男人,她却认为坏得让人恨得牙痒痒、想打又打不得的应子丹更胜一筹,至少他那股足以令女人心甘情愿受他诱惑的魅力,无人可及。
当然,除了她之外,因为她太了解他了。
他们能成为亲人、朋友,就是不可能做夫妻,要娶她的男人,第一要件就是得有份正当的工作,应子丹还没晋级便惨遭淘汰。
「妳说呢?」挑衅的口吻,再加上他有意无意露出精壮的胸口,虽然穿上衣服,可衣襟大敞,分明是欢迎喜欢看的人多多捧场指教。
娘有教她,说话的时候要直视对方,直视没问题,有问题是对方,应子丹压根是故意让她一览无遗。
「有人坏了正在兴头上的乐趣,妳说我好不好过?」被她打断不要紧,难受的是身体的欲 望没得到满足,仍亢奋得很。
能让这丫头奋不顾身勇闯「湘春楼」,应该是有重要的事情,最好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不就休怪他拿她来消火。
「呃……我刚才要走,是你不让我走,怪不得我。」前面是她错了,后面是他的决定,哪能算在她头上。「要不,我去把那位姑娘叫进来。」瞧他表情阴沉,她还是好人做到底,让他发泄一下,免得说她不人道。
殷琥珀欲走,应子丹却上前从背后揽住她,火热的铁证抵住她的俏臀,一软一硬的清晰感觉直冲她脑际。
「应子丹,你、你太过分了吧?」
他们的关系虽然亲近,可不表示她能同意这般亲密的碰触,没听过「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吗?
软玉温香抱满怀,鼻间嗅到的是她甜美的气味,远比刚才那女人的胭脂香味好上几百倍,艳妆的女人固然美丽,可他更喜欢脂粉未施的清纯可人儿,就好比这丫头,尝起来的滋味定是美好。
唉,真想将她生吞活剥吞下肚,保证今晚一夜好眠。不过想归想,要是他真的做了,肯定会被押着去拜堂。
他还没自找麻烦的打算,玩玩就好,绝不太认真。
「会吗?如果不是有个冒失的人闯进来,现在我早就在享乐了。」哪会需要可怜到望梅止渴,且这颗梅子还是绝对不能碰的。
「就跟你说了我不是故意的。」殷琥珀没好气的说。以为她爱管他的闲事吗?她可忙得很呢。「你还要计较多久?快放开我啦!你这样真的很讨人厌。」头一次深刻感受到男女身体的不同,任她再无知单纯也禁不起他有意的刺激,粉颊上的红云清楚显示她的羞赧。
「不想走火,就别乱动。」应子丹嗓音刻意压低几分,似在忍耐什么。
可恶!他又不是年轻冲动小伙子,刚才也能克制自己的欲 望,怎么一碰了这颗清纯小梅子,火倒是烧得更旺,欲火焚身的痛楚让他真想恣意妄为。
殷琥珀乖乖不敢动,宛如一根树干,让他牢牢抱住。「是你自己要抱着我的吧?」居然把错怪在她头上?
没错,确实是他主动抱着她,本是想逗弄她,想看看她有别于平时的反应,哪知她性子单纯,情绪也平静,压根不见波澜,让他少了捉弄的兴致,反倒让平息下去的□又起,渴求热烈的满足。
「琥珀,我们打个商量,妳跟我睡一次好不好?」
她不美、不聪明、不机灵,也不会刻意讨好他,甚至对他的财富也没有兴趣,让他真不知怎么去吸引她。
不知何故,对女人没有特别偏爱的他却栽在她手上,他对她的身体产生莫大的兴趣,可碍于娘的警告不能碰她。
假使能玩上一次,说不定对她的这种莫名迷恋就会消失,毕竟她是他唯一想要却得不到的女子,有时光是闻到她身上飘来的清香,都令他浑身不对劲。
他真的非常非常想将她压在床上,好满足欲 望。
是了,他压抑得都快变成一头野兽了,若继续克制下去,真怕哪天一个不留神就把她吃得干干净净。
「睡?」他的意思不会正好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
「反正妳坏了我的好事,这儿是青楼,还有张床,择日不如撞日,我保证能让妳乐不思蜀。」最好从此迷恋上他,夜夜为他躺在床上,省得他总是欲求不满。
殷琥珀听明白了,转过身朝他盈盈一笑,笑容里好似掺了蜜糖,翦水双瞳似能夺魂摄魄地教他意乱情迷,该不会是他的提议产生效果了吧?
