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 第四章

  “你叫什么名字?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希望自己的猜测不是真的,否则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名……字?”界堪松开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脑袋。
  名字、名字、名字、名字……
  他慌乱地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不停地想。
  一片空白!
  他的记忆竟然是一片空白!
  【第二章】
  “喂,你别装了!难道你想赖在我家一辈子啊?”甩着被扯痛的双腕,罗大娘气煞地大叫,这小子的力气还真不是普通的大。
  “娘,你别再刺激他了。”
  罗敷对娘亲摇摇头,心中充满了对他的愧疚,不会是她那几棒把他的记忆打跑了吧?
  “你说,我是谁?你告诉我,我是谁?”
  他执起她的柔荑,希冀她能够给他一个答案,他脸上的表情让罗敷心软。
  可是再如何心软,她还是回答不了他的问题。
  罗敷无语地撇过头,回避那双让她心软的双眸。
  “不会吧,你是……真的失去记忆了?”罗大娘观察半天,看他那副旨丧考妣的样子,应该不像是假的。
  他努力回想,但他连自己是怎样受伤的都记不起来,所有的记忆竟然只有她!
  他记得第一眼见到她时,她惊吓的表情,记得她给了他两棒,记得她在病榻前的温言软语,记得她的脚步,记得她身上的淡香。
  他只记得她,却记不起自己?!
  “我可不管啊,你现在也清醒了,花在你身上的银子我就当是自个儿不小心掉到水里了,明儿个一早你就给我走。”她可不想养个无家可归的野男人。
  “娘,你别这样,他失去记忆很有可能是我造成的,他身上的伤还没全好,我们不能赶他走!”
  看着他慌张迷失的样子,她的心竟有丝刺痛,下意识的,她想保护他。
  “胡扯!你这死丫头怎么回事?心软也要有个限度,你以为我们家钱多没地方用是不是?”罗大娘摆出一副没得商量的表情。
  别说是没钱,就算真有钱,她也会攒起来给女儿做嫁妆,怎么可能会用在一个来路不明的野男人身上?
  罗敷皱眉思索良久。
  啊!有了!
  “这样好了,娘,等他身体一好,我们让他做染坊的伙计好了,他这段时间的用度也可以从月钱里扣除,你说好不好?”依她对娘亲的了解,她肯定会答应。
  “这……”罗大娘仍有些迟疑。
  罗敷看向界堪,他似乎已经从刚开始的慌乱脱离出来,此时正低头沉默地思考着什么。
  她鼓起勇气反握住他的大手,在拉回他的注意力后温柔道:“你失去记忆或许是我造成的,所以我对你有责任。在你伤还没养好前,我会说服我娘,让你留下来,等你伤好后,我还会提供一份工作给你,你愿意留下来吗?”
  他静静看了她半晌,一句话也不说。
  罗敷起初还可以镇静地与他对视,但他琥珀色的眸子幽幽深深,仿佛在对她施念么咒,芳心不禁加速跳动,擂得胸口怦怦作响,罗敷心虚地想要逃开他撒下的迷咒。
  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说话,罗大娘躲在墙角拨算盘,没空理会这厢的暧昧气氛。
  他是不是就打算这样盯着她到天荒地老?
  罗敷有些羞恼,再回想自己刚才说的话,好像她求着他留下似的,她又气又恼地撇过脸蛋,细声说道:“你愿意留就留下,不愿意就算了……”
  “我留下!”他低哑地打断她,严肃地像是许下了一个郑重的承诺。
  “这可是你求我的喔。”罗敷即刻补上一句。
  “呵呵。”
  他浑厚的笑声在胸膛中滚动,罗敷敏感地认为他是在笑她,狠狠瞪他一眼,一张雪玉似的小脸涨得通红。
  “你笑什么?还笑?你还笑!笑死你好了,你尽管笑吧。毕竟你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
  她可不是在威胁他,依娘亲的精明,肯定会好好利用他的每一分体力。
  “好,乖女儿,我同意他留下,不过先说好,我给的月钱可不多。”
  罗大娘唰啦唰啦的摇着算盘,扯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插到两人中间,指着他的鼻子凶巴巴地说:“留下你是一回事,但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打我女儿的主意,看我不用算盘劈死你!”
