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拒绝吗?”
在纽约一家充满现代感的咖啡屋里,满头白发的罗德教授一听到童瀞丹的回答,怔愣了好几秒才回 过神来,“为什么?”
她抿紧了唇,看着坐在她对面的崔英达,从罗德教授到她的住处载她来到这家咖啡屋,看到即将跟 她合作案子的建筑师是他后,她就决定要拒绝,但理由呢?
在罗德教授兴高采烈的说着合作案时,她就一直在思索,而崔英达仍然是一贯的内敛沉稳,只是静 静看着她,一如她在机上醒来时对上的目光。
她不懂他在想什么,也不想懂。
一出机场大门,她坐上出租车就走人,投宿在一家早已事先安排好的出租公寓,本以为两人不会再 有交集,谁知才隔三天竟又再度见面。
罗德教授仍一脸困惑的看着她。
她深吸口气,以流利的英文说:“学长已独当一面,在建筑界拥有一片天,我跟他合作,根本是要 沾他的光,这样即便我做得再好,外界的评价也绝对是以他为主,我不想当配角。”
“你误会罗德教授的意思了,”崔英达也以流利的英文回答,“他认为你有天分,只是经历不足, 我指导你,是为了推你一把,所以这次合作,我是配角,你才是主角。”
罗德教授猛点头,“没错,他的个性我很清楚,他是个很棒的人,你能跟在他身边是你的福气。” 他朝她笑了笑,再看向崔英达,“而你可别看她像个惹人怜爱的小美人,她很有个性、有想法,是个很 迷人的女孩,我就把她交给你三个月,接下来我得回德国去,但我等着看你们给我的惊喜。”
罗德教授朝两人点头微笑后离去,将时间留给两人。
“这是一个好机会,不要因为对我的不满而放弃。”崔英达就事论事的道。
她瞪着他,“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因为在乍看到她跟罗德教授出现时,他并没有半丝惊讶。
“事实上,罗德教授跟我提这件事时,并没有说到你的名字,我是事后猜到。”
“那你应该跟他提一下我们的『过节』,也许教授会考虑我们是否适合一起共事。”
“那件事发生在台湾,也只有出席那场订婚宴的亲友知道,既已成往事,就不需要让教授知道。”
他怎么说都有理!她抿紧了唇看着他,注意到有不少女性的视线投注在他的身上。也是,这个男人 长得高大英俊,举手投足间散发贵族气息,斯文优雅,相对她这张横眉竖目的脸,他是吸引人多了!
他深邃的黑瞳里有着太多的歉然,何必呢?他只是不爱她,算犯了什么罪呢?
她倾心于他,所以当崔伯母代替他到家中说亲,明知当时的他身边就有一个滥情虚伪的女友朱怡, 但她太年轻、太自傲,她甚至天真的认为她是在拯救他的人生,也有把握他会爱上自己,所以她请求父 母答应崔伯母的提亲。
然而事与愿违,一切的一切都没有照着她的想法在走。
往前飞吧,一直在原地徘徊,看到的也只有这张让她又爱又恨的俊颜,而拒绝了每一个想爱她的人 。
她咬着下唇,斜眼看他,“你真的要我跟你一起共事?你是个滥好人,说不出拒绝的话,但你可以 顺水推舟——”
“我欣赏你的才华,回纽约的这两天,我上网看了你的资料,你是个有天分的人。”
她在法兰克福的设计作品是一间标榜装饰艺术的餐厅,从流线的玻璃外墙清楚的可以看到餐馆内的 画作展示及客人的动向,透过灯火的折射,餐厅本身就是一件大型艺术品,吸引人驻足观看。
她吐了口长气,“好吧,那我们就暂且将彼此定位为工作伙伴,只是我老实跟你说,你对我有一定 的吸引力——”
他皱眉,“瀞丹。”
她摇摇头,示意让她说完,“当我的理性高于我的感性时,我知道你不爱我不是你的错,但是,如 果、假设、万一,我又说了一些乱七八糟、非常不理性的话时,你听听就好,总之我会努力让一切回归 原点。”
“我不会这样想的,我相信如果真会这样,一定也是你需要发泄的时候。”他的声音很温柔。
她仰头一翻白眼,“所以我说你是滥好人一个,我真的宁愿你坏一点,沙猪、、耍狠的什么都好。 ”
他忍不住的笑了出来,“我已经过了那个年纪。”
才怪,这个男人不管几岁都是这样亲切温和,外在跟灵魂都是温暖的,像是一个没脾气的人,订婚 那次是她第一次在他身上发现怒火,也是最后一次。
“所以,合作愉快。”他微笑的伸出手。
她抿抿唇,只能伸出手跟他的大手交握,但不想放开啊!他的手好大好温暖……
“我可以拒绝吗?”
