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庆幸她的中邪,也许正因为她中邪的反常行为误打误撞导致新局面,至少她可以深刻的感受到她与时极云的关系不一样了。
先前他对她的客气让她感到安心,所有的温和客气只是道义上照顾她这个不知情就跑进他家的小女孩,但现在不同了,经过几天的相处,她感受到气氛的不同,有一种不知名的感情悄悄的滋生了,不是爱情、亲情,而是类似友情的东西存在他们之间。
总之,他们之前的微妙尴尬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感觉很自然,他们的交谈虽算不上侃侃而谈,但已经很难得拥有一些话题,泛泛之交何其多,能找到思路有交集的人是多么的困难,为此,她感到开心。
想到这些,金子不自觉的笑了。
人开心,连讨厌的人也变得不那么碍眼了,杵在她面前的时祈专注的替她拍摄独照,她现在已经可以轻松自在的面对他笑了,经过一整天的拍照,她并不觉得拍照是件苦差事。
时祈的拍照方式似乎异于常人,他并没有专制的命令她做任何的动作,只是稍稍的提醒,甚至她和时极云边拍边聊天他也没意见,只一径专注的拼命拍照,好象任何动作他都可以接受,虽然有点奇怪,但她倒是相当喜欢这种方式。
人老是刻板的摆出许多动作,每一张的笑容都是一个样,怪不自然的。
“趴下或躺下,任选一种,最后五张就拍完了。”时祈正经道。
金子顺从的趴下,她现在没那么讨厌时祈了,她发觉他只要没有那股邪气,看起来还满斯文的。
黄昏的阳光柔和的照在身上,温和舒适,金子开始觉得昏昏欲睡了,沉重的眼才渐渐阖上,不自觉的睡着了。
时祈捕捉了这个安详的表情,满意的宣布,“完工。”
周围的工作人员立刻动手收拾所有的摄影器材,乒乒乓乓的声音仍没让金子从睡眠中醒来。
时极云走近趴在地上似乎熟睡的金子,轻拍她手背。
她游走在梦境边缘,撒娇般的呓语,“妈,我要吃棉花糖。”
他微笑抱起她,看着她满足的稚气笑容,不忍吵醒她的美梦。
“好好吃,你要不要吃一口?”她正作着与母亲一同遨游游乐园的美梦,她就像个满足的小孩吃着棉花糖,无私的想与母亲分享美食。
“不,你吃就好。”时极云轻声的响应怀中说着梦话的睡美人。
响应的声音怎么与母亲不同?金子由梦境中转醒,迷蒙的望着回答她的人是何许人也。
迷蒙中她看见一个笑容,让她觉得很安全、很舒适,她满足的微笑,浑沌的脑袋没有思考能力。
“棉花糖好吃吗?”时极云玩笑的问。
金子直觉的抿抿嘴,有甜甜的幻觉,轻轻点头。
他忍不住笑出声,对怀中像个小孩般可爱的她感到有趣。
听闻笑声,金子从半梦半醒中清醒,愕然的表情愈来愈明显,想到刚才作的梦,她瞬间红了脸,捂着脸不敢面对他。
“你喜欢吃棉花糖?”时极云取笑的问。
“放我下来。”她开始在他怀中挣扎,羞得想钻地洞逃走。
他轻放下她,仍不住笑着。
她气愤的放下手,红着脸道:“为什么不叫醒我?”他故意选在她说梦话的时候回答她,害得他出糗。
“对不起。”看她恼羞成怒的怒容,他发觉她生气模样更像个闹脾气的小孩。
拍照的声音从耳边传来,金子迁怒的转头对着时祈大喊,“别照了!”
时祈放下相机,笑着离去。母老虎发威喽!
“你故意……”她气得不知该如何骂他,他竟然趁她睡着时捉弄她。
“别生气,我买棉花糖向你赔罪。”时极云仍一派轻松的笑着。
金子闻言错愕不已,她看错了吗?他居然也有这一面,一向正经的他原来也会戏弄人?!
