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又来将军府了!东方姑娘也随行。
别紧张,这回不是来悔婚的!
你忘了他还有个义女住这儿?
他正是为了这个女儿而来。
两天前,欧阳善送紫馨回相府后,紫馨便老老实实地招认罪状。念在她平安归来的份上,而且自首无罪嘛!王爷夫妇只给予「严厉」的训诫一番,就无罪开释。
由她那张说死人不偿命的嘴里,获知她们被寻获时,所面对的一片「天寒地冻」的逼真场面,令夫妇俩替湛雪嫣担心不已,想无动于衷也难。
福晋眼看一直都没将军府的消息传来,急得寝食难安。「王爷,你去探视嫣儿可好?」
「拿什么名目去?」王爷何尝不想去,只怕贸然前去,徒留笑话。
紫馨可精了,连忙献计说:「爹,金织坊不是派人来了,咱们可以大方的去将军府,名正言顺地接嫣儿来。」
「对!馨丫头脑筋转得快。王爷,你就快去啊!」福晋高兴的笑开了。
「让你这丫头一闹,什么都忘了。」王爷这才想起一切事端,均因金织坊而起,现在也只能假借它的名义,去探望嫣儿了,「除了你们俩的嫁衣,还有许多事得忙。我马上去奕澄那走一趟。」
紫馨自己的老公就在那,岂肯错失跟随的机会,「爹,我跟您一起去。」
「你惹的事还不够?还要闹!」他也知道自己过于宠溺她了。
「是我想的主意,好歹有个功劳吧!」紫馨又开始撒娇,这招比较有效。
王爷可不吃这套。「功劳?你私自带嫣儿出府游玩,这该怎么算?你的鬼主意这么多,将来可害惨了欧阳善那孩子。」
紫馨理不直,气不壮地小声说道:「他哪点可怜了,我都还没喊冤呢!」
「那好!干脆来个二度退婚,我们去找个更好的,直到你满意为止。」王爷一本正经地戏谑。
「爹!」紫馨脸都快绿了。
福晋直摇头,拿他们没辙。「老爷!小姐!你们都别闹了。好心点,你们快去帮我接嫣儿来。」
王爷叹口气说:「要去就乖点,记得不要瞎闹。」
所以,原班人马,再度光临将军府。
奕澄心里有数,仍礼貌的招呼道:「王爷,亲自前来,可有要事?」
「没事到未来的女婿家逛逛、散散心,可行?」他未先说明来意,反正不差这一刻。
「喜欢的话,小住个三年五载都没问题,我马上派人整理西厢房。」奕澄也自然而然的顺着话讲。
王爷深感意外。「你这小子转性啦!敢和我这老头子开玩笑?」
「何止开玩笑,您没发觉他也有人性的笑容了吗?」东方煜不知打哪冒出来,接得顺口。
「没大没小的!奕澄何时没人性来着?」王爷佯装怒声斥责道。
东方煜可不怕,他说的是事实。「他平时全将人性藏在内心深处,有人看得到吗?」
「那他是受到嫣儿的影响罗?」王爷打从心底喜欢湛雪嫣。「我看,婚期延后好了。让她们多陪陪我和福晋,可以吗?贤婿。」
两个准新郎,一个酷得没表情,一个帅得没反应。
皮皮的第三者代劳!
「问他们不算数,要听那对野丫头的才准。喏!眼前就一个,看她怎么说?」东方煜捉弄的望向紫馨,想也知道的答案。
见矛头指向自己,紫馨赶紧说道:「长幼有序,为何不先问嫣儿?」想要她出糗?等着吧!「我去找嫣儿。」
「我找人带你去。」奕澄忙叫来仆人。
东方煜像和紫馨杠上了般,不扯她后腿便不舒服似的说:「省省吧!小小一个将军府,找个人难不倒她。她对这里熟得跟自己的闺房一样,来去自如,不会丢的。」
丢了再请她夫婿去找!