在纽约一家充满现代感的咖啡屋里,满头白发的罗德教授一听到童瀞丹的回答,怔愣了好几秒才回 过神来,“为什么?”
她抿紧了唇,看着坐在她对面的崔英达,从罗德教授到她的住处载她来到这家咖啡屋,看到即将跟 她合作案子的建筑师是他后,她就决定要拒绝,但理由呢?
在罗德教授兴高采烈的说着合作案时,她就一直在思索,而崔英达仍然是一贯的内敛沉稳,只是静 静看着她,一如她在机上醒来时对上的目光。
她不懂他在想什么,也不想懂。
一出机场大门,她坐上出租车就走人,投宿在一家早已事先安排好的出租公寓,本以为两人不会再 有交集,谁知才隔三天竟又再度见面。
罗德教授仍一脸困惑的看着她。
她深吸口气,以流利的英文说:“学长已独当一面,在建筑界拥有一片天,我跟他合作,根本是要 沾他的光,这样即便我做得再好,外界的评价也绝对是以他为主,我不想当配角。”
“你误会罗德教授的意思了,”崔英达也以流利的英文回答,“他认为你有天分,只是经历不足, 我指导你,是为了推你一把,所以这次合作,我是配角,你才是主角。”
罗德教授猛点头,“没错,他的个性我很清楚,他是个很棒的人,你能跟在他身边是你的福气。” 他朝她笑了笑,再看向崔英达,“而你可别看她像个惹人怜爱的小美人,她很有个性、有想法,是个很 迷人的女孩,我就把她交给你三个月,接下来我得回德国去,但我等着看你们给我的惊喜。”
罗德教授朝两人点头微笑后离去,将时间留给两人。
“这是一个好机会,不要因为对我的不满而放弃。”崔英达就事论事的道。
她瞪着他,“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因为在乍看到她跟罗德教授出现时,他并没有半丝惊讶。
“事实上,罗德教授跟我提这件事时,并没有说到你的名字,我是事后猜到。”
“那你应该跟他提一下我们的『过节』,也许教授会考虑我们是否适合一起共事。”
“那件事发生在台湾,也只有出席那场订婚宴的亲友知道,既已成往事,就不需要让教授知道。”
他怎么说都有理!她抿紧了唇看着他,注意到有不少女性的视线投注在他的身上。也是,这个男人 长得高大英俊,举手投足间散发贵族气息,斯文优雅,相对她这张横眉竖目的脸,他是吸引人多了!
他深邃的黑瞳里有着太多的歉然,何必呢?他只是不爱她,算犯了什么罪呢?