***
金子泡在浴缸中,脑海仍想着时极云戏弄她的表情,说惊讶一点也不为过,一直以来她以为他是个成熟稳重的男人,压根没想到他也会有年轻活泼的一面。
她愣在原地好久仍不能从错愕中恢复,直到现在,大脑始终没接受此项讯息。
从她见他第一面开始,她就感受到他身上沉重的气息,这股重压始终没离开他身上,她一直很好奇,却从没试着去思考,直到今天他轻松的笑容,似乎把身上的重压抛开了,彷佛阳光从他身上穿透,这感觉很奇特。
她并不排斥这样的时极云,只是一时太超出她所认定的模式,也许,这才是他真正的模样,是她到今天才有幸看到。
更或者,她可以乐观的想,他对她不再有戒心,这种改变是好的,不是吗?
金子踏着沉重的步伐走出浴室倒在床上。
然而,她仍开心不起来,欺骗的阴影始终笼罩在她心里,时极云对她愈好,他们的关系愈和谐,就让她更加不安,她不喜欢欺骗对她好的人。
她告诉自己,等到两年后,与时极云约定的时间一到,她会老实告诉他,并请求他的原谅,希望他能宽大的原谅她。
金子叹口气闭上双眼准备入睡,脑袋却出现了时极云的笑容,心里顿时浮起一股温暖而美好的感觉,他的笑容比棉花糖更具吸引力。
抿抿嘴,她嗜糖的嘴忍不住开始想吃糖了,于是爬下床寻找行李里的存货,虽知道糖早在两天前就被她吃光了,可她还是不死心,奢望能寻到漏网之鱼。
翻遍所有的行李还是无所获,可愈寻找她就愈嘴馋,想吃糖的欲望已经超过她所能控制的程度了。
不知道一楼的冰箱里有没有冰糖?想到晶状不甜腻的冰糖,她更克制不住嘴馋的冲动。
想也不想,金子轻手轻脚的下了楼,展开寻找冰糖的冒险之旅。
一楼如平常般宁静、漆黑,她蹑手蹑脚的走进厨房,像个宵小般的偷偷摸摸,寻找如水晶般晶莹剔透的宝物,最后她如获至宝地捧着整罐冰糖享受着。
时极云倚在门边,微笑看着一个大小孩偷吃糖的可爱行为,从她到达一楼发出的细声脚步声,他就开始注意她的一举一动了。
看她连吃冰糖都能露出心满意足的感动表情,不难想象她是个道地的嗜糖者。
自小遭受压抑的小孩该是这样的性子吗?相处多日,他无把眼前的叶千铃与她的家庭环境产生联想,她俏皮、表达直接,像个自由如风不受拘束的小孩,其中的怪异之处让他疑惑。
时极云深思的抿起嘴举步踏上楼。
***
金子站在窗边,遥望后院的草坪,吸收清新的早晨空气,她喜欢现在的感觉。
现在该是吃早餐时间了,她充满朝气的走出房门,准备下楼。
经过时极云房门时,一股雀跃的感觉浮上心头目光仍忍不住停留在门板上,幻想着门后的他在做什么。
“早。”时极云忽然打开房门,对站在门前发呆的金子打招呼。
“嗄……”她嘴张得老大,随即应变,僵硬道:“早安。”
“一起下去吃早餐。”
“嗯。”金子低着头跟在时极云身后,她万万没想到他会刚好在这个时候出来,她以为他早就下去吃早餐了。
“昨晚睡得好吗?”
“当然好。”她充满朝气的回答。
时极云侧头笑了笑,问道:“你有缺什么东西吗?要不要今天一块出去买?”
沉溺在他的笑容中,她飘飘然的脑袋恍惚的运转着,突然想到她正想买一套睡衣、几件牛仔裤穿,“我要买……好啊!”差一点她就冲口而出了,金子不自在的眨眨眼,快步走出电梯。
“要去哪?”他要出去办点事,正好可以顺道带她去买东西。
金子想了一下,“我想……”尚未说出地点,就被硬生生的打断了。
“你们要出去?”时程月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她从门口进来正好听到这个让她恐惧的讯息。
金子被时程月突然的硬口气惊到了,意外的发现她眼中明显的恐惧。
“千铃,待会儿金饰店会送金饰样品来让你挑眩”时程月紧张的拉着她的手。
“金饰啊!”金子眼中忍不住散发光亮,她最喜欢金子了,可是,时程月紧握她手的模样让她觉得异常。
“不要出去好不好?”时程月发出近乎乞求的声音。
“嗄?可是……”她想买很多东西耶!例如,睡衣、裤子,还有最重要的糖果。
“缺什么列出清单,我帮你买。”时极云声音平板地替她解围。
“没关系,我明天再出去买也一样。”她不能让时极云帮她买这些东西。
“不行!”时程月更加握紧金子的手,声音中的恐惧极为明显。
“好……好,我不出去。”金子慌乱的试图安抚她,不知所措的望着时极云,不明白眼前的混乱是怎么回事?尤其是她眼中的恐惧。
时极云拉下母亲捉着金子的手,安抚的握着。
眼前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她一点也不懂?金子僵硬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时程月泪眼婆娑地望着金子,“答应妈,婚礼前不要出去好吗?”
