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佳人 第九章

  三日过去,雪晴依旧被关在地牢里,字文恕却没再来过。
  这三天,雪晴没吃过任何东西,只有勉强靠着墙缝渗进来的雨水止渴。
  原本就不丰腴的她,如今更是瘦得如皮包骨,大大的双眼,空洞无神,嘴唇干涩龟裂,面色蜡黄,气色极差。
  宇文恕虽然这样狠心待她,但她却无法恨他,因为这一切都是误会。
  她一定要跟他解释清楚,两个相爱的人,不应该因为误会而分开的。
  雪晴虚弱地椅在墙角,诚心地向天许愿,希望老天能帮帮她。
  就在她出神发愣间,地牢的大门被打开来。
  “雪晴,你这个狼心狗吠、不知廉耻的女人,我恨你!”宇文恕踏着踉跄脚步,摇摇摆摆地走进来。
  “宇文恕?”雪晴努力撑起身子,再见到宇文恕,她快乐高兴,一点也没察觉到宇文恕的异常。
  宇文恕打开了铁笼子,将雪晴从笼子里拉了出来。
  “你不要脸,竟然勾引诱惑我的下属,你真是饥不择食啊!”宇文恕的手指抚过雪晴的脸颊,最后箝制住她的下颚。
  每每想到她和林祥亲热的画面,他就辗转难眠,心痛得快死掉,心底的怒火,不停地燃烧着,他恨不得亲手杀死这对奸夫淫妇,但再见到雪晴的这张脸,他就知道自己又舍不得了、又下不了手了。
  “我没有,宇文恕你听我说,这一切全是误会……”雪晴闻到宇文恕身上有浓厚的酒味,她着急不知该如何解释,才能让对方明白她所说的话。
  “误会……哈哈……你还想骗我什么,所有的一切都真相大白了,你还想耍什么鬼计?”宇文恕用力拉扯着雪晴的秀发,反手便是一巴掌。
  雪晴抚着热辣辣的脸庞,强忍着头皮的痛楚,她双眼含着泪水,凄楚地道:“我也是被陷害的,这一切的事全是方雀儿搞出来的,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欺骗你,我对你的心……是真的。”
  但早已被愤怒冲昏头的宇文恕,在酒精的催化下,根本听不见雪晴的任何解释,当下,他只想伤害她,彻底地凌虐她,这样他的心才能获得救赎与平静。
  宇文恕默不作声,雪晴以为宇文恕是信了她的话,她高兴地说着:“我就知道,你是个明白事理的人,你一定可以查清事实真相的……”
  她的话还未说完,只见宇文恕诡异地笑着,接着便狂野粗蛮地封住她的唇,两手勒紧她的纤腰,将她揉捏在怀里。
  雪晴觉得自己就快呼不过气来,唇瓣传来咸咸涩涩的感觉。
  一会儿,雪晴大声惊呼,痛楚在四肢漫延开来,那种痛就像被猛兽袭击一样。
  宇文恕咬下她唇上的一片肉,见那鲜血直流,他反而纵声大笑。
  雪晴捂住唇瓣,不敢置信宇文恕竟然这样伤害她,到底他有多很她?
  宇文恕没有让雪晴有片刻喘气的机会,他一把抓住雪晴的衣襟,用力一撕,只见衣眼轻易地让他撕成两半。
  雪晴惊慌地将双手护在前胸,眼前的宇文怨和平日的宇文恕,简直是判若两人,她瞪大双眼,想后退,却浑身动弹不得。
  “想跑吗?你逃不出去的,就算你的心背叛了我,我也要留住你的人,哈哈哈……哈哈哈……”宇文恕将雪晴粗鲁地推倒在地。
  “不要,求求你,别伤害我,你会后悔的……”雪晴哀伤地哭喊着。
  “我不会后悔,唯有伤害你,我才能得到快乐!”
