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为婚 第六章

  映霜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取下头上的金钿及步摇,顿时一头黑发如瀑布般飞泻而下,披散在肩头。
  那妩媚、撩人的无心动作惹得古昊展情不自禁的走近她,将她的一撮青丝缠在指上,汲取属于她的幽香……
  看着她紧闭双眼休息的样子,他知道自己把她累坏了,他走到梳妆台旁的木盆前,拉下挂在上面的丝布,浸湿后来到床前,轻轻擦过她的双腿,当他移到她的大腿尽头时,却被她阻止。
  她红着脸,娇羞的推拒道:「别……不要。」
  他坐在床榻上。「别不好意思,你身上有哪一处是我没有看过的?」他坚持要照他的方式来呵护她。
  她心想,是呀!他说的也有道理,她身上的每个地方,他都摸过也看过了,加上他又是她的夫君,她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呢?
  所以当他轻抚过她时,她虽然红透了脸,但仍让他为所欲为了。
  *****
  清晨,映霜起床,看到房里有他差人为她准备的清粥小菜,正想进食,却突然感到一阵反胃,她心想可能是胃不舒服,便要人撤下饭菜,急着去看小舞。
  来到舞园,她发现朵瑶坐在床边打盹,而小舞还睡得十分香甜。
  「朵瑶,起来了。」
  朵瑶睡眼惺忪的睁开眼,揉了揉眼睛,「小姐。」
  「嘘!」她看了犹在睡眠中的小舞一眼。「小声一点,别吵醒她,我们到外面去谈。」
  「哦!」朵瑶带着浓重睡意的声音应着。
  来到屋外,「怎样?小舞昨晚睡得还好吧?」她忧心的问。
  「她好像作了噩梦,又哭又叫的闹了一整晚,直说自己不是恶魔。」朵瑶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小姐,我想古夫人说的那句话,她是真的很在意。」
  「妳先下去休息吧!中午张罗一些午膳过来。」
  「是。谢谢小姐。」
  *****
  「小姐,这样不好吧?要是被姑爷发现,那就糟了!」朵瑶担心的说。
  尘舞头戴着一顶圆帽,四周是一层薄纱,足以掩盖住她的容颜。此刻,她的小脸上写满了兴奋又期待的神情,因为,映霜要带她出去外面玩。
  「我们只要在晚膳前回来,他不会发现的。」这几天,古昊展总是忙着办正事,不到夕阳西下不会回来,所以,她才想趁此机会带小舞去走走。
  「朵瑶姊姊,你别担心嘛!我们不会那么幸运被大哥抓到的。」尘舞高兴的说。
  朵瑶只是摇摇头,是喔!到时候出事倒霉的可是她这个奴婢耶!
  「好了,朵瑶,瞧你那是什么脸?怎么?陪我出去是委屈妳了是不是?」
  「小姐,我又没有向天借胆,怎敢这么想?」
  「那我们走吧!」映霜牵着小舞,由后门溜了出去。
  大街上千奇百怪、各式各样新奇的东西吸引着尘舞,她拉着映霜看过一件又一件新奇的小玩意,尝过一样又一样的小吃。
  映霜听到小舞那如银铃般的笑声从没有间断过,她就觉得带小舞来逛市是对的。
  回程时,她们买了许多小玩意,来到舞园时。「小舞,明天我会告诉阿昊,要到城外的寺庙去拜拜,我会偷偷带你去,那里有许多美丽的风景及山水,很值得一看喔!」
  「是吗?可大哥知道后我怎么去呀?大哥一定会派人送你过去,我怎么可能跟呢?」小舞愁眉不展的说,那样一定会被发现的。
  映霜拍拍她的手,要她别担心。「明天出发前,我会吩咐朵瑶,事先要你躲到马车里,到时再视情况随机应变啰!」
  听到她的话,小舞只觉得有趣。
  第二天早上,她们果然轻易的瞒过其他人,来到城外的寺庙。
  当她们进去后,其中一个武夫马上回堡里报讯,因为,他们知道多出来的一个一定是堡主的妹妹,那个一向不轻易出门的人,若是不小心出了什么么,他们怎么承担得起?
