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恋 第六章

  「叩!叩!叩!」高越连敲了几下门,但是,房内仍然没有任何回应。  
  「庄主,屋里没有声音耶!怎麽办?」他回头大声嚷嚷著。「「药玲珑」会不会睡著了啊?」  
  这傻大个儿发出的巨响连死人都会被吓活了,何况是耳聪目明的「药玲珑」?他看她是故意不想应门吧!  
  冯君衡一边好笑地摇头,一边走上前去敲门。「香绮,是我,快开门。」该是他出马的时候了。  
  屋内仍旧是一片沉寂,没有任何声响。  
  冯君衡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只好加重力道敲击门板。「香绮,不要任性了,你再不开门,我就要破门而入了。」  
  当场,立刻鸦雀无声,大夥儿皆屏息以待,看「药玲珑」到底会不会受到庄主的威胁,识相地出来开门?  
  经过一段漫长的等待,大家的脚也已经站酸了,但是,屋里的人儿还是很不给冯君衡面子,理都不理他。  
  「庄主,要不要属下把门踹破?」高越心系胞弟的生命安全,终於按捺不住地开始摩拳擦掌了。  
  冯君衡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踹吧!」  
  「是。」高越抬起右脚,毫不客气地踢烂门板,然後带人大摇大摆地进入黑暗的房中。  
  突地,几个梅花镖咻咻地飞了出来。  
  「哎哟!」几名走在前头的大汉首当其冲,痛苦不堪地倒了一地,连高豫也被摔在地上。  
  「痛死人了……」他们各个躺在地上发出哀嚎声,根本顾不得男性的尊严,因为,他们的伤口实在大痛了——像是遭到虫蚁咬噬一样灼痛。  
  「香绮,别闹了,」冯君衡头疼地点亮桌上的烟火,见到「药玲珑」正穿著雪白军衣站在窗旁,不禁皱起眉头来。「把解药拿出来。」  
  该死,她怎麽能够在脂粉末施的情况下,还这麽美丽高雅呢?  
  浦香绮撇过脸去,一副没把他放在眼里的冷淡模样。「没有。」  
  冯君衡恨恨地咬著牙走到她面前。「香绮,你听话一点好不好?」  
  虽然在生闷气,但是事关自己的权益,所以,他还是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她那单薄的身子上,免得被别的男人看得太仔细。  
  「半个时辰一到,他们的疼痛自然会停止。」浦香绮冷冷地瞪著他搁在自己肩上的大手。  
  这家伙竟敢用斥资小孩的语气跟她说话,他未免太瞧得起他自己了吧?若不是嫌地上这群男人太吵,她才懒得理他呢!  
  冯君衡转身命令部下「把中飞镖的人抬出去。」  
  「是。」少数「幸存」的大汉心有馀悸地加快动作,飞快地搬走满地打滚的弟兄们,包括高越,只留下高豫和他的双亲在房中。  
  「庄主,豫儿……他快没气了。」樊燕眼眸含泪地请求他快一点,由於她先前曾经得罪过「药玲珑」,使她不敢贸然求她。  
  如果不是深怕这样做会断送儿子唯一的生路,她早就跪下来请求「药玲珑」的原谅了。  
  「燕姨,你不用担心。」冯君衡挂著从容的淡笑,对浦香绮轻柔地道:「香绮,我有个手下身中剧毒,麻烦你帮他解毒好吗?」  
  她受到他的庇荫才能活到琨在,应该不至於不给他几分颜面吧!  
  「不。」浦香绮简单明了地拒绝他。  
  冯君衡勃然大怒地攒紧俊朗的眉毛,神色阴沉地问:「为什麽不?」  
  天杀的!这女人不但吃他的、住他的,而且全靠他才保住一条小命!她怎麽可以一点感恩图报的心也没有啊?  
  浦香绮无惧於他那穷凶恶极的脸色,平稳的答话中带著瑟瑟的寒意。「我不为「玲珑阁」以外的人解毒。」  
  「但是,你不也为我解过毒。」冯君衡不甚愉悦地提醒她。  
  「那是例外。」他竟然还有脸提起那件事,要不是为了帮他解毒,她也不会失去清白和自由。  
  她不想再为不相干的人破例了。  
  「那你就看在我的面子,再破例一次好了。」冯君衡隐起一双锐利霸道的虎目威胁她。  
  「不可能。」浦香绮冷然拒绝,他有什麽面子好让她看的?况且,别人的死活根本不关她的事。  
  「你这女人不要太过分了。」冯君衡恼火地低咆,「救人对你来说只是举手之劳,又不会少一块肉,你那麽吝啬干嘛?」  
  这女人非得那麽难搞吗?  
  「无理取闹的人是你。」  
  高阗、樊燕在旁边交换了一个既心急又难以置信的眼神:老天!他们两人怎麽吵了起来啊?  
  「怎麽办?」樊燕的嘴唇无声地蠕动。  
  而高阗则以目光示意她忍耐一下,高豫平常壮得跟牛一样,再撑一下子应该不成问题,况且他已经熬了那麽久,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在另外一边也吵出结果了。  
  「好,就按照「玲珑阁」的规矩,你开个价吧!」冯君衡咬牙切齿地挤出声音,决定给这女人一个台阶下,省得别人说他欺负她。  
  「你听不懂吗?我不救外人。」浦香绮不高兴地双手抱胸,她从没见过这度蛮横不讲理的男人。  
  眼见庄主就要输得凄凄惨惨了,高阗只好出声挽救他的颜面。  
  「呃……浦姑娘,其实中毒的人是老夫的儿子,可不可以请你念在曾叫老夫一声「高叔」的情分上,救豫儿一命呢!」  
  「高叔……」浦香绮的眼眸突然迷蒙起来,唇角扬起一抹淡淡的清笑。「原来他是高叔的儿子啊!」  
  说完,她立刻优雅地弯下身子,替高阗的儿子简略地诊断了一下。  
  她的转变让冯君衡当场傻眼,不!简直是目瞪口呆。  
  他几乎说破了嘴,浦香绮说什麽也不肯替高豫解毒,而高阗只不过说了两句,她就自动弯腰救人了,这未免差别太大了吧!  