她皮笑肉不笑地说:「哥,你忘了嫣儿说要暗着来吗?别这么不厚道。」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大厅。
紫馨对将军府的熟悉,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两家本来就是世交,来往频繁,她这个前任夫婚妻也常来这小住。凭她好动的个性,想对这里陌生也不容易,更何况,这种富贵大宅,八百年难得更改隔局一次,多走几次便记住了。
这也好拿来做文章,一点都不顾念兄妹之情,他算哪门子的老哥嘛!
走着,一阵悦耳的琴音自绿湖居飘送过来。
是嫣儿吗?弹得真好!紫馨没有多想,快步赶往书房,想一探究竟。
轻轻溜进书房,「哇!」紫馨调皮的突然大吼一声!
湛雪嫣抚着胸口,惊魂未定地看了她一眼。「疯丫头,我还想活着戴凤冠,做个漂亮的新娘子,你想让我现在就成了寡妇啊?」
紫馨没弄清楚她的话,不解的歪着头问:「漂亮的新娘,怎么会变寡妇?」
「花容失色啊!吓死自己的老公。」语毕,还轻敲了紫馨的头。
「没那么严重吧!你花容还未失色,我就先红颜薄命了。你以为我常常两地来回地跑,很轻松吗?」说完,她还俏皮的吐了一下舌头。
她的动作让湛雪嫣轻笑出声。「你不轻松,不过,西方极乐世界,会收你这个健康宝宝吗?」
「我才不要做健康宝宝呢!壮得像条牛似的,将来老公都不疼了。」紫馨嗤之以鼻,随即坐了下来。
湛雪嫣爱怜的望着她,笑着轻轻摇头说:「咱们俩该打,还没嫁人,就先咒自己,刚才说的全给忘掉。」若被那群人听见,不骂到她们耳朵生茧才怪。
湛雪嫣这才想到。「你怎么来了?」
紫馨瞥了她一眼说:「我不能来吗?人家关心你吔!」
「是吗?」她哪有这么好骗?「你没不良企图?」
「你也跟哥同一个鼻孔出气。」她没好气地说着。专挑她话里的骨头!
「照这样看来,我到像株墙头草,谁都好。」
「说不过你。娘担心你,想接你顺道回府量嫁衣。」她突然双手托住下巴,满是期待地说:「前天你跟他们回来,有没有事?」
「还好。」能有什么事?痛殴、毒打、驱逐出境?
「什么意思?」
湛雪嫣依然平淡的说:「我人还在这!」
紫馨捺不住性子,有些不高兴的说:「明知我聪明过人,你还跟我打哑谜。」
「是有点小风波,不过,解决了。我人也好好的在你面前,这是好或不好呢?」湛雪嫣反问:「那你呢?」
说到自己,紫馨马上坐直身子,像要宣战似的。
紫馨想到就一肚子火,两眼发光。恨不得把那小子当柴劈,放把火烧光就算了!