  而就在同时,庙宇的左侧的一间小屋里,一群人正由屋里往外看。
  「少爷,差不多有六个人在保护她们,不过,那个古昊展并没有跟来。」一个长得瘦瘦小小的男人,一脸獐头鼠目的样子,贼兮兮的眼睛眯成一个缝,兴奋地说。
  「确定吗?没有看走眼?」一名身穿华服、面色苍白的富家子弟摇了摇手中的扇子问道。
  那个男人快步来到他身边。「少爷,小的绝对没看走眼,小的观察了好几天,这些天都是她们三个人单独出门,古昊展并没有跟在身边。」
  他摊开扇子,讨好的为富家子弟搧风。「少爷,小的事先已打听清楚,古昊展今天一整天都会在堡里,不会出门,您放心好了,这次我们一定可以顺利抓到那个美人,达成少爷的心愿。」
  富家子弟纵声大笑。「古昊展,这次我要把你上次加诸在我身上的屈辱,一次全讨回来。」他看了身边的瘦小男子一眼。「阿富,人都安排好了吗?」
  「少爷,你放心,只是抓个弱小女子,派家里的武夫就够了。」
  富家子弟合起扇子,以扇柄敲了他一记。「混帐,你没看到她身边的人也有两下功夫,我们的人怎么跟人家比呀?我要你去安排上次的人,快去。」
  阿富摸摸被敲痛的头,「是、是,小的马上去办。」
  富家子弟站了起来,脸上有着极阴邪的表情。「这次我非成功不可。」
  原来,这位富家子弟就是上次在街上调戏映霜的男人,他是县太爷的儿子--王守金,平时呼风唤雨的,威风得很,只要是他想要的女人,即使是别人的老婆,他都会抢来占为己有;而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在被古昊展当街羞辱后,他除了咽不下那口鸟气,更对映霜心存邪念。
  上次古昊展夫妇在郊外遇袭,就是出自他的命令,他心忖,只要能将古昊展除去,美人就可到手擒来,而且又能报一箭之仇。
  *****
  「大嫂,你看,这里好美喔!我从没看过这么美的地方。」尘舞赞叹地说着,兴奋地在原地转了一圈,开心地大喊。
  映霜笑着点头,这里确实很美,此处是寺庙后的一池湖水,四周树影婆娑、苔痕鲜绿,湖水清冷。她们拜拜完,便走到后山,没想到竟看到如此令人心旷神怡的景色。
  「小姐,这湖水好清凉哟!你也来试试看。」
  看着朵瑶和小舞兴致勃勃的蹲在大石头上,侧着身子将手伸入水里,似乎很好玩,她也童心未泯地加入她们。
  不知何时,她们已互相打起水仗来了。
  过了一会儿,「好了、好了,别再玩了,待会儿弄湿衣服可是会着风寒的。」映霜首先停了下来。
  「时间也不早了,该回去了,免得姑爷骂人。」朵瑶也看了一眼天色,担心的说。
  「好了,朵瑶姊姊,你别老是皱着眉头,会快老的。」尘舞调皮的在她眉间按了一下。「反正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的人会顶住,怕什么呢?」
  朵瑶在她身后扮鬼脸。
  「你哟!」映霜看到,在朵瑶的鼻头点了一下,笑着摇摇头,她俩就爱样互相戏弄。
  当她们到花园时,却看到尘舞一路退了回来。
  「古小姐,怎么了?又走回头路?你是看见鬼啦?」看她异常的举止,朵瑶直接的反应就是以为她又想出什么鬼主意要耍着她玩。
  「朵瑶。」映霜赶紧喝斥一声,唯恐小舞听到鬼这个字不高兴。
  「大……大嫂,你看,他们……他们想干嘛?」
  听到小舞惧怕的声晋,映霜才心知有异,她将小舞拉到她身后,看到两个男人挡住她们的去路。「对不起,两位请让路。」
  「少爷,小姐请我们让路耶!」那瘦瘦小小的男子就是阿富,他言语极其轻佻地说。
  「小姐说让路,你还不快让!」另一个长相斯文却面色苍白的男子就是王守金。
  「是,是。」
  当阿富退到一旁时,映霜一手拉着一个,匆忙的想离开他们。
  没想到她的前头又挡了两名武夫,映霜恼怒地回过头。「你们究竟想怎样。」她知道他们是冲着她们来的。
  王守金走近她们。「美人啊!你竟然忘了我,真令我伤心啊!我可是日夜都在思念着你耶!」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你。」他在说什么碗糕?