竟然这么简单就能勾到她?
想到她□的柔嫩娇躯躺在他身下,任由他碰触,想到这副未经人事的处子之身将会属于他,下半身直冲而上的亢奋令应子丹更加血脉偾张,他的神智快教欲火给烧尽。
很好,只要再多下一点功夫,待会儿就能搂着这颗小梅子在床上享……
那个「乐」字还没彻底实践,便见殷琥珀双手轻轻搭上他的肩膀,跟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他的命根子赏了一腿。
「唔……」
这一击非同小可,应子丹咬牙闷哼,即使痛到惨绝人寰的地步,脸上却佯装无事,绝不让他大男人的面子挂不住。
「这、这招……谁教妳的?」
可恨,是想要他绝子绝孙哪!
「谈二哥教的。」谈二哥说对付不懂得收敛的男人这招绝对好用,一试效果非凡。她是圆了点,可手脚相当利落。
谈二生遭父母遗弃,刘翠婉见他可怜便收他为义子,年纪长应子丹两岁,因为他的名字里有个二字,因此殷琥珀便喊他谈二哥。
混账谈二生!什么不好教,偏偏教她这必死绝招。应子丹恨恨的暗忖。
「琥珀,没人跟妳说这个部位对男人很重要,不能乱来吗?要是我受了伤,妳要负责啊?」该死,她力道下那么重,要不是他好面子,早就痛得倒地不起了。
「对付登徒子是应该的啊。」他的表情看来强忍痛苦的样子,她有踢得很用力吗?
「我是登徒子?!」竟敢将他比喻成那种混账人渣!「如果我是登徒子,妳现在已经哭着回去找我娘哭诉了。」哪还有机会将他踢成这副窝囊样。
幸好她这一踢将他的理智踢回来,免得一失足成千古恨,见识过她管殷万年的气势,他才不想一辈子全掌握在她手中。
「我干嘛找伯母哭诉?我自己的事情我会自己处理。」他怎么一直维持双腿夹紧的姿势一动也不动?「喂,真的很痛吗?」殷琥珀走近他身边,还好心的将他扶到床上。
俊俏的脸庞始终盯着地面,对她的询问不理不睬,得不到回答的殷琥珀俯身想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应子丹,你没事吧?」真痛到说不出话来?「这要怪你自找罪受,以后别乱碰我,知不知道?」
担心他万一真的伤势过重,她就得负责到底,哪知一个不留神,竟被他一把揽入怀里,困兽之斗再次上演。
「妳这个臭丫头!当真以为我不敢吗?老子今天就让妳体会男人的滋味……」
应子丹发狠了,决心让她尝尝胡来的后果。怎料殷琥珀也非省油的灯,好死不死又命中他最脆弱的地方,造成二度伤害。
「啊……」这次他无力地只能趴在她身上哀哀叫。
他早晚……他真想说早晚都会扳回一城,不过现在看来,应该说他已经彻底败给她,就算想要挽回面子,也要下辈子再说了,在她面前,他永远别想占得便宜。
他内心默默哀悼身体上的痛,以及心灵上的空虚,空的是欲 望不能满足,虚的是对付不了她,这女人真是生来克他。
殷琥珀推推不动如山的他,脸上毫无愧色。「你很重,别一直压着我。」
半晌后,应子丹痛楚减轻后才开口问:「妳来找我到底是什么事?最好有重要的事情,要不然……」大刑伺候。
经他提醒,她才想起来这里的目的,差点都忘了。
「伯母说今天是你生辰,她已经准备一桌好菜等你回去庆生,你赶快跟我回去,别让伯母等太久,她会饿坏的。」
他今天生辰?
他有老到连自己的生辰都不记得了吗?
应子丹撑起上半身和她四眼对望,神情满是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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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夫记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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