  “不……”凄厉的哀嚎声立刻响彻整座牢房。
  这凄楚的声音让宇文恕微愣片刻,他瞪着雪晴,停止了所有的凌虐行为。
  “呜……呜……放开我,别让我恨你呀!”雪晴哭着、喊着,捶打着。
  早已饿得没半点精力的她,根本阻止不了宇文恕的行为,她觉得自己就要昏死过去了。
  但雪晴的怒喊,并没有叫醒宇文恕的理智,反而更增加他的恨意。
  “你要恨就恨吧!反正你的心根本不属于我,你这下贱的女子,敢欺瞒我就该有这样的下场,受点处罚是应该的。”
  “我恨你、恨你恨你……”雪晴喃喃咒骂着,她的声息气若游丝。
  “你背叛了我,你罪无可恕!”宇文恕不停地伤害她,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我没有背叛你……我没有……呜……你为什么不相信我……”雪晴微弱的声音,不断地证明自己的清白。
  但宇文恕什么话也听不进去。
  “求求你……求求你……”
  “求我?你现在这么轻易地就求我了?”宇文恕提高语调。
  雪晴放弃了,与一头失去理智的猛兽交谈,全是白费力气。
  终于,雪晴没有了声音,而宇文恕也累了,他趴在雪晴的身上,将身体的重量全交给了雪晴的身子……
  这一幕全落在跟在宇文恕后头进来的方雀儿的眼里。
  她咬牙切齿,双眼像要喷出火来。
  雪晴受苦,她理当要高兴,但她却不然。
  只因宇文恕的心里就只有雪晴,也就是因为这么在乎对方,所以才会伤害对方如此深。
  这就是她一直所渴望,却始终得不到的。
  就算雪晴背叛了恕哥哥,恕哥哥依然还是爱她……
  好恨、恨苍天为什么要与她作对?
  若是不能从恕哥哥的心里得到爱,那么就让他恨着她,他若肯恨她,便是心里也有她,方雀儿如此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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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晓得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宇文恕悠悠醒转过来,他撑着痛得像要裂开似的脑袋,一时还记不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他感觉身下似有软绵绵的娇躯,他才正眼一瞧。
  “雪晴?”宇文恕连忙离开雪晴的身子。
  他将雪晴的身子翻成正面,只见雪晴惨白的一张脸,毫无气色,就像死人一般。
  尤其他注意到她的身下有着未干的血迹,他简直就要恨死自己了。
  宇文恕搂紧雪晴的身子,拼命呼唤,但雪晴始终没有睁开眼。
  他害怕地探了下雪晴的鼻息,幸好,还有生命迹象,只不过那气息是如此微弱,就像随时可能会断了一样。
  他好怕,他怕雪晴死掉。
  是的,他恨她,好恨她,恨她为什么背叛他,恨她不爱他,恨她为什么可以那么轻易地左右自己的情感。
  但是,愈是恨她,他就愈舍不得她死,愈是恨她,他就愈不能没有她。
  他要救她,念头一起,宇文恕立刻盘腿,将双掌贴在雪晴的后背,缓缓地将体内真气,一点一滴地输进雪晴的体内。
  约莫一柱香的光阴,宇文恕才慢慢收回双掌,他将雪晴放倒于地上,见到雪晴的气色红润起来,他才放下心。
  事后他让小贞进地牢来照顾雪晴,他虽不让她死,但活罪可不能少。
  在他还没想清楚该如何处置她时,他还是将雪晴关置在地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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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公主在哪里,是真的吗?”
  “宰相大人,我的消息十分可靠,你一定要相信我。”方雀儿单枪匹马,深夜擅闯宰相府邸。
  她对宇文恕编派一连串的谎言,让宇文恕答应她离开山寨,之后快马加鞭,赶了好些的路程,来到汴京。
  “你先说说你的消息,我再评估看看是否该信你。”刘宰相深夜让人从温暖的被窝里挖起。心情非常不悦,要是眼前的女贼不能说出个让他满意的答案,他会要眼前的女贼死得很难看。
  “公主让沙漠盗匪掳去,目前被关在地势险恶的山寨里,我这里有份山寨的地图,你们快去救人吧!”方雀儿从怀里掏出山寨的机密地图,将它抛掷于桌上。
  她才没那么好心,让雪晴回到宫里享受安逸的生活,实在是因为只有雪晴离开,回宫廷去,恕哥哥才会就此死心。
  为了逼走雪晴,她只好牺牲山寨的一些人。
  “我凭什么要信你,我怎知这不是陷阱,你又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么多!”刘宰相锐利的眼神不停在方雀儿身上打转。
  “你别管我是谁,总之我是好心的来传达讯息,我希望公主能平安的回来,不会再受苦,你相信我,我说的全是真的。”方雀儿说得煞有其事。
  “那山寨的首领是谁?”刘宰相意兴栏珊地翻阅着桌上的地图,他不轻易相信来路不明的人。
  这半年来有太多人打着知道公主失踪的消息来讨赏,但全给他一刀杀了,因为公主早就好端端地送进西夏里,而且还是他命人亲自护送的,怎么可能出了差错。
  “宇文恕!”方雀儿简洁有力地说出,她并不晓得当年刘宰相和宇文家的过节。
  “宇文恕?莫非是宇文坚的后人?”刘宰相眯起了双眼,紧紧盯着方雀儿。
  “没错,正是宇文将军的后人。”
  “好,我信你,我会尽快禀明圣上,然后将公主救出,你走吧!”刘宰相收下了地图。
  “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要赏金是吗?我会叫管家拿给你的。”刘宰相摆摆手,准备离去。
  “我不要赏金,我只求你们别伤害寨子里的人,更别伤害首领宇文恕,你们派人到山寨里,我自会去接应,让你们平安把公主救出。”方雀儿的目的只想撵走雪晴。
  “哦!好吧!那就一言为定。”刘宰相思索了一会儿,总算答应。
  方雀儿得到宰相的首肯,便放心地离去。
  “宰相大人,你真的要去将公主救回来吗?那么西夏那边该怎么交待?”师爷亦步亦趋地问道。
  “开玩笑,你以为我真的会那么笨,自掘坟墓、自找死路吗?我把女儿送到西夏去冒充公主,这点皇上是不知道的,要是我真的将公主救回来,岂不犯了欺君大罪?你说我会去救公主吗?”刘宰相抚着长须,狡狯地微笑着。
  “宰相的意思是?”