  「你忘了我们曾在街上见过面。」
  经过他一提,映霜才记起上次和古昊展一起逛街时的事。「哦~~原来你就是上次被打得像落水狗的色狼啊!」她还故意以轻蔑的眼神斜睨着他。
  「哼!废话别这么多,只要你乖乖的跟本少爷走,本少爷倒可以考虑饶她们一命,否则……哼!」他语带威胁地说。
  身旁的阿富指了指躲在映霜身后的尘舞,在王守金的耳边嘀咕了一番,两人的目光立刻不怀好意的瞅着她。
  映霜赶紧将尘舞紧紧的护在身后。
  「怎么?藏了什么美人在后面啊?」王守金看她一副提防珍宝的模样,当下更引起他的注意。
  「那也不关你的事,请你让开,好狗不挡路。」映霜知道他们是专门来找碴的,对他们讲话也不再客气了。
  「哇!美人生起气,果然不一样,更添三分姿色呢!」王守金伸出手想摸她的下巴。
  映霜反应快的偏过头去。「你们别乱来喔!」
  王守金偏头做了个动作,三个男人立刻围起来,将尘舞拉过去。
  映霜气急败坏的想冲过去将尘舞拉回来,却一个不留心被王守金扣在怀里,她只能极力挣扎着。
  「你这个坏人,快放开我家小姐。」无论朵瑶如何捶打,都无法撼动他半分,只听得他们笑得十分得意。
  「你这个女人,少啰唆,给我滚到一边去。」阿富用力的将朵瑶推到一芳。
  映霜使了个眼神给朵瑶,要她乘机去搬救兵。
  「将那个姑娘的面纱除去,我要看看她长得有多美!」王守金紧紧箍住映霜的腰,然后伸手取下覆盖在尘舞脸上的面纱。
  当面纱被除下时,尘舞那超凡脱俗的右半边绝丽容颜立刻呈现在众人面前,他们马上被震摄住了。
  王守金放开映霜,不由自主的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想染指她。
  尘舞从来没有如此被人对待过,她吓得有些惊惶失措,只能一直掉泪。
  映霜很快的冲到尘舞的面前。「住手!不准你们动她。」
  两个男人上前将映霜拉住,当王守金再度要对尘舞伸出魔手时,映霜只得喊了一声。
  「小舞,放开你的手,让他们看看你原来的样子。」
  尘舞听到映霜的话,连忙放开遮掩的手,她知道人们一向怕看到她的左脸,也许这会有用。
  当众人一看到那如魔鬼胎记般的左脸时,各个都吓得楞在当场。
  映霜趁此机会,用危言耸听的语气恐吓他们。「哪!我叫你们不要,你们就是不听,这可是魔鬼的印记,谁敢沾染她,谁就要倒大霉,不信邪的就过来试试看。」她那坚定的语气,使得每个人都退后了一步,甚至不敢多看古尘舞一眼。
  看着大家害怕的神色一眼,映霜给了尘舞一个安慰的笑容,一手紧握着她的手,小声的在她耳边说:「待会儿我叫你跑,你就快点跑,知不知道?」
  「大嫂……」她怎么可以不顾大嫂,而自己一个人跑走呢?