她倾心于他,所以当崔伯母代替他到家中说亲,明知当时的他身边就有一个滥情虚伪的女友朱怡, 但她太年轻、太自傲,她甚至天真的认为她是在拯救他的人生,也有把握他会爱上自己,所以她请求父 母答应崔伯母的提亲。
然而事与愿违,一切的一切都没有照着她的想法在走。
往前飞吧,一直在原地徘徊,看到的也只有这张让她又爱又恨的俊颜,而拒绝了每一个想爱她的人 。
她咬着下唇,斜眼看他,“你真的要我跟你一起共事?你是个滥好人,说不出拒绝的话,但你可以 顺水推舟——”
“我欣赏你的才华,回纽约的这两天,我上网看了你的资料,你是个有天分的人。”
她在法兰克福的设计作品是一间标榜装饰艺术的餐厅,从流线的玻璃外墙清楚的可以看到餐馆内的 画作展示及客人的动向,透过灯火的折射,餐厅本身就是一件大型艺术品,吸引人驻足观看。
她吐了口长气,“好吧,那我们就暂且将彼此定位为工作伙伴,只是我老实跟你说,你对我有一定 的吸引力——”
他皱眉,“瀞丹。”
她摇摇头,示意让她说完,“当我的理性高于我的感性时,我知道你不爱我不是你的错,但是,如 果、假设、万一,我又说了一些乱七八糟、非常不理性的话时,你听听就好,总之我会努力让一切回归 原点。”
“我不会这样想的,我相信如果真会这样,一定也是你需要发泄的时候。”他的声音很温柔。
她仰头一翻白眼,“所以我说你是滥好人一个,我真的宁愿你坏一点,沙猪、、耍狠的什么都好。 ”
他忍不住的笑了出来,“我已经过了那个年纪。”
才怪,这个男人不管几岁都是这样亲切温和,外在跟灵魂都是温暖的,像是一个没脾气的人,订婚 那次是她第一次在他身上发现怒火,也是最后一次。
“所以,合作愉快。”他微笑的伸出手。
她抿抿唇,只能伸出手跟他的大手交握,但不想放开啊!他的手好大好温暖……
她要放开手,却发现她仍握得死紧,他微微一笑,“瀞丹?”
她一愣,脸儿一红的急忙放开他的手,“呃,那个,我们就从今天开始好了,我迫不及待想工作, 脑袋已经放空好几天了。”
“那好,你有没有特别想去看的建筑物?”
“有,你家。”
他先是一愣,但随即笑了笑,“那我们走吧。”
他拿了账单到柜台,她就跟在他身边,看着女服务员看他的倾慕眼神,这男人应该关起来才是,他 的存在根本是存心伤女人的心!
两人走在熙来攘往的人行道上,她看着他,“不问我为什么去看你家?”
“从一个建筑师的住家品味就可以看出他在设计上的偏好跟风格,我们要合作,这是你了解我的第 一步,可以理解。”
真是的,这种男人像先知,什么事都已有见解,怎么独独对朱怡的事却看不透呢?
独栋的豪宅品位与时尚感,户外种植了一排绿竹,在阳光投射下更有一种幽静的氛围。
崔英达带她上上下下的走了一圈,她忍不住说:“我挺讶异米跟朱怡居然没住在一起。”因为屋里 完全嗅不到一点点女性的气味,也没有半件女性用品。
正在吧台后方为她煮咖啡的崔英达停顿了一会,“你知道我妈妈不喜欢她,她住的上城区离这里又 近,三天两头两个女人在这里吵吵闹闹的,引来警察关注,所以我替她另外安排住处,雇个人照顾她。 ”
所以朱怡曾经住在这里······一想到这里,她就有点儿不舒服。
但她得调整自己对他的态度,所以强压下心头的酸涩。
他走了过来,手上有两杯咖啡,已被交给她。
“谢谢。”她接过手,喝了一口香醇的黑咖啡,看着他在对面坐下。
崔英达喝了一口咖啡后,将被子放到桌上,定视着她,“既然我们已经达成协议,现在我们是工作 伙伴了,你要搬过来住吗?这里空房间很多,你也看到了。”
她摇摇头,“你是正人君子,没有邪念,我有。”
他一愣,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他。
瞧他难得的呆愣状,她法尔忍不住的笑了出来,“开玩笑的,我还没有饥不择食到应巴着一个不喜 欢我的男人。”
他面露尴尬,“我没有不喜欢你,事实上,我一直把你当成--”
“朋友!”她直接给他接上话,她知道他当她是妹妹,但潜意识里,她就是不愿意汤彼此是兄妹关 系,那像是直接把她曾有的幸福想望判决死刑。
他点头,仍不免以一个兄长的身份关心她,“接下来若是遇见好的对象,别错过了。”
“唠唠叨叨的,像个老男人,”她出言打趣,但心是酸的,摆在心里的人鼓励自己去和别的男人交 往,多么可悲。“不过我现在还不想交男朋友,不是你的关系了,而是一个人很随兴,不必为爱伤风, 我也是一只向往自己的飞鸟,不想被帮助的。”
“你是刺鸟,你是刺鸟,传说刺鸟一生只爱一次--”
“崔英达先生,我们别讨论鸟了好不好?这在挖我心中的伤口耶,我想我们都想以成熟的态度来处 理感情的事,所以,”她耸个肩,笑了笑,“也许时间到了,我累了,不想飞时,我会找个地方停泊, 届时我会找你提供意见,这样可以吗?”