  “杀了她,杜绝后患。”刘宰相厉声交待。
  这桩真假公主的戏码,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可是山寨里的人知情……”
  “师爷,你平日聪明的脑袋都用到哪去了,当然是一并杀了,什么活口都不准留,尤其是那个首领宇文恕,更是不能让他逃脱。”刘宰相心狠手辣,谈起杀人,脸不红、气不喘。
  “属下明白,属下立刻去进行。”聪明的师爷,不再多言。
  真没想到,当年的满门抄斩,竟还留下活口,该死的宇文坚,鬼计多端,竟让他的子嗣逃了,不过今日让他得此消息,真是天助他也,这回他绝对会斩草除根,连同那个苦命公主,一起给送上黄泉。
  “哈哈哈……”刘宰相兴奋地狂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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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夜,方雀儿蹑手蹑脚地溜进林祥的牢房。
  “雀儿,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林祥从地上坐起,惊讶地看着雀儿。
  “我来告诉你,恕哥哥已经答应释放你了。”方雀儿微笑着慢慢靠近林祥。
  “真的吗?”林祥高兴的差点没跳起来。
  “当然是真的,我一听这好消息、便尽快来告诉你。”
  “嘿嘿……这里没别人,雀儿,咱们来亲热一番好不好?”林祥一听自己没事,便又色性大起,他垂涎方雀儿已久。
  “当然好,我来通知你,也是因为我想你。”方雀儿娇声说道,眼中一闪而逝的杀意,正沉浸在性欲里的林祥根本没注意到。
  “呵呵……我就知道,在这深夜里没有我陪伴,肯定睡不着。”林祥搂着方雀儿,胡作非为。
  方雀儿故意把头转来转去,正当林祥毫无防备之际,她从长靴里拔出一把匕首,猛力地刺进林祥的肚里。
  林祥正想张嘴大喊,却让方雀儿用手捂住口,他半点声音都发不出,只能眼睁睁地任由方雀儿将匕首,一刀刀捅进他的肚里。
  好一会儿,林祥不再乱动,方雀儿才拔出匕首,林祥的身子便直直地向后倒去。
  方雀儿愤恨地在林祥的尸体上吐着口水。
  “这是你自找的,你别怨我,怪只怪你自己不睁眼,瘌蛤蟆也想吃天鹅肉,我呸!”
  方雀儿为了发泄心头之恨,更在林祥的脸上,多画了好几刀。
  但她不知,她的举动已让路过的虎彪给看的一清二楚了。
  虎彪原本是爱慕着方雀儿,他以为方雀儿该是温柔可爱,谁知今日看到她的真实面目,才知道她竟是这般残忍的人,对她的热情,顿时冷却。
  正巧大当家刚好外出不在山寨里,否则他会立刻告诉大当家,绝不让方雀儿逍遥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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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夜,方雀儿将林祥的尸体给埋在后山林子里。
  反正这几日恕哥哥不在山寨里,她有的是借口,届时再胡乱蒙骗就行了,想必恕哥哥是不会关心一个犯了寨规的人的。
  正当她埋好尸体后,却看到寨子里突然灯火通明,不久,她便听到凄厉的哀嚎声。
  方雀儿迅速地回到寨里,竟看到一堆官兵来袭,寨里的兄弟在毫无防备之际,抵抗的十分辛苦,已有不少人挂彩、伤亡。
  怎么会这样?方雀儿吓得心惊胆颤。
  原本她的计划不是这样的呀!
  难道说刘宰相欺骗了她?