  映霜示意她别再多说。
  「你们别听这个女人乱说,没什么好怕的。」王守金的话却没人相信。呸!真是没用,把她们两个一起给我抓回去。」
  「少爷,我看捉那个女人就好。」阿富指着映霜。「抓这个女人回去搞不好会倒大霉,我听人家说,她可是受过诅咒的,老爷知道了绝对会骂人的。」
  其实,王守金的心中也有些毛毛的。「好吧!就这么做。」至少可以给古昊展那个臭小子一点教训。
  当他们要抓走映霜时,小舞却紧拉着她的手不放。
  「你这个女人,再不放手,我们连你一起捉。放手!」他们喝斥着,眼光却不敢看向尘舞那令人害怕的丑陋左脸。
  「不!我绝不放手,我绝不让你们带走大嫂。」她哭喊着。
  「小舞,快放手,去叫你大哥来救我,就说是那天在大街上调戏我的人。」映霜心急的喊着,希望小舞赶快放手。
  「大嫂……」
  映霜看小舞固执地不肯放手,她深怕时间一拖久他们会对小舞不利,她只好睁眼说出重话伤人。「古尘舞,你不要自作多情了,你真以为我喜欢你吗?像你这种有着如恶魔般的脸,连你的亲生爹娘都不要你了,我怎么还会喜欢你呢?别傻了,你离我越远越好!」
  看着小舞受伤的脸,她的心也痛了起来,但她却只能喃喃的在心底吶喊,小舞,对不起,大嫂不是故意说这些话的,大嫂只是希望你赶快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不!我不相信你说的。」尘舞不敢置信的喊着。
  「我只是为了讨好你大哥,安稳的坐好我堡主夫人的位置,才会刻意对你好,你最好不要妄想我会真心对待你,等我做了堡主夫人,一定会要你大可把你赶出去的。」
  为了赶快让尘舞离开这个地方,映霜不得不说狠话。
  她用力推了小舞一把。「妳走呀!走!」
  尘舞一向很单纯,她伤心的信以为真,痛哭流涕的快速离去。
  看着尘舞伤心的离去,映霜一方面松了一口气,一方面却有些伤感,但此时,她只能在心里对小舞说抱歉了。
  当映霜以为自己在劫难逃时,突然有一阵迅速的风扫过,当下那群恶人使倒在地上哀叫不已。
  映霜高兴的奔到古昊展的面前,想投入他的怀抱,没想到他却闪到一旁,令她迷惑的看了他一眼。
  「祥叔,这里就交给你处理了,你知道该怎么做,记住!县太爷那边也该给他个教训。」
  「是。」
  古昊展交代完,转身就离开,看也不看映霜一眼。
  映霜连忙追上。「阿昊?阿昊。」她扯住他的衣袖。「你怎么不理我?」
  照理说,她遇上麻烦事,他总是最担心她的安危,就像上次在街上的情形一样,但他现在怎么会不理她呢?
  古昊展冷冷的扫了她一眼。「你自己做过的事,你自己心里有数。」
  听到他的话,她有些迷惑,他怎么又变成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了?「阿昊,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都听不懂?」
  来到前面的寺庙,她看到小舞和朵瑶都站在马车旁,她高兴的赶到她们圆前。「小舞,你没事,我真的太开心了。」
  她正想伸手去拉小舞的手,没想到小舞却害怕的缩到朵瑶的身后。
  朵瑶也将小舞护到身后去,本来,她是有些不相信古小姐说小姐的那些不好的话语,可是,姑爷的武功那么好,他都亲耳听到了,她又能说什么?
  「小舞,你怎么了?」映霜有些伤心的看着小舞闪躲她的举动,她看了古昊展一眼,发现他也冷冷的看着她,而且还是以那种带着轻视的眼神。
  她突然觉得好伤心,再看看小舞的举止,她顿时明白了,原来是为了刚才她说过的话。
  「小舞,你要相信大嫂,刚才我说的那些话都不是真心的,小舞,你听大嫂说……」
  可她话才说到一半,古昊展已将尘舞拉到怀里,冷冷的对她说:「你不用再说了,我们都听得很清楚,你终于说出了你的真心话。」
  「阿昊,你听我解释……」她望进他的眼里,发现里面只有满满的鄙视及不信任。「小舞、小舞,大嫂喜欢你是真心的,你要相信大嫂啊!」她转向小舞寻求支持。
  但尘舞只是将小脸埋在古昊展的怀里,哭得听不下任何话语。
  「朵瑶,你和你家小姐坐马车回堡里。」他冷酷的说完,就拥着小舞坐上马匹离去。
  在马车上,朵瑶也一径的回避着映霜的眼神。
  映霜很伤心的试着解释,「朵瑶,你可以说是和我一起长大的,难道连你也不相信我吗?」
  「小姐……小姐,我……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不管是真是假,你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这下可好,姑爷和古小姐都不相信你了,这下该怎么办?」朵瑶无奈的说,就算她相信有什么用?要姑爷相信才有用啊!