那天欧阳善送她到家门口前,一路上缄默着没吭气,在将要进门时才开口。
「你不要擅自带着嫣儿乱闯,很危险的。」他不鸣则已,说了就气人。
她当下就回了一句。「为什么要赖给我?是嫣儿带我去逛的。」
欧阳善没讲话,直直的看着她,只摇摇头,好像……
激得紫馨忍不住又说:「会爬树的可不只我一个人。」
木头有反应了。
「嫣儿在树上,是静静地坐着,用眼睛看。你呢?被你爬过的树,哪有好下场。」欧阳善没有护短的意思,他只是就他所见的陈述事实。
原来他指的是寺庙里的那棵树。
它老得早该寿终正寝了,自己不过是加速它的死亡,帮助它早日解脱。却好死不死地让他看见,现在他却以偏概全,活像她要为所有夭折的树负责似的。
他气得紫馨满腔怒火的冲回家,二话不说,就当着他的面,甩上大门。
「你说句公道话,我就生得一副为非作歹的坏模样吗?爹不疼,娘不爱似的。」紫馨到现在想起来,都还火冒三丈,气得用手乱拨琴弦。
「别殃及无辜。」湛雪嫣赶紧将她的手挪开。
「虽然是我带头煽动的,他也不必说得那么直啊!也不怕我会难过,多少也该保留一点嘛!」紫馨由恨生怨了。
湛雪嫣一直笑着,看她气鼓鼓的,便说:「不要气了,气坏自己如何与他共度白首?你要把他让给下一个女人吗?」
「别想!他这辈子没机会了,我会利上加利的全讨回来。」紫馨认真的说。
「对嘛!他会说你,也是基于喜欢你、关心你,才会注意这些琐碎小事。他就没来讲我过,不是吗?」湛雪嫣柔声开导。
幸亏这次他没来参一脚,否则铁定被「五雷轰顶」,尸骨无存。
「大概吧!」经过湛雪嫣的安慰,紫馨心情顺畅不少。
「既然没事,就先去我家,娘一直惦着你。」她又恢复了开朗。
「你到底加了几桶油,添了几罐醋?能把爹拉出门,让娘在家烦心?」湛雪嫣不肯定地说。「看到我一切平安,毫发无伤的,会不会太对不起你了?」湛雪嫣无奈地问道。
紫馨自知理亏,连忙撒娇道:「我的好姐姐,看在我年幼无知、青春活泼、美丽大方、天真可爱、迷人又善良的份上,别计较了。」
「真不知羞。这些话去对你的夫婿说,我免疫了。」湛雪嫣好笑的说。「走吧!别让爹等太久。」
「有儿子女婿陪,他才乐得在这住下呢!」紫馨没打算起身。
湛雪嫣瞪了她一眼。「你还说。」
说完,她就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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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厅又磨蹭了一会儿。
奕澄才拿出一件黑披风,绣满金龙的图案,替湛雪嫣穿上。他知道湛雪嫣很怕冷,但没来得及帮她赶制厚暖的冬衣出门穿。
「天冷,要注意自己的身子,晚一点我会去接你。」他另外又拿了一个暖暖的布包给她。「这样暖和些。」
湛雪嫣倍感温暖,轻柔的说声:「谢谢。」
她冬冷夏热的体温,非常不适应这冷冬。像现在,天冷睡觉,都得躺个大半夜,冰冷的双脚才稍有温度。奕澄心细,还请人准备暖炉,放在房里驱寒意。
「拿着!」他接着又放了一个荷包在湛雪嫣手上。「南宫替你准备的。不舒服就先吃一点,别勉强。」
看不惯他们你侬我侬的画面,有话要说的人出现了。
东方煜手放在奕澄肩上,「兄弟!不过是到相府,你该不会以为嫣儿要出远门吧!」
奕澄不予计较,淡淡的说:「嫣儿身子差,得多注意。」
东方煜转而推了欧阳善一下。「同样是未婚夫妻,你也关心一下紫馨,看她会不会冷?多学学人家。」
良心发现了?要关照自己的妹妹。
「不会吧!」欧阳善愣愣地回答。
他直接「逼」紫馨上轿去,而且还是用力的!
湛雪嫣上轿时——
「奕澄,事情办完,我会派人送嫣儿回来,你不用麻烦跑这一趟。」王爷说。
「不麻烦!只要不再失踪,我跑一趟也是应该的。」奕澄把话说明了。
两人相视而笑!