“好。”金子疑惑的望了时极云一眼。
到底是怎么了?她只是出门买个东西就回来了,没那么可怕吧!这其中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内情吗?她的心里又开始发毛了。
***
吃完早餐后,金子略带哀戚的目光送时极云出门,一张小脸因翘起的扁嘴而显得无辜可怜。
时极云看到童稚小脸哀求着,勾起一丁点的同情,令他感到亏欠,但他不知该如何让她明白时家荒谬的隐忧。
“我也想去。”她细声吐露渴望,如小孩般的耍赖,小手轻拉他的袖子。
“想买什么我帮你买。”时极云亏久的拍拍她的头,轻柔的拉拉她的小辫子,她娇小的身材只及他胸前,又绑着两条辫子,像极了小孩。
他对她充满了宠溺,金子收起愁容,绽放一笑,甜美撒娇道:“没关系,我没缺什么,等你回来哦!”
她的笑容让他目炫,她像个撒娇的孩子,却有一张亮丽脱俗的俏脸,恰巧的组合令人神迷。
金子疑惑的望着他焦距不清的眼,他的手还轻柔的拉着她的辫子,他似乎时常在思考。
她顿时起了玩心,踮起脚尖凑近他眼前大做鬼脸,一连做了数个毫无形象的滑稽逗趣表情,“还发呆,被吓到了吧!”她得意道,时极云顿时回神的讶然表情让她满意。
她的脸皮运用自如得神乎奇技,他讶然之后紧接着放声大笑。
“笑了吧!我出不出去都没关系,你用不着觉得亏欠,况且,等一下还能看到我最喜欢的金子,高兴都来不及了。”她猜测他的发呆大概是亏久感造成,但她一点都不希望他英俊的脸不开心,让他的脸赏心悦目是她的责任,他出门之后有几个小时她看不到那张俊脸,她要在心中留下他最美好的表情。
时极云愣了一下,随即会心一笑。
“早点回来,帮我一起选金饰,咱们一定要选出最让人眼红的一对婚戒,让别人嫉妒。”金子战友似的拍拍他的手臂,眼里闪着光亮,要一步步实行她的计画。
时极云点头,坐进驾驶座。
“拜!”金子扬起手微笑着目送车子离去。
“你们现在就够让人嫉妒眼红了,大嫂。”时祈戏谑的声音传来。
金子心惊地转头,怒目送时祈驾车离去,内心不断咒骂。
这家变态兄弟老是喜欢偷窥放冷箭,有朝一日,她也要学起这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
眼前整片金亮得令人睁不开眼的金饰,排列整齐地放满整个大理石桌子,数量多到令人咋舌。
身旁站着两名保全,及金饰店的陈经理。
谁能有此能耐搬运大量价值不菲的珠宝金饰送到家里选购?金子到现在才知道,时家企业体制也包含进口珠宝代理,所以能有此特例。
她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的高级珠宝金饰,像她这个外行人一看都知道眼前的金饰个个价值不菲……金子紧张的咽了口口水,眼前的光芒闪到她都快晕了。
“有没有看到喜欢的?”时程月看金子只盯着首饰,连碰都不碰,便温和提醒道:“喜欢就拿起来试戴,看中的就留下来。”
“哦……”金子无力的应声,再度咽了口口水,险些被呛到。
她没听错吧!她不但可以碰,还任她挑选,这个认知令她听得发晕,恍若置身梦境。
金子战战兢兢的伸出右手食指,轻轻的碰眼前最大条的金炼,她头一回见到如此大条的金炼,圆柱状雕刻,手工细致,华丽不俗。
“喜欢这条吗?”时程月问句出口,立刻转头对着陈经理道:“这组留下。”
陈经理立刻在目录上打记号。
“嗄?”金子惊讶的转头,她只是碰一下就要留下来,不会吧?!