  “杀杀杀……一个都不许放过……”官兵的头头大喊。
  顿时,四处皆是哀嚎惨叫声。
  方雀儿趁乱拉了一个小兵质问道:“你们不是来救公主吗?怎么到处放火杀人呢?”
  “什么公主,我不知道,上头只有指示我们围剿盗匪,我只是遵令行事罢了!女大贼,请饶了我。”小兵苦苦哀求道。
  方雀儿不再多说,一刀了结了小兵的性命。
  可恶!这个刘宰相说话不算话,竟然派兵攻打山寨,难道他不想要雪晴的性命吗?
  方雀儿心想唯今之计,只有抓住雪晴当人质,才能有谈判的筹码,保住性命冲出去。
  她连忙往地牢的方向跑,却在半途中巧遇方宏与敌人纠缠。
  “爹,我来帮你。”方雀儿加快脚程,正想上前帮忙。
  谁知竟慢了一步,她眼睁睁地看着方宏顿时身首异处。
  “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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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恕因心里的结未解,便跑一趟西夏,想知道义兄的看法,谁知不巧,义兄竟也不在,他便留下三天,但还是未见义兄回来,无法,他只好先行回寨。
  但当他一踏进寨里,映人眼帘的全是可怕的景象。
  尸鸿遍野、血流成河、寨里烧个精光,什么都没留下。
  雪晴呢?
  脑子里唯一想到的只有她。
  宇文恕心急如焚地到处寻找着,他找遍每个山角、穿过每座林子,就是看不见雪晴的人或尸体。
  天哪!这三天出了什么事?
  宇文恕对天狂喊,他像一头发了狂的猛狮,不停地怒吼着。
  “恕哥哥……恕哥哥……”
  小小声的女音,从院落里传来。
  耳力甚好的宇文恕,立即找到发音的所在地。
  “雀儿,出了什么事?是谁造成的?”宇文恕抱起伤痕累累的方雀儿,激动地问道。
  “恕哥哥……能再见你一面……我心愿已足……”方雀儿气若游丝地轻笑着。
  “雀儿,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宇文恕着急地摇晃着方雀儿的身体,深怕她断了气。
  “是刘宰相……他派人来剿匪……”方雀儿努力撑着最后一口气,她得把事情说清楚,不能抱憾终身。
  是她这个逆女,做出害人害己之事,才会害得爹死于非命,这现世报来得太快,她后悔了。
  “是他救走了雪晴吗?”宇文恕以为昏君要回了自己的女儿,那么雪晴该是平安无事的。
  “不……不……恕哥哥听我说……刘宰相要置雪晴于死地……他也想杀了你……是我不好……”方雀儿咳得厉害,那把刀命中胸口,她勉强提振真气,就是为了等着见宇文恕最后一面。
  “刘宰相他该死,我不会放过他的,雀儿,你歇会别说了,我来助你。”宇文恕知道方雀儿是回光返照。
  “别……恕哥哥……我该死的……你别费力帮我……我不值得你救……能再见你最后一面……已是老天给我的厚待……我感激……”方雀儿此刻心中平静得很。
  “雀儿,你别这样说,你会好起来的。”宇文恕眼观四面、耳听八方,他怕雪晴也遭到了不测。
  “不……我是好不了了……恕哥哥……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对于方雀儿,他有兄妹之情。
  “你可以抱抱我吗?”雀儿勉强触摸到宇文恕的手,她好想牵着这只手过一辈子,但这只是奢求。
  宇文恕没有二话,他立刻将雀儿搂进怀里。
  “恕哥哥……谢谢你……还有件事我……一定要告诉你……我……对不起……你……”雀儿上气不接下气,喘得厉害。
  “雀儿,别说了,不管你做错什么,我都原谅你。”宇文恕忙帮她顺背,怕她断了气。
  “谢谢恕哥哥……我真惭愧……要不是我去找刘宰相……寨里的兄弟也不会死……我爹也不会死……是我害死我爹的……”雀儿抽咽着。
  “你去找刘宰相做什么?”宇文恕不懂。
  “这件事说来话长……我恐怕没机会……说给你听……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告诉你……”雀儿激动的反握宇文恕的手。
  “到底是什么事?”
  “是……关于……关于……雪……晴……”雀儿的话还没说完,气便提不上来,就此与世隔绝。
  “雀儿……你醒醒,醒醒啊!关雪晴什么事?”一听到和雪晴有关,宇文恕激动的摇晃着方雀儿的身体。
  但无论他怎么做,雀儿就是活不过来了。
  老天啊!雪晴是生还是死?
  宇文恕不断地向天怒吼,顿时天空闪电交加、雷声大作,像似响应他对天的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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