比起两府家丁倾巢而出——的确不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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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衣裁制完工后,奕澄便陪着湛雪嫣一块去相府。
「不公平!为什么差那么多?」
到底娇宠的日子过惯了。在看了头两箱衣服后,紫馨便毫不掩饰地发出不平之鸣。
福晋明白她不平的原因,「是吗?」只简单一句带过,未多做说明。
「当然不公平!」她苦着脸,指着地上的箱子。
「嫣儿都是柔柔的粉色衣裳,而我却是俗得不能再俗的大红袍,又不是唱大戏。」
「俗?我到今天才晓得它们的新名字。」福晋故作猜想道:「那是谁选了满橱柜的大红戏服,天天穿着?」
「真那么俗的话,我们是否该考虑将新嫁衣退回去重做,免得新娘子不高兴,婚礼也会让人看笑话。重做来得及吗?」福晋又问向一旁金织坊的师傅。
「娘,不一样嘛!」紫馨粘在福晋身上撒娇地说着。
福晋看着她说:「哪里不一样?你告诉娘。」
紫馨可急了,抓着福晋的手臂摇晃着喊,「娘。」
「别晃了,一把老骨头都让你给拆了。」福晋示意师傅解释给小姐听。
「大小姐本身较典雅,若穿太鲜艳抢眼的衣裳,会遮住她本身雍容华贵的气质,破坏了她原有的美丽。相反的,二小姐若挑粉色衣服穿,则无法突显您艳如桃李的娇美,使衣服和人同时逊色不少。」
停顿了会儿,看看她们。
「因此,两位小姐的衣裳差别在主色,却仍都带有一些旁色系的服装来搭配,只是数量较少。金织坊的眼光、手工乃全国一流,小姐们若有问题,我可以尽力解决,直到小姐们满意为止。」
紫馨暂时接受师傅的说法,她自己原本就偏好鲜艳的颜色,但一时无法平衡眼前所见的,才故意喊冤。不过——
「嫣儿的衣服,足足比我多八大箱。这又是为什么?」
听她一提,湛雪嫣惊愕的握住奕澄,却看不出他脸上有任何的表情。
「你原有的衣服还不够多吗?把这些箱子全拿去装你的衣服,都还不够吧!」福晋责怪的语气中透着溺爱。
还是师傅回答。
「大小姐除了新嫁衣,另有四季所需的基本衣裳。由内到外并包括配件,但这也是大概,剩余的还在赶工裁制。如果日后发现短少了什么,可随时通知我们。」
「最重要的一点,嫣儿的衣裳,都是爹慷他人之慨买的。你若是不服,尽管去找你未来的姊夫,爹支持你。」王爷幽默的做了总结。
这回奕澄替湛雪嫣大手笔地订制服饰,主要是因为她本身没什么衣裳,更甭说像
样的正式服装。当初他忽略了女孩家的需要,只让府里的裁缝随意赶了几件,让湛雪嫣替换,也没见她抱怨过。刚好制作新嫁裳的师傅提醒了奕澄,他便利用这个机会,一次为她购齐。
知道真相后的紫馨有些泄气。「我为什么要嫁给那个大木头呢?」
湛雪嫣想使她开心,故意说:「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们可以交换。」
王爷仍顽皮地说:「你们都是我的女儿、女婿,只要你们愿意,我绝不反对!」
福晋也加入劝阵。「夫妻贵在和乐相处,如果觉得别人的比较好,未尝不可试着交换。」
这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嘛!
「我才不要。」紫馨这个当事人懒懒的开口了。「他只对嫣儿好,我这根草何时受他青睐。真要交换,我还不如用心调教那块木头。你们也别装儍了,跟着胡闹瞎开心。」
湛雪嫣这才走到紫馨身边。「我没有不开心。」
「你真要把相公送给我?」紫馨眯起眼睛怀疑地问。
湛雪嫣深情的看着奕澄,真心说出。「我会舍不得吔!你很想要吗?」
紫馨一张脸全皱在一块。「谢啦!私人财产,各自保管。」
大伙哄堂而笑。
这时,突然一阵晕眩袭向湛雪嫣,使她倒向紫馨。
「怎么了?」奕澄眼明手快,立刻奔向前抱住她。
王爷福晋也趋前察看。
甩甩头,湛雪嫣笑着告诉大家。「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晕了一下,别被我吓到。」
福晋的确被吓到了,担心的说:「还是请大夫来瞧瞧,安心点。」
「不麻烦了。我大概是没睡饱,休息一下就好。」她还特地离开奕澄的扶持以示证明。
碍于湛雪嫣的坚持,请大夫的事,方才作罢。
奕澄想让她早点回去休息,便急着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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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忙碌了好些天。据他们说,快过年了,她就快当新娘了。
湛雪嫣想着,一晃眼年关将近,自己却浑然不知,真是山中岁月无甲子,现在过得不正是那种日子吗?