“你的眼光很好,这条项链配上你那件华丽的婚纱正好。”时程月拿起金炼往金子颈项上比,满意的点头。
“再选几条,还有戒指多选几个,以后轮流戴,啊!对了,耳环也是整套的,我看你身上都没戴什么首饰,只有脖子上那条细金炼。”时程月注意到她身上除了脖子上一条细金炼之外,什么都没有。
金子低头珍惜的摸着脖子上母亲惟一留给她的遗物,一条细金炼,虽然不值几个钱,但母亲戴了半辈子,在她满二十岁的时候送她,是她最珍惜的东西,从来不离身。
“这是我妈留给我惟一的宝物。”她抚着脖子上的金炼,缅怀道,“我从小就喜欢拉扯我妈身上金光闪闪的金炼,她在我二十岁生日的时候送我她惟一的宝贝。”
时程月看着金子脸上深刻的亲情,感动的拍拍金子的手,要是她也有个贴心的女儿就好了,可她偏偏生了五个儿子。
金子发现时程月感动的模样,笑着说:“我妈她说,我小时候就喜欢金光闪闪的东西,就管我叫‘金子’。”
“我也可以叫你‘金子’吗?”时程月充满母爱的搂着金子。
“嗯!我最喜欢别人叫我金子了,我的朋友也都这么叫我。”
“金子。”时程月柔声轻唤,眼中泛起泪光。
金子发现到时程月眼中的泪光,赶紧拿起面纸替她擦拭,“我一点都不悲伤,我一直相信我妈上了天堂,过着比人间好上千倍的生活,替她高兴都来不及了。”她一直这么相信着,如此一来,她就不会悲伤。
真是个坚强的女孩,时程月更加感动了。
“您跟我妈一样对我好,也是我妈妈啊!有您疼我,我妈一定也会替我高兴的。”她再度替时程月拭泪,真心道。
此话一出,时程月感动得无法停止落泪,更是紧搂金子,疼爱之心更加深了。
金子被紧紧搂住,意外发现时极云正站在门口,微笑看着这一幕。
她不好意思的伸伸舌头,有点尴尬的别过视线。
“别哭了,妈。”时极云走过来,搂着感动的母亲,浅笑着询问:“选得如何了?金子。”
金子吃惊的睁大双眼,心想,难道他全都听到了?不会吧!
不过,她倒是非常喜欢他叫她金子呢!这让她觉得很真实。之前,他叫她叶千铃,总是时刻的提醒她,她只是个替身,而现在,她的小名从他嘴里说出来,好听得让她顿时觉得晕陶陶的,真是悦耳。
“在想什么?”时极云轻问,她一连数个表情,变化之快。
“没……没什么。”金子转而望着眼前金光闪闪的一片,企图让自己的精神集中。“我在想该选什么。”
“看得如何?”
金子扫过桌上的金光闪闪,沉溺而微弱的叹息,接着道:“美得让人好难抉择。”基本上,只要是金子,她都喜欢,这叫她怎么选嘛!
时极云看她一脸迷茫,决定先解决必备的婚戒,“先选婚戒如何?”