  「回去后,我会再跟他们解释的。」映霜低头不再言语,她知道,要再让阿昊放开心胸,绝对是难上加难了。
  半个时辰后,映霜来到书房外想见古昊展。
  「少夫人,少爷交代不见你。」
  这句话让映霜的心顿时跌到谷底,他真的不信任她。
  「小姐,折腾了一天,你一定也累了,我们先回房休息,姑爷晚上回房,你再和他说清楚好不好?」朵瑶看她显现疲累的神态,这么的建议道:
  映霜只是无言的点点头,但她知道,他今晚是不会回房的。
  看着她越走越远的身影,古昊展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虽然心里气她的虚情假意,可是,对她的感觉不是说收就收的,否则,他就不会救她了。
  为什么?映霜,你为什么不能接受小舞呢?如果你不接受小舞,我们以后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啊!
  *****
  已经三天了,他都没有来看过她,映霜站在窗户前望着外面,这几天,他不回房,也不见她,而小舞那边,他也派人守着不让她靠近。
  她伤心的想,难道他们之间的感情就这么的薄弱吗?他至少也该听听她的解释呀!
  「小姐,吃饭了。」
  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我吃不下。」
  「小姐,这么可以?你这几天吃得这么少,这样身体怎么受得了?小姐,你看看,你的脸色这么苍白。不行,妳今天多少一定要吃一些。」朵瑶关心的念着她,将她推到椅上坐好。
  她坐在椅子上时,闻到鱼腥味,突然作呕起来,她立刻面色苍白的走到窗边,呼吸着新鲜空气。
  「小姐,你看你,把身体搞坏了吧!不行,我去请个医生来替你看看。」朵瑶担忧的说着,就要往外走。
  映霜连忙阻止她。「不用了,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她只是怀孕了,不过,还没经过医生的证实罢了。她突然想起来,对啊!这是个好借口,她终于可以和阿昊说话了。
  「朵瑶,帮我拿外衣。」
  「小姐,都是晚膳的时间了,你要到哪里去呀?」朵瑶拿了大衣为她披上,好奇的问。
  「到书房去。」她有些期望的说。
  「还去呀?小姐,你每天去,姑爷还不是不肯见你。」
  「别多话,你要不要一起来?」
  「当然去啰!」她怎么可能不跟着小姐呢?
  「请你帮帮忙,就跟他说,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他。」映霜轻声地对守在门口的小厮这么说。
  小厮露出为难的神色。「少夫人,不是我下帮忙,而是你也知道少爷的脾气。」他发起脾气来可是会吓死人的。
  「这位小哥,我们小姐真的是有要紧的事,你就帮帮忙吧!」
  就在他们争执不下时,「让她进来吧!」古昊展突然开口了。
  映霜欣喜的对朵瑶说:「你在这里等我。」
  「小姐,我知道,你快进去吧!」
  映霜一进门,就看到古昊展坐在书桌后方,眼神毫无温暖的看着她。
  「阿昊,你听我说,我真的不是有心对小舞说那些无情的话的,我当时只是为了要救小舞,阿昊……」她急急的解释着。
  「够了!我不想听你说这些。」他无情的打断她的话语。「有什么重要的事就快说,如果你再说一句有关小舞的事,我就立刻请你离开。」他轻视的斜睨着她。
  她走近他。「好,阿昊,我不再说小舞的事。」如果能每天见到他,一定有机会可以和他说清楚、讲明白的。「阿昊,我怀孕了。」
  她看着他,以为他听到这件事一定会很高兴,没想到他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阿昊,你听到了吗?我说我怀孕了。」
  他表情看似平静,但心情却是波涛汹涌,他嘲讽的扯了下嘴角,眉头越皱越紧,脸色更是变得难看不已,黑瞳中闪耀着两簇冷酷的寒芒,站起身面对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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