从相府回来后,湛雪嫣红润的面容,总会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倦怠,她自己也感到精神不若以往。但看到大家都在忙,湛雪嫣也不好多说什么,每每倦意袭来,都是靠着硬撑度过。因此,连着几个夜晚,她都早早上床入睡,宁儿只当她是累坏了,也未加以注意。
这天,湛雪嫣觉得特别冷,才躺下来,她只知道冷,而且头在晕。半睡半醒的熬到天亮。
头好痛!她觉得口渴,叫宁儿吧!
想张口喊时才发现,她的喉咙也不舒服,根本喊不出声音。
自己去找好了!
站在门口,她就被门外一片雪白给吸引住,光亮亮的,那是雪吗?难怪一直好冷,原来是下雪了。
湛雪嫣是在维也纳的下雪天诞生的,刚出生的婴儿,个个都红通通的像泡过热水澡,她父母便以「雪嫣」帮她命名。
长这么大,还没机会看过雪景,嗯,值得纪念!她随即想到,自己的生日也该到了,去年的生日,父母遽逝,没人来庆祝,冷清得快痛哭出声,今年呢?
想的当中,湛雪嫣已走出房门。
为了证明那一片白茫茫真的是雪,她才带着摇晃的身体,踩着不稳的脚步,慢慢努力地走向雪地。
真好!都没人踩过,自己是第一个。这就是雪?好漂亮,跟想像中的一样。摸一摸——好冰,怎么不是软软的?湛雪嫣开心的一步一脚印,走了一大片雪地。
头怎么愈来愈重,甩都甩不掉,是不是病了?先回房间好了,她还没过生日呢!病了就没得过了。找宁儿来问问现在是什么日子,没过年就可以过生日了,在古时候算吗?宁儿去哪了?她为什么走不动?
湛雪嫣终于不支倒地!
东方煜以为自己是最早起的一只鸟,却意外地看到地上已经有脚印了。
今年的雪下得晚,已有人捷足先登了。
他压根没想到那早起的人是湛雪嫣。根据经验,太阳不露脸,是见不到她人的。
冬天里,她甚至晚起到早午膳一并解决,也不知道是不是蓄意的,能少掉一顿饭,她可高兴呢!
他不经意地跟着雪印往前看去——
不对!有人躺在前面。
顿时,他心中警铃大作,一跃飞身跑过去,居然是最不可能早起的人!
东方煜急急抱起她已渐渐冰凉的身躯。
「嫣儿,嫣儿。」他拍拍她的脸,急唤,「嫣儿,醒醒。」
好一会儿——
湛雪嫣缓缓撑开眼皮,但她看不清楚眼前的人是谁。
「你要替我过生日吗?」她好累,想先休息一下。「正月初二,回娘家的那一天就是我的生日。我好喜欢过生日。」
看她又要睡着了,东方煜急得大叫。
「嫣儿,起来!乖!嫣儿,你先起来。」
为什么一直喊她?她在这啊!正等他们帮她庆祝生日。
「记得喔!正月……」
「嫣儿!」眼看怀里的人儿……
湛雪嫣不会想到,她竟睡过了自己的生日。她也不会知道,满心期待的正月初二,带给相府的,是多么伤心的哀痛。
她静静的睡过这一切。
「奕澄——」
「南宫——」
东方煜的嘶吼,犹如青天霹雳,打破拥有今年第一场雪的宁静清晨。
彷佛敲响了丧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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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落鸳鸯井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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