他只能点头,她是个好女孩,只是等待她的爱情的事另一个男人。
“我想接下来你想看的应该是我的办公室。”
她笑着点头,明白他们达成共识。
喝完咖啡,她坚持清洗咖啡壶跟杯子,看着两只杯子排列在一起,她的心有着不该有的骚动,但她 硬是压下那股骚动,擦干手后,她转身看着静静的站在她后方的崔英达。
“谢谢。”他微笑。
心弦一动,她真的想高唱“不只是朋友”,但她只是笑着回答,“不客气。”
接着他们驱车前往摩天大楼林立,位于洛克菲勒大楼附近的一栋由石灰石和花岗岩所造成的大楼, 这便是“崔氏国际集团”在美国的办公大楼。
此时他们就位于第十八层的副总裁办公室,办公室依然走的是简约时尚风,但最吸引她的是陈列在 玻璃帷幕钱一角的迷你建筑模型。
仔细看,原来是纽约的缩影,他把几个重要建筑物做的惟妙惟肖、连人跟车子都做得相当细腻,在 表情及服装上都相当考究,令人看了不又得赞叹不已。
但还来不及开口,就见他走到另一边去接手机。
她边看模型便忍不住的竖直耳朵偷听他讲电话。
“她又去胡闹了,没关系,她喝的酒还有破坏的物品我会付账,让她到房间去睡一下,我会派人去 照顾她。”他脸色凝重的又拨了一通电话,“杜妈,请你到第五大道的荷莉酒吧,朱怡在那边闹事,荷 莉会帮你把她带到The St.Regis Sheraton饭店,你陪她在那边睡一觉再带她回去。”
挂断手机,他爬爬头发,一时之间像是忘了办公室里还有人,他凝睇着窗外的蓝天久久,一股沉重 的低气压弥漫。
童瀞丹暗暗地吐了口长气,她被这股低气压压得都胸闷了,“朱怡常常这样,对吗?”
他一愣,飞快的回头,对上的是她了然的眼神,“你知道?”
她点头承认,“这几年崔伯母一直跟我保持联络,说朱怡私生活一团糟,烟酒几乎不离手,在家喝 不够,常往饭店或者酒吧跑,你总是不停地替她收拾残局。”
他静默不语,浓眉中有着纠结不开的抑郁。
她不懂,他为什么可以给朱怡那么大的包容?一切真的只是因为爱吗?!崔伯母会跟朱怡水火不容 ,也是因为朱怡多次到地下舞厅吸大麻被逮,也到同性酒吧、甚至是脱衣舞秀场上表演,生活相当糜烂 。
崔英达走到办公椅上坐下,将挡在桌角的PDA拿起,静静地看着这几天的行事历。
她也走了过来,明白他不想谈朱怡的事。算了,她何必多事呢?可是……他整个人看起来好紧绷。
“你的肩膀太硬,绷太紧了,我在家时常帮我爸按摩,我帮你按几下。”她索性走到他身后,双手 在他脖子及肩膀揉捏。
他转头蹙眉,“不用--”
“不会跟你收费,也不会吃你豆腐,你何不放轻松点?”她马上打断他的话。
他抿唇一笑,转过头,任她的小手在他僵硬的肩膀揉捏,她的力道不大不小,很舒服,整个紧绷的 肌肉的确舒缓许多。
“你的行事历竟然是满的,我以为工作狂是用工作来填补感情上的伤痛,可你不是很幸福美满?” 她边聊边帮他揉捏,“况且现在又不是古代打仗,老板还要身先士卒。”
“公司的大小事很多,又气我一旦投身在建筑设计时,很多事都得交由下面的经理人分担我的工作 量,所以可以自己处理时,我尽量自己来。”
“聪明的老板应该把工作留给员工去做,把时间留在思索公司未来的发展与动向,不过你想就不聪 明。”尤其在感情上。
教训就算,还不忘射他一箭,好脾气的崔英达只是淡淡一笑,“可以了,谢谢。”
她也的确手痒了,她走到他前面的沙发上坐下,一脸认真,“老实说,我并不想占用你太多的时间 ,很多东西我可以自己去看,再跟你讨论。”
他摇头,“罗德教授想要的显然不是如此,但他是对的,我看的东西角度跟你的可能不一样,所谓 教学相长,透过你的眼,也可以看到我不曾想过或者看到的东西,”他低头看了手表一眼,“我们先去 吃饭,我再带你去看看博物馆。”
“那你行事历上的事,不是还有要处理的?”她想说的其实是朱怡的事不必去处理吗?