  「他中了「尸腐虫」制成的毒粉。」浦香绮起身,从药箱中拿出一只小瓷瓶。「这是我自制的解毒药丸,赶快让他服下吧!」  
  她把瓷瓶交给高阗。  
  「老夫感激不尽。」高阗激动得连声音都抖了起来。  
  「谢谢你……」樊燕含泪对「药玲珑」点头,然後接过丈夫手中的瓷瓶,倒出一颗清香的药丸,小心地喂高豫服下。  
  「高叔,今晚就不要再移动高豫,让他在这个房间休养好了。」冯君衡的脸色有些臭地道。  
  浦香绮蹙起细巧的美眉。  
  「那怎麽可以?这是浦姑娘睡的地方。」高阗万分惶恐地推却。  
  「从今晚开始,她不睡这间客房了。」冯君衡悻悻然地企图压抑下胸腔内那股烦闷的怒火。  
  这个笨蛋在玩什麽花样啊!浦香绮冷哼一声。  
  「那浦姑娘要睡哪里?」高阗替浦香绮感到忧心忡忡,担心她会因为刚才的不听话,被送回地牢里去。  
  「睡在我的床上。」语毕,冯君衡傲慢地横睨向浦香绮,看她还敢不敢有意见。  
  ******  
  「你这是什麽态度?」  
  才刚踏进房门,冯君衡就迫不及待地逼问她。  
  涌香绮讥诮地瞄了他一眼,然後穿过花厅,往里面的寝房走进去。这家伙没头没脑地在说什麽啊?  
  「刚才不管我怎麽低声下气地求你,你不答应也就算了,但是,为什麽高叔一开口,你就答应了?你这不是存心给我难堪吗?」冯君衡气呼呼地追杀进去。「药玲珑,我要你立刻说清楚、讲明白。」  
  「因为关系不一样。」浦香绮把背在肩上的药箱放在床边的矮几上。  
  「哪里不一样了?」冯君衡不服气地问。  
  「他是旧识,你是陌生人。」浦香绮无意践踏他的男性自尊,但她所说的是事实,在她的心中,高叔确实比他亲多了。  
  果然,冯君衡立刻倒竖著剑眉,怒火中烧地箝住她纤细的手腕。「我是你的男人,不是什麽天杀的陌生人,你听清楚了没有?」  
  「拿开你的手。」浦香绮目光清冷地瞪著他那古铜色的大手,无情地宣称。「另外,我们之间毫无关系,请你不要再死缠烂打了。」  
  「死缠烂打?」冯君衡被她的用语激起了浓烈呛人的怒气,他用力将她的身躯拖进怀里。「好!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麽叫真正的死缠烂打!」  
  「别闹了!」浦香绮那容忍的口气中隐约含著一股不解。  
  同是一母所生,为什麽他的脾气这麽差?跟他那温文儒雅的大哥比起来简直有天壤之别。  
  冯君衡悍然封住她的芳唇,重重摩擦她粉色的唇瓣,气愤地吸吮她唇中的甜蜜与娇润,吞噬她的气息。  
  这不是一个浅尝即止的轻吻,而是深切、狂野的惩罚性热吻,激烈得令浦香绮喘不过气来。  
  浦香绮想要推离冯君衡的怀抱,却发现他的双臂竟如钢铁一般,完全挣脱不了,气得她狠狠的咬破他的唇。  
  冯君衡不理会嘴唇上的刺痛,他的舌向下游动,灼热地含住她单衣底下的乳蕾,在她的粉颈上留下一条湿热的痕迹。  
  「放、放开我。」浦香绮愤然推开胸前的头颅,对他的无赖行径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了。  
  「不放。」冯君衡哼了一声,粗鲁地撕开她白色的单衣与肚兜,然後伸手直接覆上她阴柔的私处,隔著单薄的亵裤挤压她的花心。  
  不给这女人一点厉害瞧瞧!她永远当他是温驯可欺的病猫。  
  浦香绮闷声抽气,拚命扭动半裸的娇躯,以避开他那可恶的手指。「你在胡……闹什麽啊?」  
  冯君衡恶劣地来回揉拧著她敏感细致的核心,在逼迫她迅速产生反应的同时,他的下体也因亢奋而变得肿胀。  
  在他刻意的撩拨下,浦香绮心中的愤怒渐渐被一股不熟悉的悸动蒙蔽了,一阵阵流窜的暖流让她的膝盖虚软起来。  
  「你对我……做了什麽?」她乏力地攀在他强壮的手臂上。天!她为什麽会有那种可怕的感觉?  
  冯君衡邪气的抚触不但令人无法理解,而且教人迷惑得害怕,她害怕那无法控制的晕眩与陶然。  
  「你的问题还真多。」冯君衡埋怨地咕哝一声,不过,他仍然替她解答。「别怕!这种感觉很正常。」  
  怪了!他不是在处罚她吗?他干嘛告诉她那麽多啊?他又不是学堂上谆谆教诲的老夫子。  
  [删除N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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