  “要不要写个卖身契?”他气定神闲地问。
  两个女人都尴尬地低下头。
  界堪了然,挑眉问道:“有纸笔吗?这种小事我来就好了。”
  “有是有,但你会写字吗?”罗大娘疑或地问,这小子看起来不大像是读过书的人。
  “应该可以吧。”至少他感觉可以。
  罗大娘快速冲出去又快速冲回来,手上多了纸笔。
  “他真的会写字!而且写得比老陈还好,以后记帐什么的就不用找老陈那个半吊子了。”罗大娘心喜。
  罗敷欣羡地看着他,下笔有神,运笔苍劲,每一笔一划都饱满有力,即使是她这样没读过书的人,也看得出他不单单只是会写字而已。
  他看出了她眼中的羡慕和欣赏,默默一笑,继续写着。
  “对啦,怎么把最重要的事情给忘了,你还没名字呢!”罗大娘提醒道。
  “是啊,你应该有个新名字。”罗敷点头。
  “二狗子?大柱子?傻大个?王二麻子……”罗大娘很热心地奉上一长串很有个性的名字任君挑选。
  罗敷掩唇轻笑,娘亲真是太坏了!
  他下颚绷紧,太阳穴的肯筋隐隐跳动,脸色铁青。
  “算了算了,我看就叫阿木好了,顺口又好记。”罗敷马上打圆场,她怎么觉得自己面对的好像是两个才十岁大的小孩子?
  他没有说话,她就当他答应了。
  “写好了。”阿木率先按上自己的手印,然后把纸递给罗大娘。
  罗大娘煞有介事地对着契约看了好半晌,一会儿皱即,一会儿摇头。
  反正只是个卖身契,料他也不敢耍什么花样,签就签,老娘不怕!
  罗大娘鲜红的手印落下,正待收拾起契约走人——
  “等一下!”阿木一手指向罗敷,“她还没有按手印。”
  “我?我也要按?”他是娘的雇工又不是她的。
  “这可是保障你的利益……”阿木一脸无所谓地耸耸肩,“既然你不要,那就算了……”
  “等等!”罗大娘忙不迭的冲回来,“要,怎么不要。”
  罗敷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娘亲强抓起手,蘸上红泥,在契约上按了鲜红的手印。
  阿木半掩的双眸闪过一丝光亮。
  怔愣地瞪着那鲜红的印子,她总觉得,那卖身契好像不是他的,隐隐觉得,自己好像才是那个被卖的人……
  后来,她就没再去照顾过他了。
  听说他又休养了三天,便起床去染坊帮忙了。
  他背上的伤口真的好了吗?应该不大可能,那狰狞的伤口她是见过的,虽然已经结痂,但离伤愈的距离还很远很远。
  染坊旁有一间原本堆放杂物的小屋,娘让陈叔收拾好后,就让他从客房搬了进去。
  饭桌上永远只有娘和她两个人,她们吃完后,娘才会把剩下的饭菜送去染坊,让阿木在染坊中解决。
  而他一吃完饭,娘就会逼着他马上干活。
  这样下去,他的伤永远不会有好的一天!
  罗敷眼中看着,觉得娘亲对待阿木的态度太过分,可是又没有什么立场替他求情。
  她不知道,那种名叫“心痛”的感觉正在慢慢发酵变质,蔓延……再蔓延……
  这一天,罗敷起得很早,打开窗户,湿漉漉的朝雾迎面扑来。
  她贪婪地深吸一口气。
  她的小木窗前掩映着几丝垂柳,罗敷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每天早上打开窗户,一面欣赏着迷雾轻笼的小河美景,一面对镜梳妆。
  嘴里哼起小曲,罗敷愉快地用木梳梳着长发。
  木桶碰撞的声音在无人的清晨更显清晰,是有人要汲水吧!
  罗敷好奇有谁会这么早就起来汲水,听声音,似乎就在她窗下不远的地方。
  她探出头,他正巧转过身。
  是阿木!而且还是光裸着胸膛的阿木。
  罗敷吓了一跳,立刻缩回身子,拉上窗帘。
  她呆呆地捂着殷红似火的双颊,靠着窗子,心脏怦怦直跳,他走裸坚实的胸膛还在她脑海中不停回荡。
  “唰啦——”淋漓的冲水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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