“婚戒?”金子茫然的响应,直到保全人员将黑箱子打开,她的目光立刻被耀眼的光线吸引过去。
整排的钻石对戒放在眼前,同时绽放光芒,光亮折射到眼中,令人目炫。
这就是钻石,她头一次亲眼见到,兴奋和新奇的心情化作一阵酥麻感从背脊窜起。
价格最昂贵的宝石之王排列在她的眼前,任她挑选,这等好事她连作梦都不敢想,竟发生在她身上。
放眼望去,一对陪衬红色光芒的对戒吸引住了她的目光,一圈红宝石围绕着一颗钻石,煞是好看,金子忍不住伸手去碰。
时极云拿起戒指套上她青葱玉指,一戴上刚好符合尺寸,宝石的光泽在金子细长白晢的手上更显光亮。
她傻傻的盯着自己的手,突然觉得自己的手变得值钱了起来,这只戒指不用想也知道价值不菲,戴上这种高级的珠宝反而没有真实感,金子低头试图拔下戒指,几经拉扯却怎么都无法拔下,它就这么卡在她的指头上,紧附着她的无名指。
金子开始用力扯,扯得手指都泛红,仍无法拔下顽固霸占她无名指的戒指。
“轻点,把手弄肿更拿不下来。”时极云阻止她过于用力的动作,轻揉她发红的无名指。
“不会吧!”金子头皮开始发麻了。
“喜欢吗?”他看她戴得很好看,把戒指的价值感衬得相当出色耀眼。
“喜欢是喜欢,可是它卡住了,拔不下来。”金子瞪着自己的无名指,对头一遭被戒指套住感到无奈。
“它很适合你。”时极云也戴上戒指,两人手上无名指的对戒互相辉映。
“就决定这对。”时程月非常满意眼前的视觉效果。
金子也被眼前契合的宝石光芒吸引,微妙的感觉在心头冒起,结婚的奇妙心情突然的蔓延开来。
***
戴着婚戒,一切好象都真实了起来,它提醒她即将到来的婚礼。
再四天就要举行婚礼了,时家计画在庭院中办餐会,一切遵从简单隆重的原则。
虽然处在准备结婚的忙碌生活中,她仍没有置身事内的认知,只像个入戏的好演员,尽责的表演着。
而现在婚戒就在她的无名指上,感觉鲜明,也让她有了强烈的认知,她即将成为时极云的妻子。
这个事实让她感到不实在,她和时极云的关系微妙,快要成为夫妻的两人之间虽然相处得很融洽,但似乎谈不上“爱”。
都是她的迷恋造成了错乱,刚才婚戒戴在两人手上的瞬间,她真的感受到了结婚的兴奋及喜悦,这不知名的心情令她心慌意乱、脸红心跳。
望着镜中脸红的自己,她连忙低头以清水泼脸寻求清醒,也赶紧按出沐浴乳搓揉整只手,试着拿下婚戒。
红宝与钻石的耀眼光芒再次映入眼中,金子顿时联想到一件非常重要却差点被她遗忘的事。
她的报复计画都还没开始准备呢!她竟松懈到差点忘了,这怎么得了,她得快!
她立刻跑出浴室,打开电视调大音量,拿出手机联络好友唐可可。
“可可!你现在手边有案子在忙吗?”金子一接听立刻劈头就问。
“最近这一个礼拜都有空,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唐可可机警地问。
“你们公司不都有替人偷拍偷情照吗?”
“是有,你问这干么?”唐可可不解。
“那好,我雇用你们公司的人在十天之内拍出偷情照来得及吗?”她若记得没错,她回叶家喝回门酒是在婚礼一个礼拜之后。
唐可可迟疑了许久,“十天碍…时间上太赶了,到底是什么事?”听金子积极的语气似乎在计画什么。
金子想了一下,“如果对象是你已经锁定的叶忆欢,而且由你亲自出马来得及吗?”
“叶忆欢?”唐可可思索了一下,当初她的确是花过时间调查这个女人,那是为了了解叶千铃在叶家的情况和查明叶家的家庭状况,她手上可是握有不少叶家人的把柄,其中数叶忆欢的最精采,其私生活之靡烂令人佩服叶忆欢的体力,“金子,你直说你的计画吧!”
“我的计画是这样的……”金子精神奕奕的说起计画,巨细靡遗的讨论细节。
讨论了数十分钟之后,她充满信心的问道:“你有信心做好它吧!”
“别小看我的能力。”
金子满意的笑着,眼睛突然看到电视中正播放一处透天别墅的广告,突然脑袋灵机一动。
“可可,你记得我户头里有两千万吧!”她专注的看着电视里的广告。
“记得。”
“叶家人可能会把它收回去。”这是金子心中另一个隐忧,她还记得叶忆欢对她说过的话。
“真的?”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本以为那笔钱是叶松柏给女儿的补偿,顺便当作嫁妆,没想到竟小气到要收回去。
“很有可能,所以我想到一个办法让叶家人拿不回去,这也要请你帮忙了。”
金子脑里不断的运转,脑筋动到了另一个应该可以协助她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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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钱新娘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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