“这两天罗德教授跟我联系时,我就已经将大部分的事排开了,PDA上没删除只是提醒我自己有哪 些事在进行中。”他向她解释。
一个尽责又心细的男人!跟他相处这三个月是将能获得解脱,还是会让自己更加沉沦?她突然变得 不安起来。
崔英达发现童瀞丹依然是那么有主见却又如此随性。
她舍弃了五、六星级的饭店餐馆,反而在第五大道上一家纽约客常去消费的食品杂货店,点了一杯 香浓咖啡、几道小巧糕点,找了一栋建筑物的阶梯就坐下,便享用一边看着来往的人潮、车潮。
崔英达不知道的是,同在第五大道上,童瀞丹的目光也搜寻者他在一个钟头前所说的五星级饭店。
她想见朱怡,说来她们很有缘分,两人是差了几届的学姐妹,同是系花,系上办活动还有校庆时请 系友回来,朱怡都像一只凯平的孔雀,金光闪闪的现身,至于两人之间的恩怨,只有两人清楚,因事件 发生在台湾,在校师生除了赖家瑀外没人知情。
但她跟朱怡也好久不见了,如果朱怡知道自己跟崔英达又重新有了交集,那个虚伪的女人会抓狂吧 ?
但崔英达并不打算让两个女人碰面,即便他们离朱怡住的饭店并不远。
一用完餐,他就带着她展开博物馆之行。
纽约各是各样博物馆就超过六十家以上,让她走到脚差点没断了,印象较深的是外形看来就像一朵 大蘑菇的古根汉博物馆;造型古怪,由建筑大师Frank Lloyd Wright设计,呈现几何形的现代建筑;另 外还有修道院博物馆,是大都会博物馆的中古世纪分馆,建筑风格仿罗马及哥德式特色。
崔英达很贴心的再走访几家博物馆后,带着她去参观矗立在纽约港的自由女神像,童瀞丹在上建筑 课时,就念过关于自由女神像的内在结构学,但此时亲眼观看,一路来到顶端的头冠处,这种感觉让她 分外的兴奋。
在他们离开自由女神像时,两人交谈甚欢,对建筑的热爱及在设计上独有的天赋,让崔英达看她的 目光更显得热络。有才华的男人容易让女人倾心,同样的,有才华的女人也容易吸引男人的目光。
就在两人谈论得兴高采烈时,崔英达的手机响起。
她看到他走到一旁去接听,再走回来时脸色凝重,“抱歉,我得去处理事情,你可以自己--”
“是她对不对?”这个男人只有在遇到朱怡的事时,表情才会有这么大的波动。
“她在饭店房间乱砸东西又不肯离开,我要过去处理。”
“我陪你去。”
“不需要。”
“要,那个女人吃饱撑着没事干,所以专门找你麻烦。”
“瀞丹--”
“我们是伙伴,相信我,我的男女朋友都多,这种幼稚的心态我比你这个笨蛋还要知道要怎么处理 。”
大刺刺的批评,但童瀞丹一点也不担心他会生气或变脸,他是个好好先生,朱怡才会这么有恃无恐 的拼命找他麻烦,来满足自己他爱她、非她不可放得病态心理。
崔英达心急的无法再浪费时间在劝她离开上,只好妥协。
他们驱车前往The St.Regis Sheraton饭店,从他脸上的无奈表情,童瀞丹才出朱怡应该是这里的 常客。
崔英达向经理表达歉意后,搭乘电梯直到十二楼,才出电梯到走廊,就听到某个房间传出乒乒乓乓 声。
崔英达很快的往前跑,她也跟着跑,接着一件房门突然打开,一张年约五十岁的东方女性脸孔正好 探出来。
那女人一见到崔英达,马上松了口气,“我这要下楼去找人帮忙,崔先生,你来的正好--”
她一退开,崔英达脸色紧绷,而童瀞丹则错愕的瞪大了眼,房间内的东西能砸的都砸了,桌椅倒地 ,电脑、电话、枕头、被子全被摔到地上,室内一片狼藉,简直就像刚被飓风侵袭过。
他注意到桌上还有空酒瓶,绷着脸看着杜妈,“为什么又给她喝酒?”
她不安的绞着双手,“我不知道,我才出去一下,是小姐要我去买东西--”
关在浴室里的朱怡似乎听到他的声音,立即打开门跑出来,而且兴奋的跳到他身上,双手环住他的 脖子,双腿紧紧的箝住他的腰,全身尽是酒味跟烟味。
他耐着性子安抚,“下来。”
“我不要,我就要这样,还要这样--”她的唇疯狂的吻他的脖子跟脸。
“有别人在。”他以不伤害到她的力道,强行将她拉离他的身子。
“我管谁在,反正你就不碰我!”她恼羞成怒的走到床边,拿起她丢在床头柜的烟跟打火机,点燃 一根烟后,她气呼呼地猛抽着,但在吞云吐雾的同时,突然注意到门口站着另一个女人,她拧眉定眼一 看,顿时呆住。
童瀞丹!怎么是她?她古典娴静的气质依旧,但那双过去时纯净而充满灵性的美眸此刻却多了抹轻 蔑。
她是少数能让她记得的美女之一,原因除了她是建筑系自她以来的第二位华裔系花,最重要的是, 她还是差点抢走崔英达的女人。
童瀞丹挑衅的眼对上朱怡的打量,但却更气崔英达。
为什么这种女人她也要?!朱怡再也不是当年那副美丽动人的模样,她看来好可怕,皮肤蜡黄,可 能是因为烟酒不离身,她的脸也浮肿,长发干枯,她变得好糟。
“呵,这不是晚我几届的系花学妹吗?”朱怡踉踉跄跄的走向她。
这一走近,朱怡才看到她眼里除了轻蔑外竟然还有同情,她脸色一变,马上张牙舞爪的破口大骂, “你那什么眼神?给我滚开,英达是我的,你别想来抢,这一辈子他永远是我的!”
“那你最好把自己打点好一点,不然,我如果‘不小心’把他从你身边抢走,可怪不了我。”童瀞 丹看了狼狈不堪的她一眼,在刻意的瞄向镜子。
朱怡直觉的跟着她的视线移动,在看到镜子里照出她衣衫不整、一头乱发、浮肿的双眼及苍白发黄 的肤色后,在看到同样在镜中的童瀞丹--
她朱唇粉面、直发柔亮,一双明眸黑白分明、熠熠发亮,最重要的是她整个人散发着自信,即便是 一件简单的帽T、牛仔裤,但在那深具古典美的旗帜下,显得更为青春亮眼,相较之下,自己既狼狈有 丑陋!
她倒吸口凉气,猝然转身的冲进浴室,“走开,走开,谁都不要进来!”
“朱怡,开门!”崔英达立即奔上前去,但她已经将门反锁。
“你走,我不要、不要让你看见这样的我,快走开!”她在里面近似歇斯底里的大叫。
“我们走。”童瀞丹却故意大声的回应。
“瀞丹--”他浓眉一蹙。
“你的纵容只会害了她,不要说你连这一点都不懂。”她杏眼圆睁的瞪着他,一手坚定的拉着她的 手走出去,但不忘对站在门口一脸错愕的妇人道:“杜妈是吧?我跟你说,只要她敢再继续装疯卖傻的 大吵大闹,你就报警。”
“什么?!”杜妈手足无措的看向崔英达。
“对,报警。”童瀞丹很确定的重复一次。
“不可以!”他脸色一沉。
不可以?她挑起眉梢,直接从背包里拿了手机拨打911,但马上被他抢走。
“好,随便你,等那你不是在糟蹋你而已,也是在纵容她糟蹋她自己!:她没好气的一把抢回手机 ,气呼呼的转身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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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横刺鸟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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